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槍戰結束不久,在外面守候的所有警員手持警槍,陸續衝了進來,見老四已經被擊斃,紛紛鬆了一口氣。
“謝隊,你沒事吧?”一個男警員將謝菲菲從地上拉了起來。
“我沒事!”謝菲菲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問道:“看看李東怎麼樣了?他中槍了!”
此時的李東已經倒在地上,一個警員正在幫他止血,可貌似怎麼也止不住,猩紅的鮮血依然從傷口處急涌而出,也許是因爲失血過多,李東的臉色煞白,嘴脣上更是沒有一點血色。
謝菲菲俯下身來,關切的問道:“李東,你怎麼樣了?”
“謝……謝隊,我會死麼?好……痛啊!”李東因爲劇痛臉龐開始變得扭曲起來,一邊抽着冷氣,一邊問謝菲菲。
謝菲菲看了一眼李東已經快被染紅的腹部,鼻子一酸,強打起精神,鼓勵道:“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救護車馬上就要到了,你要撐住!”
“可是……我覺得……好冷啊!好冷……”李東渾身抽搐了幾下,就此昏迷過去。
“李東,李東!千萬不要睡過去啊!你睜開眼睛看看!”謝菲菲見李東昏了過去,急忙叫道。
“救護車呢?救護車怎麼還沒來?”謝菲菲轉頭對另外幾個警員大聲吼道。
“謝隊,救護車已經在路上了,估計還有十分鐘左右就到了!”一個警員神情悲痛,輕聲解釋道。
十分鐘之後,一輛救護車打着雙閃趕到了爵士酒吧門口,很快,受傷昏迷的李東就被擡上了救護車,更多的警車呼嘯而來,在爵士酒吧外圍拉起了嚴密的警戒線,早已經聽到槍聲的羣衆都被攔在了警戒線外,不一會兒,聞訊而來的記者也紛紛架着攝影機趕來,只不過同樣也被警戒線攔在了外面,謝菲菲剛剛下過嚴令,不準任何人靠近。
謝菲菲收拾好悲痛的心情,帶着自己的手下開始勘察起現場來,隨後而來的法醫和法政也開始進入現場,開始做現場取證工作。
一直忙到晚上,在現場一天滴水未進的謝菲菲突然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李東已經渡過了危險期,只不過由於傷勢過重,需要留院繼續進行深切治療,聽到這個消息後,謝菲菲終於鬆了一口氣。
隨後,在盛南市的晚間新聞上,媒體紛紛開始報道:盛南市警方在追查不久前的高速公路上槍擊案時,在進入爵士酒吧遭到襲擊,一名男刑警中槍入院,根據現場得到的消息,匪徒已經被擊斃,目前這起案子引起了盛南市警方的高度注意,詳細情況正在調查中。
……
盛南市某會所裡。
“靠,老四怎麼搞的?這麼不小心,還這麼衝動!媽的。”喬峰憤怒的一把扔掉了手中的遙控器,在他的對面的液晶電視屏幕上,剛好報道了爵士酒吧的槍擊案。
“老四死了?”一旁的袁科白還有些不太相信。
“被謝菲菲打死的,身中三槍,兩槍打中胸口,一槍爆頭!”喬峰沒好氣的說道。
袁科白瞪大了眼睛,以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道:“我靠,這謝菲菲不僅胸/部長的如此彪悍,連人也如此彪悍,峰哥,幸虧你沒有上她,這謝菲菲的還是女人的麼?簡直就是美女的外表,野獸的內心啊!”
喬峰苦笑一聲:“是啊,你才知道啊,上次一個嫌疑犯就是被她給踢爆了卵蛋,想上她?除非你練了金鐘罩鐵布衫,你覺得你的夠硬麼?”喬峰將目光落在了袁科白的下身上。
袁科白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尷尬的笑了笑。
袁科白問道:“不是才聽說老四要和那個唐健約戰麼?怎麼突然惹上了謝菲菲?”
喬峰搖了搖頭,說道:“老四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想起來和唐健約戰,我以爲以老四這種自降身份的方式,搞掉那個唐健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麼?雖說唐健的身手很牛掰,但是老四的號召力你也是知道,吹起哨子來,至少能叫來四五百號人,那個唐健就是身手再牛掰,也不可能是百人敵,萬人敵,那都是小說裡的情節,不過,聽說老四還沒開打就認輸了。”
“聽說他用了下三濫的手段,直接制住了老四,老四這才認輸的。”喬峰又補充了一句。
“那個唐健不是一般的厲害啊,上次的四個殺手竟然沒有幹掉他,甚至都沒能在他身上留點傷,峰哥,你說,謝菲菲會不會查到我們和那槍擊案有關啊?”袁科白有些害怕的說道。
“估計不會,根據局裡幾個和我要好的人那裡得知,謝菲菲是查到了一些線索,似乎槍擊案和老四有些關係,所以謝菲菲就帶着人去爵士酒吧找老四協助調查,誰知道老四像瘋了一般,一看到謝菲菲拔槍就射,局裡的一個警員受了重傷,謝菲菲當場就把老四給擊斃了,甚至還沒來得問,所以謝菲菲什麼都沒有查到,最多就是查到老四窩藏槍支,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會查到我們身上,畢竟我們在爵士酒吧可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喬峰沉吟片刻,分析道。
袁科白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要是老四配合謝菲菲而不是發狂的話,就算被謝菲菲給抓到局裡去,憑藉峰哥的關係,雖然涉及窩藏槍支,但是想要把老四給弄出來,最多也就是費一點功夫而已。況且,老四和那四個殺手都是單線聯繫,只要老四不鬆口,謝菲菲也不一定能夠查到槍擊案和老四關係,唉,你說老四怎麼這麼傻呢?”
