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歌手
歌曲的前奏跟楊景行當時演示的差不多，但是好錄音棚裡出來的和現場版有不同的感覺，而段麗穎的聲音一出現，就更是另一個天地了。她唱歌十幾年，早成精了！
陶萌坐在電腦前聽完了一遍纔給楊景行打字：別人怎麼說？
楊景行說：當然都說好，唱得好。
陶萌說：歌不好，再怎麼唱也沒用吧！
楊景行說：嗯，尤其是歌詞要好。
陶萌發現了：改了好幾處。
楊景行說：合同裡寫了，沒辦法。
陶萌問：你覺得改得好嗎？
楊景行實事求是：畫蛇添足。
楊景行說：“我是表明我們品味差不多。”
楊景行點頭：“說過，聲音好，唱得不錯。”
齊達維也好奇，問楊景行怎麼認識付飛蓉的，有什麼打算。等付飛蓉去了幾分鐘後回來準備好，就開始了。
陶萌不信邪：我們兩個人去，她們有什麼意見？不要把關係弄得那麼庸俗！難道你以後每寫一首歌都要謝謝她麼！
付飛蓉看看自己，說：“我沒去過酒吧。”
楊景行說早睡覺了。
喻昕婷堅毅的點頭：“我要加油……安馨都比我努力……不過她家比我家有錢。”
喻昕婷自信：“盼盼都可以，我也行！”
然後齊達維就給付飛蓉說了一些注意事項，首先當然就是要拼命學歌，不用測試，付飛蓉現在的庫存量肯定是不夠的。還有就是假如有客人要點歌，又點到不會唱的，要怎麼處理。還有，萬一有客人要敬酒什麼的，要怎麼辦……雖然這是個文藝酒吧，但是開門營業，就不能選客啊。
齊達維說：“這個沒問題，她人很好，看得開。”
楊景行說：“其實錢不是開心的必要條件，你就是最好的證明。”
喻昕婷委屈：“爲什麼？”
付飛蓉問：“哪個以後？”
齊清諾說：“你也太難爲我了。這樣，我們都退一步，別那麼眼中釘肉中刺的。”
楊景行同意：“你去找幾個比你漂亮的。”
楊景行連忙改口：我去我去！
付飛蓉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什麼酒吧？只唱歌嗎？”
楊景行就說：“潤下喉嚨，準備開始吧。”
楊景行笑：“當然，比較文藝的酒吧。”
喻昕婷糾正，筷子一點一點的：“熱烈祝賀本校應屆畢業生喻昕婷同學考取浦海音樂學院鋼琴系。”
楊景行對付飛蓉說：“冉姐是你前輩，你要多向她學習，讓她關照你。”
陶萌就回報一下：越聽越好聽，你在聽嗎？
陶萌說：還行，你也幹得不錯。
安馨問：“你是不是就當她的經紀人？”
她嫂子對楊景行是左一個謝謝右一個謝謝，付家老闆也來送行，還要給楊景行油錢。
楊景行說：“當然是越快越好。”
齊清諾又問：“你爲什麼選她？”付飛蓉雖說聲音特別，但是在唱功方面肯定是比不了音樂學院那些專業的聲樂學生的。
楊景行和付飛蓉走進輝煌酒吧的時候，裡面開着兩盞小燈，昏昏暗暗的。齊達維正和兩個店員一起打掃衛生，看見楊景行就迎了過來，和付飛蓉握手：“歡迎歡迎，請坐，喝點什麼？”
齊達維笑着鼓掌：“不錯，很不錯，這聲音！”
付飛蓉連忙喝了口水。
齊達維謙虛：“跟我學不了什麼。”
楊景行說：第一首嘛，意義特殊。上次我寫的第一首小曲，沒讓有個人取名字，後果很嚴重。
楊景行說：“辛苦也分爲開心的辛苦和痛苦的辛苦，你讓你父母是開心的辛苦，那就是了不起了。”
那就是《等你愛我》咯。第一句一出來，兩個服務員都不幹活了，眼瞪瞪看這邊。要是天天聽冉姐那種有爵士感的滄桑，未免疲憊。付飛蓉就是另一種全新的感覺了，歌聲中活力讓人覺得清新自信。
楊景行還多嘴問：“準備好了嗎？”
付飛蓉又小聲說：“其實這麼晚吃東西不好，熬夜也不好。”
楊景行連忙說不要，現在這首歌還沒面市呢，不能從這裡泄'露'了。
