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三章 失落感

星期五中午,楊景行又給齊清諾打個電話:“你們下午都在沒?我過去一下。”

齊清諾問:“又什麼事?”

楊景行說:“好久不見了,順便跟她們商量下演唱會的事。”

齊清諾呵呵:“也沒必要這麼正式。”

楊景行殷勤:“你說的事我怎麼能不積極,我估計四點多五點,你們別又早退。”

齊清諾聲明:“沒這事,加班倒是常態。”

楊景行可積極了,緊趕着不到四點就停車在民族樂團了。天氣陰冷啊,三零六那邊的窗戶緊閉。

樓下的人告訴楊景行,三零六去主樓那邊開會了,不過估計也快結束了,楊顧問可以在樓下坐坐,喝杯茶。

楊景行謝謝好意,還是上樓了,查看安靜無人的辦公室排練室,然後在高翩翩的位置坐了下來,毫無章法地輕輕撥絃,假裝古琴韻味,還來了興致,然後又偷拉起邵芳潔的二胡……

估計得半個小時了,楊景行又在體會古箏的時候,感覺到了樓道間的小動靜,他就更輕手輕腳貓到排練室拉門後,和外面鬥智鬥勇,成功把握住了先機,跳出去一聲吼。

何沛媛點頭:“有車有司機就回家吧。”

齊清諾補充:“有特警了,安全不用擔心。”

楊景行繼續正經:“排練可能會晚點,你們要不要住酒店,我是覺得沒必要,安排車送你們回家會住處。”

蔡菲旋接話:“不是兒媳婦是什麼?”

劉思蔓搖搖頭,收斂了臉上的外漏,顯得不願假設,喪失興趣了。

王蕊會想:“那你們不用團裡機票……能不能折現?”

何沛媛點頭。

劉思蔓是追求藝術的,大聲:“說真的,你們剛剛有沒有那種感覺,一點點一點點……就是我說的……”

王蕊沮喪:“這沒辦法,穿什麼都得搶,不穿……更搶!哎喲……”

邵芳潔開玩笑:“能不能開房了不住,退錢……不過你家不遠。”

楊景行搖頭:“不知道,沒聽說。”

看劉瞎子那藝術得不行的神情,女生們都不好打擊嘲笑了,齊清諾和何沛媛也放下對帥哥的的渴望,換了面孔。

柴麗甜像是安撫:“我覺得那種狀態可遇而不可求,肯定有很多很多因素結合在一起造成,其實應該是越了音樂的,可能其他的某個時刻某個地面,也會存在。”

劉思蔓又輕嘆口氣的樣子。

要先弄個預定計劃,楊景行說,何沛媛和邵芳潔有決定權,其他女生則在旁邊提供參考意見,也算是羣策羣力了。

無聊幼稚的女生是少數,外面走廊上打頭陣的是王蕊和於菲菲,後面很沒凝聚力地跟着劉思蔓幾人,然後還有沒上樓的。

齊清諾說:“你們一個致意觀衆一個致意歌手,一兩句話。”

楊景行不知什麼想法:“我現在覺得我這有點累贅了,限制了你們的揮空間。”

王蕊拍打楊景行的肩膀像按摩,語重心長:“阿怪,不要心急,我們還年輕,需要歷練需要沉澱,不過謝謝你一片美意……”

王蕊鄙夷地看着楊景行:“這麼悽婉,受什麼打擊了?看什麼悲劇了?”

郭菱細心:“在平京要多住一天啊,二十五號。”

有男朋友的諸位並不介意,還紛紛仰慕邵芳潔。

楊景行點頭:“那就沒什麼事了,有情況我再通知……行了,看看你們的元旦大戲。”

於菲菲想回旋一下,問劉思蔓:“如果剛剛只有你一個人,就你們兩個人,你在樓下聽……”

郭菱提醒:“還年輕的都歷練到倫敦去了。”語氣挺剋制。

於菲菲邊笑邊明顯撒謊:“沒有想嚇你……想多聽你彈一會。”

楊景行點頭:“臨場變化你們肯定也沒問題……服裝也不急,你們是自己準備還是,我到時候給你們主題圖,你們先看看。”

女生們歡喜雀躍,在團長和顧問面前好像都熱愛工作一樣,高翩翩說:“是一獨奏就是一張專輯……不過音樂會不行。”

楊景行更不屑:“你們還想嚇人,方圓一百米有美女我就能感應到。”

齊清諾同情地點年晴的鼻子:“你就不怕眼饞?”

