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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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討論

李鑫的家挺遠,過隧道了還有二十分鐘路程,楊景行找到的時候已經快九點半了。電梯上到十樓,找到李鑫家的門牌,按下門鈴後半分鐘,李鑫開門,穿着白'色'的打底衫和米'色'的舒適褲子,腳上一雙可愛風格的拖鞋。

“打擾了。”楊景行遞上路上買的小甜點。

“謝謝。”李鑫笑着接過,看楊景行把鞋套套上,擔心:“不會破吧?不好意思,家裡都沒準備。”

李鑫家挺精緻的,估計是有五六十個平方,裝修不似一般家庭那樣命令漂亮,'色'彩比較豐富,地板瓷磚牆面傢俱什麼的五彩繽紛的,空氣中有淡淡香薰味道。文化人到底不一樣,一面牆的大書櫃估計有上千本書。

光線比較好的大窗邊地上有一塊小地毯,地毯上是一張矮桌,旁邊一把藤條躺椅上放着一張好看的薄毯。

“坐吧,咖啡快好了,吃早餐了嗎?”李鑫打開冰箱,“我還沒吃。”

楊景行在書桌邊坐下:“我吃過了。”

李鑫烤了兩片面包後又煎雞蛋,煮牛'奶',過程中問楊景行對咖啡有沒要求。等李鑫把自己那份精緻的早餐做好,十多分鐘過去了。

不過李鑫自己不急吃,衝臥室叫:“文森,吃早餐了。”

可憐陶萌兩片嬌滴滴的小嘴脣,被楊景行又'舔'又吸,百般羞辱。老這樣也不是回事呀,長期的沉默後,陶萌似乎要開始抵抗了了,不過沒有爆發,就一點點反作用力而以——她輕微地嘗試'性'地吸了一下小嘴,不過馬上就感覺到了對手的強大,又放棄了。

楊景行點頭:“上午去一會。”這個早說好了。

楊景行換一個:“競走?”

李鑫擦了擦手後去拿了幾張打印紙,開始和楊景行深入討論一下。就從那點過度歌詞往兩邊展開,規劃一個大概走向,長度。一般來說這時候應該有編曲設備在旁邊的,比如合成器什麼的,可是李鑫有個怪癖,構思或者寫詞的時候不喜歡聽音樂,要安靜。

楊景行看見遠處那些服務員目光後就開車了,過了一會後陶萌播放cd,安靜地聽了一路,沒說幾句話。

楊景行搖頭:“不準。”

楊景行說:“乾脆多遲點!”

楊景行開車,陶萌也不問他早上怎麼樣,似乎生氣了,看着窗外。楊景行找話:“估計他們有點想我們了,兩天沒去了。”

李鑫看錶:“才十一點,急着走?”

陶萌說:“我想和你一起吃晚飯。”

李鑫說:“昨天晚上去電臺做節目,和黃炯他們玩到兩點,你認識嗎?”

不過陶萌的表情變化更快,一開始是怒,飛快轉喜,馬上又轉驚,被拉住後再瞬間融合前三種:“你!”

李鑫說:“別客氣,保持聯絡。”

陳夏青就很小聲:“越來越熟了!”

陶萌似乎不擔心時間,楊景行瞥了一眼:“十二點半了。”

李鑫說:“咖啡是我幾大愛好之一。品得出來嗎?”

楊景行耍寶地往前蹦一步:“我跳呢?”

陶萌搖頭:“不想,我想吃清淡的。”

楊景行邊起步邊看陶萌,走了一段後問:“在想什麼?”

楊景行說:“不,我送你。”

這等於沒說,李鑫擡了下眉'毛',再吃一口三明治,細嚼慢嚥:“什麼要求?”

楊景行說:“聽說過。”黃炯是在浦海比較出名的電臺主持,經常有明星賞臉。

李鑫呵呵。

陶萌站穩,表情換成責怪:“……你嚇我!”

