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臨陣
又下了一層樓，大家齊心協力給於菲菲搭配了一件白'色'車衣和一條黑'色'條帶短褲，很可愛很少女的那種。
就剩下高翩翩了，何沛媛說應該來個萬綠叢中一點紅，點綴一下。高翩翩不肯，說讓幾位標杆點綴去。
柴麗甜建議高翩翩買兩套，一套統一的，一套點綴的，試試效果。在大家一致贊同下，高翩翩勉強接受。
齊清諾建議了一條淡紅'色'長袖連身裙，到膝蓋的位置，很修身，出了捆系的腰帶略顯複雜，其他細節都走簡約風。
高翩翩自己又選了一套有點類似學生裝的裙子加襯衣，都是白'色'的，大家都覺得好看。
已經六點了，還買要鞋子。女生們仍然精神抖擻，倒是有些擔心楊景行，猜想他肯定餓了。
楊景行說不餓，但是建議女生們買一樣的鞋子，就不要再一個個挑了。要搭配是十一個人，女生們都同意買板鞋。同一個樣式，幾雙白'色'幾雙黑'色'。何沛媛又先開口要打折，其他的女生再衆志成城嚷嚷，楊景行也幫腔，結果爭取到了六折，把一羣人樂壞了。
考慮到之前付款就要排隊，楊景行讓店員把十一雙鞋子都開到一張票上，女生們沒反對，但都看出他的意圖，說等會再把錢給他。
楊景行去刷了卡回來，女生們把準備好的兩千多塊錢遞給了他。楊景行沒推辭，女生們再記住彼此之間的經濟關係，你欠我幾十，她應該給我一百。
張彥豪又說：“拿獎了，公司還有獎金……算了，不去就不去。”
楊景行好笑：“那你爲什麼要緊張？”
楊景行笑：“嗯，你們早點休息。”
龐惜說：“不麻煩，這是我的工作。不打擾你了，再見。”
一會後，門又開一條縫，王蕊探腦袋，叫：“喂……進不進來？”
楊景行笑：“他們其實不願聽。”
說是都由龐惜聯繫，可沒多久張彥豪的電話又打來了，問楊景行爲什麼不去才參加頒獎典禮，就算不能得獎，提名肯定是跑不了的，主辦方已經給他透漏風聲了。這個頒獎典禮雖然沒有幾年歷史，但是規模和影響力還是值得重視的，由大型門戶站聯合幾十個單位媒體主辦，曝光率是很高的。
龐惜又說：“公司要給你準備一間辦公室，你有什麼要求？”
“哦。”龐惜不問原因，“如果得獎，你希望誰幫你領？”
午飯前，楊景行被賀宏垂叫去辦公室，跟學校簽了一份比較簡單的作品演出授權書。浦音經紀公司的經理也是學校的老師，還跟楊景行握手感謝了他。
柴麗甜叫室友拿相機拍照，可是一堆人擠着不好照。何沛媛立刻安排佈局，坐的坐站的站，並決定：“楊景行和老大站中間。”
楊景行說：“張總，對不起。”他籤的是作品專屬合同，可不是賣身。
楊景行說：“歌，別看。”
楊景行的想法就是想找個有一定實力的樂隊帶着付飛蓉，收入則要靠他們自己了，他哪來錢給一堆人開工資，但是不給錢誰給你做事，所以楊景行打腫臉充胖子定了一個兩千的底薪，但是平時演出的收入他不要。
楊景行說：“我寫了會告訴你。”
楊景行說：“多半會。”
雖然學校的傳聞已經飛了好長一段時間，但是賀宏垂說音樂節開場曲是昨天才開會決定的，《就是我們》，作曲四零二，演奏三零六。
何沛媛還想吃完後都回學校換上衣服鞋子看看效果，楊景行說不方便，而且晚上有點冷，但是女生們這時候都不聽他的。
楊景行說：“行。”
蔡菲旋卻動心了：“兩千？白給呀？”
張彥豪又說：“公司給你準備了一間辦公室，跟我的差不多大！你要些什麼設備，跟龐惜說……”
喻昕婷高興：“因爲我沒實力。”
楊景行去北樓，二樓仍然能聽見喻昕婷的琴聲，三樓安靜的。在四零二請勿打擾到快十點的時候，喻昕婷和柴麗甜一起到四零二來看望他。
