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的出租車司機都是話嘮,喜歡滔滔不絕,講着每個城市中的奇聞怪象,又像是評論家,喜歡對城市中的有名的人物評頭論足,這輛出租車司機也不例外,從唐健坐上車的那一刻開始,出租車司機的話匣子便徹底打開,滔滔不絕的講着這個城市中的市井小事,或者對國際國內的某些新聞發表自己的獨到見解。
唐健注視着窗外不停變化的景色,對出租車司機的高談闊論有一句沒有一句應着。
忽然,出租車途徑一個還未完工的大廈工地,唐健一個激靈坐起來,打斷幾乎是司機一個人的自言自語,問道:“司機大哥,你有沒有聽說過周震南?”
“周震南?”出租車司機喃喃道,想了好一會兒,出租車司機搖了搖頭,問道:“這個人我好像沒怎麼聽過。”
唐健眉頭一皺,按道理說,這個周震南劣跡斑斑,這些消息靈通的出租車司機已經是最清楚不過的,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看那個周震南也不是一個低調的人。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周少?”唐健直接用了外號問道。
“你說那個周少啊!”出租車司機立即露出一副厭惡的表情,說道:“你要說周震南我還真不知道,你要說這個周少啊,萬海市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那能給我說說不?”唐健笑道。
“行,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出租車司機難得找到一個願意聽自己嘮嗑的乘客,頓時眉飛色舞的講着他知道的關於周少這個人所有事情。
兩個小時後,唐健從口袋裡掏出幾張大鈔遞給出租車司機,說道:“謝謝你,司機大哥,這些就不用找了。”
出租車司機笑的合不攏嘴,心裡跟喝的蜜一樣甜滋滋,今天可以說是他最開心的一點,不僅拉了一筆大單,還盡情的講了兩個小時關於周少的事蹟,“謝謝啊!”出租車司機的臉頓時笑成一朵老菊花,客氣的對唐健說道。
出租車停的位置是萬海市一個小巷口,小巷裡是一個老爸茶館,這種露天茶館備受中低層收入人羣青睞,往往點一壺幾塊錢的茶就可以在樹蔭下坐上一下午。
唐健隨意找了一處位置坐下,點了一壺鐵觀音和幾個點心,坐在人聲鼎沸的茶館中央,拿着一份報紙,靜靜的品茶。
古往今來,像這種市井的小地方正是一個城市小道消息的集散地,一般昨天發生的什麼事情,今天這裡就能聽到,或者之前發生過什麼大事,也會在小茶館裡被人津津樂道好久。
唐健差不多坐了一個小時,這才結賬離開,給蕭月寒打了一個電話,得知葉柔等人入榻的酒店後,走出巷口招了一輛出租車趕去。
經過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唐健心裡的怨氣已經消了大半,葉柔終究是個女人,在這危機四伏險惡無比的萬海市,需要他去保護,再怎麼說,唐健也是葉柔的保鏢,保護葉柔是他的職責,更可況,唐健內心裡其實並不想葉柔出什麼事情。
雖然唐健心裡一直不承認,但那個反覆無常冷如冰山的葉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知不覺悄悄佔據了他心房的一角。
唐健騷騷的一甩板寸髮型,微笑着走進出租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