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楓逸確是沒有皺的越來越深,過了小溪,張楓逸跟山雞說:“你多注意點。
“嗯,放心吧。”山雞以爲張楓逸說的是自己胳膊上的傷,此時的山雞正情緒高漲的端着機槍,眼觀四路耳聽八方。
山雞這個“放心吧”話語剛剛說完,“嗖~”一聲悶響,隨後山雞“啊……”叫了一聲,手中機槍一下子掉在地上。
“狙擊手?”張楓逸一下子按到山雞,嘴中念道:“不對,帶了消音器的狙擊手,不應該。他們的狙擊手全部死了,而且剛纔的消音器是軍部特有。”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能把槍支的詳細辨認到極致,那張楓逸肯定是其中一個,當年在神劍時候張楓逸有一個很特別的愛好,他喜歡拿着各種各樣的槍射擊,甚至給槍加上各種消音器玩,從那時候起張楓逸便只憑借槍聲音就能判斷出對方用的什麼槍,如果加了消音器張楓逸甚至能從消音器的效果上聽出消音器是哪裡出產的。
剛纔一聽這消音器,張楓逸發現這是一種國產軍隊專用消音器,這消音器是最新產的,所以效果出奇的好,如果說的準確點,這消音器只有米國和華夏有,但是就算在米國這種消音器也是軍部專用,沒有人能搞出來。
也正是因爲這消音器,張楓逸剛纔沒有及時的發現。
那狙擊手只是打了一槍,並沒有繼續開槍,張楓逸看了看咬着牙的山雞,“你沒事吧?怎麼樣?”
山雞恨恨的說:“狗日的,我今天就算不要這條命也把這幫孫子弄死。吳大志,我操你姥姥。”
張楓逸嘆了口氣,緩緩的站起身子:“這恐怕與吳大志沒什麼關係了。”
“什麼意思?”幸虧剛纔狙擊手開槍時候,山雞反應及時,不過子彈依舊穿透了他另一條完好的胳膊。現在山雞兩條胳膊都中槍了,鮮血一個勁的流。山雞撕下一塊布條來包紮,繼續問張楓逸:“你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看。”
“看什……”山雞擡頭一看,發現自己周圍五十米之外,站着整整齊齊的上百的士兵,這些士兵身穿迷彩服,手中持着步槍,正虎視眈眈的瞄準着張楓逸和自己。
對於包圍自己的這些人,不管是山雞還是張楓逸,一眼便看出來,這些人都是華夏正規士兵,因爲他們手中的步槍是華夏軍隊專用,而迷彩服也一樣是軍隊新換的裝。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攜帶武器在這裡。根據演習特殊情況處理制度,我們可以立即擊斃你等。”一個身着筆挺軍服的士官站出來指着張楓逸和山雞說道。而在士官身後則是幾個手持狙擊槍的士兵,剛纔開槍的正是這些人中的一個。
看到這個士官,山雞牙齒差點咬碎了,自己爲國賣力,但最後沒想到竟然傷在自己人手中。
張楓逸看着眼前不遠處的士官,冷聲說:“我們在執行任務,你們無權阻攔。”
“我軍正在附近舉行演戲,你們擅闖演戲區域,並且攜帶重型殺傷性武器,我現在命令你們二人放下武器,跟我們回軍區接受調查。否則我現在便下令開槍。”士官沒有絲毫的迴旋餘地,根本不聽張楓逸說的話。
張楓逸沒有緊蹙,隨後釋然:“這個地方離着最近的應該是西南軍區,看來你們是西南軍區的吧?我要找你們婁總司令。”
“休要拖延時間,胡攪蠻纏,既然不願意跟我回軍部接受調查,那我只能按照演戲法規執行了。”士官說着後退一步,高聲說道:“預備……”
張楓逸目光冰冷的能殺人,要不是因爲眼前這些士兵都是無辜的,都是華夏的子弟兵,張楓逸早就直接殺了,忍住心中的怒火,張楓逸從懷中掏出證件,面朝那士官打開:“我是國家特別部門人員,有權見你們總司令。如果你覺得不相信,我可以聯繫到你們總司令。”說着張楓逸拿出電話,準備撥打號碼。
“三秒,三秒如果你們如果在不放棄反抗,我將下令開槍,三……二……”士官開始倒計時。
張楓逸號碼本來要撥通了,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於是把手中的機槍往前面地上一扔,“好吧,我跟你們回軍部。”
“哼,早這樣不就行了,我們只是對你們進行調查而已,如果你剛纔所說的身份屬實,自然會放了你們。”士官說完一揮手:“把他們帶回軍部。”
“別碰我,我自己會走。”山雞此時正惱火着,有火氣沒地方發,看到士兵要過着押自己哪裡會讓對方碰。
那士官只是回頭看了山雞一眼,然後繼續朝前走。那些士兵也沒有跟山雞較真,也就沒再押他。
倒是張楓逸大大咧咧的說道:“喂,我說前面那個眼睛長在腦袋頂上的傢伙,你就不怕我跑了?”
