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們終於意識到慕總爲什麼要忍痛割愛,將自己心愛的男人派到她們身邊,因爲這個男人總是在她們最需要的時候,給予最充實的安全感。
他不耍酷不裝逼,就是個真實存在的男人,永遠都不會刻意擺出一副男神的樣子,去博取紅顏一笑。
站在電梯裡那一刻,蘇琴的心情七上八下,她不敢想象如果今晚不是凌雲峰在身邊,那個胡少華會對她們做出怎樣的壞事來。
當然了,她們可以報警,至於事後的結果會如何,蘇琴覺得她們的下場不會比那個被打的副縣長秘書強到哪裡去。
胡少華簡直就是一個變態狂,她還從未見識過如此奇葩的男人。
一場虛驚過後,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將美女們送上八樓,凌雲峰也回到六樓,剛好徐長清在,兩個大煙鬼點上煙開始薰蚊子,扯着各種與自己生活八竿子都打不着邊的國內國際大事。
這就是男人,拿得起放得下,所以總是被女人誤以爲沒心沒肺。
而女人不一樣,特別是年輕的女人,她們也沒有早睡覺的習慣,看看時間不過才晚上九點鐘而已,電視畫面機械式的跳躍着,手機流量也用的差不多了,貧困縣最好的賓館裡WiFi時斷時續,不禁讓人心裡都癢癢的,或許是無聊吧。
但是還有一個詞叫做寂寞,用在此時可能更爲切切。
蘇琴的門突然被敲響了,她的心沒來由的動了一下,隨即整了整睡裙,對着鏡子挽了挽髮髻,打開門來卻發現是蕭楚。
心中的驚喜,瞬間化爲臉上的一層寒霜。
“怎麼了,這麼晚還不睡。”
蕭楚活潑開朗的性格已經“下班”了,她沒有了白天時的喧囂,指着腕錶無精打采的說:“才九點,哪能睡得着!”
蘇琴身形一轉,將她讓進屋裡。
一進屋,蕭楚就像是個賊,一頭鑽進了洗手間,裝作照了照鏡子,然後跳了出來,走到陽臺上似乎是在看夜色中的安泰縣城,其實餘光卻瞄了瞄窗簾後面,那裡除了夜風浮動,就只剩下空虛和寂寞了。
她剛想竊喜,終於發現牀頭櫃上一隻菸灰缸裡竟然是剛剛掐滅的菸蒂,金陵十二釵,凌雲峰最喜歡的味道。
“找什麼呢,鬼鬼祟祟的。”蘇琴白了她一眼。
蕭楚嘿嘿笑着:“哪有找什麼了,我就是無聊睡不着,想過來陪你聊聊天。”然後驚訝地問:“琴姐,你竟然也抽菸?”
蘇琴苦笑一聲,躺在另外一張單人牀上,仰頭看着天花板。
“偶爾吧,十天半個月才抽一支,最近壓力很大。”
蕭楚也躺了下來,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自己點上。
作爲一名女公關,她抽菸的姿勢很性感也很撩人:“呼!其實大家都有壓力。”
此壓力非彼壓力。
“是呀!”蘇琴將雙手枕在頭下:“是因爲跟男朋友分手了嗎?”
“什麼?”蕭楚將頭側了過來,問道。
“你的壓力!”
“呵呵,那倒還不至於。琴姐,咱倆是一起進公司的,無論別人如何冷眼看我,說我的壞話,我是怎樣的一個女孩難道你還不清楚嘛。”
蘇琴笑了笑:“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都說你喜歡錢,我覺得也是,可那麼多有錢的大老闆想要你,卻怎麼都得不到。說心裡話,有時候我確實挺佩服你的,能把男人玩成傻子,也就蕭楚你能幹得出來。”
“咯咯,琴姐你又在取笑我,說說你吧,真不打算考慮一下寶馬男。”
蘇琴搖了搖頭:“我要的是男人,而不是男孩。”
“男人還不簡單,俗話說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
“你說的那是男性,不是男人!”
蕭楚想想也是,忽然問道:“那你覺得凌雲峰是男性還是男人?”
一個猝不及防的問題,讓蘇琴心裡不禁咯噔一下,跟蕭楚這個快言快語、口無遮攔的死丫頭片子聊天,心裡別想藏着什麼秘密。
“那你覺得他是男孩還是男人?”蘇琴反問道。
蕭楚毫不避諱的回答:“當然是男人了,只可惜已經進了別人的碗裡,哪怕是吃剩下的我都撈不着了。”
蘇琴忍不住白了她一眼,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你呀,真是沒有骨氣,別人吃剩吐出來的你也想要?”
