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由校長老師們陪着回去見親友團,楊景行卻差點沒等到祝賀,還是嘉嘉在父親的提醒下帶頭,其他人才熱情起來,可齊清諾和劉苗始終不給面子。,
楊景行還記得:“等我一下,我的花。”
嘉嘉父母想勸,可楊景行怎麼會捨得自己的第一份殊榮。
從會客廳拿回嘉嘉和李英送的花後,楊景行居然開始分發了,並且跟劉苗坦白:“跟你學的。”
劉苗嘴脣一顫,還好沒出口。
楊景行有點不好意思:“知道不能驕傲,還是有點忍不住……要感恩的人太多,媽,這朵給你。”
蕭舒夏被肉麻或者是感動,不過她很快用責怪掩飾:“……先給老師和校長!”
老師們和校長都覺得楊景行做得對,還表揚。
楊景行得意忘形了:“也給爸一朵,你幫忙帶回去。”
這麼多人呢,齊清諾問:“我幫你?”
齊清諾發完嘉嘉一家後手中還有剩餘,卻不管喻昕婷和安馨了。
兩人肯定都被肉麻到,一會沒說話,楊景行想起來:“老婆,我媽她們怎麼說起要你媽幫忙找醫生的?”
楊景行自己很有興趣地問:“餓不餓?”
蕭舒夏想起重要事情:“她的車比你的貴哦?你的還是二手!”
齊清諾先輕笑咯咯幾聲:“……我問她們的安排,說要去醫院,我當然要問……是不是之前就跟你說過?”
齊清諾似乎猶豫了一下:“……老公。”
呂書蘭倒是覺得去吃點東西是個不錯的主意。
很好,楊程義還在等老婆的電話,這下楊景行嘴上不用應付了,只是耳朵有點難受而已。不過這個過程沒持續多久,楊景行就要自己和父親通話。
齊清諾輕笑着恢復正常:“我媽沒不高興,下午給我打了兩三次電話,剛剛還問了……也叫我祝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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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書蘭的婆婆給朋友找面子,跟校長說什麼:“……反正家裡不缺錢,他只要一門心思學習好就行。”
楊景行嗯:“我怕你媽不高興,沒說。”
把李英這個朋友交下後,楊景行又給夏雪打電話:“睡沒?”
擁抱很短暫,王蕊就鬆開了,快速說:“怪叔好樣的!”然後瞬間鑽進了車後座。
楊景行則討好兩位妹妹:“苗苗,雪雪,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兩個姑娘接過,但沒其他人熱情。
龔曉玲樂呵呵:“我都拿了,都拿……謝謝你們,你們都繼續努力。”
楊景行說:“看過就行了。叫苗苗別生氣,有機會我去平京了,她可以報復我,不理我。”
楊景行告訴劉苗和夏雪:“明天早上有個小儀式,可能要到十一點,你們想不想先跟諾諾去看魚?”下午三點多的飛機,最遲兩點得出發。劉苗本想買晚一點,可楊景行又不放心太晚到平京。
楊景行抱起嘉嘉對齊清諾說:“你先走,慢點開,不急。”
甘凱呈氣憤:“你罵人是?愛情事業雙豐收,得意忘形了?告訴你,少得意,就我們倆沒去,不知道那羣人回來要幹些什麼,防着點。”
李迎珍同時補充:“楊校長不提我也建議要換。”
喻昕婷擡手捏過花幹,輕輕一搖一擺,認真看。
這一上車,蕭舒夏終於能盡情抒發情感了,真可惜沒把全九純的人請來,那個政法委的老頭還說什麼做這行丟人,他一輩子得到過這麼熱烈真誠的掌聲麼?
齊清諾咯咯:“欠你一個吻,記賬上……算利息。”
蕭舒夏提醒兒子:“叫你!”
甘凱呈哈哈笑:“說真的,樂團很不怎麼樣,比宏星還不配你!”
甘凱呈想起來:“你給英子打電話沒?她是真激動了……”
兩個同學連忙說不用,結伴而去了。
安馨點頭:“謝謝。”
劉苗受不了:“又來了,又來了!”
