白情雪冷笑一聲,戲演的還挺像!
一個山溝裡出來的土鱉,還挖金礦!
不就是想找個藉口出來泡妞嗎……
你以爲找幾個羣衆演員在我眼前演場戲,我就會相信你?
做夢!
至於徐有容,則是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她的巨劍插在身後的地板裡,巨人又怎麼可能因爲螞蟻動容?
黃仁怔了很久,纔不得不苦笑着自我安慰了一句……
臥槽他媽!
“既然段先生覺得可以,那我這就下去準備準備,好讓段先生着手準備開始行動,您覺得呢?”黃仁也不管段天道到底是不是聽完了,反正他是一刻也不想和這個人形炸彈待下去了,誰知道會不會什麼時候說爆就爆了?
“好。”段天道點了點頭,對黃仁揮了揮手:“下次講故事,記得撿好聽點的說,悲情故事一點都不好聽。”
真的沒說故事的黃仁:“……”
“那段先生早點休息,明日再來叨嘮您……”黃仁說着,就帶着一肚子的臥槽他媽走了。
“我去休息了。”而經過一天的顛簸路程,再加上剛剛吃了晚餐的白情雪睡意也漸漸涌了上來,她衝着段天道和徐有容說了一句,就悠悠然轉身上了樓。
“她只是個普通人,你真的要帶她一起去?”徐有容面無表情的看着消失在了樓梯的白情雪。
“當然……不可能。”段天道摸了摸下巴,站了起來道:“所以總要想些辦法解決一下。”
徐有容點了點頭,把插在地板上的巨劍拔出,視若無物的挽了個劍花:“慢慢想。”說着,她也走了。
發覺世界上一切只能靠自己的段天道:“……”
坐在室內的黃仁,手中拿着一個紅酒杯,坐在旋轉椅上,腳撐着地板來回的搖晃,不時抿一口杯中紅酒。
他的目光看着窗外的圓月,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這個段天道究竟是什麼身份呢?
明明看起來就像一個小白臉,爲什麼卻偏偏有這樣的本事?
這個世界真是太有意思了……
想着想着,黃仁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圓月。
圓圓的月亮,有着紅色的邊框,像是裝飾品一樣。
莫名的,黃仁突然想起一則傳說,相傳在血月之日,狼人就會從普通人化身巨狼……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就在這個時候,窗外卻是陡然躍過一道黑影……
下意識的,黃仁渾身一抖,手中的紅酒杯就差點掉在了地上。
咕嚕!
黃仁狠狠地嚥了口唾沫,果斷的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雙手擡槍,指着這個包裹在黑暗之中的人影:“你,你是什麼人,怎,怎麼會在這裡?”
窗口人影用深沉的聲音開口,他雙腿往前一彎,用手撐住身體,坐在窗口上:“我叫白毛女。”
這輩子和白毛女都擺脫不了關係的黃仁:“……”
“段先生,請問您深夜造訪,是有什麼事嗎?”黃仁只聽這句話就知道來者何人,苦笑一聲,把槍收起,客氣的問了一句。
他實在是搞不懂,這段天道明明表現出來無論是哪一方面都是高手,可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這段天道的行爲就像個……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高人行事高深莫測?
段天道怔了怔,沒想到這黃仁還有點腦子,居然一下就猜到他是誰:“確實……是有點事。”
“有事段先生儘管吩咐便是。”黃仁來到段天道身前,客氣的說了一句。
“我需要你幫我個忙,我帶的其中一個女人,不能跟我去。辦法你想,我只需要結果。”段天道‘唰’的就從窗戶上跳了下來,坐在黃仁的牀上:“她叫白情雪,南春黑火集團代理總裁……”
咕嚕!
黃仁吞了口唾沫,這種速度,他還是人嗎?
看樣子自己真的沒找錯人!
隨即他古怪的看了看段天道,難不成這是正室與小三的故事?
兩個頂級漂亮女人爲了一個男人廝殺的故事?
“好的,段先生放心,我一定會辦好的。”雖然心中疑惑,但他臉上卻是帶着恭敬,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既然你這麼懂事。”段天道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唰’的從黃仁的牀上消失,出現在了窗口道:“那白毛女的事就算了。”
想把白毛女打死一百遍的黃仁:“……”
第二天早上,白情雪早早的就起牀做了晨練,回來的時候,正巧碰到了要出門的徐有容和段天道。
“你們要去哪裡。”白情雪淡淡的看着慢慢從樓梯上下來的徐有容和段天道,優雅的扭動着翹臀,來到沙發上坐下,看了一眼全副武裝的兩人。
唔……
這是打算去偷金子?
“出去辦事。”徐有容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哦?”白情雪微微一笑,看向段天道:“天道,是真的嗎?”
“嗯嗯,真的,比真金還真!”段天道點了點頭,嘿嘿一笑道:“我們要去挖礦,挖金礦……”
段天道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人打斷了,這個聲音從外面傳來,顯然並沒有看到二樓樓梯上的段天道和徐有容:“白小姐,聽說您是上市公司黑火集團的代理總裁,我這裡有一批貨物需要拋售,不知道白小姐有沒有興趣?”