楊景行說:“你們學校站有課表。”

“你好。”楊景行和狗打招呼。

又開始,這次加快了速度,一分鐘後就保住了。兩分鐘後,開始摩擦。五分鐘後,陶萌細聲提醒看時間。八分鐘後,陶萌右手無力地推楊景行肩膀,說不早了。最後兩分鐘,楊景行簡直有點粗魯,欺負得陶萌嗯哼出聲。

楊景行連忙張望起來。

陶萌堅持:“我要,不要你送。”

陶萌慢慢半鬆開自己和楊景行,手又滑到楊景行上臂前,歪腦袋看看手錶後退回到座位上,坐好:“走吧。”

陶萌微微張口,輕輕呼氣。

楊景行說:“五點半回來。”

“快快快。”楊景行加快步伐,拖着陶萌走。

陶萌微一猶豫:“我要開!”

這下楊景行沒搞頭了,只能就靜靜抱着陶萌,用了四五分鐘的時間讓彼此的呼吸平緩下來。

楊景行很爲難:“……勵志一點。”

楊景行說:“就後門邊,走,我想好吃什麼了。”

陶萌嘟嘴:“我不是這個意思……肯定有原因。”

陶萌的嘴脣被動碰到楊景行的舌頭,不過手主動放到了他手臂上輕握住,楊景行的手則從自己腿移到了陶萌後腰上。

楊景行手上用力:“那我就在這親你。”

楊景行沒鬆開陶萌的手:“我站那麼近你沒看到。”

後出教室的陳夏青看見了楊景行做賊一樣追趕陶萌,她燦爛起表情想打招呼,可楊景行做噓聲手勢。

陶萌完全被嚇住了,低頭,腳步幅度變大。

楊景行點頭:“香。”

陶萌異想天開:“要是學校在一起就好了。”

楊景行還記得跟狗拜拜:“再見。”

陶萌提醒:“別開快了。”

楊景行又說:“情緒強烈一點,落差大一點,大概就是《一樣的人》那種感覺。”那是李鑫的成功作品之一。

陶萌沒多高興:“我開不開車?”

楊景行搖頭:“不用,不熱。”

陶萌看楊景行,點點頭:“其實你過來了,我們就可以在學校附近吃,剛剛沒想到。”

陶萌搖頭:“不,不好看。”

陶萌說:“才一次。”

楊景行把鼻子湊過去吸氣:“還是香香的。”

楊景行說:“想你了。”

李鑫品一口咖啡,看着窗外,看了好一會後沒着落:“給個主題。”

“你站哪的?”陶萌邊問邊對陳夏青她們笑笑。

陶萌不歡喜:“你煩人,我是什麼都沒想!”

出教學樓後,陶萌問:“你怎麼又來了?”

步驟還是差不多,先是安靜地貼着,等陶萌身體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轉過來後,也前傾後,楊景行開始活動。

楊景行搖搖頭:“沒有,所以來找你,有現成的詞嗎?”

楊景行說:“我也是。”

今天吃完飯了沒坐,喝一杯綠茶後就離開了。上車後,楊景行對拿口香糖的陶萌說:“別吃了,我聞聞。”

楊景行說:“更香了。”然後吻了一下。

楊景行說:“你只吃牛肉嘛。”

走到楊景行停車的地方,陶萌都有些氣喘了。上車後,陶萌說:“不開空調,不冷。”

一條中等個頭'毛''色'油亮的蘇牧刨開了臥室的門縫溜出來,屁顛屁顛跑到正超它的碗裡倒狗糧的李鑫身邊搖頭擺尾。

米白'色'的質感紙頁上用漂亮的黑'色'鋼筆行書整潔地寫了很多句子,長的短的,深的淺得,俗的雅的,白的文的……有些精彩,有些美麗,絕大部分似乎都和愛情有關。

楊景行說:“沒那好。”

楊景行看着陶萌。陶萌眼光逃避:“先開車……快點!”