“就怕她吐不出來呢!”蕭楚嘆了口氣:“琴姐,我覺得自己戀愛了。”
“你……”蘇琴有種被人捷足先登的感覺,這個死蕭楚,真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難道就不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你不是一直在戀愛着嗎?”
“工作與心情能一樣嗎?”
“切,誰信你是爲了工作,別人幫你買車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是爲了工作,怎麼不把車上交給公司。”
“就當是掙外快了還不行嗎,我爲公司付出了那麼多,讓大家都覺得我是一個貪圖物質追求的壞女孩,可是誰又知道我內心的孤獨。”
蘇琴不說話了,她其實還是挺了解蕭楚的,一個女孩能夠像她那樣勇敢的將流言蜚語置之不顧,蕭楚肯定經受了許許多多的折磨。如果換做是自己,蘇琴覺得,肯定接受不了。
“換個工作崗位吧,你之前所接觸的社會層面太複雜太黑暗了,根本就不適合你這個年齡。企劃部怎麼樣,我幫你安排。”
蕭楚想了想沒有答應:“我已經是這種心態了,無論到哪都是一樣,除非……除非離開慕氏,讓我永遠不再見到凌雲峰這個人!”
“不是吧,你真的喜歡他?”
“可能是吧,總之看他的感覺與看別人不一樣。”
蘇琴驚呆了,她簡直難以置信,類似的話無論從誰口中說出來,蘇琴都會相信,可唯獨蕭楚,她從未像現在這樣義正言辭的說喜歡某個人。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當你從他房間裡出來的時候!”
“啊?”蘇琴再也坐不住了,一骨碌爬了起來。
“我知道你肯定想問爲什麼,呵呵,可能我見識的男人太多太多了吧,當你從他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他那種不卑不亢的神情,是我從未見識過的。隨行出差的有那麼多男人,唯獨他一個沒有嫖,而是選擇了偷情。我可以接受自己的男人有婚外情,但是絕對不能嫖,只要他有那個能力博得更多女人的歡心,這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說明他有那個實力。而花錢買來的快感,讓人覺得噁心甚至可憐。”
蘇琴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蕭楚,你是不是病了,怎麼會有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
蕭楚笑了笑,也從牀上爬起來:“我沒病,只是我見過的男人太多太壞,琴姐,請記住我這句話,你永遠都無法阻止一個男人對其他女人有想法,要想真正的把握住他的心,就得學會欲擒故縱。”
“你……你說這話什麼意思?”蘇琴有些心虛。
蕭楚看着她問道:“我很想知道,爲什麼你從凌雲峰的房間裡出來後,他卻又上了慕容羽的牀,是你滿足不了他?”
“我……我和他……之間確實沒發生什麼,真的。”
“哦?是你不肯?”蕭楚步步緊逼,追問道:“男人總不會拒絕的,起碼我是這麼認爲。”
“那只是一場誤會,算了,咱們沒有必要繼續圍繞這個話題糾纏下去吧,我就不明白了,凌雲峰到底有什麼優點值得咱們關注他,他是慕容羽的男人,與咱們不相干。”
“你就沒有後悔過?我是說,如果那天晚上,你再主動一些的話,或許他現在就是你的男人了。”
蘇琴低下頭不敢看她,說道:“沒有!”
說完,她不禁回憶起那天晚上的自己,竟因爲一隻盛滿溫水的杯子,而主動地投入了他的懷抱。現在想想當時的感覺,依舊意猶未盡,只可惜那一抱是如此的尷尬,因爲對方竟無動於衷,甚至一臉惶恐地問“蘇秘書你這是怎麼了”。
很顯然,這與他在慕容羽房間裡的瘋狂表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慕容羽是怎麼做的?自己又是怎麼做的?真的是我不夠主動嗎?
想到這裡,她不禁像蕭楚那樣問了自己一句:如果那天晚上,你再主動一些的話,或許他現在就是你的男人了。
你就沒有後悔過?
蘇琴擡起頭來,看着牆上鏡子裡的自己,那副神情明明是說:有!
無論蘇琴“有”還是“沒有”,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爲結果已經擺在那裡,無法挽回。蕭楚是這麼認爲的,她太瞭解蘇琴這個人,在情感問題上,蘇琴乾淨的有些自虐,想讓她從慕容羽手中奪愛,她寧願委屈自己。
相比之下,蕭楚覺得自己就自愛的多。
如果我有蘇琴那樣的機會,他肯定不會落到別人的碗裡。
走出蘇琴房間的那一刻,她這樣對自己說,而且信心十足。
擺在自己面前的有兩條路,東邊是自己的房間,西邊是上下樓的電梯。
蕭楚左右看了看,她最終決定:一路向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