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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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景行又對喻昕婷說:“協奏曲我不會給你很多建議,你要自己去理解發揮,我的重點會放在樂團上。”

喻昕婷不明白又意外的雙眼和臉蛋。

楊景行卻換對象:“安馨,我說你比昕婷技術好,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你曲子多適應能力強,模仿能力也強,但這是一把雙刃劍,不一定是百分百的優點。”

安馨點頭:“我知道,不精。”

楊景行說:“這段時間邊練邊想一下,然後我們再和教授商量,今後怎麼走。”

“好。”安馨仰頭,像是振奮了一下精神。

楊景行再看喻昕婷:“你記住一點,讓你彈協奏曲的最終目的不是爲了推廣作品,也不是幫讓你上音樂會。安馨現在是有點搖擺抓不住重點,可是你還連搖擺方向都沒有,還有點迷茫。所以這一次的主要任務是總結和發現自己,不要爲練而練,純粹完成任務……我知道你現在也很努力,但是你還有沒有清晰的方向。”

喻昕婷把食物盒子都放下了,像做錯事的孩子。

齊清諾笑:“老師批評人了。”

楊景行興頭上呢:“陳羽上次怎麼說你的?你們和她之間最大的差距是什麼?肯定不是指法。陳羽她非常瞭解自己,很清楚自己要怎麼樣處理一首作品,知道怎麼彈自己最擅長效果又最好。所謂的對音樂的理解就是這麼回事,在自己的基礎上選一個能達到的最好的點,沒有最高。”

楊景行瞪眼:“氣死我了。”

楊景行說:“我有《豆蔻》和《心情的承諾》了,沒什麼好可惜的。”

楊景行說:“那就好……安馨和樂團合作的經驗最豐富,你說一下。”

楊景行瞧喻昕婷:“說不一樣的,你有什麼高見?”

魏郡宇有底氣點頭了:“李教授,我知道您和學校都非常重視楊景行這件新作品,關係到國際鋼琴大師班,還有桃李滿天下鋼琴盛會,還有編鐘獎作曲競賽,我知道這件作品的表現十分重要……我也知道對我來說這次機會來之不易,我肯定非常珍惜!”

喻昕婷說:“我也覺得和肖邦的第一鋼協根本不一樣。”

楊景行說:“我儘量抽時間,還是老問題,看能不能一起找到個突破點。”

喻昕婷不嘻嘻,嘻嘻兩下後扭過頭去沒聲了,安馨連忙關懷的眼神偏過去看看朋友的眼睛。

魏郡宇又和安馨握手:“希望有機會合作。”

安馨笑:“你帶我們去。”

程瑤瑤說:“又客氣。”

樂團管理人員表示會支持到位,小提琴首席老師說雖然很忙但也會力所能及地到場幫忙。大家對一首曲子兩個人練也不吃驚。

魏郡宇又說:“去年聲樂系排練《弄臣》,我指揮了一場。”

楊景行爲難:“不然我怎麼表達呢,真心誠意啊。”

程瑤瑤說:“也不算小事了,你現在,李丹陽提起好幾次呢!怎麼會被偷呢?”

楊景行說:“謝謝瑤瑤姐。”

楊景行點頭:“第一點,和指揮溝通。”

魏郡宇明顯是跑來的,在辦公室門口報告了還喘吁吁,然後完全不夠指揮家氣勢地走進來,小聲問候:“李教授好。”然後也對喻昕婷她們點一頭。

程瑤瑤呵呵:“真會說話……不過我覺得,這麼一來對你還算是好事,可能老闆那邊也公關了,不然金文不會這麼好說話。”

楊景行真公平:“只吃你一個,不然安馨說沒支持他減肥。”

魏郡宇說:“我叫魏郡宇,剛大三……我和楊景行很早以前就認識了。”

楊景行說:“是呀,老闆也很照顧我,真是好運氣。”

李迎珍說:“催,天天催。”

回到北樓,楊景行不敲門直接進二零四,也沒嚇着正在看樂譜的兩個女生。

楊景行對喻昕婷說:“譜子拿好,我先送諾諾,你們去下面等。”

李迎珍點點頭:“知道了……那你知不知道這一次意味着什麼?”

魏郡宇點頭:“我肯定跟鋼琴!”

