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盡力搖着手。
“你們幾個畜生給我聽好了!”王健站起來說,“以後誰要是再敢找新月的麻煩,我可就不像今天這麼客氣了,我活埋了你們!聽到了嗎?”
幾個混混盡力點頭回應着王健。
“下次別讓我看到你們,尼瑪的!”王健又說,“否則我把你們皮扒了!”
王健說完,三個人上了車,看到新月一個人把頭埋在後座上,還在微微地戰抖着。
“老妹兒,”傘兵說,“別怕了,嚇死他們以後也不敢找你麻煩了,你就放心吧!”
致遠用衣服擦着自己臉上的血跡:“你們也收拾一下吧,讓別人看到太恐怖了!”
三個人都脫掉外衣將自己清掃了一番。
王健沒說話,他點上煙抽着,默默地開車離開了這裡。
把傘兵和致遠、新月送到家,洗澡以後,王健穿上致遠的衣服,自己開車回家找龐倩去了。
王健到家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了,房間裡電視還開着,龐倩已經睡着了。
王健脫了衣服,躺倒她身邊,愛憐地親親她。
龐倩睜開她那雙攝人心魄的明眸,說了聲“你還知道回來啊”,就轉過身去。
王健強行將她轉過來,摟住她,不顧她的掙扎,硬是親吻起她來。
折騰了一會兒,龐倩不再掙扎,乖乖地任王健親吻着,又任王健跟她結合到了一起。
俗話說,夫妻之間是牀頭吵架牀尾和,這話對王健和龐清不太適合。牀頭吵架要到牀尾才和,顯然太羅嗦,人家王健和龐倩是牀頭吵架直接在牀頭就和了。
再說佳妮。
終於扎完了一百多針,十萬塊錢的藥液全部被注射進了佳妮的膀胱裡,佳妮在傑輝的陪伴下再次滿懷希望地到醫院去複查,讓佳妮萬分沮喪的是,膀胱裡的腫瘤又重新長到了三公分大。
此時的佳妮忽然想起網上人說的話,對於癌症,不管你用什麼先進的方法治療,你還是不能逃脫一死。
那種萬念俱灰的感覺再一次佔據了佳妮的心,她這才知道癌細胞是那麼強大,人類還不是癌細胞的對手。
怎麼辦?就這樣等死嗎?
幾天後,惶惶不可終日的佳妮再一次看到了傑輝,傑輝告訴她,他打聽到一個得了膀胱癌已經活了八年的人,那個人約她過去聊聊,說只要按照他的要求做,就一定能戰勝膀胱癌!
佳妮心中再一次燃起了生的希望,傍晚時,她和傑輝顧不得吃飯,就匆匆趕到海淀區那個人的家中。
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作家,叫曹志純,看着紅光滿面的他,實在看不出來他曾經是一個瀕死的癌症患者。
曹先生面帶微笑地聽完佳妮的陳述,點點頭,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佳妮啊,八年前,我得了膀胱癌,認識了無數的癌症朋友,除了按照我的要求做的一個之外,其他的人——這其中有我的親人,包括我的父親,他們全都死了!而且他們中很多人都是用了據說是現在最先進的治療方法,但是醫院一個人也沒救活,可以說是概莫能外!”
佳妮點點頭,聽曹先生繼續說下去。
“按照佛家的說法,人的身體不過是一件衣服,或者是一所房子,真正的主人是我們的靈魂。一個人死了,說明是他的靈魂不想再穿這件衣服,或者說是不想再住這個房子,她要換件新衣服,或者說是找個新住所。那麼人的靈魂爲什麼要換件新衣服,或者是找個新住所呢,是因爲人因爲太貪婪,太執着,像個陀螺一樣永遠不停地在旋轉,慾望的深壑永遠也不會被填滿,靈魂厭惡了,身體因爲承受着不能承受之重,靈魂要走了。
我們常說一個人做了壞事,會遭到天譴,其實哪裡來的什麼天啊,是人的靈魂,或者說是潛意識在行使權利罷了。當我們違背了自然規律,或者做了不該做的事,也許沒有別人知道,但是人的潛意識或者說是靈魂會牢牢記住,並在適當的時候懲罰你,讓你生病,或者財產受到損失,或者遭遇車禍,癌症只是懲罰人的方法之一罷了。
通過這些年的研究和觀察,一個人以後是否會得癌症,我只要了解了他以後,就能判斷出來,可以說每言必中,絕沒有失誤!有不少人說他得癌症是我詛咒的,當然,也有人對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對了,你恨癌症嗎?”
