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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唐洛來到廢舊倉庫，看着眼前塌陷的廢墟，目光縮了縮，心生幾分後怕。
地下實驗室的炸彈，威力很大，幾乎整個廢舊倉庫都塌陷下去了。
剛纔差那麼一點，他就掛掉了！
“在撤出來前，有沒有發現孩子？”
唐洛問旁邊的向川。
“我問過舒衛方了，他說實驗室已經沒有孩子了。”
向川搖搖頭。
“哦。”
唐洛點點頭，心情有些複雜，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舒衛方他們呢？”
“在那邊，我讓李局安排警察守着他們。”
“好。”
唐洛深吸一口氣，目光從眼前的廢墟挪開。
“老江。”
“唐老弟，怎麼了？”
站在不遠處的江宏，走了過來。
“給。”
唐洛把手中的公文包，遞了過去。
“這是……”
江宏接過來，有些遲疑地問道。
“這是岡村太郎臨走前，帶走的資料和數據，應該很重要。”
唐洛對江宏說道。
“如果他不是爲了拷貝這些資料和數據，可能今晚還真就讓他跑了。”
聽到唐洛的話，江宏大喜。
“太好了！”
“這些資料和數據交給你了，等你派人送去京城，給鄧老吧。”
唐洛沉聲說道。
“嗯。”
江宏看着唐洛陰沉的臉色，再想到這些資料和數據可能都是殘害無數孩子得來的，臉上喜色也沒了，感覺手裡的公文包，沉甸甸的。
“李局，剩下清理工作，就交給你了。”
唐洛又看向李維新，說道。
“好！”
李維新點點頭。
等安排完後，唐洛摸出一根香菸，點上，深吸了一口。
“老江，我這任務算是完成了吧？”
“嗯？”
江宏愣了愣，什麼意思？
“當初不是說，找到實驗室，抓到岡村太郎麼？現在實驗室毀了，岡村太郎也抓住了，就沒我什麼事了吧？”
唐洛吐了個菸圈，問道。
“這個……我得請示一下鄧老。”
江宏猶豫着。
“行吧，那等你問問，給我個消息。”
唐洛點點頭。
“好。”
“老唐，舒衛方要見你。”
向川走回來，對唐洛說道。
“見我？幹嘛啊？”
唐洛有些奇怪。
“不知道，他說有話要對你說。”
向川搖搖頭。
“哦，那就去見見吧。”
唐洛點點頭。
很快，他見到了舒衛方。
“舒老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唐先生，先要感謝您救了我的命！”
舒衛方看着唐洛，感激地說道。
“這個沒什麼，舉手之勞。”
唐洛搖搖頭。
“我聽說舒老先生有話要對我說？”
“嗯。”
舒衛方點點頭。
“唐先生，我想跟您說的是，岡村太郎並不是在中海唯一的負責人，上次我見到一個人，跟他秘密見面……”
聽到舒衛方的話，唐洛皺起眉頭。
“你的意思是說，島國人在中海還有別的勢力？”
“是的，在岡村太郎還沒來中海之前，那個人就在中海開始經營勢力了！”
舒衛方點點頭。
“當時我偷聽了他們的談話，還被他們發現了。”
“那他們爲什麼沒殺了你？”
唐洛奇怪問道。
“因爲他們還需要我，而且也不覺得我能逃出去，所以就沒有殺我。”
舒衛方認真說道。
“那你看到那人長什麼樣子了麼？”
唐洛想了想，問道。
“沒有，他帶着一個面具，看不清本來的樣子！哦，對了，當時還有一個人在。”
“誰？”
“我也不知道，那個人穿着古怪的衣服，岡村管他叫‘安培’。”
“安培神師？”
唐洛皺眉。
“安培神師？”
舒衛方愣了愣。
“你知道那個人？”
“嗯，他今晚來救岡村太郎了。”
“岡村太郎被他救走了？”
舒衛方忙問道。
“沒有，我們擊傷了岡村太郎，安培神師自己逃走了。”
“哦。”
舒衛方鬆了口氣。
“舒老先生，多謝你了，我會把你說的情況，告訴上面的。”
唐洛對舒衛方說道。
“嗯嗯。”
舒衛方點點頭。
“唐先生，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舒老先生，你們可能暫時還走不了，得先去警局做筆錄，然後覈實身份，再讓家人或者朋友帶你們離開。”
唐洛看着舒衛方，說道。
“嗯，理解，不過我作孽太多，無顏面對家人、曾經的同事啊！”
舒衛方嘆口氣。
“希望，剩下的日子，可以償還一些罪孽吧！”
唐洛沒吱聲，其實他是有點鄙視舒衛方等人的。
他們怕死，然後就幫小鬼子做事，殘害那麼多無辜的孩子，這事兒不地道！
不過，他也無權指責，每個人的選擇不同，這是他們的選擇而已。
“唐先生是不是覺得，我貪生怕死，所以才爲小鬼子做事？”
忽然，舒衛方問道。
“嗯。”
作爲一個耿直的bo，唐洛點點頭。
“……”
舒衛方一愣，他還以爲唐洛會說什麼‘沒有’之類的，沒想到會這麼直接。
“作爲一個打算把一生都獻給科研的人，我死了，沒什麼，我不怕死！可我這輩子虧欠家人太多了，岡村太郎親自找到我，威脅我，說如果我不聽他的話，就把我的家人全部殺掉……”
聽到舒衛方的話，唐洛對他的鄙視少了些。
每個人都有軟肋，他無法再去指責什麼。
“舒老先生，這些都過去了。”
唐洛勸了一句。
“不，這些都在我心上，永遠過不去！我無法忘記那些孩子躺在手術檯上，痛苦的樣子……我這輩子不再奢求其他，只求餘生贖罪！”
舒衛方身子顫抖，老淚縱橫。
唐洛見舒衛方如此，又勸了幾句。
隨後，李維新安排人，把他們送去了警察局。
“哎，這舒衛方是什麼人，查到了麼？”
唐洛看着遠去的車，問向川。
“查到了，是基因領域的大牛！”
向川點點頭。
“大牛？很牛逼？”
“不是很牛逼，是非常牛逼！他是朝廷院士，享受國家津貼的……去年他失蹤了，還引起小範圍的轟動，沒想到會被小鬼子抓到這來！據說，這老頭兩次提名諾貝爾，你說牛逼不？”
剛纔向川看到舒衛方的資料時，也是震驚了，沒想到這實驗室裡，還隱藏着這麼一位牛人。
聽着向川的話，唐洛張張嘴，良久才吐出兩個字：“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