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婉洗澡的速度不算快,也不慢,至少跟其他不漂亮,還喜歡死作的女人比起來,算是快了。
當她換上一件寬鬆的銀白色睡衣從樓上走下來時,坐在沙發上的張恆,已經將一瓶價值不菲的XO消滅得差不多了。
搓着溼漉漉的長髮,趙曉婉來到張恆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一看酒瓶裡的酒,立即瞪向張恆:“你喝酒還是倒酒?”
“心疼了?”張恆說着,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趙曉婉沒心疼,就是有點驚訝和彆扭,畢竟上次在紅樓時,就看到這個傢伙是個千杯不醉的人。
沉吟了一會兒,她又問道:“還有個人呢?”
“他發春,我讓他去城裡樂呵樂呵。”張恆說着,往嘴裡灌了一口酒。
樂呵樂呵,這個詞兒從男人嘴裡飈出來,作爲混跡娛樂圈好幾年的趙曉婉當然明白什麼意思。
她在暗罵張恆是個臭流氓的同時,又問道:“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馮家的地盤上?”
“爲你而來啊。”張恆搖晃着手裡的半杯酒,翹着二郎腿打量着趙曉婉:“你不化妝比化妝好看多了嘛,幹嘛整天把自己弄得像個妖精似的?”
趙曉婉:“……”
不能愉快的聊天了,這傢伙,夸人也帶着刺兒,真讓人討厭。
更何況,對於趙大美女來說,這是第一次邀請一個男人來自己的私人住宅,她在警惕的同時,又多了幾分尷尬。
抿了一口酒,張恆放下酒杯,又從身上摸出香菸點燃。
正在趙曉婉準備制止時,卻一經發現張恆正耍酷的吐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眼圈。
於是,趙大美女放棄了制止的想法,她知道,這個傢伙就是說也不會聽,他霸道,蠻橫,就好像天下老子第一,沒人敢充第二似的。
但最關鍵的是,這個討厭的傢伙今天真的救了自己的命,還有那麼多兄弟的命。
抖了抖手裡的菸灰,張恆輕笑道:“趙大天后,你是不是該說說我想知道的事了?”
“什麼事?”趙曉婉眼神飄忽,做賊心虛的
問道。
張恆笑道:“身邊跟了那麼多神秘殺手,難道這是你作爲天后養的死士?”
聆聽這話,趙曉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知道該怎麼跟張恆解釋,或者說,她有種矛盾心態,不知道該不該把有些秘密告訴張恆。
就在她猶豫再三時,張恆又桀桀笑着說道:“作爲趙市長唯一的血脈,如果加入了某個殺手組織,不僅對不起自己那位剛正不阿的父親,恐怕也對不起追捧你這麼多年的數千萬粉絲吧?”
聽完這話,趙曉婉瞪圓了美眸,像見鬼似的望着張恆。
他怎麼知道這些?難道他是妖怪?能洞察人心所想?還是說,他是什麼秘密組織的成員,從另外的渠道得到了這些不爲人知的秘密?
於是,趙曉婉緊盯着張恆問道:“你到底是誰?什麼身份?”
張恆淡然一笑,伸手從身上摸出一本紅色證件,直接丟在趙曉婉的面前。
順手拿起來一看,趙曉婉立即大驚失色:“你是國安……”
“退役國安。”張恆很謙虛的笑道。
“國安A局二級警監,兼華夏軍方上校……”唸到這裡,趙曉婉擡起頭震驚地瞪着張恆:“從來沒見過你這種國安。”
吸了口煙,張恆微微笑道:“要是有一天,我這種國安主動找上你,你麻煩可就大了。”
趙曉婉急忙合上張恆的證件,緊盯着問道:“你掌握了十五年前的一切消息?”
“沒有。”張恆搖頭:“只是聽說過,再說了,地方行政大員的事,只要不涉及國家機密,並不歸國安管,更何況,我們A局不是普通國安。”
聽完張恆的話,趙曉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將手裡的證件還給了張恆。
“怎麼樣,現在對我不懷疑了吧?”張恆一邊收起證件,一邊笑道。
趙曉婉一臉沮喪的嘆了口氣:“你剛纔說了,這件事不歸你們國安管。”
張恆直視着趙曉婉:“但是涉及到神曲,我們就不得不插手了。”
聽到神曲兩個字,
趙曉婉猛的擡起頭,看張恆的眼神變得亮了起來。
端起酒杯,再次喝了一口酒,張恆笑道:“當然了,你可以選擇不說,甚至可以選擇自己主動去送死。”
趙曉婉急忙擺手:“不,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着,她猛的站起身,朝不遠處的一個保險櫃走去。
經過一陣繁瑣和複雜的操作後,她打開了保險櫃,從裡面取出一個文件袋,又將保險櫃的門關上。
眼看趙曉婉拿着一個文件袋匆匆走來,張恆也放下了手裡的酒杯。
“這份資料,應該對你們很有幫助。”趙曉婉將手裡的文件袋遞了過來。
張恆接過來後,並沒打開看,因爲一些大概的事情,在剛纔沒使用時光倒轉時,他都聽趙曉婉說了。
但是那太籠統,根本無法詮釋趙曉婉整個人的故事,以及無法說清楚她爹趙市長真正的死因,所以,他現在要聽的是這個。
“你打開看。”趙曉婉着急的提醒道。
“不忙。”張恆搖了搖頭,望着趙曉婉問道:“我想先聽你的故事,因爲這很重要。”
趙曉婉一怔,錯愕地瞪着張恆,彷彿要從張恆的臉上找出圖謀不軌的證據。
“我們算不算朋友?”張恆問道。
趙曉婉沉默。
“你可以不回答。”張恆抿嘴一笑:“但至少我們現在有共同的敵人,算是一條船上的人。”
“你要的東西全在文件袋裡。”趙曉婉有些難爲情的說道:“這是關於馮家和神曲勾結的許多罪證,是我爸拼了命調查出來的證據。”
張恆:“那就從你爸開始說起。”
趙曉婉再次沉默。
不能說,說出來又有什麼用?除了徒增傷心,還能有別的嗎?
可是,面對張恆那好奇而又期待的眼神,想着張恆的身份和剛纔攔下自己的一舉一動,趙曉婉又再一次陷入了糾結。
張恆嘆了口氣,再次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接着,他將酒杯一放,拿起文件袋,起身就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