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牀上坐着的女孩相比,同樣的服飾,同樣的髮型,坐在水幕前的月明月身材明顯更加修長,坐在凳子上,從側面看去,完全是標準的s形弧線,足以讓任何男人瘋狂。
但是,僅僅因爲身材就判定月明月天生媚態、極會誘惑男人,那你便錯了。因爲她的容貌端莊淡雅,雖然同樣美豔不可方物,但有一種凌然的氣勢,讓人生不起絲毫侵犯的念頭。
真不知道,美到極致卻又擁有極致的反差的身體與容貌,爲何會出現在同一個女人身上。
聽到牀上女孩的話,月明月淡淡笑道:“輕舞,柳公子當然不是什麼好色之人。這次五族大比,天字號房沒有叫姐妹的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月輕舞嘟着嘴巴,不屑道:“他自己就帶着兩個老婆,當然看不上我們的那些普通姐妹啦!”
月明月耐心道:“這不是這次纔有的問題啊,柳浪平日生活還是比較自律的,除了他自己的女人,從來不跟其他女人做過多接觸!”
話音剛落,月明月便自知失言,輕呸了一聲,粉臉頓時通紅,如此妖嬈卻又容易害羞的女子,對任何男人都有致命的誘惑力。
古靈精怪的月輕舞卻不打算放過她,只見月輕舞誇張地張開櫻桃小口:“呀,明月姐姐,原來你早就關注這個柳浪了啊?都把人家瞭解這麼透徹了!”
月明月瞪了月輕舞一眼,然後正色道:“他畢竟是我以後的男人,如果不瞭解多一些,我怎麼能知道需要如何與他相處呢?”
短短几句話的時間,月明月居然連番變換了幾種神態,時而端莊,時而羞澀,時而大方,但無論臉上是何種神態,都改變不了妖嬈誘人的身姿。
或許。也只有如此一個女子,才能夠成爲鏡月宮的聖女吧。
連月輕舞也看呆了,直到月明月的表情回覆到剛剛的端莊肅穆,她才驚訝道:“明月姐姐,你的媚功大成了?”
鏡月宮以媚功聞名中州。所修的媚功爲千媚百態功。當然具體數量沒有一千這麼誇張。
千媚百態功中包含有一百零八種媚態,普通的女弟子,只能夠學會前三十六種媚態,不過這已經是了不得的本事了;若是長相嬌美動人、身段極好。有學習七十二種媚態的資質;不過,若要將最後三十六種媚態學會,除了基本的資質,還需要其他的條件了。
有資格修煉一百零八種媚態的人,在整個鏡月宮也不過五指之數。年輕一代。只有聖女月明月以及亞聖女月輕舞有資格而已。
正因爲如此,月輕舞才知道,其實鏡月宮的媚功並非僅僅是將一百零八種媚態學會便算修行成功。媚態之上,還有媚相之說。
在高人眼中,“態”不管如何到位,畢竟是有意製造出來的東西,只有“相”才能代表人的本身。而千媚百態功練到極爲高深的地步,便能做到相由心生,心中是什麼哪種情緒。便能變成哪種人!
這種功夫說起來似乎沒有什麼殺傷力,但是修煉起來卻異常兇險,稍有不慎便會迷失自我走火入魔而死。因此,在鏡月宮歷史上,即便是創立這種功法的祖師都沒有修煉到傳說中的“千相歸一”的至高境界。就算練到“相由心生”這個境界的人,也沒有多少。至少,如今鏡月宮便沒有。
而月明月的表現,卻十分符合“相由心生”的描述。心裡想着什麼事情。流露出的便是什麼相貌,但不論如何改變。都有一種“媚”的本質,對男人有着致命的誘惑力。
聽到月輕舞的問話,月明月頓時憂愁起來,流露出一種楚楚可憐的氣質:“我也是近期突破到相由心生的,本來打算定親之後再衝擊的,沒有想到突破得這麼早,五族大比又偏偏在這種時刻舉行,如今這也是無法了!”
月輕舞一下子從牀上跳了下來,光着腳丫跑到月明月身前:“明月姐姐,要是早一點讓姑姑知道這件事情,你怎麼可能被許給木族的那個柳浪呢?你真是……”
月明月神態又是一變,看向月輕舞的目光中滿是憐愛:“輕舞,鏡月宮如今只有我們兩人有成爲聖女的資格。這次不是我,那隻能是你。但是,你的天賦要比我好很多,姑姑曾經說過,你是鏡月宮創立以來最適合修行媚術之人,宮主之位只能留給你。我這個聖女,本來就是爲了應付這次五族比試的。若我不去,豈不是讓姑姑的一切設計都成了徒勞,而我也成了鏡月宮的罪人了麼?”
兩人口中的姑姑,便是鏡月宮現任宮主月盼兒。鏡月宮在中州各大勢力之間左右逢源,與各方都有良好的關係。因此,鏡月宮的宮主堪稱是中州最有權力的女人。
可是,月盼兒卻因爲自己是鏡月宮的宮主而煩惱了很多年。原因無他,只是因爲這一代的兩個宮主繼承人實在是太優秀了。
月明月天資出色,修煉也勤奮,所以這些年進步極快。但是月盼兒卻知道,不論月明月的媚功修煉到多高,只要是沒有達到千相歸一的至高境界,那麼成就並不會超過鏡月宮的前輩們。而要修煉到千相歸一,卻需要一種特殊的體質。很可惜,月明月不是這種體質。
月輕舞,便是鏡月宮創立以來唯一一位擁有這種體質的女孩。可是,無奈她修煉一點都不用心。在宮中又仗着月盼兒與月明月的疼愛,有些無法無天。這麼多年來,媚功的修爲沒有進步多少,反倒是混得了一個“混世小魔王”的稱號,實在是讓月盼兒頭疼不已。
在一個肯定不會超過前人的繼任者與一個有機會超過前人的繼任者之間,月盼兒和很多人一樣,選擇了後者。因此,只能將月明月當做聖女,與五族比試的勝利者定親,留下的月輕舞便是唯一的宮主繼承人了。
可是,到了後來,月盼兒卻因爲這個決定越來越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