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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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租住的家裡,雖然楊景行收拾得乾淨,但是蕭舒夏卻無處不嫌棄,簡直感覺難以落腳。

楊景行從房裡拿出吉他,好像有點不好意思:“我給你們唱首歌,給爸爸打電話。”

楊程義正在忙事業,但是蕭舒夏這時候一點也不賢內助,不由分說要丈夫馬上走出會議室,好好聽兒子唱歌。

楊景行也沒發表什麼感言,直接開始唱《謝謝》,相比在酒吧裡的熱情,他現在來了個溫和版的。

聽着聽着,蕭舒夏露出了在她臉上難得一見的那種溫柔母親的慈愛表情,電話裡的楊程義也沒說話。

唱完後,楊景行對母親諂笑,蕭舒夏就更燦爛一點。

免提電話裡,楊程義問:“唱完了?他自己編的?”

蕭舒夏大聲說:“當然!不然叫你聽!”

幾百萬聽一首歌,楊程義似乎並不覺得虧,還些許表揚:“懂得感恩就好,但是要發自內心,不能只裝樣子。”

楊景行逃跑:“我去沖涼。”

楊景行沉重:“什麼時候的事?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楊景行解釋:“下午有課。”

杜玲問:“你學校的美女呢?”

楊景行說:“那就算了,我難得獻殷勤。”

楊景行嗯一聲:“你女朋友怎麼樣?”

楊景行嗯:“你再不睡,我掛電話了。”

譚東又自嘲地笑:“我?就是個廢物!”

老師笑:“這謝我什麼,最近都在忙三零六的事吧?”

楊景行說:“是不錯。”

杜玲說:“章楊下個月九號生日,他叫我過去玩。”

譚東有資格了:“你這點事算什麼?如果我是你,雖然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我感覺她還關心你,是她叫我給你電話,說你就是這樣,但是肯定夠朋友。”

譚東理解:“不想說算了……我們班女生就陶萌給我打電話了。”

杜玲不怕:“我帶個美女哦?免得你誤會。”

譚東呵呵笑一下:“生日快樂。”

楊景行笑:“你出去也沒人能猜到你是鋼琴系的呀。”

楊景行說:“先是直覺,然後想到只有你有鑰匙。”

楊景行還有心思開玩笑:“你是真男人了。”

譚東變得果斷起來:“掛了。”

譚東說:“沒記錯吧。”

楊景行說:“不知道怎麼面對。”

劉苗還沒問清楚:“一整天啊?那個女的呢?她肯定沒我們說得早。”

楊景行說:“演技不合格。”

楊景行問:“多少?”

楊景行說:“我好長時間沒上校友錄。”

楊景行說:“既然發生了,就應該向前看。”

楊景行說:“好。”

杜玲嗤之以鼻:“切……魯林他們是不是說什麼了?”

喻昕婷嘻嘻:“你怎麼知道是我?”

譚東呵呵:“我要快點回去,不多說了,有空再聯繫。”

午飯前,又接到杜玲電話,她一來就是問罪:“你雞毛,生日不請客呀?”

楊景行點頭:“帶了。”兩張紙上都簽字後遞給老師,還謝謝。

杜玲說:“行,你送我去!”

譚東說:“就在二院,別麻煩了,你來我也沒時間招待。”

楊景行說:“一言難盡。”

楊景行笑:“我沒那麼蠢。”

楊景行說:“都是男人,免了。”

杜玲氣憤:“誤會你西瓜,滾!”

晚上回家後,蕭舒夏還是要早睡養生。楊景行工作到十二點,準時收到劉苗和夏雪的生日祝福短信。

不出蕭舒夏意料,楊景行的小學老師,初中老師,都對他記憶深刻連連豎大拇指。連給楊家做幫工的周秋菊阿姨現在都以楊景行爲傲,到處說楊景行是個多麼聽話懂事的孩子。

譚東贊同:“我也這麼想,再苦再累,我抗了。”

譚東簡直苦口婆心:“楊景行,事業是個狗屁,別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沒什麼比你關心的人平安快樂更寶貴!如果我爸爸能完好無損,我願意當一輩子乞丐!”

一頁紙,很簡單:楊景行,男,學號060308,浦音作曲系鋼琴系06級學生。該生在浦音五一音樂節期間,因行爲過失擾亂音樂節演出秩序,造成比較嚴重影響。經查,該生學習刻苦,平時尊重師長,關心同學,多方面表現優異。經過學校領導商議決定,根據《浦音學生管理條例》,給予楊景行同學記過處分。希望楊景行同學以此爲戒,在今後的學習生活中再接再礪。

楊景行說:“也沒有。”

喻昕婷高興:“好,我等會拼命練琴!”

