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外籍傭兵集團A軍中流傳,華夏九龍王個個都是牛比的不得了的人物,傳言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如果來到外籍軍團王牌A軍的話,都將是王者一樣的存在!
當初聽到這個傳說時,不管是大猩猩還是白板,都對這個傳說是嗤之以鼻,說東方人就愛自誇,並說如果有機會的話,將教訓一下那些不知好歹的東方少年。
只是他們一直沒機會,因爲華夏不需要傭兵。
後來,高飛加入了A軍傭兵軍團。
白板等人就問他,有沒有聽說過華夏九龍王。
當時高飛反問:九龍王是做什麼的?我只聽說過四大龍王,就是神話傳說中的東海龍王、西海龍王啥的,但從沒有聽說過什麼九龍王。
既然連高飛這個華夏人都不知道九龍王了,白板等人也對九龍王的傳說失去了興趣,並逐漸遺忘了。
但在今天,白板卻遇到了一個叫葉心傷的男人,自稱是九龍王之一。
白板的瞳孔,驟然一縮,好像針尖那樣:“九龍王?你爲什麼要提到高飛?”
葉心傷淡淡的說:“因爲高飛就是九龍王之一,他是赤龍。”
“高飛是九龍王中的赤龍?”
白板一呆,下意識的問:“我怎麼不知道,也從沒有聽他說起過。”
葉心傷嘆了口氣:“唉,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我勸你最好是摘下頭上的斯襪,放下手中的槍,我們好好聊一下,怎麼樣?”
“好啊。”
白板笑了笑,垂下了槍口。
如果有人在旁邊看着的話,肯定會以爲白板這是被九龍王大名給震住了,要繳械投降了——但如果那個人真這樣想的話,就大錯特錯了,因爲白板在槍口下垂時的下一個
瞬間,卻像復活的眼鏡蛇那樣猛地昂起頭,對葉心傷扣下了扳機!
白板在狙殺小組中,打架幹不過高飛,療傷不如老頭,實地偵查不如猴子,詹姆斯會37種語言,其中包括四種快要消失了的南非土著語,大猩猩號稱百年難得一見的鐵金
剛,最輝煌的紀錄就是一個人把一輛轎車從河中拖了上來。
但是,白板卻有着自己的長處,要不然也不會成爲狙殺小組一員:他除了是個電子偵察高手,槍械專家外,槍法也最出色,閉着眼都能用子彈把一隻在天上飛的公蒼蠅閹
了——
白板槍法精準,從沒有失過手。
這次面對葉心傷,他同樣是信心百倍:幹你個蛋的,我管你是什麼九龍王,直接一槍撂倒再說!
扣下扳機的瞬間,白板好像已經提前看到葉心傷眉心中彈、紅白色腦漿迸濺的慘狀。
但事實上——卻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但沒有出現紅白腦漿四濺的一幕,就連葉心傷的人都不見了,他打出去的子彈擊在門外走廊牆壁上,濺起一串暗紅色的火花後,又狠狠反彈在了地上。
“啊,這是怎麼回事!?”
白板大驚,豐富的實地作戰經驗,使他做出了最爲迅速的動作,馬上從主控臺上調向了屋角,他要背靠屋角後再搜尋忽然消失了的葉心傷。
但是,他的右腳剛落地,還沒有來得及彈起,就覺得握槍的右手一麻,手槍竟然被人奪走了!
“不好!”
白板心中狂吼一聲,反手伸向後腰:那兒,還有一把手槍。
白板的近身格鬥武力值很一般(只是相對高飛來說),所以平時都會掖着一把可以逃避安檢的塑料手槍(以色列機場安檢軍方專用),在遇到危險時,他能用最快的反應
,扳回劣勢。
可惜的是,白板的右手剛碰到後腰槍柄,一個冷冰冰的槍口,就抵在了他的額頭上。
葉心傷右手食指壓着扳機,淡淡的說:“你是高飛的朋友,我不想傷害你,所以你最好別做無謂的反抗,要不然我會殺人的。”
在這一刻,白板是心灰意冷,終於相信以前聽過的那些傳聞,原來都是真的了。
“唉。”
白板是個聰明人,他可沒有以爲葉心傷的威脅只是開玩笑,低低的嘆了口氣問:“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葉心傷把白板腰間的備用手槍也拿走,這才放下抵着他腦門的槍口:“很簡單,你跟我走一趟。無論如何,看在高飛的面子上,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暴露你的真實身份。你信得過我嗎?”
白板苦笑:“我可以選擇不信嗎——問你個事兒,你和酒店中的歹徒是一夥人嗎?”
