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小潘的話,王健心想不知道小潘是不是在感情上受過挫折,才如此對感情敬而遠之。這個世界上確實有一種人,他們一生也不能在愛情上修成正果。
感覺龐清快到了,王健就說上菜吧,小潘說不着急,還是等龐清來吧。
沒一會兒,龐清終於來了,天使維摩般的龐清不禁讓大家眼前一亮。當王健把龐倩介紹給小潘時,這個大學生流氓不禁讚歎道:“王健,哥們現在明白爲什麼你被龐倩征服了!值得,值得!”
本來大家一起喝酒是高興的事兒,但小潘卻越來越鬱悶,後來終於跟大家透露了一段傷心的感情經歷。
小潘雖然是一副眉清目秀的樣子,但他是來自北京郊區農村的,走進城裡的大學裡,他就有一種來自心底的自卑感。大三時,他開始狂熱地愛上一個北京城裡一個富人家的漂亮女生,難能可貴的是,他們竟然真的終於相知相戀了。那時候的小潘,真的覺得老天太眷顧自己了,他真的以爲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然而,像幾乎所有的大學戀情一樣,走出校園,就意味着戀情的終止。儘管小潘發誓要取得成功,拼命努力工作,期待着讓他的女友能過上幸福的生活,但他親愛的女友卻最終還是投入了別人的懷抱。當他眼看着自己的女友收拾好東西,坐着別人的別克車永遠離開了他時,他所有美好的夢想的天空,在那一刻徹底坍塌了!
原來的那令他陶醉的美好的愛情,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一場春夢而已。也正是從那時起,他開始變得成熟了,他終於明白理想和現實竟然有那麼遙遠的距離。從京城名牌大學出來的他,骨子裡還是北京郊區農村的農民的子弟。他當然從此再也不相信什麼美好的愛情了,早已經心灰意懶的他甚至早早就決定一個人走完自己的這一生了。
聽了小潘的話,曾和小潘有過同樣體會的王健拍拍他的肩膀:“哥們,當年造反的陳勝就說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你努力吧,你爭取將來讓你原來的女朋友以後看到你的時候,她會後悔當年爲什麼沒選擇你做老公。”
“沒錯,”傘兵也說,“男子漢大丈夫就得敢想敢做敢成功!你沒得到她,以後就有機會得到比她漂亮的女人。”
“是,”王健接着說,“有所失必有所得,有所得必有所失,有句話說得好,一時之吉,可反爲兇;一時之兇,可反爲用。哥們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犯不上爲一個勢力的小女人耿耿於懷。”
大家的一番安慰,讓小盤心情平靜了許多,他挨個給大家倒滿酒,舉起了酒杯:“來,哥幾個,你們說得對,哥們犯不上爲一個女人總鬱悶。來,乾杯,祝咱們以後都能發財,越過越開心!”
喝完酒已經是半夜十一點了,趁龐清去衛生間的功夫,幾個人商量好明天下午帶着人和傢伙一起去懷柔。
龐清開着車回家時問王健今天去懷柔到底幹什麼去了,王健只好瞎說朋友的買賣剛開業,自己跟朋友過去捧捧場。當龐清聽說王健明天還要過去時,說什麼她也要跟王建一起去。
“你去了不方便,知道吧?”王健說,“人家開的是洗浴中心,有一幫做小姐的在那,你一個大淑女到那去算什麼?”
“切,誰說姐是淑女啊?”龐倩說,“淑女能讓你那麼爽嗎?”
“反正你去了不合適,別去了。”
到家兩個人一起洗澡以後上牀,王健就說兩個人在一起時間這麼長了,龐清怎麼還沒懷上孩子。
“傻老公,哪那麼快啊?”龐清說,“人家有不少人都是結婚一兩年才懷上的。”
“他們不是有病吧?”王健舒舒服服地躺在牀上抽着煙說。
“切,沒病的也可能照樣要等那麼長時間。”
沒等抽完煙,王健就爬到了龐清的身上:“哥們跟他們不一樣,哥們作爲一個大猛男,一個男人中的男人,你應該現在就懷上了。”
“吹吧,你又不是長了三個蛋。”
“嘿,怎麼說話呢?聽你說話都新鮮了!你見過長三個蛋的嗎?”
