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早早從那封信中瞭解到,她的父親真的死了,而殺死她父親的兇手,就是周昂的父親周老歪和一個神秘人。
一整天,她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沒有出來,無論楚歌怎麼喊,她都不理人。
晚上,楚歌把做好的飯菜端到溫早早的門口,他輕輕敲門,說道:“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出來吃點吧?”
“……”無人迴應。
楚歌微微嘆了口氣,“你總是這樣也不是辦法啊。”
“……”楚歌靠在門沿上,隱隱聽見裡面有窸窣的聲音,他又繼續說道:“就算現在你確認了你父親已經死了,難道你不想去把的屍骨找回來讓他入土爲安嗎?”
臥室內,溫早早坐在牀頭上,她雙腿屈膝靠在那裡,房間內漆黑一片,她把頭埋在膝蓋上,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能從她顫抖的肩膀上看出,她一直在竭力的隱忍自己。
再次傳來敲門聲,“難道你就不想爲你的父親報仇?”
一句話戳中了她最傷心的地方,眼淚的淚水順着臉頰滑落,隱匿在脖頸中。
溫早早緊咬着脣,死活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明明知道現在再傷心也沒有任何用了,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的想哭。
尋找父親一直都是她這麼多年的心願,可是現在突然一條噩耗砸來,讓她堅持了多年的精神支柱突然就崩塌了,她感覺自己的世界一片灰暗了,好似再沒了希望。
“我知道你很難受,可是人死不能復生,你這麼頹廢下去,你父親在天有靈看到也會不放心吧?”
楚歌的聲音再次傳來,“而且你忘記你父親的遺言了嗎?你忘記他對你的交代了嗎?”
溫早早緩緩擡起頭來,她父親的交代?她記得,那封信上說,找到時空之門,將它毀掉!
是啊!她父親還有未完成的心願,她不能頹廢下去!這麼想着,溫早早擡手使勁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她爬下牀,結果因爲一天沒吃飯,雙腿一點力氣都沒有給倒在了地上。
傳出沉悶的響聲,可嚇了門外楚歌一跳,他直接一腳將門踹開,藉着微弱的光,看到溫早早趴在地上。
“溫早早,你怎麼了?”他緊忙上前,剛想要去將她從地上抱起來,結果就看到溫早早一臉淚水的擡起頭來,“我不小心摔倒了。”
聲音還夾雜着哭腔。
楚歌頓時無語。
餐廳內,溫早早洗完臉便坐在餐桌前狼吞虎嚥,她一邊吃,一邊納悶的問道:“這些飯菜都是你做的?”
楚歌搖了搖頭,“這些都是外賣,我只是加熱了一下。”
溫早早嘁了一聲,“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做!”
楚歌眉眼一瞪,“我不會做?”
感受到楚歌的殺氣,溫早早吞吞口水,忙改口說道:“不是不是,我是說這些外**你做的要好吃多了!”
這話不就是說他做的飯菜不好吃?
楚歌臉色更差了。
溫早早恨不得打自己嘴巴一下,他都在說什麼呀,“那個……”
她輕咳一聲,想要轉移話題,“對了,我想要完成我父親的遺願!”
“你父親的遺願可不簡單。”那封信他看過,對於時空之門這種很玄學的東西他並不驚訝,以前在他們國度裡,曾經也出現過一個世外高人,之所以說他是世外高人,是因爲他能預言,而且預言的特別的準,每次都會成真。
不過現在通過他對現在社會的瞭解和認知,他好像明白了當初他所謂的預言其實是因爲他早就知道了結局,那個人應該就是從未來時空來的。
“那這件事要告訴周昂嗎?”
楚歌問道,比起溫早早,他更覺得周昂更靠譜。
溫早早聽到周昂的名字,沉默了,她現在還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周昂,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殺死自己父親的兇手的兒子!
儘管她知道周昂是無辜的,她父親的死與周昂沒有關係,可是她就是沒有辦法面對。
看她沉默,楚歌也猜到了什麼,他嘆了口氣,說道:“既然沒有辦法面對,那就先不要面對吧。”
他頓了頓,又說道:“我們已經知道了霧靈山的具體位置,現在應該要爲去霧靈山做些準備了。”
溫早早哦了一聲,“等回頭我去看一下都需要準備什麼。”
她話音剛落,一張紙便飄到了他的面前,溫早早納悶的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我今天查的需要準備的東西。”
溫早早接過來,就看到上面寫着奇奇怪怪的東西,溫早早更納悶了,“這是什麼?爲什麼還要準備藥物?”
楚歌靠在椅子上,神情慵懶,姿勢散漫,“因爲霧靈山周圍被一層煙瘴之氣籠罩着,若是想要到達霧靈山,就必須要穿過去。”
他漆黑的瞳眸裡閃爍着幾分質疑,他上下瞄了一眼溫早早,說道:“就你這小身板,若是不準備一些藥物預防,你覺得你能穿過煙瘴之地?”
溫早早脣角抽了抽,“這上面的東西要全部備齊的話得需要多少錢啊?”
這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自從楚歌來到她家之後,頓時開支就翻了倍,更何況楚歌還是一個大男人,開銷比她還要多,就她那點薄收入,根本就沒有辦法滿足。
看着溫早早愁眉苦臉的樣子,楚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片刻,他從旁邊拿過一個黑色的包,包雖然有點小,但是裡面鼓鼓的,不知道塞了什麼東西。
他將黑色包推到溫早早面前。
溫早早不解的問道:“這是什麼?”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溫早早撇撇嘴,還學會賣關子了。
她放下筷子,抽出紙巾擦了擦嘴,然後拿過包來,“這包還挺沉。”
拉開拉鍊之後,溫早早看到裡面的東西,徹底傻眼了。
裡面不是別的,而是一沓一沓的大紅鈔票,這麼多加起來,少說也得十幾萬。
溫早早擡眸機警的看着他,“這些錢你是哪兒來的?”
楚歌沒所謂的聳聳肩,“我發現你們這裡和我們那裡一樣,都有當鋪,這些錢是我拿東西去當的。”
溫早早更震驚了,同時她一顆心也跟着懸了起來。
這傢伙,該不會是把金牌拿去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