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麼快就擄獲瞭解紅顏的芳心,高飛很興奮,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有好幾次,他都想打開窗戶打灰機——最後都剋制住了:我要把最珍貴的留給老闆娘才行!
夜,漸漸的深了下來,高飛關上了臥室的燈,躺在牀上盯着彈簧板,側耳傾聽外面的動靜。
他在等張雯雯休息,等解紅顏洗澡。
他甚至可以確定,解紅顏在洗澡時,不會把浴室的門反鎖……
尤其是想到解紅顏還有個十七歲的女兒,瞞着她偷情,這纔是最讓高某人感到興奮的。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高飛終於聽到收拾完房間的解紅顏,推門進了浴室。
高飛蹭地一聲就從牀上蹦了起來,悄沒聲的走到門後,慢慢打開一條門縫向外看去。
外面客廳中的燈已經滅了,就像是往常那樣的靜悄悄,只有浴室內隱隱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那丫頭訛了我一輛甲殼蟲,就算明知道我要非禮她老媽,肯定也會裝看不見的。”
高飛揉了揉耳垂,慢慢的走到了浴室門前,稍微用力一推,卻沒有推開。
裡面反鎖了。
這讓高飛有些失望,扭頭看了看張雯雯臥室方向,確定那個孩子沒有偷看後,擡手屈指在房門上輕輕敲了兩下。
水聲還在繼續,但高飛相信解紅顏肯定能聽到他的敲門聲。
只是房門卻沒有打開,哪怕高飛接連敲了三次。
“我是不是太猴急了?”
黑暗中,高飛撓了撓後腦勺,閃身走進了自己房間,打開了衣櫥的門。
他想從小洞中觀察一下解紅顏,在得知他從門外等着時。會是一種什麼反應。
高飛慢慢把眼睛湊到了小洞上,向浴室裡面看去。
他沒有看到那具讓他血脈噴張的身軀,解紅顏可能是在一旁搓沐浴露吧?
高飛眯着左眼,瞪大右眼靜候解紅顏的出現。
他等啊。等啊。等了大約五分鐘,剛要眨巴一下眼睛時。卻忽然覺得眼前一黑,一股催動空氣而產生的微風,從小洞中猛地倒灌了過來。
完全是出於本能反應,高飛猛擡頭的同時。右手前伸,捏着了一根冰冷的東西。
接着,他好像聽到一聲淡淡的冷哼,是解紅顏的聲音。
這是什麼東西?
高飛捏着那根冰冷的東西,抽回來開燈一看,冷汗就下來了:這是一根比八號鐵絲粗一圈的鐵棍,長達半米。
“原來。她已經發現了這個小洞,才故意準備了這麼根東西,就等着我偷窺,趁我不注意時用它來刺我的眼睛!”
搞清楚這根鐵棍的用途後。高飛很憤怒:“草,她也太反覆無常了吧?剛纔還一副法情渴望被我辦的樣子,眨眼間卻又變的這麼冷酷了,不願意早說,有必要玩陰的,要把我眼睛戳瞎?真特麼的不可理喻!”
高飛很生氣,很想踹開浴室門衝進去和她理論。
不過想了想,他還是忍住了,再把腦袋伸進衣櫥中時,卻發現那個小洞,被解紅顏從那邊堵住了。
……
第二天的天氣很不錯,湛藍的天空中飄着朵朵白雲,小鳥在樹梢上嘰嘰喳喳的叫着,外面不遠處的公路上,時不常的響起一兩聲汽車笛聲。
昨晚沒有休息好的高飛,打着哈欠的走出臥室時,張雯雯正蜷縮在沙發上看電視,懷裡抱着一包薯條。
解紅顏可能是在廚房中準備早餐,油煙機轟轟的想着。
“起牀啦?”
張雯雯看向高飛,臉上帶着似笑非笑。
“昂,起牀了。”
高飛吸了下鼻子,走向衛生間。
張雯雯又說話了:“今天咱們去汽車城轉轉?”
高飛倚在門框上,扭頭懶洋洋的問:“汽車城?沒事去那兒幹什麼?”
張雯雯一楞,把薯條放在案几上,壓低聲音說:“喂,你不會是忘記昨晚的承諾了吧?”
高飛一臉無辜:“昨晚?我承諾什麼了?”
“你說,你要給我買一輛大衆甲殼蟲的!”
張雯雯咬着牙,做出一副兇惡的樣子。
高飛更納悶了:“我給你買一輛甲殼蟲?咦,奇怪啊,張雯雯,你告訴我,我憑什麼要給你買那麼貴的東西?我又不是你爸,我只是一個租客而已。”
張雯雯氣急,叔叔都不叫了:“高飛,你要賴帳!”