“見過。”
“怪了,誰呀?”
“你。”龐清說完忍不住笑了。
“你丫這是無中生有,誹謗哥們。”王健說着狠狠地跟龐倩結合到了一起,“讓你丫沒事兒誹謗哥們,污衊哥們。”
因爲不怕懷孕,王健和龐清可以不採取措施,盡情地折騰,直到再也沒力氣折騰了爲止。
翌日中午時分兩個人起牀,王健特意陪龐倩早早吃完午飯,然後送她去牌廳打牌,囑咐她晚上就在牌廳吃,然後纔去找傘兵他們。
人已經都湊齊了,二十個人分乘四輛車,大家一起去了懷柔。眼看車已經進了懷柔城裡,小潘還特意給致遠和自己的兄弟們打電話,讓大家把車距拉開點,免得太引人注目了。
到了於老闆的房子的樓下,大家分開陸續進到了兩個房間裡。
這次致遠叫來的七個兄弟裡,爲首的叫二樑,曾經長期跟致遠混在一起,他們也帶來了兩把手槍。67.356
傘兵把槍都藏到牀底下,開玩笑說:“這次帶來的傢伙可不少,加上小潘他們的,咱們能組成一個別動隊了。”
很快小潘也過來了,他讓王建給對方打電話,問問他們什麼意思。
王建拿出昨天於老闆給他的名片,名片上寫的是“北京龍城房地產公司”總經理朱曉軍。
王建撥通了電話,聽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你好!你是哪位?”
“你是朱經理嗎?”
“是,你是誰?”
王建心想這位朱經理說話倒是挺客氣:“朱經理,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打了於老闆的人,你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吧?”
朱老闆一時沒說話,也許他在猜對方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怎麼樣朱老闆?說話!”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ww.shucong.com
“這個——,這個嘛,這樣吧,我告訴你個電話號碼,你往那個號碼打電話吧,有什麼事兒你們商量。”
“成,說吧。”
朱老闆說了個電話號碼,王建念着,致遠用手機記錄了下來。
掛了電話,王建又按朱老闆說的那個號碼打了過去。
“喂,你是朱老闆的人嗎?”王建問。
“你誰呀?”
對方的口氣冷漠而兇惡。
“你是黃林起嗎?”王建問。他聽過黃林起說話,對他的口音還有印象。
“是,你呢?”
“咱們見過,你還記得上次在世紀飯店,我們差點斃了你嗎?”
黃林起沉默了片刻:“哥們,你叫王建,是吧?”
“是。”
“王建,咱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對吧?上次人家給了你錢,你來找哥們,是吧?這次哥們也是受人之託啊。你先說說,這次人家給了你多少錢?”
“不是錢的事兒,知道嗎?哥們建議你,這次的事兒你還是別摻和了,怎麼樣?”
“這次恐怕不行了,哥們,這次的事兒我要是不管,以後就沒法混了,對不對?我比你年齡大,就叫你一聲兄弟吧,你也給傻哥哥留碗飯吃,成嗎?”
“是嗎?你說得倒是有道理,可哥們也得吃飯哪,你說怎麼辦?”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ww.shucong.com
“那你說吧,怎麼辦?”
“哥們說就不合適了吧?”王建說,“現在到你的地盤上了,還是你說吧。”
黃林起一時沒說話,也許他在掂量着什麼。
“說話呀,”王建說,“沒關係,你有什麼想法你就說。”
黃林起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那這樣吧,今天晚上十二點,咱們到小山站的山邊上見一面,咱們談談,怎麼樣?”
“沒問題,那哥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今天晚上十二點,哥們就在小山站山邊上那等你,不見不散。”
放下電話,王健說:“敲定了,小山站山邊上誰熟悉啊?”
