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完全沒有發現,兩道黑影在夜色中一閃而過,輕而易舉的越過高牆,輕如落葉般穩穩落在院子裡,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唐健和琳達進入別墅的院子裡後,沒有直接潛入別墅中,而是圍着別墅四周沿着奇怪的路線自迂迴前進,兩人規避的幾處正在設有紅外線警報器的地方,而且兩人的分工異常清楚。
琳達負責如何規避攝像頭和紅外線,保證能夠悄無聲息的潛入別墅中,唐健則在潛行的同時,將幾條後備撤退線路牢記於心。
“安全!”琳達做了一個揮手向前的手勢,唐健會意點頭,就地一個打滾,半蹲在牆角,琳達助跑兩步,一腳踏在唐健所搭的手橋上,唐健手用力往上一提,琳達藉助這股力量整個人向上一躍,八根手指扣住欄杆的外檐,接着用力一蕩,翻身向上,修長的大腿倒鉤在欄杆上,手臂垂下,緊身衣露出那個那抹驚人雪白在萬有引力的作用下,在黑夜中中晃盪的耀眼。
唐健直起身來,一手抓住琳達的雙臂,同時腳下用力,一手扣住欄杆的外檐,率先躍到了二樓的陽臺上,接着琳達翻身而起,落在了唐健的身邊。
兩人配合無間,整套動作流暢如行爲流水,絲毫沒有滯澀之感,顯示着兩人之前應該是配合了無數次。
從剛剛兩人進入別墅院子時,便查看清楚,向五爺的臥室和書房應該在二樓,只是不知道具體的位置而已。二樓的陽臺很大,一把遮陽傘下井然有序的放置着一張矮桌和幾把椅子,很可惜的是,陽臺和內室有着落地窗阻隔,不湊巧的是,每一扇落地窗都被反鎖。
這種情況可難不到兩人,兩人對視一眼後,唐健負責警戒,琳達從緊身衣中逃出一把小巧的金剛石劃刀,從嘴裡掏出嚼爛的口香糖貼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劃刀一轉,一塊啤酒瓶底大小玻璃被口香糖粘了下來,琳達將那塊口香糖塞進嘴裡繼續嚼着。
“請!”琳達透過圓形洞口伸進內室,輕輕一扭,“咔嚓”一陣細微的聲音響起,陽臺上巨大的落地窗門被打開,琳達鞠躬優雅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唐健無言的笑了笑,輕聲走進了內室之中,琳達緊隨其後,兩人的手上都拿着微型的手電筒,看兩人看清這個算是客廳的房間裡的一切,都不禁有些驚訝起來。
二樓的這件客廳之中有着好幾個大型的櫥櫃,櫃面上放着各種花瓶瓷器,細細一看竟然都是貨真價實的古董,而四周的牆面掛上掛着不少近現代大師的丹青筆墨,更有幾幅古代名家的真跡。
最令唐健和琳達兩人驚訝的並不是這些琳琅滿目、價值不菲的古董字畫,而是櫃面不少的地方都空着,原本擺放在那裡的珍貴花瓶瓷器都無一例外的化爲地面上無數的碎片,少說也有近千萬價值的古董就這樣成爲向五爺怒火的發泄對象。
唐健甚至能夠想象的到,向五爺當時是怎樣的一副盛怒模樣。看來這個他對唯一的心愛兒子向雄傾注了無數的心血。驟聞兒子死訊,竟然暴怒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向五爺對唐健一定是已經恨之入骨!
唐健看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爲這些失去價值的珍貴古董而感到惋惜,而是示意琳達繼續搜索,依照常理,一般人喜歡將對自己很重要的東西不是放在書房就是放在臥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