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的實驗基地就是專門爲楚歌而建的,話是這麼說的,但他爲了生計,爲了將沈家的藥材事業擴大,他也要開始擴大規模。
但他在之前和楚歌有合同在先,一級地靈芝都只能供應楚歌,不能再供應其他人。
爲此,沈從文準備利用實驗基地的便意,來培養其他的稀有藥材。
掛斷電話之後,楚歌便坐在後座上閉目養神,南宮曼莎從後視鏡看了眼,想要開口詢問一下,又擔心打擾到楚歌。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也變得如此優柔寡斷了。
“你有什麼話想說,就直接說吧。”
楚歌突然開口道。
南宮曼莎愣了一下,隨即失笑的搖了搖頭,也是,能有什麼事情是瞞的過楚歌的。
“我是想問……”南宮曼莎沉吟片刻,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楚歌等了半天,也沒聽見他說什麼,睜開眼睛來看着他,問道:“你是想問,你的身體情況?”
南宮曼莎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然後點點頭,嗯了一聲,“我想學習古武道,可是我的身體狀況又不允許,所以我想問問,有沒有快速解決的辦法,比如一級地靈芝。”
楚歌搖了搖頭,“這一級地靈芝無法幫你打通你的經脈,等有時間我幫你診斷一下,看看你現在的身體如何了。”
楚歌說道。
南宮曼莎看上去像是有些急,他急忙開口詢問道:“現在不行嗎?我現在……”
“現在你在開車呢,而且就算你停車讓我給你檢查,檢查結果之後呢?你難道想讓我在這大馬路上對你進行診治?”
南宮曼莎一聽,焦急的心這才緩和襲來,她嘆了口氣,歉意的對楚歌說道:“對不起啊,楚先生,是我太過偏激了。”
楚歌嘆了口氣,“無論是你的身體還是修煉武功,都是不可冒進的,哪怕你現在的身體可以承受住進階古武道的痛苦,也不可冒然。”
南宮曼莎脣角勾起幾分苦澀,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楚先生,唉,最近京都發生了太多事情,我也是有些心急了。”
楚歌深深看了一眼南宮曼莎,然後問道:“最近京都沒有發什麼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這倒是沒有,表面看上去也是風平浪靜的。”
黑寡婦受了重傷,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的,但是在黑寡婦的背後是不是還有惡勢力,這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把黑寡婦救走的那些日本人,這段時間也一直沒有行動。
就連張澤也爲了幾塊水晶玉親自跑到了魔都去。
楚歌目光落在窗外,他總覺得,無形中好像有一張網正在鋪展開來。
暴風雨來臨時的寧靜,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車子很快就來到了賭石場,此時賭石場裡面熱鬧非凡。
楚歌下了車,就看到旁邊的藥鋪裡也熱鬧的不得了。
楚歌心中詫異,因爲他比較忙,所以藥鋪裡也只是抓藥賣藥,並沒有看診的大夫,可看着進進出出的這些人,就好像是裡面有什麼活動一樣。
楚歌納悶好奇的走過去,就看到柳月一個人在櫃檯前忙碌的不可開交,而收款臺那裡,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道身影,就是龍昂,龍昂正細心的和一個老人解說着什麼,感受到門口投射來的炙熱光線,他忍不住側目看了一眼。
“楚先生?”龍昂興奮站起身來,“楚先生,您回來了。”
楚歌走過去,他點了點頭,目光看着滿屋子的人,好奇問道:“這些是怎麼回事?”
龍昂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是這樣的,我來回從這邊走,發現了一個怪象,這老街區裡的藥房都在大馬路邊上,一些老人去買藥的話,得要過大馬路,但是我們這邊卻不一樣,直接穿過前面那個公園就可以了,所以我就自作主張請曼莎小姐幫忙,讓她幫忙進了些西藥,這些顧客都是有大病醫療的患者,他們必須的藥物咱們這裡特別的全,所以他們就來這邊買了。”
龍昂雖然說的簡單,但是這裡面的曲折也只有龍昂自己心裡清楚。
楚歌也知道,不是說光等他們進了藥,這些顧客機會自動上門,肯定是龍昂做了一些宣傳,纔會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們這裡有。
楚歌擡手重重拍在龍昂的肩膀上,他對龍昂說道:“這幾天,辛苦你了。”
龍昂搖了搖頭,“不辛苦,這樣的日子很新鮮,也很自在,比我在龍組的時候,自由多了。”
以前在龍組的時候,他面臨的壓力可如泰山壓頂那般重,雖然現在的生活讓他從一睜開眼來開始忙碌,但是卻很充實,就算忙的翻了天,他也沒有感覺到有多少壓力。
當然壓力也是有的,這些壓力,都是來他自己,他擔心自己給看的店不妥當,不盈利。
“行了,你先忙吧,等晚上我們再聊,我去賭石場那邊看看。”
龍昂哎了一聲,他目送走了楚歌之後,便又繼續開始忙碌起來。
楚歌來到賭石場,賭石場內更是熱鬧非凡。
林東和林昭兩個人穿梭在人羣中,忙着招呼着大家。
楚歌掃視了一圈,倒是沒有看到顧童的身影。
看來賭石場內的人手還是有些不夠啊。
發現這一點的,不光楚歌,就連南宮曼莎也注意到了。
“我看賭石場內只有林昭和林東兩個人,實在忙不過來啊。”
南宮曼莎說道,“對了,不是還有一個顧童嗎?顧童去哪兒了?”
楚歌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他剛回來,怎麼可能會知道。
林東和林昭兩個人忙碌的不可開交,壓根就沒注意到楚歌回來了。
直到楚歌走進前臺,纔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蹲在前臺那裡,低着頭,不知道在地上看什麼。
“顧童,你在找什麼?”
楚歌問道。
顧童頭也不回的說道:“找竊聽器!他媽的,竟然有人敢在我們賭石場安裝竊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