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有多麼強大,李男哲這個土鱉根本不知道,所以才狂妄的以爲,只要高飛能離開華夏,出動他手下的第一狙擊手,就能幹掉他。
李男哲誓要幹掉高飛,並不僅僅因爲高飛奪走了趙嫺靜。
如果高飛奪走趙嫺靜後,能給予李男哲足夠的好處,他肯定不會因爲一個女人,就放棄和高飛交好的機會:依着他的地位和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何必死死吊在趙嫺靜這棵樹上呢?
可惜的是,高飛搶走了趙嫺靜還不算,還破壞了他想籍此來從趙家得到某些好處的好事,這纔是最讓他痛恨,誓殺高飛的主要原因。
相比起李男哲來說,田中秀雅就現實多了,纔不會傻乎乎的以爲,一個能從八級地震的地底能活着逃出來的傢伙,會這麼簡單的就被李男哲幹掉。
在她眼裡,人就是死要面子的自大狂,實際上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不過,田中秀雅卻仍然和李男哲合作--她已經把李男哲看做了最佳背黑鍋的人選。
得到田中秀雅的提示後,寇邊三郎慢慢明白了過來,一臉心領神會的笑容:“公子,我明白了,我馬上就去具體安排一下。”
“嗯,去吧,記得從後門離開。”
田中秀雅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的停車場淡淡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高飛隱藏在我國的人,現在已經趕到了。在我們自己家的地盤上,我們當然不會怕他,不過能少一些麻煩還是最好的。寇邊君,你記住,無論是駭人的武力,還是變太的瘋狂,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這兒。”
田中秀雅擡手,點了點頭自己的腦門。
“哈依,我明白了。”
寇邊三郎恭恭敬敬的彎腰鞠躬,慢慢退出了房間。
望着下面的停車場,田中秀雅淡淡一笑,走進了辦公室套間。
新的換天影視公司總部,總裁辦公室的套間,要比外面大一些,裡面栽滿了綠色植被,還有幾個很大的魚缸,幾條長長的金龍魚在裡面緩緩的遊蕩着。
這棟總部大樓,在七年前就開始建造了,今年剛好。
換天公子正準備搬過來時,舊的總部大樓卻發生了爆炸。
結果,一百四十多人死在那次爆炸中,公司其他人很快就搬到了新的大樓中。
任何一個有錢有勢的人,在建造自己的總部時,總能做的比原先更好。
比方,在本來該是換天公子爲主的公司總裁辦公室套間內,還隱藏着一個獨立的空間,只需在一棵植被上摁幾下,牆上就會出現一道門。
原本很完整的南牆,緩緩的裂開,露出了一條很明亮的通道。
田中秀雅踩着紅色的細高跟鞋,扭着動人的腰身,款款走進了通道內。
通道長約七八米,又是一扇門。
田中秀雅把眼睛放在電子識別儀上,這扇門也立即開了。
門後,又是一個足有三百米的空間,地上鋪着波斯地毯,半圈意大利真皮沙發,紅木製作的吧檯後面酒櫃上,防着琳琅滿目的世界名酒,超大的液晶顯示器,幾乎覆蓋了小半個牆壁,裡面正播放着美國動漫片《貓和老鼠》。
門後,是兩個沒穿任何衣服的女人,脖子上都戴着項圈,沉重的鐵鏈子把她們固定在了有限範圍內,牆邊還擺放着兩個充物狗的專用盤子,裡面放這營養豐富的狗食。
這兩個被當做狗一樣拴在這兒的女人,有着相當高挑的身材,和姣美的面孔,一點也不像曾經有過這種悲慘遭遇的梅子。
梅子也在,不過她卻穿着得體的套裝,看到田中秀雅進來後,就快步迎過來,彎腰對她深深鞠了一躬。
在梅子後面不遠處,是這座建築的承重柱,上面有鐵環,鐵環上有鐵鏈子,鏈子的另外一頭連接着一個鋼製項圈,項圈就鎖在一個男人的脖子上。
男人長髮披肩,英俊的面孔蒼白,雖然也光着膀子,不過卻穿着短褲,柱子下面的盤子,已經被打翻了,就像沒有看到田中秀雅進來那樣,眼神呆滯的望着顯示器,一動不動。
這個男人,就是換天影視的總裁,號稱掌控着全世界30%青色電影,和世界幾大黑組織有親密關係,看上一個女人就想把她最終變成充物狗養的換天公子。
那兩個被鎖在門後面的美女,正是換天公子的妻子,和他最喜歡的青人。
田中秀雅現在把他們三人,都當做充物狗養在這兒,不過因爲時間太短,那倆女人仍然保持着該有的美麗,只是看着她的眼神中,帶着絕望的恐懼,和濃濃的哀求。
梅子,恨極了換天公子的梅子,自願看守這座密室。
她異常喜歡看到毀了她一生的換天公子,和他最愛的兩個女人,過她死後都無法忘記的生活,興奮到極點時,就會拿過鞭子,好一頓抽。
“怎麼樣,今天公子的情緒還算穩定吧?”