年晴冷哼:“真看得起自己。”

楊景行表態:“這個我支持,不過要好好準備。”

所有人都是事不關己的樣子,齊清諾則針對何沛媛:“應該幸好有美女……你們快把事情定下來,拿演出費了要請客!”

年晴卻唱反調:“天成了別人,刻意了自己。”

也是楊景行自討的,連向來比較剋制的劉思蔓也受不了,這副團長先是一臉震驚,然後立刻厭惡:“去去去……什麼感動都沒了,就剩噁心了,惡!”要吐了。

邵芳潔不聽。

楊景行傷心:“唉,對男朋友就那麼溫柔……”

這點小事難不住楊總監:“我讓他們多開一天,我二十五號就回來了,到時候你們自己注意安全。”

事業單位的好處,就算虧了成本也是單位的,所以三零六不用太操心票房問題,大家做好分內事,準備好音樂會就行。

柴麗甜延遲接話:“假期不多,我估計可能還會有演出,忙的話可能就不回來了。”

齊清諾點頭:“奉陪。”

齊清諾想起什麼,摟了邵芳潔後再指指點點劉思蔓她們:“你看你們心急了吧,小潔多沉得住氣,要記一功,可給我們爭氣了,以後三零六就由不得這位耀武揚威了,人家特警一米八六。”

邵芳潔扭捏:“不用吧?”

這一次的專場就準備得比較嚴謹了,通過半個月前拍攝製作的海報就看得出來,音樂會是比較嚴肅的,藝術性的,應該是不會來什麼千年等一回了。

邵芳潔不計較:“嗯,好。”

楊景行對邵芳潔說:“司機都是公司的,都熟了,他們就幹這個的,別不好意思,你也不算遠。”

年晴積極:“去啊,那誰,畢海洋要帶來啊。”

王蕊猛想起:“ktv還去不去啊?說大半年了。”比音樂會還急。

楊景行爲難:“我一看這麼多美女,能樂十天半個月的,彈不了……”

楊景行這纔想起來正事:“對了,商量一下,其實很簡單,《風中心中》排練最多也就幾個小時,整體彩排最多兩次,要不了多少時間。”

劉思蔓搖頭,指着樓下方向,像是很懊惱:“真的,剛剛過來,如果你們不說,假如不知道是他,不是剛開會那些,音符剛剛入耳……我真的有一絲絲那種感覺。”

大家笑,邵芳潔有點害羞有點無奈。

這個情節三零六顯然都聽過很多遍了,什麼當時就呆在那裡幾乎沒有意識了,什麼可能永遠也無法記憶複製那段旋律,什麼一輩子的遺憾和念想還有動力,什麼真的是那一分鐘兩分鐘結束了她的青春叛逆和陣痛……劉思蔓也懶得再說,只是似乎又有了新感嘆:“……我覺得,真的不該迷茫,要相信,只要用心追尋,會再找到。”

何沛媛揪的是王蕊的屁股,揪完還咬牙切齒的。

女生們點頭,表揚感謝怪叔叔。

十號十二號兩個晚上,邵芳潔何沛媛都表示沒問題。整體彩排分別定在十八號和二十號,也不衝突,只是要二十三號就去平京,所以要在團裡請假三天之久了。

“就怪你們!”柴麗甜會頭一瞪,然後嘻嘻笑。

楊景行哀怨嘆氣。

劉思蔓補充:“高調點,拿出三零六的氣場。”

王蕊真是沒城府:“我有幾次,一個人練《臨風唱》的時候……不過也不是每一次。”

目前的節目單上是新舊參半,而且有兩經典老歌改編,獨奏方面又捨棄了《無窮極》、《安全度》這樣的作品,整體比較親民,《雲開霧散》也沒有,好像針對的是中老年聽衆。壓軸的是《就是我們》,大家相信老少咸宜。