唱到一半，付飛蓉好像呼吸突然卡了一下，聲音一下掉了。她還想拯救，可齊達維已經打手勢示意停止了。付飛蓉到底還是個十八歲的小女孩，臉一下就漲紅了，抿着嘴脣垂着眼，右手扶話筒，左手揪扯衣襬。
楊景行說：“關鍵是要對得起你自己。”
兩個人商討了不短的時間，付飛蓉把她能想到的都問了。衣着啊，化妝啊，要準備些什麼歌啊，不用唱英文吧。知道酒吧唱歌和ktv是兩碼事後，又是一陣擔心。楊景行就不停鼓勵，最後約定明天下午來接付飛蓉去酒吧面試。
楊景行問：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詞寫得特別好？
付飛蓉挺直腰桿說：“今天……明天。”
午飯是和喻昕婷安馨一起吃的，兩個女生也知道了楊景行下午的安排。可惜喻昕婷不能去助威，只能說：“你幫我給她加油，她一定行的。”
喻昕婷又說：“有不有酒吧晚上要彈鋼琴的，我也想去。”
楊景行說：行，就知道你忍不住要炫耀。
楊景行說：“今天晚上有空就來看看，跟冉姐學兩天，要正式上臺了我們再來捧場。”
付飛蓉好多擔憂的點點頭。
楊景行笑：“我們之間沒有。”
付飛蓉驚駭：“啊，什麼時候？”
齊清諾失望：“啊，原來你也一直這麼看我！不行，你要多認識幾個美女，審美疲勞一下也好。”
楊景行強調：“讀書，讀書！酒吧彈琴有什麼好玩的。”
付飛蓉說：“嫂子帶我去做的。”
齊達維說：“晚上早點來，給你們介紹一下。”
付飛蓉點點頭，右手扶了一下話筒。
楊景行笑：“還不需要經紀人吧。”
齊清諾笑：“她又中和不了你。”
付飛蓉說：“我學歷不好，長得也一般。”
齊達維說：“沒關係，誰都有緊張的時候……我們商量一下吧，過去坐。”
楊景行說：真的，她一看見又漂亮又懂事的女孩子就喜歡得不得了。
楊景行也沒忘記交代：“你和你嫂子他們商量一下，要是以後去唱，他們就要僱人了。”
楊景行點頭：“嗯，你們玩開心點。晚上你自己去酒吧，我不送你了。”
楊景行說沒有，這首歌要公開演唱，得等月末的華語音樂盛典頒獎典禮了。是在浦海舉行呢。陶萌問楊景行去不去，楊景行說不喜歡人擠人。陶萌教訓，說人家唱你的歌是瞧得起你，你得去捧場啊。
付飛蓉咧嘴笑，'露'出不太整齊但是潔白的牙齒，眼睛眨巴眨巴的。
齊達維笑說：“你們之間我不管，我只給付飛蓉薪水。“
楊景行抗議：好難得一次表揚，還是沾你的光。
楊景行說：“他們的想法是對的。”
然後楊景行和付飛蓉就告辭了，楊景行主動給了電話號碼，說有事就聯繫。付飛蓉問：“我應該給你好多錢？”
幸好陶萌十一點要按時睡覺，楊景行還有點時間做正事。十二點了回家，楊景行去了付家燒烤。一看見他，老闆娘就大喊：“盼盼，快來。”
兩點，楊景行和付飛蓉見面。這姑娘今天肯定累得夠嗆，頭髮修剪過了，連眉'毛'也是，化了一點淡妝，穿得也不像個開飯館的。
楊景行批評：“你現在的任務是讀書，家教有一份就夠了，算體驗生活。”
楊景行說謝謝。
喻昕婷說：“我想多找一份家教。”
齊達維開燈開設備，楊景行準備伴奏，付飛蓉突然很不好意思的開口：“我想先上個廁所。”
陶萌煩：給家裡人聽總可以吧。
楊景行笑：“就那麼點還給我……以後吧。”
付飛蓉又說：“我哥哥嫂子要高興慘了，他們一直都不想我在店裡幫忙的。”
陶萌認真：歌主要還是看旋律吧，這對你來說是個很不錯的開始，但是不要驕傲。
楊景行說：“等我能讓你站在大舞臺上唱我的歌賺大錢。”
歌手不是那麼好當的，錢不是那麼好賺的。但是付飛蓉還是在喜悅中，好像自己已經得到了專業人士的肯定，就要突然在歌唱事業上邁出第一步了。
喻昕婷不好意思的嘻嘻：“我們是我們高中第一個考上浦音的……通知書到的時候，學校掛了好長的條幅。”
星期一上午，齊清諾到四零二找楊景行。她已經知道楊景行要帶付飛蓉去酒吧面試的事，還邀功：“我幫你們說好話了。”