大家笑,齊清諾卻不害羞,拿過自己的和要發的,先給自己的夥伴:“別客氣呀,你也是他師父……”
蕭舒夏很關心問仔細,劉思蔓和魏郡宇怎麼辦,吩咐兒子:“你幫他們叫出租。”
校長點頭:“是個優越條件,很多音樂人要擔心的第一件事就是生活……”
齊清諾沉默了一下:“……還老婆呢,以後不叫了。”幽怨而嬌嗔,前所未有卻爐火純青。
楊景行還沒說完呢:“太好了,苗苗想回學校了,肯定是想努力學習了。”
楊景行被刺激得**嘿嘿:“……這個好,算利息裡面。”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下,劉苗哼:“你睡,我們玩我們的。”
楊景行說:“我太傷心了,好不容易有機會想炫耀一把,結果你跑了……”
楊景行一點不尊重領導:“你什麼意思啊?怎麼走了?”
楊景行恐嚇:“我貪得無厭,量變引起質變。”
劉苗不耐煩:“不。”
蕭舒夏震驚中又馬上笑,還扶住了齊清諾的肩膀親熱:“諾諾……”齊清諾比她笑得自然多了。
“好。”楊景行給女朋友一朵:“那我先謝謝你。”
“昕婷,繼續加油。”楊景行遞給這有點侷促的姑娘一朵百合。
龔曉玲終於有機會好好表揚楊景行了,連帶也表揚齊清諾,真是拿人手軟。
楊景行居然不馬上表態。
楊景行有些歉意:“沒時間陪你們,晚飯沒吃飽?叫點東西吃。”
齊清諾笑:“……你開價,我認了。”
都發完了,楊景行鬆口氣:“不早了,我們送校長和教授們。”
一路不得安寧地回到家,楊景行讓母親先去洗澡,自己給甘凱呈打電話:“休息沒?”
楊景行故作溫柔:“老婆。”
蕭舒夏義正言辭:“我耳朵在聽音樂啊……”
齊清諾問:“憑什麼你代表?”
楊景行信以爲真,又跟李英打電話,李英似乎還沒把楊景行當朋友,一上來就是社交用語:“……真的恭喜你,太棒了,太精彩了,能和你共事真的是我的幸運。”
楊景行點頭:“明天我自己跟魏郡宇說。”
校長說:“魏郡宇對音樂的理解還比較淺層化,你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幫忙排練,所以這是學校的決定,學校會給魏郡宇一個解釋。”
夏雪咯咯:“沒生氣……她開心。”劉苗明明在說氣死你,氣死你。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麼多大人物都那麼欣賞兒子,蕭舒夏甚至看出來:“諾諾是真喜歡你,我看得出來,特別投入……。”
到停車場,鋼琴系送校長和同事們先走,然後學生們再請李迎珍上車。等李迎珍坐到了副駕駛,王蕊跟劉苗和夏雪拜拜後準備上車時又轉身了,叫:“哎,哎!”
賀宏垂瞬間警告:“這件事學校說了就算數!”
楊景行仰慕:“你有什麼絕招,教教我?”
劉苗怒:“我想你個頭。”
楊景行說:“今天晚上全場,估計沒一個比你有錢比你有名的,你瞧不起人是?”
劉苗哇唔哇唔在吃咬什麼,夏雪則咯咯笑,並且抗議:“別鬧……我們不餓,在看照片。好可惜不能錄像。”
蕭舒夏洗澡出來,看客廳裡呆坐的兒子:“快去洗。”
楊景行自己來:“安馨,繼續加油。”
夏雪說:“協奏曲很好聽。”
楊景行很懷疑:“苗苗,真的嗎?”
楊景行說:“別聽他們吹,沒什麼深層次的東西,你們現在要學的今後從事的要深奧無數倍,而且是人類社會必不可少的,音樂只是娛樂……”
蕭舒夏搶過電話,和丈夫吵架,好不容易吵完,又要給楊景行姨媽打……
劉苗說:“當然,反正沒人理沒人問,明天就回學校了,好開心。”
蕭舒夏還是覺得應該給楊景行換輛車,雖然新房裝修預算得一兩百萬,車位據說三十萬一個,至少得拿兩個,而且楊程義現在工程投入很大,資金吃緊,但是就衝今晚,楊景行得換輛車。別說浦海,如今奧迪在九純都是二流水準。
甘凱呈哈哈:“激動得睡不着。”
齊清諾點頭,和大家再見……
楊景行說:“你睡,我等會給諾諾打電話,估計還沒到家。”
劉苗吼:“掛了,我說話沒人聽!”
