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不光是刀疤男,就連門外的唐門兄弟也都愣了一下,他們興師動衆的來,結果卻要空手而歸?
同樣愣愕的還有包房內的沈家兄弟和楚歌。
沈家兄弟互看了一眼,眼神裡閃爍着怪異的光,之前他們可是水火不容的,如今從唐心的嘴中說出是朋友三個字,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沈從文看向唐心的眼神,變了又變,最終,還是決定保持沉默,靜觀其變。
而楚歌,則是訝異唐心在知道他與唐門之間有過節之後還如此斬釘截鐵的幫助他,甚至還不計前嫌稱這房內的所有人都是她的朋友,這等胸襟,着實讓楚歌又高看了她一眼。
“可是小姐……”刀疤男這回真聽清了,一下子犯了難,“可是小姐,這樣的話,我們沒法交代啊。”
“你們要和誰交代?我去幫你們交代!”唐心微擡着下巴,滿是不屑的說道。
刀疤男訕笑兩聲,“小姐您開什麼玩笑呢,誰不知道您是唐家家主的掌上明珠,兩位少爺更是對您寵愛有加,屬下哪裡敢讓您去親自交代。”
“大哥,難道就這麼算了?”身後有小弟頗爲不服氣的說道。
他們這次出來,可是對另一小分隊發下毒誓的,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霍天乾和他帶來的幫手。
要是就這麼回去了,豈不是讓其他同門笑話死?
刀疤男回頭瞪了一眼說話的那人,“你懂什麼!”
那人撇撇嘴,縱使心中再不願,也只能將這份不願硬生生給嚥進肚子裡,心裡卻忍不住吐槽道:不就是因爲你想在唐心小姐面前好好表現自己嗎!
就這樣,刀疤男帶着一幫人興師動衆的來,又掃興而歸。
有了這個小插曲,楚歌他們的包房內,氣氛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唐心有些歉意的對楚歌說道:“楚先生,真的很抱歉,因爲我家的原因給您帶來了不便的困擾,您放心,我這就回去,回去找人問問,到底是誰搶了您的地靈芝,到時候定完璧歸趙。”
沈從文和沈從海互看了一眼,沈從文扯扯脣,到底是剛剛唐心幫他們解了圍,所以此時他也沒有說什麼譏諷唐心的話。
唐心一走,沈從文便邀請楚歌去沈家小坐,並帶楚歌去看一級地靈芝。
楚歌點點頭,欣然前往。
只是,沈從文帶着楚歌來的並不是什麼沈家大宅,而是朝着西邊的雪山走去。
路上,霍天乾看着路邊的街景也,有些不解的問道:“沈少爺,這好像不是去沈家的路吧?”
沈從文開着車,南宮雲海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而楚歌和霍天乾則是坐在後座上。
聽見霍天乾的疑惑,沈從文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霍天乾和楚歌,笑了笑,解釋道:“沈家在市區,離雪山有點遠,而地靈芝則是需要泉水的滋潤,所以我特意在雪山開闢了一塊地皮,在那裡,有專屬培養地靈芝的基地。”
霍天乾點了點頭,他似是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楚歌,“那楚先生,唐門那邊……”
其實,他是想問,還要不要去找唐門算賬。
可是想到自己萬一在楚歌心中分量並沒有那麼足的話,冒然問出這話就有些唐突了,甚至還會被冠上自不量力的名頭。
楚歌自然知曉他心中的想法,他目視着前方,眸底帶着一股狠意,“一切等明天參加完唐老爺子的生日宴會後再說。”
霍天乾眼底一閃而瞬的失望,也是,明天唐老爺子的壽辰,唐門必然會出席,到時候還不止一個人,那些上面位高權重的老傢伙們也都會出席。
等那時候看他們的態度再下決定,的確是一件理智的決定。
只是他實在難以嚥下這口惡氣!
楚歌側目,目光波瀾不驚的睨了他一眼,緩緩勾脣,狂狷而輕狂,“你放心吧,他們在你身上所施加的痛苦,我會讓他們加倍奉還回來的。”
霍天乾一聽,本來暗淡下去的眸子瞬間又染上一層亮光,“多謝楚先生!”
楚歌微微頷首,似是想到了什麼,又對坐在副駕駛上一直沉默的南宮雲海說道:“南宮少爺,若是你明天沒什麼事,便一同與我去參加唐老爺子的壽宴吧?”
南宮雲海突然被點名,渾身一個激靈,裡面坐直了身體,回頭看着楚歌,“是。”
沈從文一聽,握着方向盤的手緊緊握住,出於私心,他其實很不願意讓楚歌和南宮雲海去參加唐老爺子的壽辰,可偏偏,這兩位又不是他一句話就能左右的。
所以,現在,他也只能將這份不甘吞進肚子裡。
楚歌沉默片刻,又開口說道:“沈少爺,若是明天你有空,也一同前往吧。”
楚歌用的是肯定句,無形中彷彿一道命令一般下達。
沈從文一愣,有些懵的指着自己的鼻尖問道:“我?”
楚歌點點頭,“沈家丟了百分之十的股份,雖然無傷筋骨,但到底也是因楚某而起,所以明日你與我一同前往,這百分之十……”
“楚先生可別折煞我了,我沈從文願賭服輸,這百分之十的股份,我日後再賺回來就行。”
沈從文到底也是經過高等教育的,有教養,他們兩家是世仇,若是他前去參加唐門的生日宴會,這實在是說不過去,更會是讓兩家人難堪。
他也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之所以想讓沈從文去參加唐老爺子的壽辰,也只是想看有沒有機會讓兩家複合。
既然沈從文態度如此堅決,那麼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很快,車子便到了雪山腳下。
這邊因爲雪山上常年冰雪不融的緣故,氣溫有些低。
沈從文下了車,打開後車廂,拿出四件嶄新的棉服,“楚先生,南宮少爺,我們要步行上山,這邊氣溫太低,穿上這幾件棉服吧?”
似是擔心他們會嫌棄不乾淨,沈從文又解釋說道:“這些都是嶄新的,是剛剛從專櫃上買來的。”
南宮雲海這才接了過來,然後穿在了身上。
WWW▲ttκǎ n▲c o 霍天乾也穿了一件。
楚歌卻搖了搖頭,“這點氣溫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你們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