冷場,都只是傾聽的樣子,沒人再表態,齊清諾就帶到工作上來:“所以,刻意營造的遠遠比不上渾然天成……要不什麼時候我們真的來個快閃,看看什麼效果。”

年晴又諂媚王蕊:“兄弟如手足,男人如衣服……”

楊景行教訓王蕊:“先別笑別人,很可能下次就是你了……我是覺得這種和你們的定位不太沖突的機會,都可以嘗試一下,多看一些沒壞處,可能下次有合適我就找翩翩找菲菲,不過肯定先得到你們的同意。”

齊清諾簡直是命令邵芳潔:“給你們怪叔看看照片!”

邵芳潔也是老託辭,說什麼:“……普通朋友都不算,沒見過兩面,真的,天天在宿舍,問菲菲!”

劉思蔓副團長回頭看看夥伴們跟上沒,齊清諾好像在跟何沛媛和邵芳潔商量時間安排,但是很不正經,叫夥伴先去平京打頭陣:“……把帥哥找好等我們。”

楊景行聽不下去:“你們別過分,打別人男朋友的主意,像什麼話?”

那就沒問題了,再就是細節方面,楊總監問:“臺本你們是不是自己想一下?肯定要介紹你們,到時候dvd肯定有特寫。”

楊景行不服氣:“翩翩你評評理,哪裡悽婉了?雄壯好不好。”

楊景行還成做錯事的了,他只能裝模作樣:“我同意甜甜的說法,音樂只是一個途徑,你恰恰在那時候遇到了這個途徑……我相信蔓蔓的生活中肯定充滿了感動和美好,不光那一次,你不能太專一了,多感受其他的。”

何沛媛則唱黑臉:“考驗姐妹感情的時候到了,我還沒見過呢,聽着不解饞。”

於菲菲好像喜歡另一類型的:“特警也要來!”

何沛媛也是臭味相投:“先來一選美,冠軍留給你。”

於菲菲公正:“但是阿姨對你那麼好,專門送水果送暖爐。”

蔡菲旋誇張:“撥動心絃!”

何沛媛說:“不要你操心。”

被楊景行嚇一跳的也就王蕊,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了:“……你要死啊!”還瞪眼揚拳要打。

就如楊景行預料的,童伊純還是把排練時間都儘量安排在晚上了,而且主要是樂手,雖說錄音棚要求最高,但是現場又是另一種最高要求,關鍵是個磨合,不過對專業的來說,一歌幾個小時是足足夠了,還有好多時間閒聊社交的。

齊清諾哈哈笑了,來安撫還是奚落一下副手:“這次就是錯誤的時間地點,尤其是錯誤的對象。”

大家又不好表態了,高翩翩迴轉話題:“能不能,怪叔叔別受我們影響,回到之前的狀態,剛剛斷得太突然了。”

何沛媛也不積極:“沒必要多說什麼吧?”

郭菱中庸一下:“悲壯,好吧?”

高翩翩先說話,用上了感情:“其實我挺羨慕你的……生命中能有這樣的時刻,很寶貴,可以一直回味,激勵自己。”

楊景行對和自己一起嘿嘿的齊清諾說:“要不等開年了,大家一起像做專輯那樣,好好精心籌劃一場,做出個品牌來。”

楊景行不開什麼玩笑了:“駱佳倩還有一段串場曲子沒交工,用二胡了,小潔你可能任務重點。”

目前情況比較讓人擔心,五十塊起售最貴兩百的門票才銷售了不到兩百張,但是經驗而言,最後一個星期纔是見真章的時候,畢竟三零六不是什麼偶像巨星。

劉思蔓跟楊景行都說過兩次的,在她還是沒心沒肺十三歲的年華時,不過也是附中的優秀學生了,一次隨父母去比較郊區的地方購買家裝建材,在一個空曠少人還沒修完的滿是塵土的所謂廣場上,夏天的大太陽下,被一段二胡旋律在很短暫的時間裡弄到心臟劇烈收縮抽搐,眼淚沒意識地下來了,然後纔看見一個駝背的婆婆手裡牽着一根繩子,繩子系在後面盲人爺爺的腰上……

沒人搭話了。

齊清諾問楊景行:“聖誕回不回來?喻昕婷。”

王蕊換了瞪眼的氣質,好像有點慚愧害羞了,語氣也稍微軟了點:“還想嚇人,你車停那我們瞎啊,樓下也說了!”

