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沈銀冰自己所說的那樣,她現在也算是很強大了。
手下有八大金剛,四大美人,就相當於擁有了六個陳果果的力量,再加上沈銀冰特殊的‘毒瘤’身份,不敢讓華夏把她怎麼着,哪怕是一九七三要想動她,也得三思而後行。
如果沒有颶風出現的話,沈銀冰不會走。
絕不會離開高飛。
颶風不屬於華夏大陸,它是來自海峽對岸的狂風,它纔不會因爲颳倒某個東西,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它只管像一首歌內唱的那樣:盡情的吹,無拘無束。
也就是說,颶風纔不會在乎沈銀冰生死,當他們覺得該幹掉她時,隨時就能幹掉。
而且,依着颶風強大的實力,也有這個本事。
颶風,竟然很可笑的,變成了沈銀冰的剋星,正如她在留給高飛的信裡所說的那樣:我雖然強大,算得上世界上最強大的女人之一,可我沒信心跟颶風正面做對,那樣就只能庇護在你的羽翼下。
你是我親親的老公,我是你親親的老婆,不管是出自哪個方面,你都不會允許別人欺負我,這是肯定的,是讓我驕傲的,卻也是讓我擔心的。
在楊雪走後不久,我忽然明白了:颶風之所以會在時隔數十年後,重新登陸,就是爲對付我來的。
他們不會把你怎麼樣,只是爲了對付我,這也是一九七三爲了對付我,所想到的辦法。
不能不說,這是個好辦法。
因爲由颶風出面來對付我,可以不用忌憚任何事(人家纔不會在意,老婆我死後,會有多少人受連累。最多,到時候大陸這邊有人站出來,強烈譴責那些人一番,做做樣子罷了,畢竟他們早就不耐煩我的存在了,早就下了不管犧牲多大,都必須讓我死的決心)。
這是個好辦法。
我得承認。
如果我再留在你身邊,被你所保護,那麼勢必會把你牽扯到同時對付一九七三、颶風的大漩渦中,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你老婆現在已經不再是那種被人欺負,就只能乾瞪眼的女人了,他們既然趕來大陸上挑釁我,那我爲什麼不去他們老家門口禍亂一番?
你老婆,可從來都不信‘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個道理。
所以呢,我得走,必須得走,去颶風的發源地,告訴他們我沈銀冰,可不是那種任人捏索的軟柿子。
我走後,你不要主動招惹颶風,那他們就沒理由對你怎麼樣——對那些自以爲是的傢伙,我還相信他們有着最起碼的高手素質。
當然了,我或許會死在那邊。
但這有什麼呢?
因爲我現在已經是你高飛的老婆了,我最終擊敗了陳果果、王晨等無數美女,成功成爲了你的唯一,不管是活着,還是死了,我都是你的老婆。
你要是敢賴帳,我就是在陰間也不會放過你的。
老公,我走了。
第一次,我走的這樣瀟灑,卻是這樣的羅嗦,是不是就像一個長舌婦啊,羅裡羅嗦的沒完沒了討人厭?
你不要去找我,因爲你找不到我。
你只需知道,老婆無論在什麼地方,心裡都會裝着你就好了。
寫到好了,就真的好了,你是不是再親我一下?
嗯,還是算了,你睡得好像死豬那樣,嘴角還淌出了噁心的哈喇子,我親你好了。
無法用語言文字來形容到底有多麼愛你的老婆沈銀冰,留筆。
看完最後一個字後,高飛擡手莫了莫嘴脣,彷彿還能感受到沈銀冰那軟軟的脣。
他很細心的把幾張信紙疊了起來,臉色平靜的放進了口袋中,然後穿上了沈銀冰爲他量身定做的立領中山裝。
當繫上最後一個釦子時,高飛忽然有了種強烈的感覺:這衣服,就是沈銀冰,無論他脫下多少次,最終還是要穿着,直到他生命中的最後。
高飛乘坐電梯,來到了一樓大廳內。
大廳內已經被收拾的很整潔了,數十個人圍坐在牆角的桌子前,看到高飛出來後,都齊刷刷的站了起來。
這些人,是天涯集團所有的中高層幹部。
昨晚,在高先生跟沈狼主歡度洞房花燭夜時,他們就已經齊聚在這兒,召開了緊急會議,並在今天早上八點,正式下達了高飛昨晚的決議。
除了天涯集團、北山集團、落日餐廳這三家外,遠在遼省的煉油廠老總陳志輝,也跟兩個副總趕了過來。
陳志輝是沈銀冰的人,國外華人,工作能力很強,自從煉油廠成立後,就是他在那邊一手打理。
沈銀冰在消失那半年之前,就已經把煉油廠當作了禮物,送給了高飛。
高飛嫌煉油廠的名字內,含有‘修羅’的意思,就很果斷的更名爲天涯了:天涯煉油集團。
