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的執拗,讓顏西很生氣,顏西告訴小蘇,我就是個爛人,是一個見了美女就喜歡的男人。
隨後顏西告訴小蘇我不止和蓮姨有問題,和晴姨也有,甚至顏西暗地裡搞到了我和左音的視頻。
我和左音的視頻當初保密性並不是很好,被顏西搞到手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爲了讓小蘇死心,顏西又給小蘇看了我和左音的瘋狂視頻,這段視頻是經過剪切的,只有瘋狂畫面。
看完這段視頻,小蘇又砸了一個手機,而後再次嘔血暈厥。
顏西以爲,這下小蘇終於死心了。
然而,當小蘇醒來後,她說這一切都是假的,她一定是學毒學壞了腦子,肯定都是幻覺。
她不學毒了,她要回狼牙,她只想回狼牙,只想見到我。
她要我親自趕她走,她纔會走;
她要我親口告訴她,我不愛她了、我不愛葉小蘇了,以後也不會娶她,她纔會離開。
顏西知道,我死也不會和小說說着這樣的話。
最後,顏西拿出了壓箱底的錄音,我和晴姨的,是顏西故意偷偷錄製的,也可能是晴姨爲了幫她順手幫錄的。
小蘇來者不拒的全部聽完了,聽完後她笑了,一個勁兒的傻笑,然後按下窗戶就往出跳。
後面被顏西一把抓了回來。
小蘇因爲逃不掉,情急之下舔了手指,當場用毒往死毒自己,她說我不愛她,活着還有什麼意思?見不到我,死是一種解脫。
聽到這裡,我已經泣不成聲,嗓音哽咽的嗚嗚作響,我哭的很傷心。
菲姐也哭了,她是心疼我哭的,不過她還是接着往下講。
顏西嚇壞了,趕緊將車停下來,急救小蘇。
在後面回海市的路上,顏西是辦綁着小蘇回去的。
她擔心小蘇走不出愛情的陰影,會瘋掉,也擔心小蘇這個難得的蠱毒傳人,會隨時死掉。
回到海市後,顏西當天就給小蘇種蠱。
原本是想給小蘇種金蟬蠱的,因爲顏西自己種的就是金蟬蠱。
然而小蘇當時的情緒根本無法種金蟬蠱,種進去,蠱也活不了。
所以,顏西一咬牙,將妮枯大師傳給她的絕情蠱,給小蘇種上了。
當初妮枯大師再三叮囑過顏西,絕情蠱力量強大,切不可隨性而種,只種有緣人。
顏西給小蘇種絕情蠱這件事兒,被晴姨罵了個狗血淋頭,因爲絕情蠱的毒性舉世無雙。
一旦小蘇的心念被這種蠱控制,就會變的冷血無情,以前她最愛的人,立刻會變成最恨的人。
顏西說她能控制住,小蘇目前被感情傷的連活的勇氣都沒有,絕情蠱是治癒她的唯一良藥,也是最適合她的,算是種了有緣人吧。
而且顏西也保證,她能教會小蘇駕馭絕情蠱,不會讓小蘇變成絕情的人。
種蠱三日之後,小蘇醒來。
她像變了個人一樣,整個人都好多了,神色中甚至會流露出一絲喜氣。
對於愛情,小蘇決口不提一個字。
就連顏西問,小蘇都不說,甚至問我的名字,小蘇都沒反應。
只是說,她要跟着師傅學毒,其餘什麼都不會想。
小蘇這個狀態,是顏西最願意看到的,儘管顏西還是很些擔心。
接下來的一個月,小蘇對感情的事兒從來就沒提過一個字,就像遺忘了一樣。
對顏西很尊敬,對蠱毒無限癡迷,常常專研的廢寢忘食。
這種積極求進的學習態度,讓顏西無比欣慰,也無比歡喜。
顏西在電話裡和晴姨說,希望以後不要出什麼茬子纔好,這樣小蘇一定能成爲蠱毒奇才。
同時,顏西也囑託晴姨趕緊收個徒弟吧,她擔心未來有一天絕情蠱萬一控制了小蘇,那可就麻煩大了。
晴姨一念之下,收了菲姐爲徒。
聽完菲姐跟我講的這些,我心中一陣陣感傷。
終究,我還是害了小蘇。
或許,等小蘇學蠱名成的一天,恐怕就是我被小蘇殺掉的日子吧。
別人不懂小蘇,我還是理解的。
小蘇如果堅定了一顆心,她會堅定到死的,爲了這個目標,她會拼了命的努力,無疑,她的努力是可怕的。
如今她又種了絕情蠱,她的精神世界究竟發生了怎樣的大變革?
