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的嗅覺很少出錯,尤其是對女人的氣味。
當初安歸王無論怎麼千變萬化,都能被他看破的根本,就是因爲他靈敏的嗅覺--現在的高先生,在用嗅覺分辨女人的工夫,絕對是大師級別的。
打個比方:把高飛的眼睛蒙上,然後讓十幾個女人從他眼前經過,他就絕對能從女人身上各自散發出的香氣,來判斷她的年齡大小。
甚至,都能通過女人的體香,分辨出她是不是個原裝貨--牛比吧?
就這麼牛比的人兒,這個女人竟然企圖利用黑暗來欺騙人家,然後被高飛毫不客氣的說成是臊味兒。
憑良心說,暫且不管女人年齡有多大,單說她的體香,其實還是很迷人的,與解紅顏、廖水粉不分上下。
可高飛愣是睜着眼的說瞎話,說人家那迷人的體香是臊味兒--假如你是那個女人的話,你會不生氣?
“你、你想死!?”
女人真沒想到,高飛說出來的話會這樣髒,登時勃然大怒,嬌叱一聲擡手撲了過來!
隨着勁風嗖地生起,高飛眼前出現了兩點熒光,那是女人的眼睛,就像來自地獄中的惡魔。
高飛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兩點熒光剛剛出現的同時,他已經大喝一聲,右手中的金蛇怪劍發出一聲隱隱的龍吟,咻的一聲刺向左邊的那點熒光!
其實,女人的修心養性的工夫很厲害,一般兩般的激將,對她還真產生不了什麼結果,但可惡的高飛,卻偏偏用女人最難以接受的方式來刺激她,這對每一個驕傲的女人來說,都是無法忍受的。
無論這個女人是誰。
無論說這番話的男人是誰,她都會不顧一切,傾盡所能的去懲罰他。
人在暴怒時,情緒就會受感染,情緒一受感染,就能影響神經的反應能力,從而最終導致動作稍稍變形,速度也會受到影響。
或許,女人生氣時所產生的後果,對於正常人來說就是微乎其微,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但對高飛這個層次的好手來說,卻是相當重要的。
更何況,高飛是以有心算計無心,早就算定女人會出現,在兩點熒光剛出現時,金蛇怪劍就已經直直的刺了過去。
眼睛。
女人的眼睛。
只要能一劍刺中女人的眼睛,不管她有多牛比,在這種環境下她只能任由高飛收拾了。
“啊!”
暴怒之下撲過來的女人,做夢也沒想到高飛的金蛇怪劍來勢這樣迅疾。
而且最重要的是,高飛此時也是向前撲去,沒有丁點的防禦動作,完全就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兩敗俱傷的打法,其實就是留氓打法,很不要臉的。
高飛承認他是個留氓,可女人卻不想當留氓,儘管她在何落日十幾歲時,就做了女留氓纔會做的事。
女人大驚之下再也顧不得傷高飛,猛地後仰身子,拍出來的右手迅速上挑,飛快的彈指在劍刃上彈了一下。
當!
一聲夾雜着顫音的脆響,高飛全力刺過來的金蛇怪劍,竟然被她一指彈的變向了。
本來,高飛拼着受重傷的代價,來換取她的左眼,這是十拿九穩的事兒。
沒想到女人的反應實在是快,竟然及時彈出一指,彈開了劍刃。
變向的金蛇怪劍,擦着女人的左臉顴骨處,攸地劃過,帶起一溜的血腥。
女人雖然及時彈開了金蛇怪劍,可劍尖還是在她顴骨到額頭處,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破相了。
越是自持漂亮的女人,對自己的臉看的就會比命還重要,這個女人也是如此。
現在她的嬌面,卻被高飛用寶劍狠狠劃出一道口子,就算她有着讓傷疤恢復如初的辦法,可最起碼在短期內,她都會是一副很嚇人的樣子。
破女人的相,比要她的命,還要讓她難以忍受。
“啊--呀!”
女人發出一聲淒厲的長叫,猛地半轉身撲了過來。
高飛反應也不慢,立即舉劍去刺--但劍剛刺出沒多遠,就覺得右手手腕劇痛,再也無法把握金蛇怪劍,只能鬆開了手。
嗖的一聲,金蛇怪劍向後飛出,叮噹一聲刺在了水泥巷壁上,濺起一簇暗紅色的火花。
藉着這一簇暗紅色火花發出的光芒,高飛在瞬間看到了女人:這是在頭髮花白的女人,臉上有血,看不清她長的是什麼樣子,不過從她的嘴巴、圓潤的下巴來看,絕對是個美女,尤其是下巴下那對鼓起的半球,正在驕傲的炫耀着。
按說碰撞所產生的火花,光亮是微乎其微,不過在這異常黑暗的巷道中,卻能起到一道閃電那樣的作用。
火花一閃即逝,但這已經足夠高飛看到女人了:這個女人,正是沈銀冰所說的那個,敢與陳果果對峙的白髮女人。
就是她,導致陳果果動了胎氣,說不定會造成流產。
假如陳果果真的流產了,那麼這個女人就是殺害高飛孩子的兇手。
正所謂奪妻之恨,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高飛對這個老女人的恨意,比她此時的憤怒還要強烈數百倍,也不覺得被踢中的手腕有多疼了,更不在意是不是人家對手,只是大吼一聲,竟然張開雙臂迎面撲了上去!
