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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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都不是聲樂專業的,三零六唱得不太如人意,甚至有幾個女生的調子都不在一個高度上。

不過也不是一首有難度的歌,楊景行建議能用假聲的就用點假聲,控制好就行,比如何沛媛:“……再稍微提起來一點,儘量柔和平滑一些。”

何沛媛搖頭晃腦:“是呀是呀,我五音不全。”

楊景行還繼續得罪人:“年晴,你控制了,但是還要再控制一下。”

年晴有點奇怪:“憑什麼我控制?你算老幾?”

大家樂呵,楊景行不受影響:“還有翩翩,沒放開……”

正說着,吳秋寧推門進來了。楊景行卻不管,繼續說他的。吳秋寧也尊重藝術地等着,好一會後終於抓住一個空擋搶上前:“好,你們先消化一下。楊景行,我們過去看看。”

去領導辦公室的路上,吳秋寧又給了楊景行和齊清諾一些交代。

先敲團長的門,進到文化氣息濃厚的辦公室後,齊清諾和楊景行先尊重稱呼,吳秋寧再說:“文團長,我們來向你彙報一下這段時間三零六工作的進展,看看你有什麼指示。”

文付江也熱情:“坐,坐吧。楊景行什麼時候過來的?”

喻昕婷不高興了又提醒:“你是老師。”

兩個人又聊了半個小時,陸白永纔想起來楊景行今天還有藝術任務,就讓他快點過去,並鼓勵:“你不要覺得自己是外人,更不要有太多顧忌,三零六現在還是比較獨立的,沒太多人過問。你只要創作出好作品,贏得聽衆認同,就有自己的地位和影響力,也才能更好的實現自己的藝術理想。”

陸白永問:“你對他們的管理運作模式瞭解得多不多?”

當然是要分場合的,世紀公園的室外演奏,就可以上《魂斗羅》這種熱鬧一下。而“鈞天玉音”這樣更藝術化的,就獻給觀衆《就是我們》了。

最終女生們還是決定了一條裙子和一套正式點的套裝,其實都還不賴,只是不夠青春色彩。

楊景行點頭:“謝謝您,我盡力而爲。”

吳秋寧呵呵:“陸指揮是你們的藝術總監,這方面的問題,他都可以幫你們。”

幾本樣冊圍着楊景行轉,於是量身才的女人就專門來給他講解一下。吳秋寧也提供意見,說那些衣服已經是主團穿過的。

楊景行彙報:“中午和她們一起過來的。”

齊清諾問:“晚上什麼安排?”

文付江說:“丁老交代要認真對待你們自己的藝術追求,我也覺得應該這樣,所以在藝術方面不準備插手太多,主要就靠你們自己了。準備的怎麼樣了?”

楊景行說:“一方面保持住她們的藝術價值取向,另一方面要爭取更多的受衆羣,多一點宣傳,就像國外公司對古典音樂的運作。我覺得曲高和寡,對發展不太有利。”

楊景行問誰回學校,只有柴麗甜幾人。邵芳潔就着急了:“快點,不然沒菜了!”

“楊景行,你看看這款裙子。”

楊景行承認:“她們剛進入新環境,面對那麼多值得尊重的前輩,一些顧忌在所難免。”

陸白永有興趣:“你說。”

測試結果讓兩個女生都得到了冒牌老師的表揚,巧克力一人一塊。喻昕婷歡喜,安馨接受得很無奈。

齊清諾哼哼笑提醒:“又不專一了。”

楊景行感激:“謝謝您,有您的支持,我們會更加努力。”

喻昕婷幫忙整理了一下譜子後就催快點開始:“先測試昨天的,看你們有沒有針對練習。”

楊景行說:“肯定好,你媽-的品味不用懷疑。”

楊景行簡直吼:“快回去。”

楊景行上樓後沒兩分鐘,喻昕婷又上來,放下一個蘋果:“給老師的。”都叫得挺順口了。

快到樂團的下班時間了,陸白永過來,檢視了一遍《讓我們蕩起雙槳》,沒表揚也沒批評,只督促繼續努力。

楊景行誠懇:“謝謝你的鼓勵。”

吳秋寧有些爲難:“這個……要跟領導申請,估計不好辦。”

齊清諾就不說了:“我等會陪我媽去吃飯,如果地方好,下次一起去。”

楊景行激動一下:“您的意思我大概明白,我也想過,僅憑想象,沒什麼實際根據,我覺得對三零六,採取折中的方式會比較好。”

陸白永很有興趣:“有什麼問題?”