“嗯?”白情雪怔了怔,古怪的看了一眼樓上的段天道,隨即就反應過來,顯然這個羣衆演員是段天道找來支開她的!
否則這個黃仁又是怎麼知道她的身份?
白情雪冷笑一聲,繼續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不就是一個羣衆演員?還談合作?劇本?”
黃仁怔得比白情雪還要厲害,他吃驚的看着白情雪,兩隻眼睛瞪得比燈籠還要大,好半響他都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個女人居然說,自己只是一個羣衆演員?
臥槽個媽啊!他堂堂黃金大亨,居然被人說成了羣衆演員?
她要不是段天道的女人,黃仁保證立刻把她吊起來打個七八百遍,三千兩百二十遍!
眼看着黃仁一臉的驚疑不定,白情雪冷笑不已,果然就是個羣衆演員,被自己說中身份,說不出話來了。
白情雪下意識的望了望樓梯處,卻發現段天道和徐有容都已經消失不見,顯然已經是回房了。
對此,她只是靜靜的看着黃仁,優雅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去告訴段天道,就算他用任何辦法,我也不會相信。”
“……”黃仁儘量讓自己平靜了下來,心平氣和的看着白情雪,嘴角抽搐了好一會道:“我也不知道您和段先生之間有些什麼樣的誤會,不過我真的不是羣衆演員。”
“哦?”白情雪意外的看了一眼黃仁,在她看來,段天道的這種小伎倆被她看破之後,這個黃仁就會灰溜溜的溜走,沒想到居然這麼鍥而不捨:“你是專業的?”
專業的羣衆演員黃仁:“……”
“既然白總裁始終不肯相信,不如跟我去個地方。”一輩子沒當過演員的黃仁憤怒了:“我相信您去過之後,一定不會再懷疑我的身份。”
“有趣有趣……既然如此,那你帶路吧。”白情雪淡淡然的說了一句,冷笑的看了一眼段天道的房間,她倒是想看看,這場戲他們究竟能演到多麼專業的程度。
黃仁再沒有多做解釋,只是沉默不語的帶路。這種時刻,只有事實才能證明一切。
黃仁帶着白情雪走了大約一個小時,來來回回的在整個黃金鎮周邊轉來轉去。
白情雪並沒有覺得奇怪,應該是想要打消耗戰吧?
呵呵……
她的心中冷笑,她倒是想看看,這個羣衆演員想做什麼。
最後轉了一圈之後,黃仁帶着白情雪來到了一處別墅外,這是黃仁的住所,同時也是他的藏金庫。
金庫這種地方,自然是不可能處在什麼不安全的地方,而是在黃仁的臥室。
白情雪驚異的看了一眼黃仁,這個羣衆演員帶她來這裡做什麼?
嗯?
該不會是有什麼歪念頭吧?
白情雪並沒有多想,她自認身手還算不錯,普通的成年人,隨手就能夠收拾好幾個,更別說是這樣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男人了。
黃仁並不知道白情雪在想什麼,他只是從兜裡掏出了一根鑰匙,然後來到了臥室內的一個大箱子旁,將鑰匙插入鑰匙孔之中,用力的扭了好幾圈。
‘咔’!
這個箱子打開,暴露在白情雪面前的,是一根比方纔那個鑰匙還大了好幾十倍的合金鑰匙。
這讓白情雪很驚異,這是要做什麼?
“白總裁稍等。”拿起這根鑰匙之後,黃仁先是說了一句,同時微微一笑,來到一處掛有書畫的地方,這是一副水墨畫,幾乎遮住了整面牆,畫上畫有一隻吊睛白額虎,栩栩如生,額頭上那個碩大的王字霸氣十足,顯然是出自名家之手。
黃仁沒有就這幅書畫做任何解釋,輕輕將這幅書畫給撥開。
就見原本掛有書畫的地方,顯露出一個鑰匙孔來。
在黃仁將這根足有半米的鑰匙插入鑰匙扣中,原本平靜的房間,突然就傳來了巨大的‘咔咔’機械轉動聲,這聲音足足響動了五分鐘,足以證明這扇大門採用了多麼精密的構造。
就見原本掛着書畫的位置,碩大的牆壁,就像是一塊被扭動的魔方,慢慢旋轉,隨後分開,露出一扇巨大無比的合金門!
“這是……”白情雪吃了一驚,難不成……
這黃仁真的是什麼黃金大亨?這樣的設計,白情雪只在南春戒備最森嚴的南大銀行見過。
明顯眼前的這扇門,比南大銀行的設計還要複雜。
這樣的合金門具有很多特點,防盜性強,而且門鎖安全係數高,一般採用雙鎖,高難度多重密碼鎖,造型穩重、質量重,防火、防毀性能的也很高。
“這就是鄙人存零花錢的地方。”黃仁微微一笑,來到密碼鎖旁邊,輸入了密碼。
從沒見過存零花錢存得這麼任性的白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