楊景行說:“哦,上個星期的事,多謝瑤瑤姐關心。”

“這麼矛盾!”齊清諾呵呵笑:“我也一樣。”

楊景行打電話然後等人,李迎珍又珍惜時間跟兩個女生苦口婆心,楊景行依舊各種討罵。

楊景行說:“不用了,這種小事不麻煩你,什麼時候有大事了再求你幫忙。”

李迎珍明知故問:“叫什麼名字?”

魏郡宇不扭捏,站起來表達了自己的決心和誠意,得到了表揚。然後楊景行又誠惶誠恐地謝謝各位老師給機會和幫助,大家也鼓勵。

楊景行說:“寫着玩的,在酒唱過幾次。”

李迎珍又叮囑安馨:“你也不能放鬆……楊景行怎麼跟你說的?”

李迎珍哦了一聲,看自己面前的譜子,問:“第三樂章前四個小節有多少個聲部?”

安馨愛學習一些,感嘆:“旋律好美。”

安馨猶豫了一下點頭:“好。”

喻昕婷雙眼直視,像是在醞釀情緒準備爆發。

魏郡宇說:“附中的時候指揮過青年團……”

安馨先去上課,這幾個人跟着李迎珍去指揮系開會。還沒到呢,楊景行的手機震動,是盛天的尚琦紅打來的。楊景行沒接,但是發了條正在開會的短信。

安馨呵呵,再次分享:“你吃我的……”

楊景行說:“他也要去……”

安馨猶豫了一下還是說:“……肖邦。”

李迎珍點頭:“行了……你應該看出來了,各聲部之間和鋼琴的聯繫都比較緊密,這就考驗和鋼琴之間的配合。”

楊景行連連搖頭:“千萬別。我這個人最講夠公平,而且相當小氣。”

楊景行還真拿了一個,說:“明天給李教授表個決心,就當是教師節禮物。”

楊景行慫恿魏郡宇:“你先來。”

喻昕婷卻更害羞了。

沒有研究樂譜,而是進一步給喻昕婷做和樂團合作的預熱,打了不少預防針。十點不到,楊景行就送兩個女生回寢室,自己也回家了。

楊景行嘿:“我要行還叫他幫忙。”

楊景行說:“當然,我也要表決心。”又問齊清諾:“老賀這邊呢?”

老師說完該臨到學生了,孫雲飛點名:“楊景行,講兩句。”

楊景行威脅:“可愛程度起碼減少千分之一。”

楊景行批評:“馬後炮,剛纔怎麼不說?”

喻昕婷有點理虧:“……反正不一樣。”

楊景行說:“我也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不過我猜,應該是他買歌買錯了。”

魏郡宇立刻回答:“兩個,第一小提琴和鋼琴……這個我記憶深刻一些,其他的不一定想得起來。第二樂章最複雜,開始就有六個聲部……”

魏郡宇點頭:“楊景行昨天給我的,我一直在看。”

楊景行電話又響,這次是程瑤瑤打來的,他跑開接聽:“瑤瑤姐。”

李迎珍和賀宏垂也先後拜託和感謝大家。

喻昕婷拿起吃的嘻嘻:“給你留了兩個。”

從指揮系出來,賀宏垂和李迎珍是一夥的了:“做個時間安排要多久!?”

喻昕婷微微點頭。

孫雲飛還算給面子,召齊了樂團的幾個管理人員,還有小提琴首席和木管首席也到場。楊景行認不全但是很禮貌,李迎珍對同事們也算客氣。而隨着賀宏垂的準時到來,大家像是準備開辦一場聚會那麼其樂融融。

楊景行笑:“不要刻意小氣,小心習慣成自然。”

孫雲飛主持會議,先向大家說明學校對楊景行新作品的重視程度,並且謙虛地表示指揮系和樂團一定要配合好鋼琴系和作曲系……

魏郡宇認真:“李教授,我對楊景行的作品都比較熟悉,而且我們溝通順暢,總之我一定會全心全力……”

楊景行嘿嘿了幾下後道歉:“開玩笑的,當老師總要有點氣勢,我也着急呀。”

李迎珍又點頭:“你們認識一下。”

楊景行嚴重:“說得我緊張起來了。”醞釀了好久的喻昕婷剋制一笑。

喻昕婷抱好了譜子,但是也沒忘記吃的。

楊景行繼續跟安馨傳道:“就算隨便看到一張譜子,或者那怕聽到一條旋律,也要從自己的角度去理解,不要站在別人的角度。”

李迎珍對魏郡宇點點頭:“知道就好。楊景行選你,肯定有他的道理。樂譜拿到了?”

