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剛剛纏綿了良久的孟歸元紅着臉道:“是……是我。
秦如一把推開他,尖叫一聲,掩住胸、腹爬了起來,看到門口的張楓逸時,頓時僵了。
張楓逸似笑非笑地道:“你以爲我會被你誘惑?”
秦如臉色瞬間慘白。
她怎麼也沒想到不但沒勾引張楓逸成功,反而被他擺了一道!
張楓逸讓開了通道,若無其事地道:“穿上你的衣服給我滾,記住一件事——想要勾引我張某人,你遠遠不夠資格!”
秦如再怎麼對這種事放得開,也不禁羞怒交加,咬着脣忍着淚,把衣服穿好,逃也似地離開了。
孟歸元比她還先穿好衣服,這時忐忑不安地道:“她不會出事吧?”
張楓逸啞然一笑:“拿上牀當飯吃的人,偶爾吃錯了一頓,也不會被毒死掉。”
孟歸元也知道確實如此,稍稍鬆了口氣,赧然道:“逸哥,那什麼……謝……謝謝你了。”
張楓逸在他肩頭拍了拍:“這是對你忠心爲展哥辦事的回報。”
要在以前,他還不會這麼對待秦如,但從展環那裡知道打傷宋央的事竟然是她的計謀後,他就下定決心,一定要爲宋央討回公道。
無論做了什麼,都要承擔那帶來的後果,這是他的原則。這次沒打斷秦如的腿,已經算是看在她是個女孩的份上了,假如再有下一次,他絕對不會留情。
對敵人要像冬天般殘酷,這是他在部隊裡學到的最重要的課程之一!
晚上,除了受傷的展環和彭銳,天翔館剩下的所有人員,集體前往附近的狀元樓。
狀元樓是家中餐館,上下共四樓,孟歸元提前在三樓預訂了大包間,足以容納天翔館所有人員。到狀元樓後,衆人正要在服務生的引領下上樓,大廳內忽然有人揚聲道:“我說是誰,原來是鼎鼎大名的天翔館,呵呵,今晚這麼好雅興,跑來慶祝展環重傷不愈麼?”
衆人無不大怒,紛紛轉頭看去,只見大廳一角有張圓桌,周圍坐了五六人,個個面帶嘲諷和挑釁。剛纔說話的那個,赫然正是未明道館的蘇赫。
“看什麼?難道我說錯了?”蘇赫得意洋洋地道,“展環被我未明道館的前輩打成重傷,這輩子也難恢復以前的水準,你們還到這來喝酒吃飯,不就是爲了慶祝這個?”
“蘇哥你這說法我可就有點不贊同了。”旁邊一個年輕人面帶諷笑,“聽說天翔館這兩天在裁員,看樣子就剩這些人,說不定他們是爲了鼓舞士氣纔來。不過我還聽說,迅龍科技的大老闆已經不再支持他們,我看啊,別說吃頓飯,就算吃十頓,天翔館也休想能恢復以前那麼囂張了。”
“是嗎?”蘇赫愕然看他,“我還真不知道裁員的事,裁了多少?”
“據說一大半,還有人想到我們風波道場來投靠,明天就要面試,呵呵。”那年輕人含笑道,“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到你們道館去求口飯吃呢?”
“這我得回去問問。”蘇赫嘿嘿一笑,“不過以我師父的脾氣,這些傢伙就算去了,恐怕也只能被攆出來。別誤會,我師父氣度當然夠大,不過嘛,他老人家看重真材實料,像天翔館這種水平的雜魚角色,恐怕入不了他老人家的法眼。”
周圍的人無不聽出他的諷意,哈哈大笑起來,囂張之極。
那邊天翔館的人無不氣得吹鬍子瞪眼,可是卻沒人敢反擊,皆因自家館主確實不夠給力,被人傷成那樣,場面話也難說出口。
大廳內還有至少四五十人,無不驚奇地看着兩方。
就在這時,一人淡淡地道:“蘇赫你給我閉嘴!”