這個齊達維已經給楊景行說過了，一般的酒吧請個幾人小樂隊，每個樂手開個三四千月薪已經算不錯的。這個個城市有那麼多樂隊，做得不好的考音樂吃不飽飯，好點的四處跑跑場子，其實都沒多少收入，動力主要是熱愛音樂或者是有成名理想。
楊景行說：“沒有。”
楊景行沒理由，就是說：“張總，我真的不想去。”
蔡菲旋說：“她有楊景行，說紅就紅，比我們孤苦伶仃？”
齊清諾說：“你也混幾年了，這個還不懂？”
齊清諾明白：“當是付飛蓉的學費。”
楊景行說：“這麼說我就不敢去了。”
蔡菲旋問：“宏鑫公司對付飛蓉是什麼態度？”
柴麗甜的室友邀請：“進來呀，鏡子在門後。”
楊景行說：“就不知道我談戀愛。”
楊景行說：“我沒這麼大能力，大家一起努力。”
柴麗甜的室友拿着相機站在門邊建議：“你們靠近一點。”
李迎珍問楊景行的父母什麼時候來，楊景行說四月底，李迎珍表示要見面聊一聊，並問：“他們知道你分手的事吧？”
張彥豪好奇：“你怕什麼？你上過大舞臺的，不會緊張吧？你不去就沒機會拿獎，這對你自己和公司都是損失。”
就去附近的小吃廣場，什麼飯什麼炒什麼燒，十二個人恰恰坐了三張連桌。高翩翩請大家喝的，楊景行去幫忙拿。
喻昕婷不承認：“我覺得是實力決定的。”
柴麗甜問：“你又準備守夜？”
龔曉玲對大家說：“其實賀主任和我的壓力不比你們小，但是就是因爲對你們有信心，我們才爭取到這樣的安排，你們對自己也要有信心，楊景行對你們有信心，你們要像你們的老大齊清諾那樣。”
楊景行說：“我看看吧，儘量。”
楊景行問：“你穿，她吃醋沒？”
這是一首好作品，聽過的絕大部分人都這麼說，但是到時候面對從八十歲到十八歲的那麼多觀衆，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反響，賀宏垂和龔曉玲也不敢打包票。
下午，三零六繼續練習。何沛媛真的挺愛點綴這門學問，帶了自己的好些胸針胸花髮卡腰帶絲巾什麼的給大家分享，並不可商量地說年晴那一套必須來個胸針，蔡菲旋最好加個簡單的腰帶，或者捆條絲巾也行……
楊景行說：“是你沒看出來。”
隔壁的女生也聽見了，過來看熱鬧，先看見了楊景行，微笑打招呼：“楊景行，你好。”
楊景行回身，看見十一個女生都換上了新衣服，在狹窄的寢室裡擁擠着，在明亮的日光燈下白嘩嘩的一片，面向他的笑容或深或淺，'露'齒或者不'露'齒。
柴麗甜的室友附和：“都好看，還有眼光哦。”
王蕊尖叫聲穿透幾層樓：“別開，怪叔叔看到了！”
張彥豪又說：“還有件事你一定要重視，你是不是再給春蟲寫首歌，上次專門來看你，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
柴麗甜看電腦：“在寫什麼？”
楊景行說：“我不去。”
喻昕婷緊張起來：“我去練習了，走的時候告訴你。”又想起來：“昨天晚上我穿甜甜的新衣服了，看你們的照片了。”
楊景行說：“其實我不太需要。”
劉思蔓問：“你去四零二？”
過了十來分鐘後，門終於打開，柴麗甜的室友還對楊景行唱響了命運的敲門聲：“噹噹噹當！”
兩個女生告辭，喻昕婷放下蘋果。
楊景行說：“冷，快換了，我先走了。回家的路上小心。”
蔡菲旋說：“我晚上就幫你問問他們。”
張彥豪不同意：“你怎麼能沒有工作室……”
女生點點頭，敲門輕聲呼喚：“開門，是我。”
楊景行說：“你們有方向的，別浪費了。”
楊景行還是搖頭：“不好看，寫完了看。”
齊清諾呵呵：“我有信心。”
拍了幾張，柴麗甜選了一張都笑得好的作爲電腦桌面，並保證給每人發一張。
