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楓逸並沒有去嘲笑山本田那對華夏諺語的不熟悉,而是前半段,“你說我是你恩人?這又是什麼手段?說來聽聽。”張楓逸的話中完全就是隨便問問。
張楓逸隨便問問,但山本田卻是仔細的回答:“我是千澤家族的,但是我並不姓千澤,名字而是叫山本田,你應該明白我是後來加入千澤家族的。除此之外我還想說的是,千澤護是我的殺父仇人。其他的我不想說……你聽完了嗎?如果聽完了,他們他撤離了,你可以動手了。我保證我不會跟你耍任何手段,至於其他人剛纔我已經下了撤離的命令,你追不上的。”
張楓逸早已經知道周圍原本對自己虎視眈眈的幾個隱形殺手都撤離了,而隱藏在暗處的那些持槍瞄着自己的人也已經撤離,開始張楓逸還不明白原因,以爲是去追擊已經離開炸藥區的海闊了,但是後來想想不可能,海闊帶的人數是這些隱形殺手的數倍之多,在不佔據地利的情況下,這些隱形殺手去殺海闊那完全是找死。所以張楓逸也就沒有管那些殺手的去向,而是聽山本田的話。
但是山本田說完之後,張楓逸這才明白過來,自始至終張楓逸都看着山本田的雙眼,從起流漏出的神色中看出,其沒有絲毫的撒謊,至少在主要事情沒有撒謊。因爲張楓逸非常的堅信,如果有人看着自己的眼睛還撒謊,那一定會被自己看出來。
張楓逸拿下手中的匕首,微笑着看着已經閉上眼睛的山本田,而山本田還以爲張楓逸回殺他,所以一直在閉上眼睛。
可是感覺到張楓逸的匕首離開之後,山本田覺得不對勁,這才睜開雙眼,看到張楓逸的目光,“你爲什麼不殺我?被我說服了?或者你應該認爲我是在欺騙你。”
張楓逸轉眼掃視一下週圍,發現海闊早就撤離了,不過並沒有真的離開,而是站在了很遠的地方用燈光遠遠的照着張楓逸這邊。看樣是不放心張楓逸。對於海闊會這樣做,張楓逸並不感覺到奇怪,畢竟海闊是黑幫出身,義氣爲先,這個時候他肯定不會自己先回去把自己扔在這裡。
不過因爲實在離着海闊太遠了,張楓逸就算喊話他也聽不到,所以張楓逸只是看了看遠處,然後繼續掃視其他地方。
最後纔回過頭來跟山本田說道:“現在周圍就你跟我了。你的那些手下看來很聽話,在你下了撤離的命令之後,竟然走的一乾二淨,他們還真是不顧及你的生命安全啊。”
山本田聲音中沒有絲毫的語氣,但是卻反駁了張楓逸的話:“如果我死了,他們會爲我報仇,暗組織可以有膽小鬼,但是太陽殺手絕對沒有膽小鬼,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勇士,在必要的時候他們願意付出生命。而對於上位者的命令他們將無條件執行。”
“你說的我都比較相信,就像先前爲安倍十三擋子彈的那位。而且他們走的時候竟然把你們組織人的屍體全部拖走了,看樣子還是很團結的。”張楓逸不緊不慢的說,“但是這些我並沒有什麼興趣,你說他們爲你報仇,可我不害怕,最多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對而已。”
山本田似乎不願意跟張楓逸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眼睛一閉:“要麼你現在殺了我,要麼我離開。今天我與你不在有恩怨,你壞了我的好事,我看在你殺了千澤護的份上不在與你計較,以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呵呵,現在還沒怎麼着呢,你就開始談條件了。”張楓逸把手中的匕首在手指中間開始把玩,一邊把玩一邊說:“我問個問題吧,你想死還是想活?”