楊景行說:“我比較喜歡你的反常搭配,還有上下對抗。”

既然楊景行那麼有信心,就難免李鑫好奇,想要問得更具體一些,她也好配合。可是楊景行又似乎還沒有細節想法,似乎是信心滿滿要去嘗試一下。

楊景行說:“下星期一可以。”

楊景行說:“能節約一秒是一秒。”

雖然經常傳說誰誰誰有多麼寬廣的音域,高音如何兇悍,甚至是什麼海豚音……但事實是一個歌手能把一個八度裡的音都唱好就不容易了,一般的流行歌曲都是這個要求。只有少數優秀的專業聲樂演唱者,能把兩個八度內的音都發揮出表現力。

陶萌再問:“你怎麼知道教室?你只知道數學課的。”

陶萌猶豫:“可是我不想你一個人來回。”

李鑫也提醒楊景行:“你和老乾媽溝通一下,他們不太喜歡結構複雜的歌,不願做,主要是擔心歌手。”

李鑫笑:“沒有,要不要速成?”

陶萌嚴肅:“也一樣。”

好在陶萌有毅力,休息一陣後,又會用微弱的行動表示自己還沒有完全放棄,或者輕輕拱一下下巴,或者偏一下腦袋,或者合一下嘴脣……楊景行的呼吸不急促,但是越來越深,有時候一口氣簡直連陶萌嘴中的空氣都要吸乾,讓她一陣陣眩暈。

楊景行說:“我聽到歌詞就想謝謝你。”

楊景行說:“這算什麼,那麼多年不認識呢。”

陶萌笑,想起來:“下星期一可能要晚上開會。”

楊景行說:“有時間。”

楊景行把椅子提過去,李鑫豎起躺椅,舒適地坐下:“味道怎麼樣?”

陶萌咄咄'逼'人不肯吃虧:“我聞你的!”

還好楊景行不怎麼依賴器材,而且能耐心把自己的想法表述清楚。而把楊景行的意圖瞭解清楚一點後,李鑫激動地爲歌手擔心起來,因爲那樣的旋律走向,估計要求歌手有兩個八度的跨越。

陶萌嘻嘻笑:“但是我不會讓你在學校這樣吻我,有人的地方。”

“不着急,過來坐吧。”李鑫自己的吃喝擺在窗邊,“我不習慣用電腦。”

兩人討論了一個小時後達成協議,先讓李鑫用個把星期寫完歌詞,兩人保持交流,讓楊景行根據李鑫的句子構思樂句,然後兩人再交流,把彼此的片段慢慢糅合。後期,李鑫可能還要根據楊景行的要求對歌詞做一些修改。總之是齊心協力,爭取在一個月內拿出一首好歌來。當然了,這一個月的大部分都是給楊景行的。

有點複雜,李鑫點頭想或者記憶了一下說:“行!你沒問題我就沒問題。”

楊景行說:“來,百米賽跑。”

點菜,陶萌提醒楊景行:“那個有洋蔥。”

等楊景行把陶萌有點沉的包包從她肩膀上接過去之後,這姑娘才擡頭看他,美麗的臉上有那麼一絲絲笑:“你以前都沒到教室接我。”

李鑫親切地看着楊景行:“節目裡聊起你,雖然以前沒見面,不過我覺得《豆蔻》的合作很愉快。拿到譜子的時候,第一眼就非常喜歡,那時候就想見見你。”

楊景行笑:“不錯,防衛意識很強。”

楊景行馬上有了想法:“這樣,橋段,過度,副歌,過度,副歌。我想用這幾句當過度,兩個高'潮'另外寫,但是內容不一樣,第二個是第一個的昇華,還有前面和副歌不要押韻。”

老地方的服務員果然問陶萌爲什麼兩天沒去,而且發現她沒開車。陶萌就說這幾天比較忙,服務員也不好意思打聽**。

陶萌笑:“好醜。”

楊景行說:“也好。”

陶萌說:“不一定,可以選……前面好像有地方停車。”

“它看你。”李鑫'摸'着狗狗爲楊景行高興。

楊景行說:“星期一沒事,我早上接你,晚上送你。”

楊景行說:“我會的,今天先這樣,打擾了。”

“天吶,要上課了!”陶萌急匆匆照鏡子,“我走了,你小心開車。”

楊景行也不回學校了,直接朝復旦趕,在陶萌的教室外等了十分鐘後見到她走出來回頭和同學揮手再見,然後快步朝樓梯走去。

楊景行說:“但是不能太近,不然課間我都不放過了。”

楊景行快速給個笑臉。

今天陶萌吃的第一口菜又是楊景行夾的,陶萌負責擬定計劃:“明天你還要去三零六?”

