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人帶走了。”喬山上前架起馬逍遙就朝門外走去。
“等等!”劉茂突然出聲喊道。
喬山腳步一停,轉頭看向劉茂:“怎麼了?”
“我……”劉茂臉上露出一絲掙扎,過了半響,搖搖頭:“沒事了……你走吧……”
喬山沒再廢話,拖着馬逍遙就離開了劉茂的家。
望着喬山和馬逍遙離去的背影,劉茂長長嘆了口氣:“馬書記……對不住了。”
……
不知過了多久,馬逍遙慢慢的睜開了眼:“咦?這是什麼地方?”馬逍遙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古怪的房間內,房間內有沙發、電視、音響,地上還鋪着紅地毯,整個房間的光線有些昏暗,隱隱約約還能聽到隔壁傳來陣陣歌唱聲。
自己怎麼會在這裡?馬逍遙皺了皺眉頭,他記得自己傍晚下班以後,就直接去了劉茂家裡,之後跟劉茂喝酒……喝到半截,自己好像醉倒了……對,就是醉倒了……醉倒之後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這明顯不是劉茂的家啊?
就在馬逍遙皺眉苦思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走進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這個女人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出頭,臉上擦着厚厚的粉,嘴脣塗抹着厚厚的口紅……
“呀!你醒了?”女人表情有些驚訝。
馬逍遙從沙發上站起身:“你好,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砰!”
女人突然關上了門,然後開始脫衣服。
馬逍遙嚇了一跳:“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女人沒有搭理馬逍遙,只是一個勁的脫衣服,片刻功夫,女人身上只剩下內衣、三角褲了。
看到女人開始脫內衣和三角褲,馬逍遙臉色頓時變了:“你到底想幹什麼!趕緊住手!”
“滋啦!”一聲。
女人居然伸手把內衣給拽了下來,背後的帶子都給扯斷了,扯爛內衣之後,女人飽滿的胸部就毫無保留的呈現在馬逍遙臉前,一個字來相容女人的胸部,就是大,兩個字,很大,三個字,非常大,四個字,真的好大!
緊接着女人又把三角褲給扯了下來,然後擡腳朝馬逍遙走了過來。
“你到底想幹什麼!”馬逍遙真的被弄懵了,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裡是什麼地方?眼前這個主動脫衣服的女人又是誰?眼前的一切讓馬逍遙很是費解,自己不會是在做夢吧?馬逍遙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對,一定是做夢了,要不然自己不可能出現這種奇怪的地方,更不可能遇到這麼古怪的女……想到這裡,馬逍遙伸手在自己的腰部狠狠掐了一把:“啊!”一陣劇痛傳來,馬逍遙忍不住痛叫出聲,有感覺,這不是做夢,眼前這一切都是真的!我的老天爺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裡馬逍遙還有半米遠的時候,女人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後揚起手,狠狠朝自己臉上抽去。
“啪!啪!”兩聲脆響過後,女人的半邊臉上頓時出現好幾道指印,這還不算完,女人又伸手把自己的頭髮給弄亂了,接着坐在地上,雙手捂住胸口,然後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馬逍遙眼睛頓時瞪了起來:“你亂喊什麼……”
“嘭!”
房門突然被踹開,“呼啦啦……”闖進好幾個警察。
看到闖進房間的警察,坐在地上的女人頓時大哭起來,伸手指着發呆的馬逍遙:“救救我……他想強……暴我……”
不等馬逍遙反應過來,幾名警察就衝了上去,然後三下五除二就把馬逍遙按在了地上。
這時馬逍遙終於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陷害了……媽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馬逍遙奮力掙扎着:“警察同志,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啊……”馬逍遙後腦勺突然捱了一拳頭,疼的馬逍遙痛叫出聲。
“老實點!”一個警察狠狠瞪了馬逍遙一眼。
“警察同志,我真的是被冤枉的……”馬逍遙話還沒說完,後腦勺上又捱了一拳,痛的馬逍遙把剩下的話硬生生的給嚥了回去。
“帶走!”一個警察頭頭大手一揮。
幾名警察押着馬逍遙頓時朝門口走去。
馬逍遙狠狠的盯着坐在地上痛哭的女人:“爲什麼……爲什麼要陷害我……爲什麼……”
女人低着頭,只是一個勁的哭泣,根本就不搭理馬逍遙。
從房間內出來以後,馬逍遙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這裡燈紅柳綠的,分明就是一家歌舞廳……大廳內站着好多男女,全都一臉詫異的望着馬逍遙……
自己怎麼會出現在歌舞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一直被推上警車,馬逍遙也沒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等坐上警車之後,馬逍遙才醒悟過來,歌舞廳?高河鄉怎麼會有歌舞廳呢?而且抓他的警察也不像是高河鄉派出所的……馬逍遙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擡頭順着車玻璃朝外面看去,當看清外面的情況以後,馬逍遙整個人都傻了,這根本不是高河鄉,這是在縣城……自己怎麼會出現在縣城呢?