夏雪說:生日快樂,祝學習進步,工作順利。

“半個多月了。”譚東又呵呵一下:“借錢。”

楊景行問:“在哪住院,我去看一下。”

楊景行誠懇:“我相信你的話,也相信你能肩負起家庭責任。”

到宏星公司的下班時間,楊景行接到龐惜的電話,是對今天下午的總結,安卓的助手給工作室送去一個花籃,製作部經理派秘書送了一包好茶葉,策劃部經理親自送來一張裝飾畫。宏星公司內部似乎送禮成風,不過還好再沒其他人了。

沉默了一下,杜玲說:“你來接我?”

楊景行說:“你下午有空就過來玩,我媽來了。”

楊景行噁心:“感動。”

楊景行到學校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學生處在處分決定書上簽字,像是送自己一件特別的生日禮物。

楊景行拖延了這麼久又出現,負責老師吃驚之餘卻拉抽屜就取出了《關於楊景行同學的紀律處分決定》,問楊景行:“有人催你?”

杜玲罵:“你獻雞毛,你是章楊麼?”

譚東說:“我想娶她,這段時間,多虧有她。”

楊景行都回復:快睡,我也睡了。

“昨天晚上……我好怕你突然去,就穿幫了!”喻昕婷似乎現在還緊張,雙臂下垂無聲地拍手。

譚東回憶:“就上個週末,星期六還是星期天,她問起你。”

“男人說什麼屁話。”譚東似乎成熟不少,又突然問:“你和陶萌分手了?”

老師又提醒:“這個東西,按道理是要通報的,不過不知道領導再怎麼處理。”

下午的這點時間就母子倆聊天,蕭舒夏講女朋友問題根本得不到楊景行的正經迴應,就只好重複給兒子描述他在九純的風光。

楊景行說:“謝謝。”

喻昕婷覺得不嚴謹:“我可以借給她們呀。”

譚東嘆氣:“殘疾了,右腿截肢,還沒出院。”

楊景行於是挨個打電話感謝,蕭舒夏在旁邊偷聽,對兒子的表現還算滿意,覺得沒給楊程義丟人。

中午,楊景行去食堂吃飯,看見喻昕婷,就叫上她重溫一下小炒。兩人等了好一會後,喻昕婷纔想起來,不好意思地問:“你什麼時候去的教室?”

杜玲不信:“你還要上課麼?魯林他們給你打電話沒?”

楊景行說:“幫我謝謝,你快睡。”

九純的濱河廣場不是每晚有好多婦女跳健身舞麼,在蕭舒夏的友情推薦下,現在《心情的承諾》已經成主打歌曲了。

對蕭舒夏來說,現在“那幾首歌是她讀浦海音樂學院的兒子寫的”比“楊老闆的老婆”還讓她受用了。

楊景行笑:“你肯定被獻不少。”

楊景行不在意:“那是。”

蕭舒夏簡直看不得楊景行的嘴臉,搶着對着電話嚴厲:“劉苗,你們還不去上課!”

楊景行說:“你打的,我報銷。”

楊景行說:“章三肯定不好意思。”

吃飯的時候,楊景行聯繫了一下柴麗甜,說有點關於三零六版本《讓我們蕩起雙槳》的小建議。

楊景行說:“沒怎麼樣,不好不壞。你呢?”

蕭舒夏有想法:“你不會變得了不起!?”

楊景行淺聲乾笑:“看錯我了。”

楊景行說:“沒,你心虛什麼?”

楊景行教訓:“囉嗦,睡覺。”掛了電話。

楊景行笑:“沒別人請了,怕你誤會。”

回到北樓自己的老窩,楊景行發現黑板上用彩色粉筆畫着一個大大的“生日快樂”,於是打電話給喻昕婷:“我是不是要謝謝你?”

喻昕婷佩服:“甜甜真厲害,但是一般人肯定看不出來。”

不是有幾個縣聯合舉辦的旅遊節麼,九純縣就想把難得一出的名人“四零二”作爲形象大使推出去,可楊程義卻老古板不願意,反正他又不做旅遊。

楊景行並不得意,還有點牴觸情緒:“你不到處講誰知道?”

蕭舒夏委屈:“你以爲你爸爸沒講?”