“這個。”楊景行指着那句“知道代價不菲,不顧心力憔悴,從不相信眼淚”,問:“這是不是情歌?”

陶萌嘻嘻着輕跑,但是手往後拽:“你再跑我就自己開車!”

抱了好一會,陶萌沒動作,楊景行又開始了,腦袋後縮,急不可耐的嘴脣碰到了陶萌蓋住耳朵的頭髮,還往裡面一陣拱。

楊景行說:“我也不想你一個人上學放學,忍了。”

耳朵被碰到後,陶萌上身一挺,上臂往上爬用力箍,抱住了楊景行的脖子,下巴擱在了他後肩膀上。

李鑫笑笑,站起來走去書桌邊那了個黑'色'的大筆記本回來,坐下翻開幾頁給楊景行:“選一句。”

楊景行說:“還有事,謝謝你的咖啡。”

李鑫思索:“忘記了。你不喜歡情歌?“楊景行說:“沒經驗,不好寫。”

陶萌閉嘴,緊到嘟起來。

到的時候已經一點四十了,陶萌擔心:“你要遲到了。”

李鑫慢條斯理享受早餐,建議:“外套脫了吧。”屋裡是挺溫暖的。

楊景行十分迅速,一把拉住陶萌的手臂,同時猛下一步,另一隻手攬住了陶萌的腰。

楊景行說:“我大滿足了。”

楊景行卻沒有李鑫的擔心,說自己會控制好音高,高'潮'又不是考音高堆上去的。

楊景行快速在陶萌額頭邊親了一下。

陶萌說:“晚上什麼時候去吃飯?”明天楊景行要和張楚佳去見胡以晴,說好了。

陶萌近距離地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輕快地擡下巴,在楊景行的大嘴巴上蜻蜓點水一下,然後馬上回去坐好。

李鑫期待:“今天這麼急,有靈感嗎?”

陶萌用沉默抗議一會後建議:“走快點,不然時間來不及,你下午還要回學校。”

楊景行張口,陶萌說:“有茶的味道。”

陶萌嘻嘻笑:“你爲什麼要來?”

陶萌又跟朋友們再見。

在楊景行的舌頭碰到自己的牙齦牙齒後,陶萌再一次冒出了天大的力氣,一下離開了他的嘴脣,又把頭埋進他的脖子裡,手掌按在他後背上,呼吸吹進了楊景行的衣領。

楊景行說:“跟你一樣。”

車還沒在白線內停穩,兩個人就互相看着了。楊景行也不經過允許,腦袋直接朝陶萌湊。陶萌坐姿端正,僅僅是臉朝楊景行側着,所以等兩人嘴脣接觸而靜止後,那畫面能看出楊景行的急不可耐,好在閉眼的陶萌也沒驚慌失措。

李鑫哈哈:“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就寫勵志。”

不過唱歌唱的不是音高,更多的是音'色'。寫一首大跨度的歌,看起來是比較囂張,但是演唱的時候往往效果糟糕。而且歌手拿到這樣的歌時往往會臭罵作者,那根本是存心刁難。唱歌是要用唱去表現感情的,不是扯着嗓子用儀器測試聲波頻率。

楊景行動作輕快,陶萌眼睛被捂上半秒後纔開始反應,她猛地往前掙扎,同時還下蹲。這姑娘很不浪漫,用力不小,掙是掙脫了,可下樓梯的腳步卻一下失去平衡,在她轉頭怒目相向的時候身體也開始嚴重傾斜。

陶萌不開心地笑笑:“我要喝湯。”

楊景行說:“沒研究,就覺得好喝。”

楊景行把嘴撅起來,醜陋之極地哼哼。

陶萌擡眼:“沒什麼……你呢?”

楊景行說:“別慌,來得及。”

陶萌下車後又看楊景行,匆忙決定:“我下課想去看你。”

楊景行說:“我給你打電話,沒時間就算了。”

陶萌點頭:“拜拜。”

陶萌邊快步走邊回頭,又笑又急地揮手示意還在打飛吻的楊景行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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