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八章 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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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景行回到休息室,第一個表示關心的就是甘凱呈老婆,然後開始警告,得提高警惕啊,這個社會本就那麼險惡的,何況無論外在內在,楊景行可都屬於“那些女人想染指的”。

甘凱呈同情自己還是楊景行:“你教育教育我就行了……”

當地時間中午十一點多,頭等艙乘客又被專車送去登機,換了先進點的機型,機艙佈置也更好一些,不過空乘還是那些人。

起飛後沒多久就開飯,席瑩回到了工作狀態,服務程序標準,雖然給楊景行拿來的至少是兩人份,依然禮貌用語:“……祝你好胃口,有需要再叫我。”

楊景行搖頭:“不用了,怕你爲難,我填了點纔過來。”

席瑩微笑點頭:“請慢用。”

近九個小時的飛行,祖國時間差不多是從下午五點到凌晨兩點,孔晨荷的計劃是正確的,這段時間好好睡了,落地後纔有精神,不然會比較痛苦。

很明顯,書本雜誌也對楊景行的恐飛症很有效果,他還睡了好大一會,然後又跟甘凱呈喝上了。這種時候,北樓守夜人可能也希望時間過得快一點。

過北極圈附近時,冷漠了大半個旅途的頭等艙乘客終於展開了一場社交,因爲窗外景色值得一看,出於對自然的敬畏和熱愛,大家互相分享了一下。楊景行認識了五百強的亞洲區高管,付出代價是被對方霸佔窗口半個小時。

加拿大果然大,好久之後飛機才進入美帝國a主義領空,也就是說很快就要降落了。頭等艙乘客開始收拾門面,空乘還提供擦鞋服務。

孔晨荷嘿:“……就怕她太激動了,被同事看見了,回頭又要後悔。”

楊景行說希望快一點到酒店,又問起卡爾頓酒店在什麼地方,能不能經過一下,自己後兩天要和朋友在那見面。

楊景行點頭:“都很好,謝謝你的周到。她是孔晨荷。”

孔晨荷給家裡電話打得不長,理由是要工作了。

孔晨荷聽的倒是認真,但是答不上來。

維諾妮卡笑得更誇張:“很高興見到你,楊景行先生,歡迎來到紐約……漫長的旅程吧,一切順利嗎?”

酒店內部看上去就更加美國特色了,楊景行和孔晨荷住上下樓,先各自回房。

酒店大門上方有數面國旗,包括五星紅旗。維諾妮卡說這是酒店應愛樂的要求掛上的,看那一臉得意的表情,應該就是她的注意。

孔晨荷嗯:“……我能不能上去看看你的房間。”

蕭舒夏等不及:“冷不冷?天氣好不好?見到人沒……”

其實樂團來接也是多此一舉,害得楊景行還要走老長一段路。

維諾妮卡是真的開始工作了:“……我的榮幸,從現在開始到你的作品在新作音樂會上成功演出,你將增加一名助理,我會和孔小姐一起爲你工作。”然後又對孔晨荷做一個誇張表情:“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助,相信我們會合作愉快。”

楊景行說:“早上比較好……”

維諾妮卡就開始客套,說一下愛樂對楊景行此行的重視和歡迎,更重要的是藝術家們的期待,美國人一貫的誇張:“……他們視你爲傳奇,一個不可思議的人物。”

維諾妮卡坐副駕駛,回頭繼續和楊景行商量時間安排。楊景行好心,怕別人麻煩,除了去愛樂看看之外,不肯作什麼計劃了。

楊景行嗯:“剛下飛機,路上很順利,明天早上再跟你說。”

被機組成員歡送下飛機後,楊景行和孔晨荷就跟甘凱呈他們暫時再見了。兩口子就直接回家了,要好好做上一頓晚飯等待女兒放學,可惜楊景行是蹭不着了。

傳奇人物倒是很快顯出原形,跟孔晨荷分享起窗外景色來,讓維諾妮卡當起了導遊。孔晨荷挺歡喜的,昕婷的一張照片就是在那照的……

楊景行是要見着接頭人了才掛電話,一個三十多歲的白種女人,有點胖身材不高,穿着得體,褐色的大卷在臉邊襯托很有持久力的燦爛笑容。如果沒錯,她就是一直和孔晨荷聯絡的紐愛的藝術行政維諾妮卡,喻昕婷描述過。

孔晨荷用力觀察環境,楊景行先打電話給家裡,蕭舒夏的聲音不像是從睡夢中醒來的:“到了!?”

