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廖水粉還沒有認識高飛之前,韓震就背叛了她。
那時候的廖水粉,心裡只有他一個男人,套用一句老話來說也不爲過:韓震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地,是她的一切。
但就這樣一個被她託付終身的男人,卻背叛了她,就算現在韓震現在隱隱知道廖水粉跟高飛的關係後,也覺得對不起人家。
所以呢,在倆人被廖水粉晾在院子裡後,韓震始終沒覺得她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是的,在移情別戀小蝶的那一刻起,韓震就已經不配讓廖水粉把他當個人看待了。
對於他們的關係,何秀城當然很清楚,看出韓震臉色尷尬後,笑了笑也不好再說什麼,就站在那兒四處打量着院子裡。
他想等韓震辦完事離開後,再說明他的來意。
不過廖水粉卻先問他了:“秀城,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嗯,是有事。”
何秀城點了點頭,回答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想告訴你,以後最好別再跟那個人來往了。”
“那個人?那個人是誰?”
廖水粉秀美微微皺起。
“那個人,就是高飛。”
何秀城正色道:“我剛從大伯那兒得到消息,現在他爲了一個女人,竟然與國家某個部門對上了。高家爲了撇清嫌疑,已經公開說明,以後絕不會再管他的任何事。我擔心,他會看在跟你有些交情的份上,會來打攪你,提出一些無法拒絕的要求,從而做錯了事。”
打攪我,提出一些我無法拒絕的要求?
哼,那跟我在客廳內鬼混大半晌,這算不算是打攪我,提出一些我無法拒絕的要求呢?
廖水粉心中不爲惡意的想着,表面卻依舊淡定的樣子:“哦,多謝秀城爲了這點小事來提醒我。你放心,我自己心裡有數的……你還有別的事嗎?”
你要是沒別的事,就該走了。
這就是廖水粉最後那句話的潛臺詞。
何秀城呆了一下,隨即笑道:“呵呵,也沒別的事了。我來找你,除了告訴你這件事外,就是想看看你。”
“我很好,最起碼在剛纔時,心情很好。”
廖水粉嘴裡說着,心裡卻又在想:我可沒有撒謊啊,剛纔跟那傢伙鬼混時,心情的確很好的。
想到自己從一端莊高貴的淑女,竟然蛻變成了一個在白日宣銀、卻不知羞恥還沾沾自喜的放當女人後,廖水粉心中騰起一股子莫名的憂傷,盯着草坪旁邊的一盆小花,呆住了。
廖水粉不知道,她在發呆時的樣子有多迷人。
同時,她更沒有注意到,何秀城看着她的眼神深處,帶着無盡的邪氣。
依着何秀城對某方面知識的瞭解,他在仔細審視廖水粉時,才發現她剛剛經過一場風雨——那個男人是誰,廖水粉爲什麼不許他們進屋這兩個問題,何秀城一下子就猜到了。
他開始後悔。
後悔陰金花派人把廖水粉綁到河底古墓時,竟然傻乎乎放棄了佔有她的大好良機,卻把她拱手讓給了高飛。
從廖水粉此時的氣色來看,何秀城能斷定她對某些事很滿意,至於眉宇間爲什麼憂傷,估計是想到了跟韓震以前的恩愛過去。
一方面在屋子裡藏着別的男人,一方面卻在回憶跟前夫純真的過往——廖水粉此時表現出的複雜情緒,讓何秀城很憤怒,那種必須要得到她、讓她徹底的身敗名裂的邪惡想法,再次涌上了心頭。百度搜索叄江閤無彈窗閱讀
“咳。”
一聲輕咳聲,打斷了廖水粉的沉思,也吸引了何秀城的目光。
他擡頭,看到了一雙冷冰冰的眼睛。
賀明珠正冷冷的望着他,或許在他盯着廖水粉看時,就一直盯着他,帶着明顯的敵意,直到他擡起頭來時,纔看輕飄飄的挪開看向了別處。
何秀城馬上清醒了過來,衝廖水粉笑了笑:“粉姐,我想起我還有件事要做,就不打攪你了。”
廖水粉也沒挽留:“哦,那你先去忙你自己的事。明珠,替我送送秀城。”
廖水粉在稱呼何秀城時,好像很親近的樣子,但她心裡是怎麼想的,可沒幾個人知道。
賀明珠默默的點了點頭,當先向別墅院門口走去。
何秀城開門上車時,賀明珠說話了:“何秀城,如果你還想活的更久一些,那麼以後就不要再打粉姐的主意,要不然我就是拼着破壞廖、何兩家關係決裂的危險,也會幹掉你。”
何秀城關車門的動作,僵了一下,隨即笑問:“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就聽不懂?難道我追求粉姐,還要經過你的同意。”
“你心裡明白我在說什麼的。”
賀明珠擡手,替他大力關上了車門:“你信不信,不管你是不是少爺,只要讓我發現你有足夠死的理由,我跟無肆倆人就會讓你在悄無聲息間消失?”
何秀城落下車窗,仍舊笑着,只是笑容有些陰冷:“賀明珠,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怎麼就聽不明白?”
