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想了想,此時他已經不覺得要是他們同意了,是不是代表自己對黑巫教來說真的很沒用。
他現在只想讓他們把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說出來,最好他一提出退會,他們就點頭同意。
這麼想着,楊平便忍不住掏出手機來給長老們打過去電話了。
只是電話還沒有接通,就被楊坤搶了過來。
“你想幹什麼?”他問。
“給長老們打電話啊,跟他們講我退會的事情。”楊平說道。
楊坤很是無語的看着他,“這種事情你覺得適合在電話裡說?”
其實,他是擔心楊平一個電話打過去,就把自己的位置給暴露了。
黑巫教的這些長老們,可是精的很。
當初三番五次的想要從楊平的嘴中套出他的情況,要不是他再三叮囑楊平,同時他對楊平了解太深,提前給他打了預防針,這傢伙早就把自己給出賣了!
楊平想了想,覺得楊坤說的有道理,他忙起身,對楊坤說道:“那我這就去找他們。”
楊平離開了,楊坤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冷嗤了一聲,他輕蔑的朝着他離去的背影淬了一口唾沫星子。
從小楊平就很聽他的話,任由他擺佈,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讓他往東他絕對不會往西,讓他去抓雞他絕對不會抓鴨,一點自己的主見都沒有。
現在更好,竟然也學會時髦跟人一見鍾情了,這樣正好也給了他讓他了解楚歌的機會。
只要讓楊平不斷的去追求那個女孩,去打聽下那邊的情況,他找準機會,一定要將楚歌這個絆腳石除掉!
正在賭石場忙碌的楚歌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頭,看了眼時間,已經快要中午了。
賭石場他顧了幾個人當服務員的,而且此時晌午十分已經沒有多少人在這裡了,大家都去吃飯了。
南宮曼莎活動着筋骨,一臉疲倦的走過來,詢問道:“楚先生,你未婚妻呢?今天中午請你們吃飯吧,爲你未婚妻接風。”
楚歌笑了笑,婉拒道:“怎麼能讓你來破費呢,今天中午這頓飯,自然是我請,你們選地方,我先回去看看她休息的怎麼樣了。”
楚歌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南宮曼莎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收斂起來,她輕嘆了口氣,眼眸裡遮掩不住的落寞。
劍春秋走到她的身邊,幽幽開口說道:“怎麼,看到未婚妻來了,就準備放棄了?”
南宮曼莎對劍春秋突然出現在她的身邊而嚇了她一跳,十分的無語,“劍老,你這人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
“明明是你心不在焉。”劍春秋說道。
南宮曼莎沒心思和他鬥嘴,她撇撇嘴,準備離開。
劍春秋緊跟其後,“走這麼快做什麼?我一個老頭子都快要跟不上你了,今天中午不是要給他們小兩口接風洗塵嗎?你不準備去了?”
南宮曼莎腳步猛地頓住,她回頭看着劍春秋,不悅的說道:“去啊!當然要去!所以現在我要去換衣服打扮打扮自己。”
劍春秋無語的看着她,果然,女人啊……
他本來還想安慰他的,爲此還準備了一堆說辭,不過現在看南宮曼莎的情況,大概是不用了。
劍春秋深深看了一眼南宮曼莎消失的方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能感覺到,南宮曼莎其實並不沒有想象中那麼喜歡楚歌,甚至可以用楚歌的話來說,她對他的那種感覺,不是喜歡。
也許,他總是撮合這兩個人,是個錯誤的決定。
劍春秋第一次對自己的行爲產生了懷疑。
南宮曼莎飛快的跑進了換衣間,再關上門的瞬間,她像是虛脫了一般靠在門上,身子自然緩緩下垂,她深呼吸了口氣。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總覺得胸口間悶悶的。
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喜歡嗎?
可是她清晰的知道,自己其實是不喜歡楚歌的,從一開始她對楚歌只是好奇,再後來是對他的醫術有所需求,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大概是從去蘇市的時候開始,她總覺得自己對楚歌的態度就變了。
變得更像是對待朋友那般,南宮曼莎一直表現的楚歌很熱絡,所有人都以爲她喜歡楚歌,可是楚歌本人卻不覺得自己喜歡她。
有時候她還真的很佩服他的直覺的,竟然一猜一個準兒。
南宮曼莎摸着心臟的位置,那裡感覺很不舒服,這樣的趕緊讓她內心產生了一種慌亂,一種讓她認爲自己已經真的喜歡上了楚歌的慌亂。
“咚咚咚!”突然,敲門聲響起,外面傳來柳月的聲音,“裡面有人嗎?”
南宮曼莎忙回過神來,她理了理情緒,然後從地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一下衣服後,打開門,“柳月。”
“曼莎小姐?您沒事吧?”柳月沒想到裡面的人是南宮曼莎,看着她臉上疲累的神情,擔憂的問道:“賭石場開業第一天的確太辛苦了,曼莎小姐一直在捧場,受累了。”
南宮曼莎笑了笑,“累倒是不累,就是臉上有點痠痛,笑的太久了。”
柳月愣了,她不解的看着南宮曼莎,在他們這些人的心中,南宮曼莎留他們的印象,永遠都是熱情四射的,在她的臉上,永遠帶着笑意,可今天他卻聽見南宮曼莎說笑的太久了,有點累這樣的話,這實在讓她有點難以理解,甚至懷疑這真的是從南宮曼莎的嘴中說出來的嗎?
“曼莎小姐,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柳月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對人的情緒這一塊,察言觀色挺厲害的,她一眼就看出來南宮曼莎心情不太好。
南宮曼莎笑了笑,笑意很牽強,“我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既然這麼明顯,楚歌都沒有看出來呢。
柳月笑了笑,“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察言觀色是必會的本領,所以……”
南宮曼莎深呼吸了口氣,將體內的那股濁氣呼出來,她說道:“我沒事,好了,我們趕緊換衣服吧,中午還要一起去吃飯呢。”
柳月猶豫了一下,她扭捏的開口道:“那個中午吃飯我就不去了吧……”
“爲什麼?”南宮曼莎不解的問道。
“我要是走了,這賭石場前臺就沒有人了。”柳月說道。
南宮曼莎無語的搖了搖頭,“我可是記得楚先生僱你來不是在賭石場前臺工作的,而是在旁邊藥鋪工作的。”
柳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啊,是在旁邊的藥鋪工作,可是現在藥鋪不是還沒開張嘛,我就想着在賭石場多幫幫忙。”
南宮曼莎知道柳月的心思,從孤兒院裡出來的孩子,生性總是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