楊景行問:“是不是首先想到莫扎特的那幾首奏鳴曲?”

齊清諾也再次表示自己也理解楊景行:“安馨匠氣重一些,如果你不是我男人,可能我也會建議喻昕婷。”

程瑤瑤不悅的語氣:“又這麼客氣了……到底怎麼回事?方便說嗎?”

喻昕婷回過頭來:“我又沒生氣。”

安馨爲難:“次數是多,沒兩次滿意的……反正我就彈自己的。”

喻昕婷笑得都不太熟練:“好。”

程瑤瑤說:“不會的,我覺得你挺好的。”

齊清諾受不了:“這麼肉麻的老師!?”

楊景行點頭:“不是隨便選,也不急一時半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就行。”

李迎珍繼續問:“有多少經驗?和誰合作過?”

喻昕婷也點點頭……

程瑤瑤笑:“……不會?你歌被偷了?”

楊景行說:“明天我再拿一份譜子給你,你先看,我們練習的時候別去,等練得差不多了你再去聽,對比一下自己的想象,或許有點啓發,怎麼樣?”

楊景行嘿嘿一笑:“好,老師當完了,吃……估計你們吃不了這麼多。”

齊清諾說:“短信就行了。”

齊清諾知道:“你們要做的就是提高基礎,然後選好切入點。”

魏郡宇高興:“喻昕婷和安馨,我都認識……”還朝喻昕婷伸手:“合作越快,多關照。”

楊景行說:“好,以後你要覺得我不懂禮貌,記住你今天的話。”

安馨點頭。

安馨說:“我高中遇到一個指揮,安華音樂學院的老師,挺好的,都能聽我的想法。”

李迎珍加強語氣:“叫來……我先見一面!”

楊景行批評:“我要積極經驗。”

程瑤瑤表揚:“歌那麼好聽,可惜了,我們也不好意思再發行了。”

楊景行沉默了一下:“……嗯。”

齊清諾樂:“習慣了怎麼樣?”

輪到喻昕婷,她很簡單:“我謝謝大家。“

楊景行又笑:“這就是你的問題,拿到一件作品,第一反應就是想套經驗,不太好……”

九月十號星期一教師節,楊景行早早到學校,帶上喻昕婷和安馨去見李迎珍。

安馨連忙解釋:“我不是說像,就是……”就是不出來。

程瑤瑤呵呵樂:“雖然比較熟,不過這種事我也不方便問他,我幫你找別人打聽一下。”

李迎珍今天比較簡潔了,看着喻昕婷說:“該說的都說過了,現在萬事俱備,你什麼都不用操心擔心,就是練琴,浦音沒比你更幸運的。”

李迎珍命令楊景行:“把那個指揮叫來。”

程瑤瑤說:“我有機會可也沒少提你哦,有機會了給你多介紹幾個人。”

程瑤瑤呵呵:“朋友嘛,知道就行了,不用多說。”

這個會開了半個多小時,放在在音樂學院也稀鬆平常了,何況是今年,要辦好的音樂會和事情實在太多了。

出了北樓,齊清諾猜測安馨對楊景行的說法和結果應該能接受,不會有太多想法。

李迎珍本色演出:“認識有什麼用?他幫你指揮?”

李迎珍瞭解附中,擺手:“說正經的。”

喻昕婷委屈。

安馨點點頭:“……我也不是說應該怎麼處理,就是覺得……還沒仔細看。”

學校裡膽子還是放不開,齊清諾上車後,楊景行也就是低頭去吻了一下,並且約定以後如果有約會,齊清諾就不開車。男人都不能送女陪朋友回家,約會多麼不完整。

老師們呵呵笑起來,導致楊景行嫉妒:“早知道我也這麼說。”

齊清諾顯然欣賞不了這種噁心,扭頭背對楊景行一秒鐘,轉回來又說:“如果我習慣了你呢?我是說你的博大胸懷。”

楊景行說:“世界上沒有一樣的東西。”

楊景行感嘆:“我也沒想到還有人偷我的歌,瞎貓碰到死耗子了。”

程瑤瑤說:“楊景行,我看唐瀟曉發了篇專稿,怎麼回事?”

程瑤瑤問:“怎麼了?”

楊景行說:“你沒記住啊。”

程瑤瑤哈哈笑:“好好,我知道了。”

楊景行說:“好,那我掛了,不耽誤你。”

程瑤瑤說:“拜拜,什麼時候去公司給你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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