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軍即刻從魔童空間內祭出一件黑袍並穿戴好,這件黑袍便是當初左軍從姜青青師傅那奪下的。不曾想現在居然派上了用場。
“哼,那個老嫗,下次遇到,我一定不會讓她逃脫。”左軍心中想着,那老嫗是玄級,左軍覺得如不殺她總有一天會禍害到自己。
左軍身形一閃便來到小蓮身旁,伸出兩指摸其脈搏,脈相幾乎全無,如果換作他人把脈一定會堅定不移的斷定小蓮已經死亡。
“還有一口氣,試試吧。”左軍運轉體內玄黃之氣,一縷淡藍色的光暈如青絲一般至左軍的指尖滲入小蓮體內。
無疑,那是左軍分出的一縷玄黃之氣,雖然量少但剛進入小蓮體內便如脫繮的野馬,如帶着某種使命在小蓮的經脈中奔騰不息,進入小蓮那被碎石洞穿的心房,裹住傷口,止住血液。
而此刻,朱雀等人與西域巫師戰鬥已極爲慘烈。
那巫師猶如一尊魔神懸浮在半空,任對方攻勢再凌厲,悍然不動。
反觀朱雀等人已經遍體磷傷,尤其是力量型的玄武周身多處被洞穿,尤其是腹部的傷流血如注,他只能用大手捂住傷口,儘量止血,他呼吸急促已然是喪失了戰鬥力。
“穿心刀法。”白虎手抖刀斜,刀人各一,宛如游龍撲向敵人。這是他的最強殺招。
朱雀見白虎使出最強一擊,毫不猶豫衝向巫師,已助一臂之力。
巫師見狀立刻揮動一塊大石格擋白虎凌厲刀鋒。
轟
刀石相撞,巨石碎裂飛漸,白虎也隨之被震飛數米。
“去死。”
也就在同一時刻,朱雀手持匕首,劍尖距離巫師脖頸已不到半尺。
“成了。”朱雀興奮,要知道這匕首上塗有黑狗血,一旦刺中定叫這廝灰灰湮滅。
然而下一刻,朱雀心如死灰。因爲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巫師用劍指夾住了朱雀的匕首,使其不能寸進分毫。
“死的是你。”巫師冷笑,鏘的折斷匕首。
而後手指一彈,斷刃飛向朱雀。
朱雀瞳孔收縮,心中大叫不好,連忙閃躲,同時施展她的獨有功法。
“碧眼狐瞳。”
或許是因爲碧眼狐瞳起效,巫師手法略有遲緩,也正是因爲如此,朱雀躲過了斷刃的致命一擊。
但即便如此,那斷刃仍然擦破朱雀香肩,擊破了一面牆。
朱雀見自己的碧眼魔瞳僅控制了對方瞬間,便要立刻遠離對方。
可是對方哪會給她逃遁的機會,只見巫師赫然一掌拍出,掌心結實的打在了朱雀的左肩。
朱雀頓時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到飛出去。
要命的是在朱雀的正後方有一根傾斜的鐵管,一旦朱雀落地便會被鐵管刺穿身體,當場斃命。
朱雀顯然也注意到了那根鐵管,可是她身受重傷並且被擊飛,根本無法自救,她知道自己這次死定了。
生命的最後一刻她不捨的看向那個陪伴她數年的丫頭。
不求同年同月生,旦求同年同月死。
不,小姐,小蓮要死在小姐前面,小姐要活着。
這是曾經二人的對話。
“那個黑袍人是?他在救小蓮嗎?”朱雀轉眼之時她看到了一個黑袍人正用一隻奶瓶給小蓮餵食着什麼。
神奇的是剛纔幾乎奄奄一息的小蓮居然漸漸有了呼吸。
一行青淚凋零,不是悲哀,而是歡喜,小蓮沒有死,那就好。
朱雀漸漸閉上雙目,坦然的迎接着下一刻的死亡。
然而就在她閉眼的瞬間,她的眼角餘光看到那個黑袍人正迅速奔向自己。
可她知道這無疑是徒勞,因爲自己距離那根鐵管的距離已經不足一米了,而他隔着自己還有十多米。除非他擁有至高的修爲,至少玄級以上,這樣全力奔行,十米的距離也不過是眨眼之間。可是一個玄級高人又怎麼可能會幫助自己。
但事實卻是她沒有等來死亡,而是感覺自己被一個男子抱住,像風一樣的從鐵管旁刮過,而後穩健的着陸。
朱雀睜開雙目凝視眼前之人,黑袍裹身,面罩黑布,黑夜中只能看清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謝謝閣下出手相救,我…”朱雀出口答謝,她很想看清那蒙面下的臉旁。可是未等她話說完。
便聽“嘩啦”一聲。朱雀頃刻石化。
因爲眼前這個黑袍人居然野蠻的撕破了自己的左肩的衣服。
即便是黑夜也遮不住那一大片雪白。
啪…
“ying賊,你要幹嘛?”
朱雀羞憤的擡起右手便給了黑袍人一個耳光。
“臥槽,我幹嘛,我當然是救你啊。”左軍憤怒的瞪着朱雀,盡力的壓低嗓音。儘量的讓朱雀不能從聲音辨別出是自己。
“我知道你在救我,但你撕我衣服幹嘛?”朱雀毫不示弱回擊道。
“不撕破衣服,我怎麼把蠱蟲取出來。”左軍說着,便用兩指夾住了朱雀肩膀上的蠱蟲。
只見那蠱蟲的身體已經鑽入朱雀的肌膚一半。
朱雀看着那隻蠱蟲頓時頭皮發麻,因爲她竟然毫無感覺,那隻蠱蟲已經鑽入一半。
那蠱蟲被左軍夾住,竟然身體擺動,使左軍無法將其拔出,左軍見狀不敢用蠻力,深怕蠱蟲被拔斷,危及到朱雀。
左軍將朱雀扶着坐起,又將朱雀肩膀衣物往下退了點。
“你…”
朱雀俏臉一陣通紅。
左軍運轉玄黃之氣,赫然一掌拍向朱雀後肩,頓時那蠱蟲猶如發射的子彈飛出,撞上了牆壁,變成一攤肉泥。
“多謝閣下出手相救,請問閣下是?”朱雀見蠱蟲被取出,當即感謝道。
哪知眼前之人竟然埋頭吻上了自己的肩膀。
二人這個姿勢在旁人看來,就像朱雀在爲一個巨嬰哺乳。
朱雀當即羞憤不已,她能感覺到肩膀上的男人嘴巴吮吸之力。
片刻後,左軍的嘴巴終於離開朱雀的香肩,而後吐出一口毒血。而後便見他拿出那隻奶瓶吸了兩口,漱了漱嘴吐掉。
“多謝閣下相救。”朱雀再次感謝。不過對於自己的身子被第二個男人輕薄仍是耿耿於懷。
“不用謝我,我只是覺得這麼個漂亮的妞死了太可惜了,所以順便出手救了你。”左軍輕描淡寫道,似乎並沒有把剛纔的事當回事。
朱雀沒有再出聲,她覺得如果再聊,保不準這個人一定說“如果非要感謝,那就以身相許吧,看你長的還可以,那我就勉強接受吧!”
朱雀站起身,跌跌晃晃的來到小蓮跟前,這是她人生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