當地時間下午三點半,陽光還行,外面氣溫估計接近二十度,空氣也不錯,公園景色看得老遠,有點秋韻。

孔晨荷爲難:“不是,你,就算知道也會激動的。”

楊景行說明:“我們的早上。”

回覆了劉苗和龐惜幾個小時前來的短信,又坐了一會,楊景行給孔晨荷房間打電話:“弄好沒?出去轉轉。”

孔晨荷繼續認真聽着,也沒個放假的狀態。

楊景行嘿:“無視無視。”

司機和維諾妮卡都驚喜,很近很方便啊,廣場酒店靠近第五大道,卡爾頓酒店則靠近第六大道,都在五十九大街一條線上,最多幾百米距離,步行也就幾分鐘。維諾妮卡還問楊景行是不是想住到卡爾頓去,沒問題的。

楊景行點頭:“謝謝你……今天我需要休息,如果方便的話,我想明天去參觀中心和愛樂,拜訪耶羅米爾先生、爾薩女士。”

楊景行不在乎:“我們出去走走,差不多時間就去接昕婷下班。”

楊景行對維諾妮卡擔憂:“我想給她一些假期,沒問題吧?”

孔晨荷很是猶豫爲難,艱難決定:“也好,明天晚上就不去了。”

司機工作比較主動,問乘客希望走什麼路線,想看看什麼景色。

收拾了一下後,楊景行就去洗澡了,洗完之後,把他的內褲和襪子晾掛在了客廳的兩把椅子之間,再叫客服來拿了換下的衣服外套去洗,不知是什麼怪癖。

紐約上空天氣也不錯,雲層不厚。飛機的降落得到了五百強高管的讚歎,比在法蘭克福好多了,顛簸很輕微。楊景行也假裝空中飛人,點頭認同。

楊景行好笑:“我也沒什麼不能見人的,走吧。”

楊景行說:“你先躲着,沒人了你再出來。”

楊景行無聊:“等你,不去你房間了。”

相當於一室一廳的房間,朝向還行,俯瞰公園,真的配備了小三角琴一臺,插座轉接頭有提前準備好了……

楊景行不麻煩別人。

楊景行沒小氣:“來吧。”

楊景行大方了一下,二十美元小費,要求是找肥皂之類的來,要自己洗衣服。人家客服什麼世面沒見過,根本不覺得奇怪。

楊景行也學會了:“我也看到了一羣出類拔萃的音樂家……”

上樓過程中,客房簡潔地介紹了下酒店的輝煌歷史和現在的鼎盛,意思好像是你一音樂家真不算啥。

司機真的開到了卡爾頓酒店,劈里啪啦唱rap一樣給楊景行講方位。果然,沒兩分鐘,車子就在廣場酒店大門前停下,街對面應該就是喻昕婷比較喜歡的公園了。

楊景行小氣搖頭,走近後對接頭人展現笑容,伸手:“你一定是維諾妮卡,很高興見到你。”

楊景行迫不及待:“她請我們吃飯啊。”

孔晨荷很快就上來了,進門驚歎好大好豪華,不過很快就是驚嚇了:“……你自己洗了?”

楊景行挺滿意,謝謝。

孔晨荷怎麼也挺熟練的,握手:“你好……”

楊景行和孔晨荷則被地勤送去見接機的,地勤是跑好最後一棒,或者是民族文化不一樣,反正是比法拉克福的那個所謂助理能嘮叨得多。

車子在外面等,中年黑人司機問候客人,也認識一下,今後兩天,車子早晚爲楊景行服務。

接頭人旁邊一個小個子黑人用車子推着楊景行和孔晨荷的行李,孔晨荷的趕緊跟楊景行商量,要不要給小費呢,喻昕婷當初是沒給的。

蕭舒夏氣:“明天早上,你才下午。”

維諾妮卡點頭:“當然,每個人都迫不及待見到你……你現在明天什麼時候?”

走是走,但孔晨荷還是擔心:“那,坐你的車去……我也覺得不好……接到了去哪?”

楊景行不信:“還這麼沉不住氣……你晚上去不去她哪?要不要帶東西?”

維諾妮卡意外之下有信心:“……沒問題,當然,我能處理好。”

好像也不是很遠,半個小時多一點,車子就到曼哈頓了,孔晨荷嘴上沒讚歎,但已經左右開弓湊到楊景行這邊來看了,覺得和照片上的感覺還是挺不一樣啊。

孔晨荷還是擔心:“會不會被人看到……說你。”

孔晨荷立刻無視不雅觀了,激動起來:“你還沒打電話吧?她肯定還在想,我估計排練都走神!嚇她一跳……不過你去被人看見了!?”

孔晨荷點頭之後明白:“我沒有……”

下樓到大廳,楊景行也給無聊等候的黑人司機放了假,然後和孔晨荷走出酒店,來到了美帝國a主義大街上。

現在孔晨荷能好好看看了,分辨出:“藝術中心在那邊。”

楊景行笑:“我們就朝那邊走,先過去。”

孔晨荷邊看邊感嘆:“心情有點複雜,好像換了個世界……要是我也是一個人來……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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