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棟平一聽這話樂了,說道:“男老闆在嗎?”
看門大爺點着一根菸抽了一口說:“男老闆不在。”
“女老闆呢?”王棟平又問道。
“女老闆也不在。”
“......”王棟平滿腦袋黑線:“我能進去嗎?有急事。”
“你要進去?那也行,你得登記。”老大爺轉身轉身進了傳達室,從裡面拿出一個小冊子說道。
王棟平心裡無奈,但爲了把這個地方拿下,寫了一個假名字跟假手機號就直接進去了。
沙場裡面空無一人,一個幹活的都沒有,王棟平在周圍轉了轉,索性直接在這個地方等起來。那女的要是有點眼色,就趕快讓出來,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只能不客氣了。
時間過去四十多分鐘,門外傳來一陣汽車喇叭的聲音。
“劉大爺,這捷達誰的啊?怎麼停這了,礙不礙事。”一個女的從現代轎車裡面探出頭來問道。
看門的劉大爺指了指沙場裡面:“找你的,在裡面等你呢。”
那女人滿臉莫名其妙,開車進去後就看到了王棟平。
“你誰啊?”女人鎖好車門問道。
王棟平客氣道:“你好,我叫王棟平,是葫蘆村玉柱建築公司的,想接手你這個沙場。”
那女人聽後一臉狀況外:“啊......你好,我叫劉惠,我沒說要轉手啊?你接什麼?”
“不用你轉手,你限期內搬走就行,我們過來接。”王棟平臉上掛着微笑,但說的話怎麼聽怎麼欠揍。
“我怎麼聽着你這意思......是要強奪是吧?”劉惠來了脾氣,手裡拿着小包,掐腰說道。
王棟平連忙擺手:“不不不,您誤會我的意思了,只要您搬走,這就不是強奪,郭海都進去了,你留着這個有什麼用?”
“郭海進不進去那是他的事。”劉惠在沙場中走了幾步,坐在一塊石頭上說:“哎,你認識郭海?告訴他,我缺錢花了。”
“你把沙場給我們,你就有錢了。”王棟平說道:“你不還有個男朋友嗎?你們兩個人自食其力,很幸福的。”
“你認識我家小寶寶?”劉惠一下從石塊上站起來:“你到底是誰!”
“我叫王棟平,是葫蘆村玉柱建築工程有限公司的......”
“我他媽不聽你說這些!”王棟平的話還沒說完,直接被劉惠打斷:“你想出多少錢要這個沙場?”
“你想要多少錢?”王棟平微笑道。
“一千萬,你有嗎?”劉惠一伸手,問道。
王棟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心道這老孃們可真夠胸大無腦的,嘴上依然客氣的說道:“咱們雙方都有些誠意,五十萬,你看怎麼樣?”
劉惠掰着手指頭算了一會,接着道:“我一會跟我家小寶寶商量下,你先走吧,明天再來。”
事已自此,王棟平也不打算跟她打交道了,以免折壽。
當天晚上,楊鈞再次來到酒吧裡面,峰子這次依然拿出來冰毒,只是比上一次的量少了很多,楊鈞見狀問道:
“峰哥,上一次賣的這麼好,咱們怎麼不多拿出來一些?”
峰子說:“這玩意是有供應方的,現在人家沒貨,咱們也沒貨,等着吧。”
經過這幾天的接觸,峰子也算是把楊鈞當成了半個自己人,有事沒事的就跟楊鈞將毒品市場的銷售規劃,還煞有介事的給自己定了一個計劃,立志要在三年之內成爲靜軒市的頭號拆家。
楊鈞點點頭,唐萬發是靜軒市的毒品供應商,這一點楊鈞心裡清楚,他不能說,不然暴露的就太多了。
兩人就酒吧裡面遊蕩起來,冰毒賣的很快,即便是九百塊錢一克,也一樣有人買,看着酒吧裡面吸完毒開始自嗨的人羣,在楊鈞眼裡他們已經成爲了一個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回到家後,王棟平給楊鈞打了個電話,說劉惠已經願意以五十萬的價格轉讓那處沙場,只是挖沙船之類的東西,因爲長久沒用,需要大修。
“修,儘管修就行,我這邊有錢,洗浴中心那邊你也得看着點。”楊鈞這麼說。
掛斷電話,楊鈞轉手又給李志斌打了一個,問他有沒有興趣去沙場上班,但監視唐萬發的工作不能放下,要繼續盯着。
李志斌欣然答應。
福哥找的一羣人沒有把楊鈞怎麼樣,得知消息的福哥大驚失色,想到自己五十萬的賭債還沒還,連忙跟自己老婆說了聲,兩人收拾金銀細軟,直接往別地逃去。
楊鈞對此一無所知,開設賭場的人是靜軒市有名的地痞無賴,有着派出所所長李海鷹的關係,他也學起了上流人士的做派,不吃燒烤,不吃地攤,沒事在家裡品嚐魚子醬,喝紅酒,儼然一副肚子裡有知識,嘴上有見解的成功人士。
此人名叫唐虎,得知福哥欠下五十萬賭債帶着他的小姨子跑了,唐虎也顧不得什麼紳士禮節,在屋裡摔爛一個水晶菸灰缸,氣急敗壞的對手下說:
“場子讓人砸了就跑了?不管用什麼手段!這錢你們得給我找回來!”
手下噤若寒蟬不敢說話,等唐虎發完火,這才帶着人趕往福哥的場子。
福哥一走,這條路上沒了老大,不少小魚小蝦全都露出頭來,那意思自然是要爭奪這條路上老大的位置。
聽說福哥還欠着唐虎的三十萬賭債,這羣人又紛紛縮回頭去,槍打出頭鳥他們自然明白,唐虎的勢力他們是得罪不起的,等什麼時候這陣風波過去,到時候再出來搶老大的位置也不晚。
只是有一個人不尿唐虎這一壺,那就是王棟平。
福哥走不走跟他沒關係,唐虎來不來這條路要賬跟他更沒關係,對王棟平而言,誰如果妨礙他賺錢,那就是要他的命。
洗浴中心已經進入重新裝修階段,楊鈞一車水泥倒在福哥店門口的壯舉讓這條路上的不少人都害怕起來,對於新開的這家洗浴中心也是客客氣氣的。
彷彿一切事情進入了正軌,只是唐虎得知福哥的離開是因爲那條街上新開了一家洗浴中心後就打算拿那家洗浴中心開刀,到時候沒人敢欠自己錢。
心情重新愉悅起來的唐虎靠在椅背上,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大理石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