沒有理睬那倆女人的嗚嗚哀求,田中秀雅嫋嫋婷婷的走到沙發前,坐下後翹起了二郎腿,梅子馬上就端過來了一杯美酒。
“白天還好些,不過凌晨時總會發狂,企圖掙開鏈子。”
梅子看了癡呆了的換天公子,臉上全是滿足的神色:“倒是那兩個女人,最近這些天內不再哭泣了,看來已經認命了。我告訴她們兩個,反正又不會被殺死,只是每天看着自己像豬那樣慢慢胖起來,這有什麼難熬的呢?”
“嗯。”
田中秀雅輕輕抿了口血液一樣的紅酒,輕聲說:“我曾經看過華夏某位武學小說名家的大作,其中一部書內有個叫慕容復的人,最擅長的功夫就是‘以彼之道,還彼之身’。我很欣賞他的行事作風,覺得拿來對付換天公子,可能是最恰當的了。”
梅子咯咯大笑着恭維道:“絕對是最恰當了,就算是打死我,我也想不到這麼好的辦法……這些天,是我感覺最幸福的日子。這一切,都是公子您賜予我的,請允許我崇拜您!”
梅子笑道最後時,笑聲變成了哭聲,隨即趴在地上,用嘴去吻田中秀雅的鞋尖。
田中秀雅沒有阻止,她覺得自己有權利得到這些,要不是她冒死入侵換天公子的個人網站,掌控了他的全部信息,冒用他的口吻,下發了一系列的命令,讓公子那些死忠全部葬身在那場大爆炸中,梅子怎麼可能會有機會報仇?
換天公子做夢也沒想到,田中秀雅竟然利用出色的黑客本領,竊取了他的全部秘密,利用陰謀幹掉了他的全部死忠,重金收買了寇邊三郎等人,在他被爆炸案忙的焦頭爛額時,一舉拿下了他,讓他成爲了一個階下囚。
換天公子處於癡呆狀態,那是因爲他懷疑自己在做夢:他那樣強大,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女人所暗算?
他那麼多年的經營,那麼多的人脈,又怎麼能在他倒臺後,迅速和田中秀雅結成了新的夥伴,稱呼她爲新的換天公子?
換天公子想不通,所以變成了癡呆。
田中秀雅自然知道,但她卻不願意去想奪拳的過程--每想一次,她都會冷汗直冒,因爲一旦發生一丁點的意外,她就會死的苦不堪言。
至於收買寇邊三郎,這根本算不了什麼:他能爲了金錢甘心追隨換天公子,沒理由拒絕給他開出雙倍佣金的田中秀雅。
錢,纔是決定一個真正傭兵、殺手的最重要條件!
當然了,真正的傭兵或者殺手,都有自己的原則,但在無法抗拒的金錢面前,原則就會變得脆弱不堪。
金錢,纔是他們唯一的主人。
把換天公子和他的兩個女人關在這兒後,田中秀雅幾乎每天都會來看一次。
康友梅子也習慣了,幾乎每次都會感謝她。
田中秀雅喝光杯中的紅酒後,忽然問梅子:“梅子,你知道我爲什麼每天都來看看他們嗎?”
梅子想了想,才說:“如果我是您的話,我也會每天都來看看,因爲這樣纔會解恨。讓要用世間最殘酷方式對待自己的人,也嚐到那種滋味,無疑是最解恨,也是最幸福的事了。”
田中秀雅卻搖了搖頭:“錯了,我每天來這兒看看,不是爲了解恨,而是來提醒自己。”
梅子一愣:“提醒您自己?”
“是的,我要借用他們的慘狀,來時刻提醒自己,以後的每一分鐘都必須得謹慎小心,要不然他們的現在,就是我明天的下場,甚至還要更慘。”
田中秀雅站起身,走向門口:“梅子,就不要讓這兩個女人去拍電影了,更不要派男人來肆意糟蹋她們。她們身爲換天公子的女人,遭到這樣的懲罰,已經算是罪有應得了。”
那倆女人聽田中秀雅這樣說後,頓時感激涕零,跪伏在地板上,嗚咽着道謝。
田中秀雅卻看也沒看她們一眼,徑自走出了通道。
關上房門後,康友梅子看着那倆抹眼淚的女人,殘忍的笑了笑,拿出一個遙控器輕輕按了下,南邊的牆壁就多了一扇門。
那邊仍舊是個獨立的空間,佈置的很是豪華,不過裡面卻有整套的拍攝工具,還有四五個身材高大的外國人,就坐在沙發上喝酒聊天。
其中一個看到門開了後,馬上站起來,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梅子姐,要開工嗎?”
梅子走過來,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馬上就有人給她端上了美酒,香菸,就像她伺候田中秀雅那樣。
梅子輕輕抿了下美酒,晃動着她那隻不再纖細的右腿,淡淡的說:“公子說了,不許我派男人來糟蹋那倆女人。”
男人扭頭看了眼那邊的倆女人,臉上露出了遺憾的神色:“唉,可惜她們的美貌了。”
他的惋惜聲剛落下,梅子卻又慢悠悠的說:“公子只說不許用男人,卻沒有說不許用別的,比方--大型獵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