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金龍武館後,蕭採伊鬆了口氣:“看來大哥真的對你挺放心,出來他也不派其它人跟着。
張楓逸笑笑:“不是不派,而是你不知道。”
蕭採伊愕然轉頭四看:“你說有人跟着?哪有?”
張楓逸失笑道:“要是這麼容易就被你發現,這人派來有什麼用?你想,我是你指定的人,他一定會想我是你的人,所以會向着你,這種情況下他不派人暗中跟着能行?萬一我幫你去見那個男人怎麼辦?”
蕭採伊蹙眉道:“你說得有理,那我們怎麼甩掉盯梢的人?”
張楓逸欣然道:“跟我來就行。”
蕭採伊詫異道:“你還真有辦法?”
“我以前在山裡打獵,最擅長的事之一,就是如何發現周圍的危險,以及如何避開它們。”張楓逸帶着她攔了輛出租車,拉開車門,“請進,接下來請看我怎麼樣把對方甩掉!”
上車後,司機問道:“兩位去哪?”目光不由自主地在蕭採伊胸前瞄了一眼,暗地裡吞了口口水。
張楓逸隨口道:“順着環道盡管走,到地方我會告訴你在哪停。”
司機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轉回頭去,發動了車子。
張楓逸壓低了聲音,湊在蕭採伊耳邊道:“看後面,動作別太大,在那輛銀色的麪包車旁邊,那就是跟蹤的人。”
蕭採伊會意,從車後窗看出去,只見一人正快步從麪包車後出來,向他們追了幾步停下,招了另一輛出租車。
她微微一震,低聲道:“是錢鬆!我大哥的另一個徒弟!”
張楓逸留意着跟來的出租車,微微一笑,開口道:“師傅,前面路口右轉。”
想要跟蹤自己?再去學幾年專業的跟蹤技術再來吧!
晚上八點半,兩人在南一環的一個路口下了車。
蕭採伊環目四顧,有點驚奇地道:“想不到竟然這麼輕鬆就擺脫了他。”
張楓逸暗忖要換了是你,恐怕跑一晚上都把人擺脫不了。他轉頭看了看,說道:“看那邊的巷子,他們就是把屍體先運到了這裡的一套房子裡,之後我就不知道了,但進去查查,說不定會有線索遺留。”
蕭採伊想到屍體,芳心一沉,說道:“聽你的。”
兩人快步而去,拐進了那巷子,周圍路燈燈光黯淡,路上半條人影都沒有,只有幾輛車靜靜停着。
蕭採伊邊走邊低聲問道:“哪裡進去?”
張楓逸左手伸手指向不遠處的一個大門:“那邊進去。”右手悄無聲息地探到她頸後。
蕭採伊正定神看去,驀地後頸一痛,眼前頓時黑了下去。
她身爲武者,身體素質非常好,暈倒前竟仍叫道:“莊帆小……心……”
張楓逸一把摟住她,想不到她這麼仗義,不過爲了任務,現在只好繼續下去了。
不遠處的商務車車門迅速打開,一人跳下車來,正是劉鎮。
張楓逸架着蕭採伊快步過去,把她塞進了車裡,自己也鑽了進去,反手關上了車門。
劉鎮直接坐到了駕駛位,關上車門道:“地方已經準備好了,在四環上一個廢棄的小工廠,沒人打擾。”
張楓逸冷靜地道:“到地方後你們立刻撤走,我不想留下任何可能的線索給他。”
劉鎮應了一聲,發動車子。
商務車迅速離去,轉眼消失在夜色中。
同一時間,在金龍武館內,蕭蒙渠的房間裡。
啪!
“廢物!連他們都跟不上?”蕭蒙渠怒道。
地上跪着的年輕人捂着臉道:“他們盡走人多的地方……”
蕭蒙渠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旁邊的蕭鬆甫:“電話仍然打不通?”