把付飛蓉送到後，楊景行就回學校了。吃晚飯的時候給喻昕婷說了好消息，爲付飛蓉高興之餘，這姑娘更羨慕她可以賺那麼多錢錢。，
齊達維問付飛蓉：“什麼時候可以來上班？”
楊景行點頭：“行。”
楊景行說：你是又漂亮又懂事，還有才華有能力，過猶不及了。
付飛蓉嘿嘿：“那我想都不敢想。”
楊景行說：“你不是說我不夠純粹，我覺得她就很純粹。”
付飛蓉搖頭：“不需要，不需要。”
“我說的！”
接着又問：她最近有什麼演唱會嗎？
喻昕婷覺得對：“嗯，家裡也要我專心讀書，不然對不起李教授。”
楊景行說：嗯，我站在你這邊，支持你！
楊景行說：“很好看。”
楊景行說：“你行，但是不準。”
楊景行笑，然後說正事：“我給齊清諾的爸爸說過了，想讓你去他的酒吧試試，你考慮一下。”
楊景行問：“是不是寫着熱烈祝賀喻昕婷同學考上浦海音樂學院？”
陶萌又說：我等會把歌放到校友錄分享裡去。
齊達維指路：“那邊，左拐。”
陶萌同意：我也覺得。
三個人商量，但是楊景行不發表意見嗎，就讓付飛蓉自己決定。齊達維說每週可以休息兩天天，冉姐選的是星期三星期五。付飛蓉說自己沒關係，可以不休息。上班時間是晚上七點到十二點，理論上來說要唱夠二十首，但是不是那麼嚴格，週末可能多一點。工錢嘛，又新又小的歌手，兩個月試用期每天一百，轉正後每天一百五。
付飛蓉在楊景行面前坐下，又問：“你說過我的條件嗎？”
付飛蓉還是準備坐後面，楊景行叫她上前，說話方便。一路上楊景行說的就是些叫付飛蓉別緊張的話，然後讓她先唱了幾段，熱熱身。看得出效果不大，付飛蓉一直眉頭微皺。
楊景行走的時候，付飛蓉又追了出來，問：“明天就我們兩個人去，還是和她們一起？”
楊景行開始，還是《約定》。付飛蓉是緊張，仔細聽的話，聲音有點抖。但是特'色'依然明顯，才唱兩句，那邊的兩個服務員就看過來了。
陶萌直接說：那我一個人去吧，你好好玩。
楊景行說：說了，還說歌詞是你寫的，我媽就羨慕了，後悔她沒生個女兒。
楊景行解釋：“還是有點緊張。”
陶萌說：我纔不信你的鬼話。
陶萌說：我沒覺得她有多喜歡我。
陶萌發了怒火沖天的表情：難道炫耀的是我一個人！你給家裡說了嗎？
楊景行笑：“你不用那麼多人加油吧，早點休息。”
楊景行說：“這些和唱歌沒關係吧！”
付飛蓉說：“他們想讓我去讀技校，學電腦……我現在好想唱歌哦，我回去了邀周圍的夥伴去。”
楊景行要吃定宵夜，付飛蓉問：“喻昕婷她們呢？”
付飛蓉搖頭：“不要了。”
付飛蓉還不明所以。楊景行說：“恭喜，你以後就是輝煌酒吧的歌手了，跟着大衛好好學吧。”
陶萌自己把時間都查到了：二十九號下午六點，星期五，應該沒事，我讓人幫忙買票。
楊景行說：“給她拿杯水吧。”
楊景行笑：“由不得你不想。”
把水放在付飛蓉面前後，齊達維也坐下，說：“你的情況楊景行給我說過了，我相信你唱得不錯，不過我們酒吧有自己的基調，我還是要看看你合不合適。”
喻昕婷搖頭：“可是爸爸媽媽好辛苦。”
楊景行說：這件事齊清諾有幫忙，喻昕婷也知道，所以還是不去好。
陶萌嚴肅了：現在什麼年代了，難道女孩子就不能有上進心嗎？不能有自己的事業嗎？你媽看起來也不是那麼老封建吧！
齊達維微微點頭，算是肯定。約定唱完後，又要求：“唱一首高點的。”
楊景行說：“我帶你去。”
楊景行羨慕：“那你爸媽風光了。”
喻昕婷自己都有點感動的點頭：“嗯。我們還請高中老師和鋼琴老師吃飯了……不過我沒告訴他們我手指的事，我回家了一直收着沒讓他們看見。”
楊景行表揚：“應該的，不然多心疼啊，你也很堅強。”
喻昕婷嘻嘻：“你收到通知書的時候在幹什麼？”
楊景行說：“沒你懂事，我在吃喝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