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媒體工作者又點了一根菸,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一方是站在正義一邊爲弱者發聲,另一方是安安穩穩的生活,以後尋找更好的出名機會。
兩個想法像是兩個小人一樣在他腦海中打轉,幾分鐘後,香菸燒至盡頭,自媒體工作者將菸頭狠狠的按滅在菸灰缸裡,打開文檔開始編輯。
牛書記接到國內消息後連忙趕回來,馮建國跟曹市長主持大局的這幾天,消息已經穩穩壓住,案子也停了下來,牛書記詢問原因,得知是自己的兒子讓這麼做的。
莫名其妙的牛書記不明白牛棟爲什麼不讓繼續查案子,他隱約覺得這些事情跟自己有關係。
齊天龍的工地還在繼續施工,但另一邊的楊鈞卻已經停了下來,他不着急對工地下手,工地挖出一具女孩的屍體,這裡面的事情不會只是簡簡單單的自殺,他在等一個機會。
正在楊鈞思索這件事情的時候,腦中突然傳來“叮咚”一聲,英雄系統居然在這個時候發來的消息。
之前出現的三個任務中,有一個顯示爲“XXX”,但是現在打開一看,莫名的任務已經有了名稱,而且正跟死掉的女孩有關係。
“聾啞女之死,靜軒市的地震。”
這是任務名稱,但楊鈞卻看的莫名其妙,前半句說的非常清楚,任務跟聾啞女死亡有關係,但後半句......
難不成靜軒市要有地震了?
自己需要把靜軒市的人全都救出去?
楊鈞深深皺眉,這樣的任務,他不相信,只能暫時覺得這句話是另有所指。
任務詳情爲空,但任務完成後直接升至十級是肯定的,這是非常吸引楊鈞的一個地方。
經濟詐騙案已經完成,楊鈞成功升至七級,獎勵金幣一萬個,這些錢足夠買一瓶憤怒合劑,但對楊鈞來說,這種東西已經沒有用了。
“你最近聽說落花路工程的事情了嗎?”徐凝妍走過來,坐在牀邊問道。
楊鈞點點頭,他有些累,躺在牀上歇了歇。
“據說是個聾啞女,真可憐,之前的慈善晚會上,慈善基金會還捐出來不少錢呢,正是好時候,誰知道就死了。”徐凝妍臉色不好,顯得有些傷心。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一聽慈善基金會,楊鈞立馬就聯想到了楊桐所在志願者協會,這兩個協會都是靜軒市出了名的好心腸,而慈善基金會之前居然開過慈善晚會,還邀請了幾個聾啞人......
“慈善基金會的會長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楊鈞彷彿找到了破解案子的關鍵點,着急的問道。
徐凝妍茫然的點點頭:“知道啊,叫牛棟,是牛書記的二兒子,還在加拿大留過學呢。”
楊鈞只是點頭沒說話,起身就要走。
“你幹嘛去?”徐凝妍連忙問道。
“調查案子,聾啞女死的事情,肯定跟慈善基金會有關係!”楊鈞說道,關上門就下樓開車。
徐凝妍聽得一陣莫名其妙,她也不去管,自打楊鈞從泰國回來後,整個人都有些不正常了。
她沒說自己跟鄧光洙一塊去慈善基金會的事情,她擔心楊鈞一怒之下會把鄧光洙給殺死,當然楊鈞不會這麼做,他現在只會用腦子解決問題。
有了慈善基金會這個案子,事情彷彿一下子變得開明起來,楊鈞開車先是來到聾啞學院,外面沒有一個人,傳達室裡面只有兩個老人在抽菸聊天。
大門外面用鎖頭鎖着,應該是聾啞女死掉的消息讓聾啞學院陷入了被動,楊鈞只是遠遠看了一眼,並沒有走過去,聾啞學院這麼做,肯定有鬼,不然直接跟媒體澄清就可以。
楊鈞敏銳的意識到這些事情,身在官場中的牛書記自然也能認識到,自己的兒子牛棟一直不是個老實孩子,而牛書記也因爲身處宦海數十年,心思早就變得有些不好了。
慈善基金會是牛棟一手創建的,牛書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愛心人士捐的錢有百分之八十都會進他的腰包,至於牛棟用了什麼手段,牛書記不管,只是落花路工地發生的這件事情,讓牛書記不得不重視起來。
“難不成......要壯士斷腕,忍痛割愛?”牛書記眯着眼想道。
方豪跟週一此時也在辦公室裡面,他倆正在商量後面要怎麼辦的事情。
“這案子水很深,比咱們經歷的任何案子都深。”週一說道。
方豪贊同的點點頭:“馮副市長是支持咱們的,組織也是支持咱們的。”
週一眼前一亮:“那......”
“繼續偵查。”方豪確定下來。
週一聽到,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出門就開始打電話,分別給刑偵大隊的單亮,刑偵大隊大隊長兼任公安局副局的關鵬,經偵大隊的曹進,還有市紀委的老劉,他們經常在一塊玩,都是心腹,也是方豪的嫡系,更是馮建國的人。
“從現在開始,成立秘密調查組,針對落花路聾啞女屍一案進行偵查,對外要保密,我們的任務就是揪出幕後黑手,不管有多大的阻礙,必須還人民一個清白。”
這句話週一每打一個電話,就要說一遍,而此時的李同歡也接到了電話,冷汗刷刷的往下流。
“我說老方,你瘋了?”李同歡換了稱呼,方豪很敏銳的意識到了。
“李書記,我沒瘋,這個世界是有正義存在的,百姓人民不是任人宰割的,任何人不能逃脫法外。”方豪說道。
李同歡也明白這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聽到方豪這麼說,也明白牛書記的路要走到頭了,什麼副省長,什麼中央候補委員,都是假的。
“我全力支持!”李同歡激動的說道。
方豪掛斷電話,平整了一下呼吸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旁邊的劉文山問道:“方局,這案子......”
“水深,但還是要查,李同歡那邊沒問題,就是怕兇手比咱們敏感。”方豪細細思索着,牛棟的一個電話打過來就是最好的證據,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