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洛,就算死,也是父親殺我,你們……你們沒這個資格。”
威猜大喝道。
“怎麼,知道害怕了?”
唐洛嘲弄一聲。
“再者,誰說我們要在這殺你了。”
聽到這話,威猜一怔,什麼意思?
不殺他?
不對,是不在這殺他的意思嗎?
那來醫院做什麼?
“威猜,我答應過巴頌,今晚,你死不了……走!”
唐洛說完,對坦克遞了個眼色。
坦克陰着臉,拉着威猜向醫院停屍間走去。
“今晚死不了?”
威猜一邊掙扎,一邊琢磨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不等他多想,就看到了停屍間的字樣。
王宮的醫院,他本就很少來,對停屍間更沒什麼印象。
“坦克,今晚會讓他生不如死,但別忘了,明天還要公開處置他。”
唐洛想到什麼,低聲叮囑了一句。
他擔心坦克當着死去的銀猴,萬一控制不住力度,那威猜就見不到明早的太陽了。
“嗯,我明白。”
坦克點點頭。
很快,一行人進了停屍間。
當威猜注意到擺放在中央的棺槨時,心中恐懼更濃。
這棺槨難道是給他準備的?
他渾身發軟,難以前行。
不過再一看,裡面似乎躺着人,他心中也隱隱明白了。
砰!
坦克壓不住怒火,一腳踹向威猜的腿。
威猜沒有心理準備,疼痛加上驚嚇,讓他直接跪在了地上。
緊接着,坦克又一腳踹在威猜另一條腿上。
“啊……”
威猜慘叫一聲,面對銀猴的棺槨,雙膝跪地。
坦克還是稍稍收了些力氣,知道威猜明天還要面對媒體。
柳宗他們站在一旁,眼下情況根本不需要他們插手。
唐洛也在看着坦克,就讓他先消消火吧,他最後再出手就是了。
威猜忍痛擡起頭,向高處的棺槨看去。
雖然他不知道里面躺着的是誰,但眼前一幕已經再明白不過了。
怪不得,唐洛他們這麼着急要帶他來這兒。
原來,是他的行動,讓唐洛的人死掉了。
想到這,威猜內心深處竟然閃出一絲得意。
他也算是給唐洛他們帶來了傷痛!
隨即他又恐懼起來,唐洛的人死了,他會面臨什麼?
“怎麼,看不清是吧?”
坦克一把拉起威猜,向銀猴棺槨走去。
他將威猜的臉,直接按在了棺槨透明的蓋子上。
威猜也終於看清了棺槨裡面躺着的銀猴,心中一顫。
“銀猴,看看,這是誰……我們把威猜抓回來了,你的仇,馬上就能報了。”
三眼也目露寒芒,冷聲道。
幾天來,銀猴不能下葬,沒能抓到威猜的事,一直縈繞在他們心頭,讓他們的心裡很不好受。
現在,威猜終於被抓了回來,帶到了銀猴面前……
“呵……”
威猜不知哪來的勇氣,突然冷笑了一聲。
他看到了坦克他們臉上的憤怒,心裡突然平衡了一點。
不過,他的反應,也徹底將唐洛等人激怒了。
砰!
坦克沉着臉,一拳轟在了威猜的臉上。
威猜的頭撞在棺槨上,又倒在了地上。
三眼也一步上前,將威猜拉起,又是一拳轟下。
威猜的臉,很快紅腫起來,嘴角和鼻孔中,流出鮮血。
坦克拽着威猜的衣領,直接將他提了起來。
“媽的,再笑一下給老子看看。”
坦克厲聲喝道。
唐洛也攥緊雙拳,一步踏出。
“唐洛,要麼現在就殺了我……要麼,讓我去見我的父親。”
不等唐洛做什麼,威猜吼道。
他覺得,眼前的唐洛等人,好像真的不能殺他。
這讓他心中,又生出一絲幻想。
“威猜,你找死……你真以爲我現在不敢殺你?”
唐洛聲音冰冷,渾身散發着殺意。
“讓我見我的父親,到時候要殺要剮,也是由他說了算。”
威猜感受到唐洛周身的殺意,咬牙道。
“死到臨頭還心存幻想,見了又能怎樣,下令殺你的,就是齊拉育王。”
唐洛冷冷說道。
聽到唐洛的話,威猜呆了呆。
接着,他又回過神來。
不行,說什麼也要見到父親,到時候,他可以把一切事情都推到王后的身上去。
這樣一想,威猜又覺得不該再刺激唐洛他們了。
唐洛不想再廢話,對坦克遞了個眼色。
坦克見狀,手上一用力,將威猜摔在了地上。
唐洛手中閃出銀針,來到威猜面前蹲下身來。
“唐洛,你要幹什麼?”
威猜注意到唐洛手中銀晃晃的針,臉上閃過驚恐。
他忍着身上的痛,想要向後退。
威猜身後的坦克見狀,一把將他揪住。
唐洛的銀針,飛快在威猜的身前刺了下去。
威猜看着唐洛的動作,還想掙扎,可坦克的手像是鐵鉗一般,死死鉗住了他,讓他不能再動。
他剛想喊什麼,身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唐洛,你對我做了什麼?”
威猜意識到不對,恐懼大叫。
“我說了,你今晚死不了,但希望你,不要跟我求死……”
唐洛說完,又在威猜後背的兩處穴位,輕拍了兩下。
威猜還沒反應過來唐洛的話是什麼意思,身上的痛苦,瞬間更重了。
“啊……”
威猜慘叫着,身上像是有成千上萬只螞蟻,在啃食他的血肉般。
“唐……洛,我要殺了你……”
威猜痛苦大叫,拼命掙扎着。
“沒機會了……你慢慢享受吧!”
唐洛淡淡地說道。
他冷眼看着威猜,希望這傢伙能多挺一會兒,不要太快昏過去。
不然,那多沒意思!
“疼……啊……不……”
威猜的聲音,開始變得撕心裂肺,就連醫院附近,都能聽到這毛骨悚然的慘叫聲。
接着,坦克也放開威猜,重新站了起來。
衆人看着痛苦的威猜,心中無一例外,都稍稍舒服了一些。
這樣的人,就不能給他來的太痛快。
威猜整個人躺倒在地上,拼命掙扎着,他從未感受到過如此刻骨銘心的痛苦。
疼痛很快使他開始劇烈顫抖起來,臉上身上都在冒着汗水。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聲音,巴頌到了。
巴頌將身後的隨行人員都留在了外面,只帶了乃密和鬆普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