“嗯。”佳妮說。
曹先生笑了:“佳妮你錯了。癌症是什麼?其實它是我們人類忠誠的朋友!當你過度貪婪,慾望永遠不能滿足,你的身心承載了過多的索取,怨恨,仇恨,不滿,茫然時,你的身心已經不能承受了,這時候,癌症就來了,它是要提醒你,不要過度貪婪,關心一下你的身心,不要沒有止境地索取,不要有太多的怨恨、不滿、茫然。如果這時候你還不改變過去的生活方式和身心狀態,而拼命地想用藥物去征服它,它就會變成一個兇惡、猙獰的惡魔,拼命地向你反撲,直到殺死你爲止。而如果你在得了癌症以後,順應癌症朋友善意的提醒,改變過去的生活方式和身心狀態,和癌症朋友成爲知心的朋友,那麼癌症就會悄然離開你,永遠離開你。”
“曹先生,您說的真好!”佳妮不由得讚歎道。67.356
“其實,我們人類作爲萬物之靈,過分地注重研究我們的身外之物時,卻忽略了我們人類本身的強大修復功能。要知道,我們人類不來是可以不生病的,我們生病以後,是完全可以依靠自身的修復功能來戰勝疾病的。而現在的人明明知道醫院不能治癒你的病,也不願意嘗試新的方法力求保全自己的生命,這是現在人最大的悲哀!”
“我相信您,曹先生,”佳妮說,“可是具體要用什麼方法來制服癌症呢?”
“方法其實很簡單,”曹先生喝口水說,“就是改變過去的生活習慣,力爭做到與世無爭,遠離奢望、不滿、忙碌、茫然等等不良的心態。如果再能練習一下郭林的新氣功,我完全可以保證,你能徹底治癒癌症!”
“可是,我到哪裡去找郭林的新氣功呢?”
“我這有,”曹先生說着回身拿來一疊打印好的紙,“你按照這個練習吧,很簡單的。美國有科學家研究過氣功抗癌的原理,他們認爲,癌細胞最怕氧氣,而郭林新氣功恰恰是要求練功的人要清晨到公園的樹林旁練習,通過呼吸、導引,大量地吸收氧氣,所以自然就對治癒癌症有非常好的效果。”
佳妮大致瀏覽一下曹先生的資料,見時間已經不早,就跟曹先生互留了電話,跟傑輝一起走了。
這一晚,佳妮認真看了兩遍郭林新氣功,心裡一時還有些抑或,像資料裡介紹的那些簡單的動作,真的能消滅癌細胞嗎?思考了良久,她覺得必須要試試,況且她也被被曹先生的話打動了,她開始認真地反思自己,終於下定決心,開始一種嶄新的生活。
天剛亮,她就爬了起來,一個人駕車來到門頭溝,住進了農家樂,就馬上按照郭林新氣功的要求做了起來。功法很簡單,半個小時就做完了,不過相當於做了兩次廣播體操而已。
做完功,她一個人出去閒逛起來,看看遠山,看看藍天、白雲、草木,她覺得自己的心胸一下子開闊起來!她突然覺得人是多麼渺小,個人的利益和恩怨又是多麼微不足道,也許只有身處在這樣的環境裡,才能體會到古人說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含義。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ww.shuco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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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農家樂裡的伙食還算豐盛,但她開始食素,把煙也戒了。
總算過了段平靜的日子,轉眼,新年就要到了。
讓王建又喜又憂的是,龐倩終於有喜了,肚子已經微微隆起,他終於要做爸爸了,但想真的做爸爸當然也意味着責任,遺憾的是,王建海梅做好準備。
晚上臨睡前,龐倩又一次提出讓王建跟自己一起去見父母大人,這又讓王建發起愁來。
“大哥,你有什麼不自信的啊?怎麼這麼怕去見我爸爸啊?”龐倩說。
“不是不自信,你知道吧?”王建點上煙,“哥們事業還沒成,要是你爸爸不同意怎麼辦?”
“你還沒見呢,怎麼就知道他會不同意啊?”
王健撓着頭說:“這麼辦吧,哥們現在手裡也有點錢了,咱們先開個店吧,等店走上正軌了,咱們就去看你爸爸,怎麼樣?”
“你總說開店,到現在也沒開。”
“這次來真的,明天咱們就去找門臉,就賣電腦手機,怎麼樣?”
“行,明天出去轉轉,開店不用你拿錢,我找我爸要。”
“那算什麼?你傻呀?”王健說,“開店就是爲了讓你爸爸看看,你找他要錢開店,他會怎麼看我啊?”
“沒事兒,我不告訴他。”
“算了吧,雖然哥們沒什麼錢,但是開個店的錢還是有的,就用我的錢吧。”
“你行了吧,你就是虛榮心太強。”
“虛榮心怎麼了?虛榮心也可以說是自尊心,哥們有點自尊心,有什麼不對的。”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ww.shucong.com
龐倩忍不住捂着嘴笑了:“看你那個傻德行,老孃給你生個兒子,弄不好也像你一樣傻。”
“你錯了,哥們這不是傻,這叫大智如愚,知道吧?你在大學裡學的那點玩意,到社會上就不靈了,哥們纔是社會這個大學裡培養出來的精英!知道吧?”
