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噠一聲,高飛右手狠狠抽在蘇櫻屁股上,疼的她身子一哆嗦,呼痛出聲。
“我讓你不聽話,我讓你不懂得珍惜自己,我讓你以爲我是你想象中的那種……”
高飛罵一句,就狠狠抽一下。
蘇櫻被徹底抽傻了,竟然忘了做出任何躲避動作,仍舊保持着她彎腰撐地的姿勢,小屁屁被狠抽一下時,就疼的身子哆嗦一下,嘴裡啊啊的叫着。
當高飛抽到第七下時,她終於清醒了過來,正要站起身--一隻腿卻伸到了她身子下面,一隻手按住了她肩膀,讓她不得不保持着這個動作,小屁屁繼續接受一個手掌的大力摧殘。
高飛揍一下,就罵一聲。
每揍一下,力氣就會相應的大一分,最後蘇櫻竟然覺得她那兒火、辣辣的,絕對被揍腫了,疼的要命,本能的開始掙扎,雙腳亂踢,雙手亂抓,哭叫着讓高飛鬆開她,不要再打了,很疼!
“疼,現在知道疼了?”
高飛壓根不爲所動,又一巴掌狠狠揍下去後,罵道:“陳果果混蛋,難道你也混蛋嗎?你來我身邊這麼久了,什麼時候見我正眼看過你一眼?你在我心裡,就是個可憐的孤兒,我有義務有責任讓你健康的長大,沒想到你卻這麼不自重,自持有幾分小姿色,就敢來我這兒賣弄風、騷!”
“你以爲我高飛沒見過女人嗎?你以爲我高飛真像你所以爲的那樣沒人性,連你這樣的小屁孩都糟蹋嗎?你可知道你在喊我叔叔時,我是真把你當侄女的?你可知道你剛纔拿捏出搔首弄姿的嘴臉時,我有多噁心嗎?馬力隔壁的,讓我堂堂的高家二少爺,會稀罕你這種小屁孩?”
高飛越說說生氣,最後右手是不住的舉起落下,頻率快的嚇人,蘇櫻的屁股很快就被抽麻木了,哭聲也更大:“叔叔,高叔叔,高飛,姓高的!你特麼的不要再打我了啊,要不然我殺了--啊!”
高飛沒有理睬她的叫罵聲,只是不停的揍。
蘇櫻掙不開,威脅又不管用,只能討饒:“姓高的,高飛,高叔叔,叔叔,我的好叔叔,你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敢這樣了,好不好?嗚,嗚嗚!”
狠狠揍了蘇櫻屁股一頓後,高飛竟然覺得輕鬆了許多,那股子讓他看到女人就紅眼的邪火,此時竟然小了很多。
原來,就像被驚嚇那樣,揍人也是一種很不錯的宣泄方式。
啪噠一聲,高飛手掌再次落下,低喝的聲音變得正常了許多:“你真改了?”
“我、我改了,是真的改了,嗚嗚。”
蘇櫻哭着回答。
再來一下,興猶未盡的樣子,高飛又喝道:“沒有騙我?”
蘇櫻用力搖頭:“沒有,我發誓--嗚嗚嗚。”
最後戀戀不捨的揍了一巴掌後,高飛放開了她:“不許哭了,穿上衣服!”
“哦。”
蘇櫻用力吸了一下鼻子,趕緊撿起地上的卡通小罩戴上,又飛快的穿上了黑色體恤。
高飛這才轉過身,冷冷的看着她:“站好!”
蘇櫻兩根腿一併,腰身直了起來,雙手卻捂着腫了的屁股,在心裡狂罵高飛也太變太了,怎麼捨得用這麼大力氣,揍她一個小美女。
“向右轉--滾蛋。”
高飛擡手指着正北方向。
蘇櫻右轉,一瘸一拐的跑了,沒有絲毫的停頓。
“呼!”
看不到她的影子後,高飛才長長的鬆了口氣,有些疲倦的閉上了眼睛,靠在了一棵樹上。
沒有種過烈陽蠱的人,根本不知道女人對他的魅力有多大。
高飛敢發誓,如果他不是還保持着最後一絲人性,強、迫自己不斷提醒自己,蘇櫻還只是個孩子,假如真傷害了她,那就是連禽、獸都不如的人渣,那麼他此時肯定是在摧殘一個花朵,把一個好不容易走上正道的少女,給重新推進火坑中。
如果,今晚來的人不是蘇櫻,而是張雯雯,那麼高飛也肯定自己無法保持最後一絲人性了。
趕走蘇櫻後,高飛覺得心裡輕鬆了許多。
堅強的意志力,能夠趕走靈魂中的邪惡魔鬼,這的確是值得慶祝。
不過,高飛一想到蘇櫻那青澀的身子,神智深處的那個惡魔,就再次獰笑着冒了出來,讓他感到異常的煩躁,只想撲進冰涼的河水中,沉到水底再也不上來。
既然剛纔教訓蘇櫻時,鬧出那麼大動靜,高飛也沒必要再潛伏什麼了,快步走上大提,看着在夜色中緩緩流淌的河水,深吸了一口氣正要衝下去時,卻聽到東邊很遠的地方,傳來一聲尖利的哨聲。
這是用柳葉吹出來的哨聲,也是陳果果、鐵屠、葉心傷三人與高飛遠距離聯繫的信號。
只要哨聲響起,就說明遇到了無法抗拒的危險,急需支援。
其實剛開始潛伏時,陳果果是不屑用哨聲來聯繫的。
在她看來,就算破軍再強大,還遠遠強大不到莫邪徵東的地步。
只要不是面對莫邪徵東,哪怕是老實和尚重現江湖,陳果果也有把握搞定他。
但高飛卻極力要求,必須得保持這個有必要的聯絡方式,正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面對處處透着詭異的破軍,誰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陰謀詭計?