“我知道,”留着長髮的二樑說,“我有一個哥們就住那附近,我去過那,對那地方挺熟悉的。”
“那太好了!”王健說,“要不你先跟我到那去一趟,熟悉一下環境。”
“成。”二樑說。
“我也跟你們溜達一圈。”小潘說。
於是二樑開車,王健和致遠、小潘一起出發了。
幾個人出去轉悠了一流夠,徹底熟悉了那裡的環境,直到傍晚時纔回來。
吃過晚飯,大家在房間裡或是閒聊,或是打牌,十一點半,一起下樓過去了。到了小山站,車隊拐上了土路,最後停在了山邊上。此時還差十分鐘到十二點。
王健坐在車裡正抽菸,眼看前方有七八輛車開了過來,看來黃林起這次帶來了接近四十人,差不多是王健他們人數的兩倍。
“我靠,看來今天咱們人來少了。”王健說着拿起駕駛臺上槍別在腰裡,“走,下去會會他們。”
“人多了也不怕。”傘兵也打開吉他盒子,取出了五連發獵槍,跟着王健一起下車了。
黃林起他們過來了,真的像打狼一樣,走在他前面的是兩個看上去很帥的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雙方在只有兩三米距離的地方站住了,王健和對方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年輕的哥們的眼光對到了一起,彼此較量了一會兒,那個年輕人看來還顯得有些稚嫩,定力和勇氣都顯得不足,他首先移開了目光。
雙方都沉默了有一分鐘的時間,對方那個帥哥說話了:“你們說嘛意思吧?”
聽着對方濃重的天津口音,王健心想這哥們大概就是黃林起請來的那兩個殺手中的一個吧。他不動聲色地說:“你說,什麼意思?”
這個年輕的帥哥叫孔享利,剛剛二十二歲,他身邊站着的是他的天津同伴,叫周雨田。
孔享利瞥了下嘴,說:“咱們要是都不想讓步,就看看誰敢下本兒,怎麼樣?”
“下什麼本?”王健一時還沒明白過來。
孔享利伸手從腰裡拔出一把砍刀:“我先把我的手指頭砍下一個來,你們誰陪着?你們要是不敢,你們就撤,這回的事兒你們就別摻和了,怎麼樣?”
王健知道,天津人管砍手指頭這樣類似的活兒叫玩兒死籤兒,但現在似乎玩兒的人已經不多了,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挺新潮的哥們倒是挺懷舊的。
“太俗,沒勁,”王健搖搖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說,“哥們的手指頭在這長的好好的,哥們可不忍心把它砍下來,不過你要是真想把自己的手指頭砍下來,哥們可以幫忙。”
王健說完,又衝後面的人說:“給我一把砍刀。”
後面馬上有人遞給他一把雪亮的砍刀。
“怎麼樣?”王健用刀片在自己手掌上輕輕拍着,“你要是想砍手指頭,就把手是拿出來,你看我敢不敢砍。”
也許是王健的說法挺有創意,出乎了孔享利的意料,他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是條漢子嗎?”孔享利身旁的周雨田說話了,“你不敢砍還說嘛了?”
“沒有啊,”王健說,“誰說我不敢砍了?我說了嗎?他只要是敢伸手,我保證敢砍!你說我是不是漢子,這要看你怎麼給漢子下定義了,是不是?我是不是漢子也不是由你來規定的。”
孔享利惡狠狠地點點頭:“這麼辦,咱們兩個拿着刀對砍,怎麼樣?”
“成,”王健點點頭,“我看行。”
孔享利不再廢話,舉着刀就朝王健的肩部砍了過來。
王健並沒在意,只是輕輕一轉身,然後突然飛起一腳,竟然把孔享利踹得雙腳離地,狠狠撞到後面的人牆上。
孔享利爬了起來,臉上現出猙獰和不屑,他突然掏出手槍,就對着王健就要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