山本田重新睜開眼睛看着張楓逸,淡淡的書說:“沒有人會想死。”
“那就好,既然你不想死,我們來做個交易吧?如果你答應這個交易,我就放了你。”張楓逸微笑着說。
山本田面無表情:“你說。”
張楓逸豎起一個手指頭:“第一,你需要告訴我那個安倍十三爲什麼對你們來說這麼重要。第二,你答應爲我做兩件事情。至於什麼事情我沒想好,但絕對不會讓你做自相殘殺這種要求,也不會有敗壞你做人原則的事情。第三,你手下的太陽殺手不準在找海闊報仇。”
山本田沒有說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冷哼了一聲,“那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張楓逸繼續說:“你的好處,首先你沒有死,這便是最大的好處。其次,是你活着,依舊可以享受美好的人生。最後,便是我沒有殺你,你應該感到幸運。”
“你很沒有誠意。”山本田說道。
張楓逸當然自己很沒有誠意,但他纔不會講什麼誠意,只是笑哈哈的說道:“我最大的誠意便是不殺你,難道這還不足夠?如果今天我落在你手中,你提這些要求或許我會答應,畢竟咱們華夏有句老話說的好,好死不如賴活着……對了,你不是我們華夏人,哈哈……你應該能聽懂吧?”
山本田眼睛看着張楓逸那一張一會兒笑,一會兒冷的臉,“你的條件第一個我可以答應,第三個我答應有一個前提,必須海闊不在找我們的麻煩。”
張楓逸打了一個響指:“沒問題,這本來就是當初暗組織先去惹的海闊,而你們是報仇的,要不是這樣海闊纔不會招惹你們的,反正這一點包在我身上了。不過還有第二個條件呢?”
山本田原本沒有表情的臉突然笑了,“我發現有時候你聰明的可以,有時候卻笨的很蠢,像剛纔你跟我談交易,就如同一個把住命門的談判專家一樣,讓人無法喘息。而現在卻又像一個蠢材一樣跟我提條件。難道你就不怕我現在答應你,以後反悔嗎?特別是第二條要爲你做兩件事情,而是以後的事,試問你拿什麼確定我會幫你做?”
張楓逸一字一頓的說:“承諾,男人的承諾。”
“承諾?”山本田原來還以爲張楓逸會說其他答案,怎麼都沒想到會是承諾這個詞。
看到山本田發愣,張楓逸繼續說:“我不需要做任何脅迫你的事情,我只需要你答應我這三件事情,哦,應該說是兩件,畢竟第一件事情你現在就可以告訴我。其他兩件事情你完全只當一個承諾,如果你覺得男人的承諾不重要,那我不會在說什麼,你儘管離開。”
山本田低着頭沉默了。
良久,山本田嘆了一口氣:“我答應你了。”
張楓逸點點頭,似乎早就知道山本田會答應,“那你現在告訴我那個安倍十三爲什麼這麼重要吧?”
“事情其實簡單的很,安倍十三是我們倭國最多的黑道組織的一個代表,在其組織內有很重要的身份,這次來找我們是談一次德國刺殺事情,因爲我們這次正在報復海闊,我又在華夏,所以他直接乘坐飛機到了這裡。如果他死在這裡,那倭國那邊的人會以爲是我們殺的。雖然我們組織一向神秘,但也不願意平白無故與國內最大的黑道組織爲敵。”
張楓逸原本是想從安倍十三的事情裡面知道組織上爲什麼要假裝刺殺安倍十三,卻沒想到得到的消息什麼用都沒有。
“你是不是還疑惑爲什麼千澤護能告訴我他跟你的戰鬥,而我又怎麼知道是一個叫張楓逸的人殺了千澤護的?”
張楓逸點點頭:“我確實有這個疑問,雖然不重要,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爲我解惑。”
“因爲我是千澤護的徒弟,他死之前利用我們催眠之術一種特殊的傳音之法,將他的話存在了一個錄音帶內,然後有人在找到了他屍體死亡的地方,便利用我們千澤家族特有的印記找到了他留下的錄音帶,而我是他徒弟,所以被指定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