賀明珠答非所問:“兩個多小時之前,無肆給我發回消息,他已經把一個叫三友從來的島國人,全家滅門了。”
何秀城又笑了,這次是真的笑,很開心的笑:“呵呵,賀明珠,我發現你真有些不可理喻呢,勸你啊,是該去精神病院療養一段時間了。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此方面的名醫?真是不可理喻,莫名其妙!”
何秀城說完,啓動了車子。
車子出了別墅區,來到主幹道上後,何秀城升起了車窗的同時,臉上的笑容攸地一下消失了。
正如他剛纔所說的那樣,他今天來看廖水粉,是大伯的意思,來勸說她以後別跟高飛來往了——在何家大伯的心中,廖水粉已經是何家未來的三媳婦了,如果何秀城不在乎她曾經被人綁架,清白肯定保不住的話。
對何家大伯的一片苦心,何秀城當然明白,當面就表示,他不會在意某些事,因爲他追求的是廖水粉的人,絕不會因爲她遭遇過不幸,就對她產生看法。
不得不說,何秀城在跟大伯表明態度時,還是一心爲何家考慮的:只要他能娶到廖水粉,不管以後用什麼殘忍的方式,讓這個可憐女人去死,但毫無疑問的是,他們的結合,對何家有着很大的助力。
當然了,何秀城也知道,現在廖水粉對他也有了懷疑,懷疑他就是破軍的少爺,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真的很想成爲何家兒媳婦了。
她會拒絕。
但這有什麼呢?
只要能徵到廖家老人的同意,廖水粉除了乖乖嫁給他之外,壓根就沒有別的選擇,包括廖無肆也是,因爲整個家族的利益,會讓他們屈服的。
何秀城心裡想着,車子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恰好是紅燈。
他停下了車子,隨意向右邊人行道上看去。
幾個身穿公司制服的女孩子,邁着兩條白皙粉嫩的腿子,踩着性敢的高跟鞋,每走一步,那迷人的小身段就會扭一下,咯咯嬌笑着從車前經過。
望着身材最出色的那個女孩子,何秀城就覺得肚子裡騰地騰起一股子邪火,想到了某種事——也想到了某個女人。
陰金花。
以往的時候,正值‘當打之年’的陰金花,幾乎每隔兩天,就會跟他恩愛一番。
這已經給何秀城養成了習慣。
但這幾天內,陰金花卻拒絕跟他恩愛——哪怕是很勉強,或者他用強時,剛要開始激戰,陰金花就會痛苦的尖叫一聲,奮力推開他。
陰金花爲什麼會這樣?
何秀城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理解,問陰金花這是爲什麼,她總是說她沒事,不過最近她在修煉一門高深的功夫,正在最關鍵的時刻,暫時還不能做這種男女之事。
開始時,何秀城還相信。
但後來無意中看到陰金花獨處時,竟然盯着鏡子咬牙切齒的低聲咒罵什麼,發現他出現後,臉上馬上閃過明顯的驚惶之色後,何秀城才意識到,事情不是她所說的那樣。
陰金花到底是怎麼了?
何秀城‘目送’那幾個女孩子走遠後,忽然想到了什麼,然後就笑了。
廖水粉纔不會笑,在韓震面前,她會讓他儘可能的,感受到她的恨意,還有近乎於殘忍的某種報復。
等何秀城的車子開走後,她看都沒看韓震一眼,轉身就向客廳那邊走去:“去屋裡說話。”
“啊?好,好!”
韓震愣了一下,接着心中涌起一股子受寵若驚的暖意,連聲答應着,跟在了後面。
也怪不得韓震不受寵若驚,剛纔何秀城在時,可是被廖水粉晾在院子裡的,哪怕是藉口是因爲韓震而不願意讓他們進屋。
何秀城現在正追求廖水粉,廖家老人已經答應了——這些事,韓震都知道,所以他已經把何秀城看做是前妻的未婚夫,也爲前妻即將再次披上嫁妝而欣慰,並衷心的祝福他們百年好合。
不得不說,韓震的確是個好男人,在感覺很愧對廖水粉後,就盼着她能重新找到屬於她的幸福,而各方面條件都很優秀的何秀城,無疑就是最佳人選了。
他堅信廖水粉對何秀城也很滿意。
但就在剛纔,廖水粉拒絕了何秀城去屋子裡做,等他走了後,卻又讓韓震進屋,儘管態度很冷漠,但總的來說卻讓韓震有了種小得意:她對我,還是與衆不同的。
不過,當韓震跟隨廖水粉走進了客廳,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高飛,更是在嗅到空氣中那種很特殊的氣息後,這種小得意的感覺,立馬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其複雜的痛苦,尤其是看到廖水粉當着他的面,動作很輕佻的坐在高飛腿上,雙手摟住他脖子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隨即咯咯嬌笑起來後,韓震終於明白她爲什麼拒絕何秀城,卻讓他進來了。
她是故意的。
故意讓韓震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時的放當樣子,籍此來狠狠打擊他!
這是廖水粉,對他背叛他們的愛情,最殘忍的一次報復,可他除了受着,沒有任何辦法。(未完待續百度搜索叄江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