不但是高飛這樣認爲,就連鐵屠、葉心傷倆人也這樣堅持。
見他們都堅持,陳果果只好勉強答應了下來,內心卻是不屑的。
她以爲,她是決不會吹這種要求支援的哨子。
可事實上,高飛此時所聽到的哨音,恰恰是來自東邊,陳果果所處的地方。
正要衝下大提,去河水裡降降溫的高飛,身子猛地一轉,用最快的速度向東疾奔而去,一聲尖利悠長的哨聲,梟龍般的夜空中猶然盤旋而起。
哨聲能傳兩公里,相信東邊的陳果果,西邊的葉心傷,都該聽得到。
果然,高飛的哨音未落,在背後(西邊),和正前方兩個方向,就傳來了哨聲的迴應聲。
第二聲哨聲發出後,陳果果左撲的身子,攸地轉向,電閃般撲向右邊,一掌斬在了一個黑衣人的脖子上。
咔嚓一聲,那個人的脖子發出一聲清脆的骨折聲,身子直直後仰摔倒在了地上,四肢急促的抽了幾下,就不再動彈了。
陳果果一掌斬殺一個敵人後,身子沒有絲毫的停頓,猛地彎腰向前一撲--她還沒有撲倒在地上,一支藍汪汪的弩箭,就擦着她後腦勺咻的一聲飛過,重重擊打在了前面的鐵門上,發出一簇暗紅色的火化。
“咯咯,這位就是安歸教的安歸王吧?身手果然厲害!”
一聲讓人很不舒服的尖笑聲,在陳果果還沒有站穩身子時,就從背後傳來,還夾雜在兵器破空時的迅猛風聲!
陳果果左膝跪地,頭也不回,左肩一沉,右手依然擡起--一道淡金色的光芒,劃破了夜空,金龍那樣出現在腦後。
噹啷一聲脆響,金蛇怪劍與敵人大力斬下的長刀,狠狠碰在了一起。
陳果果借勢,身子一個向前翻滾,正要騰身躍起時,肚子卻猛地一疼!
剛纔劇烈的翻滾動作,動了她的胎氣。
“臭小子,非得這時候來折磨老孃?”
陳果果雙眸瞳孔猛地一縮,不敢再騰身躍起,仍舊保持着橫劍蓄勢待發的動作,冷冷看着眼前這些人。
包括躺在地上的那三個黑衣人,總共是七個人。
一個站在鐵門前,另外三個,呈扇面形式,對陳果果形成了包圍圈。
站在鐵門前的那個人始終沒有動,就像墳墓前的翁仲那樣,全身黑衣,臉色也蒙着黑布,但花白的頭髮,卻在星光下很是扎眼。
這是個女人,看頭髮的花白程度,估計至少五十五歲往上了。
另外三個人,也全是一身的黑衣,都是男人,六隻眼睛在夜色中,閃着狠戾的光澤,就像圍住獵物的惡狼那樣。
陳果果忽然停止動作,這三個正要撲上來的黑衣人,也趕緊停步,本能的做出了防禦架勢。
三個人中,左邊那個人手持一把精鋼弩,剛纔就是他抽冷子對陳果果發了一弩箭。
弩箭擦着陳果果的後腦勺飛到了鐵門上,就距離站在那邊的老婦女不足七八釐米,她卻動也沒動,好像壓根沒感覺危險那樣。
陳果果正前方的黑衣人,是個左撇子,一把長刀蔵在他左肘後面。
右邊的那個人,卻是拿着一把黑黝黝的軍刺。
這三個人,包括剛纔被陳果果在瞬間秒殺的那三個人,個個都是身手不凡,彪悍異常。
不過陳果果纔不會懼怕他們,她反倒是很留意那個站在鐵門前的老婦人。
什麼是高手?
高手就是還沒有與敵人交手,就能基本猜到敵人的武力值有多高。
僅僅是從某種氣場上來說,陳果果就能斷定這個老婦女的武力值,與老實和尚差不多--或者乾脆說,老婦女的功夫不在陳果果之下!
一個如老實和尚的敵人,由不得陳果果不小心,別忘了當初她跟人家老實和尚交鋒時,站在偷襲的先機上,結果還搞了個兩敗俱傷。
所以她不能不承認,如果她與老實和尚被關在一個屋子裡,最終只能有一個人活着出來,那麼她有可能會永遠的留在裡面。
沒辦法,陳果果像她母親上官風鈴那樣,太多的修行精力,都用在了‘千變萬化變臉神技’上,這就影響了她在武學上的造詣。
當然了,地下樓蘭的莫邪徵東,也是把大部分精力用在了醫學研究上,可她的武力值卻是當世當之無愧的老大--人和人不能比,莫邪徵東的特殊體質,造就了她成爲當世第一人。
陳果果可不行,也不想去做什麼修羅。
再說了,就算她的武力值遠遠比不上莫邪徵東,也比不上老實和尚,可世間有幾個莫邪徵東,又有幾個老實和尚?
莫邪徵東是唯一,最多也就是有三兩個老實和尚罷了。
很不幸,陳果果今晚遇到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