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心，完全是另外一片天地！
步入先天之後，全身經脈融會貫通，真正做到天人合一，將自己體內的真氣直接放出，用作攻擊手段。
只見石萬往單手一招，下方的湖水忽然竄天而起，在半空中凝聚成一把長達六七米的水刀。
他握着水刀，大喝一聲，朝着楚歌直斬而下。
水刀未至，楚歌腳下的水面卻已經向兩旁分開，凌冽的刀風甚至能將一個普通人直接分爲兩半！
“破！”
楚歌捏着拳頭，直接一拳轟擊在水刀之上，一聲悶響，水刀化作漫天水霧四處飄散。
而石萬往的攻勢自然不可能只有這麼一點，只見他兩手深入水下，似乎抓住了什麼，嘶吼一聲：“起！”
“轟——”
整座湖都顫動了一下，甚至於站在地面上的人都能感覺到自己腳下微微顫動。
一大團的水，居然被石萬往直接舉了起來！
“接我這一招試試！”
石萬往大吼一聲，舉着足足有一棟大樓那麼大的水團，朝着楚歌一頭栽下。
這個水團是石萬往憑藉自己先天中期，那無比雄渾的真氣凝結而成，表面看上去脆弱不堪，但是，如果砸到水泥地面上，只怕能硬生生砸出一個大坑！
更何況，他此刻是用來砸人？
只要被砸中，即便是先天初期，不死也起碼是重傷。
只不過，楚歌卻沒有露出絲毫懼怕之色，迎着水團直接衝了過去。
任你術法千萬，我自一拳破之，無人可擋，無堅不摧！
楚歌這一刻，真的把自己體內所有的真氣全部都調動了起來，凝聚於右拳之上，甚至由於真氣太過於濃郁，導致他的右拳直接被一層白色光芒包裹。
“殺！”
隨着一聲怒吼，被白光包裹的右拳朝着石萬往的真氣水團直衝過去。
就在兩者即將相撞的瞬間，楚歌右拳上的真氣陡然變化，居然形成了一個龍頭的形狀。
“昂——”
一聲長吟，真氣直接脫離了拳頭，在半空中形成了一條白色的蛟龍，嘶吼着，朝着水團衝擊而去。
“這......這是，真氣化形啊！這個小子，真的只有先天境界？”陰老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條真氣凝聚而成的白色蛟龍，失聲驚呼道。
之前借船的那個老人，此刻眸子裡陡然爆發出熾熱無比的光芒：“妖孽......這絕對是個妖孽，如果他這次能不死，進入先天境界，對他而言易如反掌！”
一聲龍吟，震驚全岸！
說時遲那時快，其實這一切都只不過發生在瞬息之間，白色蛟龍與真氣水團直接碰撞在了一起。
比先前更加猛烈的罡氣朝着四面八方擴散開來，千丈湖面，幾乎同時炸開，無數湖底的淤泥伴隨着魚蝦沖天而起，混合着湖水宛若暴雨般紛紛滴落。
鄭立紅與王立軍再一次擋在兩個老爺子身前，罡氣涌來時，兩人同時大喝一聲，運氣體內真氣對抗。
“噗——”
殷紅的鮮血從兩人口中同時吐出，這一次阻擋罡氣，讓他們兩個同時受了點輕傷。
王立軍與鄭立紅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眸子裡的驚駭之色。
這僅僅只是湖中心戰鬥產生的餘波啊，相隔千丈之遠，都能讓他們受到輕傷，他們不敢想象，如果這一次是自己參加了戰鬥，還能否死的保留一個全屍？
這陣餘波來的快，去的也快，等一切風平浪靜之後，衆人不禁伸着頭看向湖心，想要看看戰鬥結果如何。
就在這時，湖中心忽然傳來石萬往的大笑聲：“哈哈哈哈，楚歌，你中計了！”
於此同時，環境也清晰起來。
當看到湖中心場景的那一刻，所有人同時瞪大眼睛，驚呼出聲來。
只見石萬往站在十幾米處的高空，宛若天神一般！
自然不可能是飛，不過先天中期那雄渾的內力，足以讓他將自己短暫的停留在半空中。
而楚歌則站在湖面上......說是湖面，其實並不準確，因爲此刻他的腳下，並不是平靜的湖面，而是一個寬達幾十米的巨大漩渦！
漩渦急速旋轉着，一股強大的吸力從中傳來，在漩渦中，有白霧瀰漫，那明顯不是水霧，而是凝結的真氣！
“你以爲，我的攻擊手段僅限於此嗎？那個真氣水球，主要的目的並不是打殺你，而是創造出這個真氣漩渦。”
石萬往看着楚歌，寒聲說道：“幾十年前，我還是先天中期的時候，就曾經靠着這一絕招殺掉了三尊與我境界相當的對手，如今你能死在這一招下，也不算願望了！”
此言一出，岸上的人齊齊色變。
而之前借船的老人眸子裡閃過回憶的神色，驀然間擡頭，驚駭無比的看着天上的石萬往，驚疑不定的說道：“我似乎，想起他是誰了！”
“是誰？”在場的人裡，只有陰老也是先天境界，夠資格跟這個老人說話。
“四十多年前，有一個四十多歲便入先天境界的天才，也叫石萬往，但是我卻始終沒有將這兩個人聯繫到一起！”
畢竟像楚歌這樣，二十歲出頭就能入先天的妖孽畢竟只能算得上是鳳毛菱角，千百年難得一遇，而在普通的武道界，四十多歲能邁入先天宗師的行列，已經算得上是天才了。
沒看這附近大多都是五十歲開外的人麼，而成就先天宗師的，也只有這兩個老人。
“他就是那個石萬往？”陰老這時候也想起來了，瞪大了眼睛：“自創了一招水中絕技，據說同境界中，只要中了，基本就沒有生還的可能性了！”
“沒錯。”借船的老人點了點頭，看着湖中心巨大無比的漩渦，輕嘆道：“現在看來，應當就是他了，湖中心那道真氣漩渦，不得不說，設計的十分巧妙，即便是相同境界的人落入其中，只怕也很難掙脫出來，這個小子......危險了！”
“又是一尊天才要隕落了。”陰老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於此同時，岸上其他人也是驚呼一片，畢竟這一幕實在是太過於震撼人心，也讓無數人背後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