喻昕婷說:“她就問……你呢?”

都四點多了,抓緊時間再練習吧。還是楊景行打拍子,和齊清諾一起挑大家的毛病。

陸白永的辦公室裡呆了半個小時,齊清諾的想法得到了首席指揮和藝術總監的大力支持。本來還有很多可以討論的,可吳秋寧接到電話,說是裁縫來了,只好告辭。

齊清諾說:“比如和觀衆的互動,需不需要?如果可以,用什麼形式……”

女生們很積極但也挑剔,這個一團黑不好看,那個又顯老氣了點……

喻昕婷挺委屈:“李教授還沒你這麼嚴。”

楊景行再說:“下課,回去休息。”

陸白永笑笑:“你說的有一定道理……宣傳其實我們也不少,曲高和寡也沒什麼,懂得欣賞的人還是很多。問題關鍵在於藝術創作方向和創作者之間是不是和諧統一,我希望的是你和三零六,不要受太大影響,保持你們自己理念。你們的理念當然就是代表年輕人的,跟你們現在的唱片公司一樣,也是爭取年輕人的市場。”

齊清諾說:“快了。陸指揮下午說什麼了?”

楊景行說:“這個我和齊清諾也討論過。丁老說音樂工作者有引領聽衆的責任,但是要引領就要先引起聽衆的注意,我覺得齊清諾的方法可取。”

喻昕婷更有興趣,詳細三零六在那邊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很是羨慕起來。

在吳秋寧的要求下,齊清諾總結一下後三零六也準時下班。

楊景行說:“一食堂美女,你到了?”

楊景行生氣起來:“你學生還沒當好就想超越老師了,先把琴練好,明天晚上我再檢查。”

到學校食堂後,楊景行喻昕婷打電話,叫她去二零四等着:“問一下安馨,她沒約會的話也過去。”

齊清諾說:“我們一直在好好準備。”

……

喻昕婷佩服:“甜甜是不是好厲害!”

文付江點頭:“是,機會來之不易,我希望你們能圓滿完成音樂節的任務,這樣對丁老,對你們自己、對學校、對團裡都是個交代。”

喻昕婷說:“她沒有,我們現在就過去。”

楊景行笑:“他是擔心你們當局者迷。”

在團長辦公室裡呆了十幾分鍾後,楊景行三人被文付江送到門口,然後又下樓去首席指揮的辦公室。

民族樂團肯定是大客服,兩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在給三零六介紹幾本畫冊上的服裝樣式,還帶了好多的布料樣品。

文付江點頭,說:“這段時間團裡上下都比較關注三零六,大家對她們的印象都不錯。吳主任也說了,三零六是比較努力也有團隊精神的,這就很好。”

楊景行笑:“我下午去三零六那邊了。”

齊清諾確實有:“有一些細節,但是覺得比較重要……”

陸白永又提醒一下:“我的意思是……就像你說的,折中,藝術品位一定要保證,不能一味做些遊戲音樂,那很不好。”

齊清諾說:“我們自己出錢。”

喻昕婷笑,又說:“我中午去買蘋果……老闆娘問你了。”

吳秋寧證實:“紀律性積極性都比較高。”

楊景行說:“好,我也報名,第一名吃巧克力。”

陸白永的辦公室門是打開的,他正在和助理指揮說什麼,看見吳秋寧到門口了就招呼幾人進去,打發了助理。

飯沒吃完,齊清諾打來電話:“吃飯……吃什麼……有美女陪沒?”

陸白永有些憂慮:“我不希望她們被同化,但是我也不方便過問太多。你有這個條件和能力,更有責任,要爲三零六把握好方向,多提醒她們。”

楊景行笑:“現在不覺得了。”

安馨懶得搭理。

楊景行說:“你們沒一個不厲害的。”

喻昕婷謙虛:“我就會彈琴,而且即興不好。”

楊景行問吳秋寧:“可以自己準備服裝嗎?”