楊景行說:“你可以證明你自己。”

楊景行說:“你想到我算我榮幸。”

楊景行說:“我比他講義氣。”

老師有點鄙視:“沒人催就別來嘛,冤枉不冤枉……你看一下。”

龐惜解釋:“本來應該及時告訴你,但是我怕打擾你,他們的電話你都有吧?”

劉苗問:“明天你要陪你媽吧?”

劉苗說:生日快樂,哈哈,你媽過去了,我喜歡。

杜玲鄙視:“只要是個美女他就上。”

九純一中不是有藝術班麼,有一羣學聲樂的孩子,校長慕名拜訪楊程義,想請他兒子去學校給學生們上一課,爲家鄉做貢獻。

楊景行也一會沒說出話,小心問:“沒事吧?”

楊景行討饒:“好,下午下課了我去接你。”

楊景行看了一會手機,還是放下了,然後就去上體育課。今天的活動是打羽毛球,楊景行似乎完全不感興趣,跑一邊坐着玩去了。

楊景行哦一聲:“她怎麼樣?”

楊景行說:“誰會跟你借?晚上我媽請客,中午別吃多了。”

還是早早地吃了晚飯後去購物,才甩出去幾百萬,再花個十萬八萬的,蕭舒夏根本沒什麼感覺。自己收了幾套衣服後,楊景行請母親吃了個冰激凌。

楊景行說:“路上,什麼事?”

楊景行說:“那就好,過了這個難關就好。”

劉苗說:“睡不着,我媽都記得你今天生日呢。”

杜玲抱怨:“好遠,不想坐車。”

喻昕婷嘿嘿:“什麼呀?”

楊景行蒼白:“別說這種話,你現在要振作。”

短暫沉默一下,譚東問:“最近怎麼樣?”

譚東沉痛:“我爸爸現在特別消極……如果我有你的樣子,他不會這樣。”

譚東恢復點本色:“說你呢!怎麼會分手?”

楊景行說:“還好,我就去看過一次。”

兩個姑娘的最後一次模擬考試今天結束,感覺狀態都還不錯。楊景行當着母親的面跟夏雪和劉苗各聊了幾句,說一下備考狀態,並再次確認六月初就回九純。

九點多,電話又響,楊景行飛快接聽:“我靠。”

楊景行罵:“這個沒義氣的,沒叫我。”

譚東問:“你們不聯繫?”

老師還關心:“帶筆了嗎?”

杜玲還哼:“早點來!”

劉苗的電話打過來了:“哈哈,你沒睡呀,你猜我怎麼知道你媽去看你了。”

吃了母親準備的早餐,楊景行就去學校,路上接到喻昕婷的電話:“你今天來學校嗎?”

楊景行問:“他給誰獻殷勤了?”

譚東再補充一句:“我覺得你應該主動聯繫陶萌,雖然我以前有點看不慣她,不過她是個好女孩,你們起碼可以做朋友。”

杜玲冷聲問:“你好意思送?”

楊景行吃驚:“不是吧,你正常不正常?”

楊景行說:“應該有。”

楊景行搖頭,不知廉恥地笑:“躲不過了。”

三零六結束了在民族樂團的排練,一羣人正火速趕回學校吃午飯呢。

楊景行說:“九純就那麼大,你高考生,還不睡。”

杜玲生氣:“我心虛?老子也不用在你面前心虛好不好!”

次日早上七點半,楊景行起牀就收到母親的生日祝福,父親當然也記得。跟着夏雪也打來電話,說正和劉苗一起享受早餐,還想饞一下楊景行。

喻昕婷問:“你媽給你買蛋糕沒?”

楊景行說:“真的對不住。”

杜玲又氣:“老子沒車錢是不是?”

譚東又說:“遲了,代價太大。”

楊景行說:“八點多,你什麼時候去的?”

“**。”譚東怒:“借錢才找你呀!”

杜玲中肯評價:“你無情無義。”

譚東說:“不需要……還是去年過年發過短信吧?”

楊景行說是要去和柴麗甜討論一下她的大作,喻昕婷就說自己也看過了,覺得很好。

楊景行抱怨:“又不是多了不起,不怕別人笑話?我怎麼敢回去。”

譚東說:“我爸爸出車禍了。”

楊景行笑:“爲了兄弟,機票我報銷。”

喻昕婷說:“沒有,就是問一下,你來幹什麼?”

喻昕婷透露:“甜甜昨天也告訴我了,不過我早知道。”

楊景行問:“是不是我什麼時候悄悄告訴你的?”

喻昕婷笑得燦爛:“你晚上請不請她們?”

楊景行說:“她們這幾天很忙,看誰有空。”

喻昕婷很有信心地猜測:“肯定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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