說幹就幹,王健不再拖沓,轉天就開始到中關村尋找門臉,但馬不停蹄地折騰了一溜夠,竟然根本沒找到要出租的門臉房。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在人家的店裡勉強租了個櫃檯,然後就開始上貨,準備開業。
好在有傘兵和致遠他們幫忙,忙活一個禮拜以後,“店”總算是開張了。爲着讓龐倩能輕鬆一點,王健特意僱了一個河南懂電腦和手機的小夥子以及一個北京的小姑娘幫忙。
每天早起,王健開車送龐倩去店裡,沒事兒話他也跟着幫忙。很快一個月折騰下來,累了個臭死,竟然還賠了幾千塊錢。
常言說錢難掙,屎難吃,王健這次算是有了體會。晚上兩個人回到家,王健說什麼也不想再幹下去了。龐倩也是個溫室裡的花朵,況且現在又有身孕,也說不再幹,想辦法乾點別的吧。
把那個櫃檯轉租出去以後,王健跟傘兵致遠商量,三個人決定包個歌廳,至少tmd幹歌廳,能有個地方能躺一會兒,不像賣手機電腦那樣又枯燥又辛苦,而且歌廳如果帶點邪活的話,收入肯定也可觀,雖然那樣要帶點風險。
三個人開始發動所有朋友的關係尋找要轉讓的歌廳,世傑馬上就給個好消息,說他知道一個歌廳正要轉讓,地點在東四環,叫夜鶯歌廳。
這個鳥歌廳的名字在一般人眼裡肯定不是個什麼好地方,但既然是歌廳,裡面又有點邪活,起個這名字,倒也算是名副其實。
午後,王健和傘兵、致遠一起開車到夜鶯歌廳去找那裡的肖老闆談判轉讓事宜。
歌廳倒是挺熱鬧,看來應該是賺錢,不知道這個肖老闆爲什麼要把歌廳轉讓出去。
肖大老闆今年四十五歲,但腦袋上已經沒幾根毛了,如果光看他的腦袋,這傢伙像是六十歲的人,好在面色還算可以,不至於顯得太老。
自報姓名以後,肖老闆表示好像聽說過王健,這讓王健有些自鳴得意,雖然在黑道上混出點名堂不算是什麼光彩的事兒,但跟那些無籍籍名之輩的二等流氓相比,也算是名聲稍好一點。
肖老闆吹噓一通歌廳肯定賺錢以後,王健忍不住問:“肖老闆,既然歌廳這麼賺錢,你怎麼不想幹了?”
肖老闆苦笑着說:“這事吧,對於我來說肯定是挺難,不過對於你們來說,就不是事兒了。”
“什麼意思?”王健不解地問。
“碰到吸毒的了。”肖老闆鬱悶地說。
原來這一帶地方有個叫大解放的傢伙是個癮君子,他和他的兩個小兄弟每天都到這裡來吸毒,而且總是找他借錢。
當然,既然說是借錢,肯定就不是搶錢,那麼肖老闆爲什麼那麼害怕嗎?
列位看官也許不知,吸毒人員和平常人肯定是不一樣的,他們爲了得到毒品所表現出來無恥無賴和執着,絕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比如大解放——恕筆者無能,筆者到今天也不能理解他這個名字的來歷,實在是慚愧。大解放和他的兩個小兄弟在這一帶絕對是知名人物,絕對比艾滋病患者乃至比麻風病患者還要令人恐怖。
現在很多人不吃早點,但我們敬愛的大解放先生卻有吃早點的良好習慣,,在這一點上,大解放先生確實啊值得吾等學習、效仿。
但大解放的行爲卻是實在不敢讓人恭維了。
大解放很少只在一個早點鋪裡吃早點,而是挨家輪着吃。早晨隨意進了一家早點鋪,盡情吃喝以後,我們敬愛的大解放先生突然起身,“啪”地一拍桌子:“老闆呢?過來。”
老闆趕忙一溜小跑地過來:“哎呦喂大爺,您有什麼吩咐?”
“你什麼意思?”大解放擺出一副比戴了綠帽子還要冤枉、氣憤的摸樣。
“早點味不對?”老闆說。
“不是一般的不對!簡直就不是人能吃的!你知道嗎?”
大解放說完這話大概已經忘記了,他剛剛狂吃了一溜夠,他自己大概也認爲自己實在是不算一個人了。
“對不起對不起!”老闆趕忙掏出二十塊錢,“要不,您再到別的地方吃點?”
大解放從容地借過錢,揣進兜裡:“太不像話了!下次早點再這麼難吃,別怪我跟你不客氣了!”
然後,大解放非常從容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