齊清諾哈,羨慕王蕊:“這還護上了。”

三天才扣四五百塊工資,比起掙的不算什麼,大家紛紛慫恿,齊清諾也表態支持,前提是在平京要用心搜尋帥哥。

王蕊表明態度,斥責楊景行:“要你管,多嘴……”

蔡菲旋提醒:“別搶主角風頭了。”

齊清諾呵呵,叮囑楊景行:“人就交給你了,唯你是問。”

高翩翩扯扯嘴角。

王蕊問:“幾星級啊?你先說好,總統套房肯定住,我們都去。”

楊景行不屑:“有什麼了不起,我們還去祖國都呢。”

三零六元旦專場,其實是一月二號晚上,因爲前兩天的好點的場館都早半年一年前就被訂了,就算是二號晚上的,三零六也只能選擇在相對而言比較老舊缺乏名氣的美琪大戲院。不過戲院設施還是合格的,而且座位數上千了,對三零六而言還是個挑戰。

何沛媛蹦跳着衝楊景行花癡:“帥!”

齊清諾對何沛媛喜形於色:“你們不知道,他強烈的失落感,隔着電話也能看見。”

何沛媛呵呵嘲笑。

楊景行站得住,簡直是淡淡一笑:“哼,你們就嫉妒小潔吧。”

邵芳潔真的要生氣了……

第六百七十六章 樂團第七百八十四章 招聘第166章 出色第一三九六章 豈在第七百九十六章 琴心第六百三十六章 和諧第八百五十章 藝術第三百九十九章 借用第一三零八章 得到第五百五十章 聯想第九百一十三章 真的假的第92章 手相第213章 臨陣第85章 聚會第八百七十二章 道別第六百四十六章 顛倒第一二九一章 捉弄第六百三十七章 形式第四百零二章 別脫第六百章 現狀第50章 摔屁屁第一三七九章 片段第49章 電子琴第五百一十二章 煩惱第二百六十九章 煩惱第一三二七章 一百倍第234章 盛天第8章 手機第七百五十一章 沒挑戰第49章 電子琴第六百二十二章 低俗第一二一九章 不太可能第八百零一章 剪綵第一一八五章 不能這樣第九百九十章 純真第八百三十五章 推進第一零七零章 我也讓第二百七十二章 羣毆第一四三一章 膩歪歪第九百六十章 不介意第八百五十三章 養眼第九百二十四章 失望第四百七十五章 記賬第五百九十二章 公開信第八百二十三章 大傻帽第一一四一章 浩浩蕩蕩第五百四十四章 酸溜溜第七百四十八章 積累第192章 積極第四百四十章 重點第七百二十一章 煙花第136章 想象第三百六十四章 偏心第九百一十章 光彩第六百二十三章 純正第四百三十五章 新姿勢第八百零九章 佩服第一零一八章 幾個電話第七百四十章 自豪第三百四十五章 遠程第八百九十章 佳話第26章 回家第七百九十四章 做大事第一四二二章 增進第一一八四章 少得意第3章 功夫第八百一十六章 發財第一三六二章 嚴格一點第163章 生氣第一二六一章 連連踢第六百九十九章 安靜第三百三十二章 接送第七百三十六章 有點怪第三百五十二章 支持第四百九十三章 高估第一三六十四章 小題大作第八百零九章 佩服第二百九十五章 流氓第七百一十二章 自然第三百三十三章 變奏曲第一二七六章 華人華僑第一三九零章 皮一點第四百三十七章 教誨第一一零四章 樸實的第一四一四章 熱鬧了第七百三十八章 業餘第一三四零章 搞錯重點第三百一十章 愛音樂第九百五十五章 正派第127章 笑話第164章 參觀第一零零二章 聲音第17章 電話傳琴第一三二七章 一百倍第九百四十五章 魄力第九百五十章 大高個第三百九十四章 承載第117章 心結第一零二四章 走投無路第一四零四章 沒那麼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