士官聽着張楓逸的話,回頭嘲笑道:“如果你有能耐儘管跑,我保證你跑不出五十米。”
“我還以爲你有膽子把我捆起來呢,原來也只是一顆有腦袋沒膽子的白菜。”張楓逸明目張膽的跟士官說。
那士官眉頭皺了皺,沒明白張楓逸這是什麼意思,畢竟只要不是傻子都聽出來這張楓逸是找捆呢,想了想說道:“看你這意思是我捆起你來,你就滿意了?”
張楓逸點點頭:“對咯。還是你聰明,孺子可教。”
士官聽完後大喊一聲:“來人,給我拿繩子來,把這貧嘴的傢伙捆起來,要捆的結實點。”
旁邊有士兵馬上拿來一根粗繩子,上去把張楓逸胳膊別在後面,捆了個結結實實。
“哎……”山雞要開口罵人,不過看到張楓逸的眼神,到嘴的話又咽下去了。
看着張楓逸被捆的跟個糉子一樣,先前跟張楓逸說話的士官走到張楓逸面前,嘴巴對這張楓逸的耳朵輕聲說道:“你打的算盤沒用。”說完這些又大聲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好好享受吧。”這士官不是傻子,張楓逸打什麼算盤,其實他心中有數,畢竟他能來這裡,本來就是有原因的。
張楓逸面帶微笑,也不說話。
一隊人帶着張楓逸和山雞浩浩蕩蕩朝着前面走去,大概走了有二十多分鐘,原本茂密的樹林全部消逝一空,在眼前的是一片平地,平地上紮了密密麻麻幾十的軍用帳篷。其中最頭上的一個帳篷格外的巨大,而且上面還有天線豎立,看樣子是指揮部。
張楓逸掃視了一下,發現這個地方應該是野戰基地,四周都是森林,中間的樹木被直接砍掉,在這裡做了一個隱蔽的基地。不過這麼多帳篷卻只能偶爾看到幾分站崗的,很少看到士兵。看樣子應該是出去演習了。
不過那個豎着天線的指揮部門口卻是站着十幾個手持槍的哨兵。
押送張楓逸的這士兵有百十號,此時到了基地門口,那個士官一擺手,“原地立定。”說完大步朝着那指揮部走去。
指揮部內,一個巨大沙盤上,西南軍區副總司令方仁通正低頭看着沙盤尋思着什麼。旁邊指揮台上幾個士兵正緊張的發送着指令。
“報告。”
聽到這聲報告,方仁通擡起頭,頓了頓說道:“你到二號休息區等我。”
“是。”門口那士官,轉身朝着不遠處另外一個大帳篷走去。
就在那個士官剛進帳篷沒多久,方仁通便從指揮部走出來,同樣進了旁邊的大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