喬峰哼了一聲,說道:“不是老四傻,我聽老四的手下說,是唐健帶人跑到爵士酒吧大鬧一番,就連老四的所有財產都被唐健給卷跑了,你也知道,老四就是一個財迷,奪了他的積蓄,他還不是比殺了他更讓他難受,怪不得老四會發狂!”
“這小子也太狠了,老四就是栽在他的手裡,媽的,這小子經過老四的這件事情後,在道上也漸漸有了名氣,現在的他都這麼難以對付,要是以後讓他發展起來,那豈不是更難對付?”袁科白狠狠的啐了一口,罵咧咧道。
“現在你終於知道他的厲害了吧,上次你要是衝動一點,說不定比老四好不到哪裡去?你不是想上葉柔麼?現在唐健是她的貼身保鏢,你有機會麼?還是說,你想去他面前送死?”喬峰嘴角一揚,笑問道。
袁科白連連點頭,上次在明珠商場,因爲他“聰明”(事實上還是沒膽量),沒有和唐健動手,要不然的話,下場絕好不到哪裡去。
袁科白最近耳朵裡聽的最多的就是關於唐健的傳言,從唐健的突然出現到現在,一共有三個人和唐健作對過,一個是雷哥,一個是劉南、大飛,還有一個就是老四。
聽過雷哥先是被唐健打斷了鼻骨,然後被唐健讓人用堅硬的甩棍直接給爆了菊花!袁科白即使不在場也能猜得到當時的場面會有多麼的慘烈,雷哥會叫的多麼嘶聲裂肺,甚至一想到用那麼硬的甩棍直接送入菊花中時,自己的菊花就會一陣抽搐,隱隱作痛。
接着就是劉南,本來還算看的過去的一張臉硬是被唐健給打的連他媽都不認識,聽說牙齒幾乎被打光,在醫院裡躺了好些天連說話都不利索,連肉也不能吃,只能頓頓喝稀。大飛聽說只是被打掉了大牙,在大街上唱了一首“最炫民族風”。
最慘的還是老四,竟然被唐健全身一絲不掛的當成耶穌掛在十字架上,被一輛東風卡車拉着,在道上幾百號人的面前展示一番,面子都丟光了,最後還被唐健逼得交出了所有的積蓄,乃至失去理智發狂,被謝菲菲當場擊斃。
總之,到目前爲止,和唐健作對的人下場一個比一個慘,一想到這裡,袁科白就心有餘悸,要是那天他沒忍住直接和唐健動起手來,下場很可能還要悽慘。
現在唐健是葉柔的貼身保鏢,想要找機會上了葉柔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聽到喬峰的笑問,袁科白堅定的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我還沒有好色到那種程度,連命都不要,這個唐健實在是太可怕的,不能和他面對面的硬碰硬!”
“那峰哥,你打算怎麼辦?唐健遲早會查到我們和上一次的槍擊案有一些關係,況且,你和他還有一些矛盾呢,你難道不怕他來報仇?”袁科白問道。
喬峰聞言,臉色開始變得有些凝重起來,他和唐健有矛盾的最終原因還不是因爲老四,現在老四已經死了,喬峰也不敢保證唐健會不會找他報復,畢竟從最近唐健的一系列動作來看,唐健絕對是個有仇必報的人。
喬峰想了一會兒,似乎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說道:“沒事的,唐健就算是膽子再大也不敢把一個警察怎麼樣的,更可況我還是一個刑警隊長,除非他是真的瘋了!現在這個唐健風頭正盛,我們最近最好低調一點,免得進入唐健的視線,對付唐健,明着來是不行的,老四就是最好的明證,只能在背後,況且我還有一個刑警隊長的身份,只要他敢犯事落到我的手裡,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袁科白深以然的點了點頭,現在老四剛死,唐健在盛南市的道上已經有些名氣,風頭正盛,槍擊案還沒解決,爲了避免被牽涉進老四的案子,最好還是暫避鋒芒,等以後再慢慢籌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