煉油廠更名後,高飛沒有動沈銀冰留下的那些人,也不在意他們會不會對自己忠心,畢竟那本來就是人家沈銀冰的企業,從建廠到生產,沒有用高飛一毛錢,就算不上交一分錢的利益,高飛也不會在意的。
在高飛心裡,天涯煉油集團不屬於他。
事實上,在過去的這些日子裡,陳志輝也從沒有來過冀南。
但現在他來了,肯定是連夜趕來的,在沈銀冰離開的今天。
可以肯定的是,陳志輝得到了沈銀冰的命令,要求他以後唯高飛馬首是瞻。
“高總,這是天涯煉油的老總陳志輝,陳總。”
身爲高飛第一心腹的樑明,走過來給高飛介紹陳志輝,很正式。
“你好,陳總。”
高飛也很給臉的主動伸出手。
陳志輝雙手握著高飛的手,稍稍用力晃了下,很乾脆的說:“我衷心的希望,以後有人提起我的名字時,能夠把我跟天涯集團總部的陳宏斌副總,合稱爲高總您手下的二陳。”
陳宏斌,最初是樑明主持,高薪招聘來的生產副總,現在也已經是高飛的心腹手下了,而且還是很有工作能力的那種,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
陳志輝這時候說這句話,其中所代表的含義,就是傻瓜也能聽得出來。
對此,高飛很高興:“我們一起努力吧。”
正值當打之年的陳志輝,是那種很有眼裡價的人,在給高飛介紹完幾個副總後,極力請求天涯總部,派遣一名財務副總進駐遼省。
一個企業,財務大權絕對是至關重要的,陳志輝要求高飛派遣財務副總去那邊,更是對他剛纔拿番話是發自內心的強有力證明。
高飛很瞭解此時陳志輝心裡怎麼想的,也知道這時候不是謙讓的時候,想了想就對老王說道:“可以派連雪過去。”
近段時間來,連雪好像受到了高飛的冷遇,甚至都不如她的小師妹張濤。
這倒不是說高飛對她真有什麼意見了,因爲他能看出連雪對他始終抱着那層意思。
他不想再招惹女人,所以就選擇了躲避,這才讓連雪有了很大的被拋棄感。
連雪不一定有天涯煉油集團財務副總的工作能力,不過當官的誰會去親自幹活啊,只要把握大方向就是了,完全可以率領一個專業的財務小組,一起去遼省嘛。
還是那句話,現在天涯集團用人,最看重的就是忠心,而不是能力,畢竟有能力的人比比皆是,但有忠心的人卻不是太多。
用忠心於自己的人,去控制那些有能力的人,來讓自己的企業正常運轉,產生最大的利潤,這就是高飛當前的用人之道。
對高老闆的提議,老王從來都不會說個不字,哪怕高飛說要派沒文化的德才姐過去,老王也會很乾脆的答應。
“好,等她回來後,我就會通知她,準備一下。”
老王點了點頭,看到高飛眼裡浮上疑惑後,連忙解釋道:“今天一早,連雪就去找張濤了,是張茂陪她去的。”
聽到張茂這個名字後,高飛感覺很熟悉,不過也沒多想,點了點頭說:“哦,我知道了,等找到張濤後,別忘了告訴我一聲。另外,德城分廠那邊的工作,派人跟進一下。”
老王自然是點頭答應下來。
跟手下們談了會兒後,高飛衝樑明點了點頭:“明哥(以前高飛都是直接稱呼他名字的,現在卻喊他明哥,也是一種態度),你跟我來一下,我有話要問你。”
樑明馬上跟着高飛,來到了吧檯面前。
吧檯後面的服務生,趕緊給他們端上了兩杯紅酒。
樑明晃着酒杯,輕聲笑道:“現在稻花香大酒店,已經被弟妹在昨天買下來了。她在臨走之前,也委託我打理,最好給大酒店重新換個名字。其實,這名字很好改,就叫天——”
高飛打斷了樑明的話:“不了,叫飛冰酒店吧。從此後,當作我們集團聚會、開活動的主要酒店。最好是高薪聘請專業人士來打理。”
根據樑明的想法,稻花香大酒店既然要更名,自然得叫天涯大酒店纔是。
但高飛卻提議叫‘飛冰’酒店。
飛冰,是高飛,沈銀冰倆人名字的組合,有着顯而易見的意義。
“好,那就叫飛冰酒店。”
樑明笑了笑,說:“到時候,我請人重新裝飾一下,請和尚道士的來做個法場。”
稻花香大酒店,這些天可是出了好多人命,當然得請和尚道士的來做法震懾一下,驅趕晦氣。
“你看着辦就是了。”
對樑明的提議,高飛不置可否,拿出煙遞給了他一顆。
樑明替高飛點上煙後,才從口袋中拿出個好像老年手機似的東西,遞給了高飛。
高飛認識這玩意,他以前就經常用,是遠程無線追蹤器。
“弟妹他們乘坐的一輛車子上,就有追蹤器,是城陽做的。”
“她做的很對。”
高飛接過追蹤顯示器,打開了開關。
不大屏幕上,馬上就出現了道路導航儀,一個小紅點,在不停的閃爍着,位置卻是在冀南向東六十公里處的龍山市。
“她是什麼時候走的?”
高飛問道。
樑明回答:“兩個小時之前才離開的,差不多也就是到了那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