楊景行說:“宏星有你,學校有老師教授,只要有值得尊敬的人,其他都好說。”
成功,母親生氣了。
校長說:“就說這是學校的決定,有問題可以去找孫團長,找我也行。”
這倒是,幾個女生都指導過楊景行自己的專業。
楊景行勸了好久:“……你兒子都是音樂家了,你還在比車比房。”
清淨之後,楊景行估摸着時間給齊清諾打電話,齊清諾已經到家一小會了:“……王蕊把能通知的都通知到了,比我得意驕傲多了。”
夏雪輕笑:“我們本來就高興。”
夏雪說:“好,你也早點休息。”
楊景行已經把李英當朋友了:“英姐你夠了……”
本來大家都表現得挺高雅,劉苗都沒鄙視,嘉嘉卻用她清脆純真的笑聲填滿了地下停車場,母親阻止不及。
夏雪柔聲:“還沒,剛到一會,她們路上買東西了。”
楊景行笑:“好,不說了,今天辛苦了,早點休息,明天漂漂亮亮高高興興回學校。”
楊景行卻討死:“三零六算什麼,我代表全校愛戴喜歡您的學生謝謝您對我們的鼓勵,您要拿我的……”
校長當着大家的面就跟楊景行透露:“連立新對作品很感興趣,主動提出願意爲主慶日指揮。”
蕭舒夏知道一條:“你一定要聽學校的!”
楊景行噁心:“先還點利息,叫聲老公聽聽,好久沒叫了。”
兩個姑娘互相看一眼,夏雪搖搖頭,劉苗說不去。
楊景行無奈:“她是女朋友,不是親戚朋友。”
楊景行回身,看看右手拿着一朵花張開了雙臂而且一臉正經的王蕊,再看看訕笑的齊清諾,他還是壯起狗膽走過去,和王蕊擁抱。
情侶倆似乎又有默契了,齊清諾去哄嘉嘉:“最漂亮的一朵給你,這朵給媽媽……”
齊清諾發了呂書蘭婆媳後就來搶龔曉玲了:“龔教授,您拿我的,三零六都十分感激您……”劉思蔓附和。
楊景行嘿:“利息高不?”
楊景行鬆口氣:“那就好……”
楊景行察言觀色:“不想去算了。”放下嘉嘉,都快回去休息。
楊景行問:“你都看別人去了?”
夏雪說:“你彈完的時候,他們都說特別好,感覺都好興奮又驕傲……可惜我們不懂,不會欣賞深層次的東西。”
商量一下,還是齊清諾送李迎珍和王蕊,別的老師不用擔心,夏雪和劉苗就直接跟着呂書蘭婆媳倆回酒店了。
甘凱呈清高:“我最瞧不起滿嘴名和利的!”
楊景行真小家子氣,裝模作樣要去抱嘉嘉嚇唬人。誰怕誰呀,小姑娘根本不躲,還配合。
走,一起去停車場,幾個回寢室的女生就不用跟着了。校長和蕭舒夏聊幾句,說楊景行的音樂事業只要繼續努力,就會有“很大一番作爲”,也就表揚這麼點,沒再格外誇張,反而是拉了拉家常。
楊景行不怕:“我就跟定你,你操點心。”
齊清諾鎮定:“誰怕誰。”
楊景行也高興了:“覺得好聽就好……”
楊景行是個勢利眼,他先給校長:“謝謝校長,您操心,辛苦了。”然後是李迎珍、路楷平、賀宏垂,老師們似乎沒覺得肉麻。
問了問情況,老婆似乎沒過分誇張,楊程義就高興地打擊兒子:“全縣優秀學生表彰大會,一個高二的貧困學生,作報告把好多家長都講哭了,一中的大操場,兩三千人!你今天晚上有多少?有人哭沒?”
甘凱呈嘆氣:“不走怎麼辦?別人要問,你就說我們是玩流行的哥們?丟不起那人啊!”
楊景行說:“你不得意讓我驕傲。”
齊清諾問:“你覺得我不該問?”
楊景行抱怨:“把我風頭搶了,回家了我媽還在誇你,我根本被無視。”
齊清諾呵呵:“你吃醋了?”
楊景行說:“她高興就行……仔細想一想,也還是我的功勞。”
這讓齊清諾無語之後又想起劉苗和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