回到學校已經快八點，女生們都去柴麗甜的寢室換衣服，邵芳潔出主意大家團團把楊景行圍住不讓宿管大媽發現，可是宿管大媽火眼金睛叫站住，被集體說情後才放行，但是要求楊景行半個小時之內必須下來。
喻昕婷挺高興：“甜甜說她們的衣服都好漂亮。”
……
賀宏垂不高興：“嚴肅一點。”
楊景行高興：“謝謝張總。”
李迎珍問楊景行要幾張，楊景行說一張，送給胡以晴。李迎珍就批評：“你父母呢？”
門開了一條縫，看熱鬧的女生擠進去，楊景行是背對門的。
“嗯，那我自作主張了，如果你不喜歡再改。”龐惜挺有效率：“還有一件事，就是新歌，你有計劃嗎？”
齊清諾說：“別擋鏡子。”
星期一早上，楊景行收到龐惜的電話，有幾件事。一個是下月中旬有個音樂頒獎典禮，設置了作曲作詞獎，主辦方往宏星公司發了邀請函，希望四零二能去參加。
張彥豪比較嚴厲：“再寫一首，算是面子，不是拍馬屁！拍這樣的馬屁也不丟人！”
楊景行威脅：“李教授聽了要罵人！”
一羣女生每人提着幾個口袋出商場，突然開始知道餓跟累了，都覺得買了衣服不吃點美食就不完整。
柴麗甜寢室在三樓，女生們把門關上了，楊景行站在外面能聽見裡面的嬉笑。
楊景行說：“不行，冷。留着到時候驚豔登場。”
楊景行笑容還沒展開王蕊就被拉了回去，門後傳來一陣尖叫笑罵聲。
柴麗甜就不看，喻昕婷卻有興趣：“看一眼。”
楊景行坦白：“暫時沒想過。”
龐惜一副幹練的口吻：“好的。張總和甘經理的意思都是希望你能繼續精益求精地創作，我也祝你寫作順利。另外，如果你學校有什麼事需要幫忙也請儘管開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蔡菲旋向楊景行彙報自己已經聯繫到一些人，兩個樂隊和幾個散人都想來試試，不過可能難以讓楊景行滿意，所以還得繼續找。
早早吃過晚飯後楊景行就去了四零二，六點多的時候喻昕婷來送蘋果了，說明天的作品研討會她也要參加，有點緊張。
楊景行點頭笑笑：“她們在換衣服。”
楊景行站到一邊來，可那鏡子就半人高，只夠照一個人的，看不到什麼。
李迎珍又皺眉，猶豫了一下沒說出批評的話，而是建議：“以後，這種事要慎重。”
蔡菲旋就說：“有空去給我們捧場，指導指導。”
接着，李迎珍又打來電話，說cd製作好了，要楊景行去拿。嘿，cd封面粉底還是彩'色'打印的，不過有點粗糙，曲目，演奏者，指導老師。用的圖片是賀綠汀音樂廳的俯瞰照片。
齊清諾建議：“可以搞個面試，白天去酒吧。”
蔡菲旋說：“我也覺得這樣好。我說是你，好多人想去……主要是看你開多少錢。”
“嗯。”龐惜問：“程瑤瑤可以吧？”
喻昕婷嘿嘿：“你不會告訴她……你說明天會讓我彈嗎？”
蔡菲旋嚴肅：“真的，我們想轉型。”
楊景行走進去，站在女生們的對面，目光遊移了一會後說：“漂亮。”
楊景行說：“謝謝，麻煩你了。”
今天三零六的練習終於得到了賀宏垂的幾句表揚，也可能是臨陣之前的鼓勵。這週末有個簡單的走場彩排，五月一號上午，音樂節就要在賀綠汀音樂廳開場了。
楊景行說：“人也漂亮。”
蔡菲旋建議：“我們明天早上也穿這個吧。”
楊景行笑：“隨便。”
喻昕婷很羨慕：“你從來不緊張。”
蔡菲旋嘿嘿：“讓我們也試試。”
喻昕婷搖頭：“沒有，我穿有點短了。我和安馨也想去做頭髮。”
楊景行看看說：“我覺得這樣好。”
喻昕婷說：“我只修一下劉海……演出的時候我扎小辮。”
楊景行笑：“好，加油，別對不起那麼好看的辮子。”
喻昕婷點頭：“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