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康利對判官說了一聲,“開始吧。”
隨着判官一錘一錘的砸下去,每個人都屏住呼吸,緊張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特別是宇文康利,雙眸中難掩着興奮和期待。
不過,結果卻讓他徹底震驚了。
他撐大瞳眸難以置信的看着判官手中開出來的石頭,與其說是玉石,倒不如說是沒有廢石。
是的,是一塊已經失去了光澤的廢玉石,價值甚至都比不上楚歌手中的那一塊。
這樣的結果讓那個宇文康利一時間無法接受。
他生氣的瞪着判官,說道:“你們是不是在這裡動了手腳?”
判官礙於對方是宇文家族的大少爺,只能恭維的說道:“宇文少爺,天地良心,我們賭石場做的可是良心生意,怎麼可能會拿假的來矇混顧客呢?”
“這麼些年來,我們賭石場的信譽您也是知道的,我們絕對不會再這裡面作假啊。”
宇文康利緊咬着牙,這一點判官倒是說的沒錯,可是他現在根本您無法接受,無法接受楚歌竟然一局贏了他的事實!
“怎麼,宇文少爺是不想願賭服輸嗎?”楚歌淡淡說道。
這麼多人看着,他怎麼可能會賴賬?
宇文康利比起南宮雲繞來,倒是爽快的多,他冷冷的瞪了一眼楚歌,然後對他說道:“我會把股份轉讓書交給你,但是你記住,我們這筆賬,我遲早要跟你算的。”
宇文康利實在丟不起這個人,他在賭石場的常勝將軍,就這樣敗給了楚歌,尤其是對方還是南宮家族的人,這讓他實在難以嚥下這口氣。
宇文康利走後,林東激動的上前,“楚先生,你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鬼知道當他看到楚歌開出來的石頭是不值錢的石頭後,他的心有多難過,可當他看到宇文康利開出來的生活連他的都不如時,心就像是過山車一樣,一上一下,緊張死了。
楚歌只輕聲笑了笑,他沒有告訴林東,其實他在自己拿起石頭的時候,就對桌子上的剩餘的石頭,動了手腳了。
……
京都的街道向來是擁堵的,在這座原本只能夠容納不到五十萬人口的小城裡,因爲它優越的地理位置,城中人口早已經突破了一百萬。
一輛奢華低調的豪車混在車流中,跟馬路上其他車輛一樣,緩緩向前移動移動着,開車的司機臉色木然,即便路上其他的司機已經爲這擁堵的交通開始咒罵,他還是一臉的平靜。
他擡起頭,通過後視鏡往後面看了眼,坐在後座的人,從坐上車開始,便一直皺着眉頭,一言不發,表情有些嚴肅,饒是這同他很熟悉了的司機也不敢輕易的搭話。
“開車的時候看着前方,看我幹什麼。”坐在後座的人眼睛盯着窗外,沒有回頭也能夠感覺到司機的視線,他現在心裡裝着別的事兒,倒是沒有衝着司機發火。
司機訕笑一聲,想着反正自己已經被老爺給發現了,索性便將自己心中的疑惑給問了出來。
“老爺,您真要去找那楚歌?”司機試探着問道,明明他家老爺即便是在這臥虎藏龍的帝都,那勢力也是不容小覷的,即便是要治病,那也應該是楚歌親自上門纔是,怎麼老爺竟然要自己親自過去,這可不太像老爺的作風,司機這麼想着,倒並沒有說出來。
錢友全聽到司機的問話,並沒有馬上回答司機,而是想着自己前兩天見到南宮老爺子的場景。
南宮老爺子年輕的時候也算是勇猛之輩,那會兒他身強體壯倒是看不出什麼,這臨到老了,年輕時候受過的傷犯過的病現在全部成了暗疾,一直在折磨着南宮老爺子。
這一點,但凡是修習武技,且年輕的時候時常有戰鬥的人都知道,但是前一陣他看到南宮老爺子的時候,南宮老爺子不僅生的病好了,能夠下地走路了,就連身體裡面的暗疾都被清了一大半,整個人瞬間就年輕了十多歲,這讓錢友全驚訝極了。
他本身有腿疾,這也是他年輕的時候仗着自己勇猛天不怕地不怕落下的,雖說到最後他的確是坐上了大多數人一輩子都坐不到的位置,也擁有了大多數人一輩子擁有不到的財富,但是伴隨着他下半生的卻是他這條几乎快廢了的右腿。
雖然他現在的身份,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什麼都需要自己親自動手來鞏固自己地位的老大,但若是能夠治好,他自然是願意的。
他這腿,如果僅僅只是廢了那倒也還好,頂多他截肢去裝上一條假腿就是了,偏偏他這腿吧,主要壞死的部分在小腿和大腿的中間,這個位置一是不好截肢,二是不必要截肢,用醫生的話來說,他這其實不是廢了,只是有些腿疾,如果直接截肢了,對他是種損失。
明白了這個道理,錢友全自然不再想着截肢重新安裝假肢,而是在全世界到處廣尋名醫,中醫也好,西醫也好,只要聽說對他這腿有點把握,他都將人請來錢家給自己看病。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不僅一個會治病的人沒找到,他腿上的疾病也開始發作了。
前些的時候還只是一年發作一兩次,每次發作的時候錢友全就覺得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自己的身體,那種痛苦,自然不是三言兩語便能夠說得清楚的。
近幾年,也許是沒有得到半點的根治,那腿疾竟然是越來越嚴重,隔三差五便會便做螞蟻狠狠將錢友全的骨頭啃噬一番,直到他滿頭大汗,渾身虛脫爲止。
錢友全不想在經歷這樣的痛苦了,他一定要治好自己的腿!
那天在宴會上見到南宮老爺子,見到老爺子容光煥發,整個人彷彿年輕了十歲,錢友全心中除了驚訝也開始打起了自己的算盤。
“南宮老爺,真是好久不見,前段時間還聽人說你生病了,可惜錢某太忙了,都沒有時間去看看您,今天看您這身體,可是一點不像生病的人啊。”錢友全端着酒杯,杵着一根柺杖往南宮老爺子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