“開玩笑,我又不欠你的,何談賴帳這一說。”
高飛冷笑着聳聳肩,轉身走進了衛生間內。
說實在的,高飛真沒把幾十萬放在眼裡,就算張雯雯不答應幫他追解紅顏,只要他高興,隨時都能給她買。
可昨晚經歷了那一幕後,高先生的心情很不好,就算解紅顏自己脫光了跪在他面前求他上,他也不會給張雯雯買汽車的。
高先生也是很有個性的,既然解紅顏敢那樣‘傷害’他,哪怕她再有味兒,他也不會像那些低級色鬼一樣,沒有原則的去死纏爛打。
在刷牙的時候,高飛就決定,今天就搬到酒店去住,反正他現在不差錢,實在沒必要在這兒看誰的臉子。
至於解紅顏,還有那兩扇神秘的大門——高飛勸自己權當是做了一場夢。
夢再美好,也終究有醒來的那一刻。
高飛洗漱完畢走出衛生間時,解紅顏已經把早餐擺上了案幾,是三份。
張雯雯雙手抱着膝蓋坐在沙發上,腮幫子鼓着。
看到高飛出來後,解紅顏擡起臉,臉色正常,微微一笑:“起來了?今早我做的早餐多了,你一起吃吧。”
“不了,我還有事要去做,你們自己吃。”
高飛也沒事人似的搖了搖頭,走進了自己臥室中。
解紅顏望着關上的房門,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張雯雯偷眼瞅着她老媽,嘴巴張了張,但卻沒說什麼。
幾分鐘後,穿着藍襯衣。牛仔褲,運動鞋的高飛,戴着一個大墨鏡從臥室內走了出來,左手還拎着一個帆布包。
張雯雯皺眉:“哎。你拿的什麼?”
高飛提起包:“我換洗的衣服。”
“你拿這些幹嘛?”
“我以後就去酒店住了。”
“什麼。你要搬出去?”
張雯雯蹭地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是啊。去住酒店,在這兒畢竟不怎麼方便。謝謝老闆娘這幾天對我的照顧,爲了感謝你,那兩千塊錢的押金我就不要了。祝你們好運啊。再見。”
也沒等張雯雯再問什麼,高飛就把帆布包背在肩膀上,走下了樓梯。
高飛承認,他住在這兒就是垂涎解紅顏的美色,幻想能夠爬上她的牀,爲此不在意金錢。
不過,就在他以爲目地得逞時。解紅顏卻用一種狠辣方式警告了他——這大大傷害了高飛那幼小的心靈。
尤其是她把那個小洞堵住後,更讓高飛覺得實在沒必要再住下去了。
他不是好人,貪財好色。
但他卻有自己的原則:他向美女求愛時,美女不願意。他絕不會強求,而是瀟灑的轉身,哪怕美女再有味,他也不會像蒼蠅那樣圍着人家。
“喂,你給我站住,你怎麼說走就走呢?”
張雯雯穿上鞋子,追下了樓梯。
剛要解下圍裙的解紅顏,望着樓梯愣了片刻,慢慢坐在了沙發上。
她真沒想到,就因爲她表現出一點的不願意,高飛就像藏在洞裡受到外來侵犯的蛇兒那樣,馬上就縮回了頭,而且還是那樣的堅決。
“走吧,這對你來說也是好事。”
解紅顏低低的嘆了口氣時,樓梯上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張雯雯跑了上來:“媽,他爲什麼要走?”
解紅顏臉色平靜,拿起一個湯匙淡淡的說:“他只是一個房客,想走就走,這有什麼了不起的?”
張雯雯走到她身邊,坐下:“可、可我昨晚看到你和他——”
解紅顏臉色一沉,冷聲打斷女兒的話:“雯雯,你以爲他給你買衣服,又幫了你,你就覺得他很適合媽媽嗎?”
張雯雯垂下眼簾,喃喃的說:“我纔不稀罕別人給我買衣服,我就是覺得,你還年輕,又這麼漂亮,單身這麼多年了,身邊也該有個靠譜的男人了。媽,我能看出,他和以往那些追求你的男人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天底下所有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解紅顏冷冷的說:“自從我十七歲那年生了你後,我就看清了這個道理。男人都是些生性炎涼的動物,他們接近媽媽,只是垂涎媽媽的美色,等時間一久,也就玩膩了,就該離開了。他們倒是拍拍屁股就走了,媽媽怎麼辦?更何況,我也不喜歡他對你有什麼好感。”
“我覺得,高飛不是那樣的人。”
張雯雯擺弄着手機:“我已經把他的手機號留下了,等過兩天我再打給他——”
解紅顏毫不客氣打斷女兒的話:“別給他打電話!雯雯,他是不是許了你什麼好處,你纔不惜要把媽媽賣給他?”
“哪有,我就是爲了你。”
張雯雯聳聳肩,把手機裝了起來。
解紅顏遞過一個湯匙,淡淡的說:“吃飯。以後我不想你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其實,他遠遠比你要聰明,好像察覺出媽媽不是那種好碰的女人,這才及時撤退。”
張雯雯臉色一變:“媽,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人還在暗中注視着你,會對所有接近你的男人打擊報復?”
解紅顏沒有說話,只是舀起一勺蓮子粥,填進了嘴裡。
張雯雯又問:“那個人,到底是誰?”
“你別問了。”
解紅顏幽幽的嘆了口氣,說:“你只要知道他很厲害就可以了。雯雯,還記得以前冀南市長彭雲木曾經追求過我嗎?可他後來卻主動退卻了。”
張雯雯愣了半晌,才說:“我知道了,彭雲木受到那個人的威脅了。”
解紅顏用湯匙攪拌着蓮子粥,喃喃的說:“媽媽現在就好比一朵盛開的玫瑰,有無數的小蜜蜂圍繞着,可卻沒有誰敢湊上來——其實這樣也好,最起碼沒有誰敢來招惹我,可以讓我安心的撫養你,過平淡而又真實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