我想顏西都不知道,但我隱隱覺的,這並不是什麼好徵兆。
小蘇極有可能已經被蠱毒給控制了,或者是她和蠱毒達成了某種意念。
對於蠱毒這種東西,我真心不理解,只知道很神奇,很強大。
不管了,小蘇現在對我決口不提,甚至都忘了我,這也挺好,就算她有一天學成蠱毒,要來殺我,那我也認了。
但至少,在我活着的日子裡,我要對的起身邊這些人。
“哎~!這樣也好,也好~!”
我長長的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別難受,小六別難受,你還有媳婦兒,我會永遠保護你的,小蘇努力,我會更努力,你要相信我。”
菲姐緊緊的摟着我,給我抹眼淚。
“我相信你,只是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和小蘇不是對立的,她不會變壞,她用功學毒,也不過是,想擺脫顏西的控制。”
“等她超過顏西了,她一定會回來找我,我相信她不會變壞,真的,我相信!”
我搖頭笑道。
對,這些話就是我的心裡話,不管什麼時候,我都要相信小蘇,相信她不會害我。
“不,她恨你,她真的恨你,小蘇去顏西住宅十多天,住宅的狗全死了,是被小蘇毒死的。”
“這些話晴姨不讓我告訴你,但我必須要讓你瞭解事情的嚴重性,你的外號叫瘋狗,你明白是什麼原因。”
菲姐一臉嚴肅的瞪着我。
“可能那些狗本身就討人厭吧。”
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問題,其實小蘇恨我,我內心多少還好受些,因爲是我欠她的,她恨我,這也正常。
“你個搓比貨,逼着老子罵你是不?你還是個男人不?還能硬氣不?一個葉小蘇,是不是就要你命了?”
“你麻痹的,你已經死過一回了,你的命是老子豁出性命撿回來的,你身體裡流着的血也有老子的,上次你輸血,老子的AB型血可沒少給你貢獻。”
菲姐一把將我拉我來,雙眼晶瑩剔透的瞪着我。
我原本心情是好轉了一些的,然而菲姐並有注意到,她竟然還以爲我又消沉了。
原來,我當初輸的不少血竟然是菲姐的血,可是誰也沒告訴我啊?
我已經虧欠小蘇夠多了,以後的日子,我決不能再讓菲姐傷心。
“傻媳婦兒,我想喝酒,你能不能陪我去。”
我一把摟住她的小細腰,盯着她道。
“麻痹的,嚇死老子了,這纔是我夜羅剎的男人。喝就喝,上次還沒一醉方休,今天看來要爽歪歪了!”
菲姐一隻手給我擦眼淚,一隻手捏我的臉。
不管上天給予我怎樣的打擊,我終究不會倒下,我和小蘇的事兒就交給未來吧。
在此之前,我需要站起來,攪動省城這片天。
和菲姐說要去喝酒,我不過是想放縱一回自己,一醉方休,我將迎接新的生活。
我們穿好衣服,直接手拉手的出了酒店。
我們並沒有在南灣區吃飯,而是打車去了中山區一家驢肉館。
點了兩鍋驢肉,要了十杯扎啤。
飯沒上來,我就和菲姐幹了一個。
冰涼的扎啤,冰的腦袋生疼,菲姐也不好受,不過她還是笑話我。
驢肉上來,菲姐先給我夾了一塊。
別看菲姐大大咧咧,脾氣有點火爆,但她還是有細膩的一面。
“看什麼看,不就是給你夾了塊肉?”
看我一臉深情的看着她,菲姐有些不好意思的瞪了我一眼。
“來媳婦兒,我也給你夾一塊兒,別光自己夾。”我忍不住笑道。
“切,這還差不多!”
菲姐美滋滋的瞥了瞥嘴,夾起我給她放在碗裡的肉,喜悅的吃了起來。
酒過三巡。
我和菲姐都有些雙眼迷離,驢肉也沒少吃。
“媳婦兒,我心中總感覺有口氣憋着,很難受,咱倆去俊凱之夜砸場子怎麼樣?”
反正也來中山區了,不幹出點混混烈烈的壯舉,我這心裡真是不太痛快。
“啪~!夫唱婦隨,老子幹了!今晚你是瘋狗,我是夜羅剎,咱們唱着青藏高原去砍人,那才叫爽!”
菲姐一口喝光一杯扎啤,狂野的將杯子摔碎在地上,霸氣的笑道。
“不愧是我瘋狗的媳婦兒,就是霸氣,走,啪!”
我一仰脖,也幹了一個,隨手將扎啤杯摔碎在地上,站起身牽菲姐的手。
驢肉館服務員看到我們倆醉醺醺的砸杯子,嚇壞了,都不敢靠近我們。
鄰桌不少食客都小聲的嘀咕,在說我和菲姐的是是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