蕭鬆甫皺眉看着手機:“很奇怪,莊帆的手機一直提示已關機。”蕭採伊的手機根本沒帶,他只好直接聯絡莊帆。
一旁的冷述沉聲道:“師父,照我看他們未必是去見那個姓傅的,或許一會兒就回來了。剛剛監視姓傅的師弟回報說根本沒人去過他的住處。”之前傅清絕離開時,蕭蒙渠就派了人跟蹤傅清絕,掌握了後者的住處。
蕭蒙渠冷冷道:“就算不是去見姓傅的,也肯定有問題,不然爲什麼故意躲避錢鬆?”
就在這時,蕭鬆甫手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蕭鬆甫錯愕道:“是莊帆的電話!”
衆人無不愕然。
剛纔還打不通,突然打回來了?
“喂?”蕭鬆甫接通手機,放到了耳邊。
“蕭副館主嗎?”那頭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
“你是誰?”蕭鬆甫立刻聽出對方聲音不對。
“呵呵,想要你妹妹,就把手機給蕭蒙渠!”那頭的沙啞聲音道。
“伊伊在你手裡?”蕭鬆甫一震。
“我說了,把手機給蕭蒙渠!”那聲音嚴厲起來。
蕭鬆甫無奈,只好把手機遞給了大哥。
蕭蒙渠接過手機,沉聲道:“你是誰?”
沙啞聲音道:“蕭採伊現在在我手裡,想要你妹妹好好回去,就一個人坐車到西四環,帶着這個手機,到地方我會告訴你具體位置。記着,只准你一個人去,不能帶任何人,也不能告訴任何人你要去哪!千萬別耍詐,因爲我可以監探你的動靜!”
蕭蒙渠濃眉瞬間揚起:“我要不聽呢?”
沙啞聲音邪笑起來:“希望你能不聽,好讓我有充足的理由把你妹妹先享用一遍!”
шшш ✿тt kΛn ✿¢o
嘟……嘟……嘟……
電話掛斷了。
蕭鬆甫問道:“他說什麼?”
蕭蒙渠臉色數變,終道:“給我準備一輛車,我要出去。”
冷述答應了一聲:“是,帶多少人去?”
蕭蒙渠冷冷道:“一個也不帶,我自己去。”
午夜零點三十剛過,一輛紅色的奧迪緩緩停在了燕京市西四環二段的威德巷內。
蕭蒙渠下了車,環目四顧。
這巷子死氣沉沉,周圍連個路燈都沒有,只能藉着天上黯淡的星光勉強視物。
隱約可以看到這巷子的建築都非常陳舊,屬於早該拆除的那類,顯然這巷子歷史已久。
不遠處,一個小工廠進入他的眼簾,蕭蒙渠記起剛纔電話裡的提示,緩步走了過去。
片刻後,到了工廠大門前,蕭蒙渠輕輕一推,大門吱吱地響着打開。
進入後,他立刻看到不遠處的一星燈光,深吸一口氣,提高警惕,慢慢走了過去。
那光是一個小倉房門口的電燈發出來的,燈下一扇小門半開着,沒有動靜。
蕭蒙渠走近後,輕輕推門,登時眼中殺氣大盛,一步跨了進去。
倉房內燈光明亮,亂七八糟的箱子間,蕭採伊被綁着雙手吊在倉房中間的一根橫樑上,垂着頭,顯然是在昏迷中。
但令蕭蒙渠大怒的是,此時蕭採伊身上外衣長褲已經被脫光,只剩內衣內褲,一時肉光緻緻,誘人之極。
“姓蕭的你總算來了,”一個沙啞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再晚一會兒,我說不定無聊得需要找點事打發時間,把她身上這點東西也給脫了。”
蕭蒙渠深吸一口氣,勉力壓下怒氣,走了進去。
蕭採伊懸在半空,離地足有三四米的高度。而在她下方的箱子間,一個穿着黑色緊身衣、戴着頭罩的男子站着,只露雙眼在外。
蕭蒙渠目光環掃:“莊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