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臉激動的張恆,許強緩緩朝他伸出手。
“幹什麼?”張恆一愣。
“證據。”許強嗤嗤笑道:“有證據,哪怕一點點,我可以馬上下令逮捕華英豪。”
張恆:“……”
抽揮手,許強沉聲說道:“你很清楚,我們國安A局,只是在國安名下掛的一個名號,實際上我們嫡屬於國家最高戰略顧問團,也就是說,我們直接聽命於甘帥。”
說到這裡,他又斜瞄着張恆,一字一句的說道:“所以,只要你拿出一點點證據,我就可以在不經過甘帥同意和授權的情況下,直接拿下華英豪,不管他背後的勢力有多大,也不管他爺爺有多麼德高望重,他的父親在國家任多高的職位。”
這一席話,頓時說得張恆啞口無言,深深地看了一眼許強,只好又嘆着氣坐了回去。
“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許強看着沉默的張恆,緩緩說道:“今天的一切我都知道,你受了委屈,甚至可以說是人生中唯一一次的屈辱,自己最看好的華東第一美女,居然被……”
哐!
許強的話還沒說完,帥氣的臉色立即被突如其來的一拳砸中,讓他不由得整個人砸在了柔軟的沙發上。
旁邊,李鳳晴驚愕的擡起頭,發現剛剛還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張恆,居然像鬼似的出現在許強面前,捏緊了拳頭,一臉的戾氣。
楞了一下,李鳳晴立即閃身站起來,直接擋在了許強的面前,對上了面前的張恆。
張恆無視面前對峙的李鳳晴,指向從沙發上捂着臉坐起來的許強,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你欠揍,可以繼續講。”
扭頭朝垃圾桶裡吐出一口猩紅的鮮血,許強摸了摸剛纔被打的臉頰,嗤嗤笑道:“真他孃的疼。”
“你瘋了。”李鳳晴緊盯着張恆說道。
“我早說過,狗頭強不是個好東西。”張恆聳着肩膀後退了兩步,若無其事的說道:“我現在是自由的,
我是華夏合法公民,我不高興了,看到狗頭強,可以揍他兩拳,因爲他除了腦子以外,哪兒都比我差,甚至我還可以在網絡上發帖黑他兩下,因爲他是掛名的國安副部長,是官員,可以罵。”
“行了,都是老兄弟,他還真能要我命?”許強輕輕掀開擋在面前的李鳳瑤,衝着張恆笑罵道:“你個兔崽子,打也打了,你小子要是不把這件事辦好,老子跟你沒完。”
退回到剛纔的位置上坐下,張恆再次抽出一根香菸點燃,然後眼神灼灼地盯着許強。
他是上司,也是生死兄弟,更是平時欺負的對象,但他伸手不行,非常弱,腦子卻非常好使,擁有強大的感知力和敏銳的洞察力,更有着神鬼莫測的滿肚子陰謀詭計和謀略,所以,他是國安A局的局長,是整個華夏最頂尖特工的頭兒。
打了他,那不是真打,而是爲了教訓他的冷嘲熱諷。
這個老傢伙一般情況下都很欠揍,他要是毒舌起來,比甘佳夢還可怕,所以爲了防止這傢伙繼續毒舌,只能用暴力讓他閉嘴。
摸着生疼的臉頰,許強衝着張恆丟來一個白眼:“行,我瞭解,我也不想勉強你,你可以作爲編外人員去查,只要你能挖出神曲這顆毒瘤的侵害,什麼時候不高興了,你都可以揍老子一頓。”
張恆立即露出賤兮兮的笑容:“哪兒敢啊,你可是掛名副部長,又是副總警監,還兼少將軍銜,我打你,不是跟國安和軍方兩大系統作對嘛。”
“你小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許強一擺手,沒好氣的坐直了身子,沉聲說道:“靈狐,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事兒也要一件一件的做,神曲那麼一個龐大的組織,我們只能由下而上的查,更何況,牽扯到燕京那些豪門大家族,我們要是不能掌握切實有效的證據,還真不能輕易動他們,因爲一號首長和二號首長並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華夏的安定纔是第一位,纔是最高的國家利益。”
張恆吸了口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
頭。
狗頭強的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現在既然挖出了申城的方家,摸到了神曲在華夏三級組織的最低一級,那麼接下來就是第二級,也就是所謂的甲級。
但是,這個甲級代言在哪裡呢?整個華夏那麼大,光是國際性的大都市就有五個,更別提十幾二十個地區性大豪門,要查這麼一個玩意兒,簡直是大海撈針。
忽然,張恆靈光一閃,擡起頭衝着許強問道:“狗頭強,你覺得神曲還會對沈家下手嗎?”
“我判斷會。”許強點了點頭,輕嘆着說道:“沈道涵要金盆洗手的消息,恐怕通過媒體,現在已經傳遍了全世界,他的女兒接手龐大的沈氏,即便這華東第一美女有比她老爹更高明的手段和更絕頂的智慧,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掌握沈氏集團。”
張恆點了點頭:“也就是說,他們可能趁着這段時間,對沈氏下手。”
“今天在紅樓,你已經領教過了。”許強悠悠的站起身,望着張恆說道:“靈狐,你個兔崽子辦事,我從來就沒失望過,神曲的事情是你捅出來的,那麼你就得負責到底。”
張恆眼皮一跳,忽然伸手指向一直沉默的李鳳晴:“把她給我留下,無聊的時候可以調戲解悶。”
“靈狐。”李鳳晴忽然怒了,猛的站起身瞪向張恆。
“哎哎哎。”張恆急忙擺手,賤兮兮的笑着解釋道:“我就是打個比方,因爲我們心心相印嘛。”
“她當然得留下。”許強衝着張恆笑道:“你小子不願意歸隊,我總不能把精心訓練出來的藍魔突擊隊交給你小子來掌握。”
“說到底還是不信任唄。”張恆酸溜溜的抱怨道。
可許強沒給他繼續抱怨的機會,轉身走了。
“狗頭強。”張恆忽然喊道。
剛要打開門的許強回頭,衝着張恆笑吟吟的說道:“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說完,他打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