葉心傷眼裡閃過一絲迷茫的痛苦,低聲說:“我認識她,也很在意她。我雖然不會陪她一起犯罪,但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抱歉,等這邊的事完了後,我會和高飛親
自解釋的。”
大名鼎鼎的狙殺小組成員之一白板,遇敵後都沒有撐過一招,就被光榮的俘虜了,這對他來說不但是個恥辱,而且還不可信。
但事實,就是如此。
只能說,葉心傷太厲害了。
——
高飛和詹姆斯並肩走到八樓樓梯拐角處時,一個清冷的女人聲音從耳麥中響起:“下面情況怎麼樣,各單位給我彙報一下。”
馬上,有人開始說話:“我是一號,和二號在1208包廂內,這兒一切正常。”
“我是三號,和四號在十二層走廊窗口,一切正常。”
“我是六號,和五號在九層,一切正常。”
“我是七號,和八號在六層,一切正常。”
等前面的人回答後,高飛跟着用模糊不清的聲音彙報正常。
高飛的聲音落下後,就再也沒人說話。
幸好那些人的彙報很有規律,從一號派過來的,這也算是給高飛解決了一個接頭暗號的麻煩,也讓他們得知酒店中,總共只有九名歹徒。
呆了片刻,女人才說:“嗯,我這兒也很正常。一號,看穩了咱們包廂內尊貴的人質,我們能否順利脫身,就寄託在他們身上了。”
一號的聲音清晰可聞:“明白。”
女人又囑咐道:“看住二號,別讓他在這麼關鍵的時刻犯老錯誤。”
“明白。”
一號遲疑了下剛說出這兩個字,高飛就聽到耳麥中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拿開你的手,滾開!”
這個聲音,高飛不是很熟悉,但卻能聽出是方小艇發出來的。
同時,他也明白女人爲什麼那樣囑咐一號了:那個二號,是個色棍,而方小艇雖說已經年過四十,可她卻像個三十多歲的美少婦一樣迷人。
方小艇的尖叫聲未落,一個男人就怒聲喝道:“你們這些敗類,欺負女人算什麼!?”
那個二號要非禮方小艇!
高飛眼裡突地閃過一抹他自己都
沒有注意到的殺機,加快了腳步。
他真沒有意識到,在聽到方小艇的尖叫聲時,爲什麼會這樣着急,生氣,殺氣畢露!
看出高飛腳步加快後,詹姆斯趕緊抓住他的手,用力攥了一下,接着搖了搖頭,示意他最好是冷靜下來。
詹姆斯的這個動作,就像一盆冷水,一下子澆滅了高飛心中的狂躁。
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眼詹姆斯,高飛的腳步重新變得從容了起來。
這時候,耳麥中傳來女人的厲聲呵斥聲:“二號,你是不是要做死!?”
那個二號呵呵訕笑兩聲,沒有回答,但方小艇和她丈夫,也沒有再怒叱他,看來天台女人生氣後,二號怕了。
接着,耳麥中又傳來了輕緩的歌聲。
歌詞大意是:我尊貴的王啊,你永遠都在那片金黃沙漠上,騎着一頭白色駱駝,揮起皮鞭,指點着你的江山——
曲子卻帶有異域韻味,聽起來給人一種新鮮感。
“小姐這首歌唱的越來越好聽了。”
有人開始品評女人的歌聲:“是啊,我每次聽小姐唱起這首《永遠的安歸王》,都會熱血澎湃,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
“我想喝酒。”
“我想吸菸。”
“九樓、十二樓的四個兄弟都吸菸,老二你去要,我看着他們。”
“不用了,還是忍忍吧。”
“八號,我也想吸菸,你那兒還有沒有?”
高飛忽然問詹姆斯。
詹姆斯馬上用遺憾的聲音說:“很不巧,我剛吸完最後一顆,去上面和他們要吧。”
“Ok。”
高飛和詹姆斯互相點了一下頭,停在了八樓樓梯拐角處:他們不能很快就出現在九樓,那樣會引起歹徒的懷疑。
從剛纔衆歹徒的聊天內容,以及鬼臉女人不曾停下的輕緩歌聲來看,他們真沒有把本次行動當回事,也充分反應了他們是多麼的自信。
“怎麼,你們的煙吸完了,卻跑來和我們要,哼,一百塊錢一顆,不要免談。”
守在九樓走廊西邊窗口的歹徒,看到高飛走過來後,不滿的撇了撇嘴。
他卻沒有注意到,高飛和詹姆斯倆人分別走向窗口時,所邁出的腳步幅度是一樣大,也就是說他們能在相同的時間,同時分頭走到東西兩個走廊窗口前。
轟轟——冀南電視臺的直升機,飛掠過窗口,螺旋槳發出的轟鳴聲,在這一刻彷彿遮掩了世間一切聲音,也包括兩名歹徒在被螺絲刀捅進心臟時,發出的短促慘叫聲。
——
從落日餐廳回來後,解紅顏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內,一個下午都沒有出來。
張雯雯知道母親心情不好,也前所未有的乖,自個兒做了晚飯。
做好晚飯後,張雯雯敲門走進了母親的房間,看到她正用毛毯蒙着臉,躺在炕上一動不動。
張雯雯走到炕前坐下,右手放在解紅顏身上,低聲說:“媽,現在已經快十點了,你是不是起來吃點飯?”
解紅顏沒有吭聲,更沒有起來,看來是睡着了。
張雯雯卻嘆了口氣:“唉,媽,我知道你現在心裡特難受。你有許多不能對人說的秘密——我雖然年齡小,但我也是女性,我知道女人心裡如果有秘密卻不能說出來,這
對女人來說絕對是一種折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