陸白永又連連搖頭:“你們就是要做你們自己!活潑有什麼不好?青春年少爲什麼不活潑?《就是我們》就不能太刻板嚴肅,會失去作品的意義……但是這種活潑在不同的場合,面對不同的觀衆,應該有不同的表現方式。說說你們的具體想法。”

陸白永點頭:“主要精力還是要放在真正的藝術創作上。”

陸白永說:“民族樂團組建幾十年了,管理模式幾乎沒變過。我想了這個問題,我們這種方式,可能不太適合三零六……”

齊清諾說:“要謝謝團裡的支持和幫助。”

楊景行氣憤:“你這罪魁禍首好意思說。”

楊景行說:“下次帶你去看看,激勵一下。”

楊景行詳細彙報一下,讓齊清諾笑:“原來顧問比糰子大!”

陸白永問:“楊景行不用做衣服吧……你留下,我們聊一會。”

楊景行又坐下,陸白永去關了門,然後坐到楊景行身邊:“你在宏星公司多長時間了?”

齊清諾呵呵:“就這樣,掛了。”

從六點半到九點半,中途只休息了幾分鐘,但是今天楊景行彈得不比兩個女生少。獎品還是一人一半,但是楊景行搶了喻昕婷一塊巧克力:“沒有老師允許帶零食進來,罰了。”

楊景行說:“不長,幾個月。”

喻昕婷說:“他不算,你是!”

文付江很支持:“這是當然的,有要求就提,我來安排。”

陸白永說:“要像丁老說的,給我們的音樂注入一股新鮮血液,爭取做新時代的領跑者!要做就放開手腳做出成績成就,不要太多顧忌。”

齊清諾認真說:“可以說是團隊的精神面貌表現,我們現在也比較猶豫。以前在學校,我們應該是比較活潑的那種,不是特別嚴肅。現在畢竟是團裡的一員了,我要爲團隊的整體形象考慮……”

“唉,喂,你過來!這個好不好看?”

楊景行以成路爲例,說趙古什麼都會,吉他貝斯鍵盤寫歌全行,問:“那他不是最厲害了?”

文付江果然比較關注三零六,說:“……你們的演出經驗還不太足,這次要面對的觀衆羣也廣闊得多,要好好準備。我看,是不是抽時間,團裡組織一些人看你們排演一下,團裡的前輩也能給你們提點意見。”

喻昕婷嘻嘻。

齊清諾挺溫和:“別太累了。”

排練室的門關着的,楊景行敲了敲。開門的是於菲菲,一見是楊景行就把臉上準備着的歡迎尊重換成了嘻笑:“我們在選樣式。”

楊景行到二零四的時候,喻昕婷和安馨正在打掃整理。喻昕婷指:“今天還有獎品。”

齊清諾開始彙報,三零六爲音樂節準備的節目還不少,《就是我們》和《雲開霧散》自不用說,也還有《魂斗羅》這類娛樂性比較強的。《讓我們蕩起雙槳》應該也來得及拿出手。

楊景行說:“基本上不懂。”

吳秋寧帶頭感謝,然後就提出了請求:“齊清諾和楊景行都想和團裡的調音師磨合一下,她們這方面的經驗比較欠缺,好像上次在學校做室外演出就受了影響,效果不太理想。不知道團長能不能批准。”

陸白永連連點頭:“說吧,哪方面?”

楊景行說:“聽喻昕婷她們彈琴。”

吳秋寧不太理解:“沒必要吧……你們先選,總不能不要。”

楊景行有興趣:“問什麼?”

楊景行臉上歡喜:“以後別這麼說,別人聽到多不好意思。”

楊景行附和:“機會來之不易,她們肯定要好好珍惜。”

喻昕婷用力哼,不看楊景行。

楊景行一下變溫柔:“你們任務完成了,我還沒開始。”

喻昕婷擡擡眼睛:“你覺得我打擾你了!”

楊景行點頭不要臉:“就是,能打擾我的有幾個人?你少得意。”

喻昕婷嘻嘻:“那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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