砰!
老女人一掌,狠狠擊打在了高飛的左肩上(也幸虧他及時閃避了下,要不然這一掌會砸中他左臉),立即就給了他一種骨骼被砸裂纔會產生的劇痛。
只是他卻不在乎,在硬生生捱了一掌後,張手抱住了她。
貼身肉搏戰,絕對的貼身肉搏戰。
在肉搏戰中,什麼精妙的招式,飄忽不定的走位等等,都失去了它原有的作用,雙方此時拼的就是誰力氣大,誰能最先用陰險毒辣招式幹掉對方。
啪噠一聲,高飛抱住女人後,聚大的慣性一下子讓倆人摔倒在了地上,也算是間接化解了女人蔵在肋下左手的殺招,順着斜坡往下滾去。
“你不是靠着一副破眼鏡來裝神弄鬼嗎?你不是牛比嗎?我看你這下怎麼玩!”
滾動中,高飛一把採住老女人戴着的一個眼鏡,狠狠甩到了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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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付出了被女人一肘打在左肋的代價,疼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過,高飛很快就開始了報復,一把採住女人的頭髮,在滾動中狠狠撞在了地上,砰的一聲,估計女人眼前得冒金星了。
高飛已經早就適應了當前的黑暗,可女人卻不行,就在剛纔她還戴着一副先進眼鏡的,眼鏡被高飛扔掉後,她立即就變成了瞎子,這纔沒有躲開。
“啊!”
腦袋被狠狠撞在地面上後,女人疼的大叫一聲中,左手飛快的下伸,抓向男人最最脆弱的地方,同時右手抓向高飛的眼睛。
銀金花不愧是破軍當前的第一高手,在忽然變成‘瞎子’,腦袋遭受重創,無法施展她那身絕妙武功時,仍然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最爲犀利的反撲。
一上一下,無論哪一下擊中高飛,都是致命性的。
不過銀金花小看了高飛。
要是論起光明正大的死拼,高飛絕不是銀金花的對手。
可要是在這種肉搏戰中死拼亂打,高飛的經驗要比銀金花豐富太多了。
在剛把銀金花撲倒在地上時,他就猜到敵人會這樣做--銀金花的左手剛‘插’進他倆腿子之間,高飛就猛地並腿,再一錯,鎖住了她的手。
與此同時,他在滾動中腦袋迅速後仰,長大了嘴巴。
銀金花的右手食中二指,一下子‘插’進了他嘴裡。
不等她反應過來,高飛已經狠狠合起了牙關!
咔吧!
一聲響,高飛竟然藏獒般的,把銀金花的兩根手指,給惡狠狠的咬斷了!
銀金花再次發出長聲慘叫:“啊!”
手指受疼後,她第一反應肯定是縮回去。
只是高飛怎麼放她回去:哦,你以爲哥們的嘴是你那個啥,像讓人插,就插啊?
死死咬住銀金花兩根手指的同時,高飛右手也沒閒着--有時候,高先生非常鬱悶,覺得老天爺也太青睞女人了,就拿打架來說吧,老天爺會讓男人身上有個最脆弱的玩意,只要那玩意被人抓主,任由男人本事再大,也休想使出來。
可女人呢?
除了眼睛外,好像就沒啥脆弱的地方了。
高飛可不會傻到在黑暗中尋找女人的眼睛,要是也被人家趁機咬住,那該咋辦?
他的要求不高,只要能抓主能抓主的東西就行。
當然了,這兒所說的東西,是特製女人的身體部位。
於是,高飛就抓主了一個能抓主的東西--最讓銀金花感到驕傲的兩個半球之一。
這玩意彈性十足,滑不留手的,要不是高先生這種高手,還真不一定能抓牢。
抓主那玩意後,高飛想都沒想,就猛地一擰!
“啊--呃!”
慘叫聲再次響起,還伴隨着一點點的快、感。
沒辦法,成熟的女人,最敏敢的部位遭到異性大力襲擊後,總會本能的做出生理上的反應。
再說了,銀金花到現在爲止,也只有何秀城一個男人,相比起私生活混亂不堪的高先生來說,絕對是純潔的要死,所以這兒被男人抓主後,她就像很多被男人勾、引的良家那樣,身體馬上有了無法控制的感覺。
左右不過是渾身無力罷了。
可這正是高飛所想要的:你沒力氣最好,就等着收拾吧!
“放開我,你這個留氓,臭留氓!”
銀金花是徹底崩潰了,嘴裡惡毒的罵着,就像潑婦那樣張嘴亂咬,全然沒有了絕代高手該有的風範。
只是,她頭髮被高飛牢牢的抓着,又怎麼能咬到他?
銀金花的發瘋,正合高飛的意思,在翻動中左手鬆開了她的頭髮,左臂迅速勒住了她的脖子,猛地一叫勁:“嗨!”
不管是高手,還是低手,只要脖子被人死命的勒住,這都是相當危險,也相當無奈的事,更何況高飛可不是普通人,用手臂勒死人的事,他也不是沒做過,算得上是很有經驗了。
“呃!”
銀金花就像被抓主七寸的蛇,再也罵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