馬逍遙腦袋都要炸了,他只記得跟劉茂一起喝酒,喝醉之後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媽的!喝醉以後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自己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縣城呢?而且還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歌舞廳,更詭異的是,有個陌生女人竟然誣陷自己……
馬逍遙直接被帶到了縣公安局,然後被推進了一間審訊室。
審訊室的燈光有些昏暗,馬逍遙坐在椅子上,腦袋內是一團漿糊。
在馬逍遙對面擺放着一張桌子,桌子後面坐着兩名警察,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多歲,三角眼、鷹鉤鼻、大嘴巴,長得很醜,女人倒是長得挺水靈的,二十多歲的樣子,梳着辮子,眼睛很大、皮膚很白。
“你叫什麼名字?”三角眼警察開口了,聲音嘶啞,非常的難聽。
馬逍遙吐出一口氣:“警察同志,我是被冤枉的……”
“回答我的問題!”三角眼冷哼一聲。
馬逍遙臉皮抽搐了一下:“我叫馬逍遙。”
“幹什麼的?”三角眼繼續問道。
馬逍遙遲疑了一下:“我是高河鄉的黨委書記。”
“什麼?”三角眼一愣:“你是高河鄉的黨委書記?”
馬逍遙點點頭:“是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
三角眼和坐在旁邊的女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站起身走出了審訊室。
三角眼一走,審訊室內就只剩下馬逍遙和那個女警察了。
“警察同志,我真的是被冤枉的……”馬逍遙話還沒說完,就被女警察打斷了。
“是不是冤枉的,我們自會調查清楚。”女警察語氣很冷淡。
這時三角眼回來了,身後還跟着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
三角眼指着馬逍遙說道:“趙隊,就是他自稱是高河鄉的黨委書記……”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馬逍遙一眼:“你真的是高河鄉的黨委書記?”
馬逍遙點點頭:“如假包換,不信,你可以去調查的。”
中年男人盯着馬逍遙看了一會兒,然後轉頭對三角眼說道:“去查查。”
“是!”三角眼點點頭,轉身走出了審訊室。
馬逍遙對中年男人問道:“你是這裡的領導吧?”
中年男人擺擺手:“領導算不上,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刑偵大隊的隊長,我叫趙福。”
“原來是趙隊長,趙隊長,我是被冤枉的,希望你能把事情調查清楚,還我一個清白……”馬逍遙話還沒說完,三角眼就回來了,回來之後,看向馬逍遙的眼神明顯有些不對勁了。
“查的怎麼樣?”趙福問道。
三角帶嘴角抽了抽:“我去檔案數據庫調查了一下,他……他還真是高河鄉的黨委書記馬逍遙……”
“確認?”趙福眉頭一皺。
“確認,資料上有照片,和他一模一樣。”三角眼點點頭。
“我就說沒騙你吧。”馬逍遙舔了舔發乾的嘴脣:“能給我一杯水喝嗎?”
“給他倒一杯水。”趙福吩咐道。
三角眼立即找了一個空紙杯,給馬逍遙倒了一杯水。
馬逍遙接過水杯,“咕咚……”幾口就喝乾了,喝了一杯水之後,馬逍遙感覺身體舒服了不少,腦袋也不是那麼暈了,馬逍遙把紙杯還給三角眼:“謝謝。”
三角眼沒有搭理馬逍遙,拿着紙杯走回到趙福身邊。
趙福拉開椅子坐下,直視着馬逍遙:“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會是高河鄉的黨委書記……說說吧,你爲什麼會去青紅歌舞廳,然後還企圖強……暴歌舞廳的服務員。”
馬逍遙搖搖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出現在歌舞廳,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縣裡的,還有,我從來沒有強……暴過歌舞廳的服務員,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趙福臉一沉:“你不要以爲自己是高河鄉的黨委書記,就可以推卸責任!”
“我沒有推卸責任,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確實什麼都沒有做過,我是被冤枉的。”馬逍遙語氣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