蘇赫大怒,拍桌而起:“誰敢叫我閉嘴!”
天翔館的人紛紛向兩旁分開,露出剛纔被擋在後面的張楓逸。
蘇赫瞬間石化。
眼前這人絕對不是他所能惹,這一點在場沒人比他更清楚!
上次因爲宋央的事,張楓逸怒闖未明道館,後來更是悄悄把他給抓了起來,在儲藏室裡審了好一會兒,蘇赫現在心裡都還有陰影。
張楓逸淡淡地道:“我上樓之前,你如果敢再說一個字,我就打斷你的腿。”
蘇赫旁邊年風波道場的年輕人霍然起身,哼道:“天翔館的人也敢這麼囂張!”
張楓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再說一個字,和他同樣的待遇!”
那年輕人沒見識過張楓逸的厲害,大怒中就想開口。
就在這時,蘇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掩住了他的嘴。
那年輕人猝不及防,掙扎着想要擺脫。
蘇赫苦在不敢開口說話,只好拼命制住他。
張楓逸微微一笑,轉身朝樓上走去。
天翔館衆人萬萬沒想到張楓逸連手都沒動,只是兩句話就搞定了對方,無不精神大振,紛紛隨着他上樓。
這代理館主太厲害了!
等衆人上樓後,蘇赫才鬆了口氣,鬆開了那年輕人。
後者一把推開他,怒道:“蘇赫你幹嘛!”
蘇赫苦笑道:“抱歉,我是爲你好。不過你該感謝我。”
那年輕人畢竟不是愣頭青,聽出不對來,勉強壓下怒氣:“這傢伙到底是誰?竟然能把你嚇成這樣!”
蘇赫嘆道:“你們風波道場對他該不陌生,他叫張楓逸!”
那年輕人渾身一震,失聲道:“就是他的人打敗了……”倏然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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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波道場場主被張楓逸身邊一個無名之輩打敗,這事雖然早已經在道場裡傳遍,但衆人無不以此爲恥,基本上不會談及,他這時及時想起在座還有外人,所以立刻閉嘴。
大廳內的其它客人無不驚奇地看着他們。
蘇赫剛纔被張楓逸嚇成那熊樣,他自己心裡不禁有點虛起來,總覺得衆人目光中帶着嘲笑,轉頭道:“行了,咱們換個地方吧。”
餘人無不明白他意思,紛紛起身。
要讓他再在這呆着,搞不好他會窘死。
天翔館的聚餐持續到了晚上十點才結束。
幾乎所有人都單獨拿酒去敬張楓逸,他也是來者不拒,以一敵衆,卻仍保持不醉,更令衆人佩服。
聚餐最後,張楓逸簡單地說了幾句,大意無非是希望大家同心協力,共同經理好武館。要在以前,他再說什麼都難有效果,但經歷了剛剛“一語鎮蘇赫”的事之後,衆人對他無不觀感大變,氣氛熱烈地響應起來。
聚餐結束,張楓逸和衆人分別,叫了兩輛出租車,獨自回家。
不多時,回到了京華煙雲,張楓逸在大門外下了車,不快不慢地走回別墅,剛要進屋,忽然聽到裡面傳來韓雪的聲音:“抱歉,我說過了,他的事要他自己做主。”
一個溫和的男聲響起:“韓小姐說得對,不過要是你能幫我們說兩句好話,那就更好了。”
張楓逸微微一訝,推門而入,走進客廳時,只見韓雪、連芳和榮非都坐在客廳裡,對面是一男一女兩個他認識的人——赫然竟是秦楓和秦如!
“回來了?這交給你處理了。”韓雪一見他進來,立刻起身,“芳芳你們跟我上去吧。”
張楓逸目光落向秦如,只見這美女雖然雙頰微暈,但神態上卻完全沒有羞意,竟似對之前發生的事毫不在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