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
當沈銀冰意識到自己被綁架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她左邊傳來。
她慢慢的扭過頭,就看到了三個黑影,正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有三個紅點一明一暗,應該是香菸的火頭。
隨後,沈銀冰才發現自己是坐在地下的,靠在了一棵樹上,但是手腳倒是沒有被束縛住。
下意識的,沈銀冰扶着樹身慌忙站立起來,但剛站起,身子卻又是一軟,再次坐在了地上。
“你別怕,你渾身乏力,那是因爲你中的迷香還沒有徹底失效,但不用慌,很快就會沒事的。”
大茂吐了個菸圈,向前走了兩步蹲了下來,用右手食指挑起了沈銀冰的下巴:“沈總,真是對不對啊,兄弟們今晚冒犯了,還請海涵。”
沈銀冰用力甩開他的手指,顫聲問道:“你、你們是誰,你們要、要做什麼,”
“我們是誰,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希望沈總您明白一個道理。”
大茂盤膝坐在地上,得意的雙眼在夜色中閃着亮光,就像一頭捕獲到獵物的狼:“就算我們不打您的主意,照樣會有人來做這件事。唉,沒辦法,誰讓沈總您被掛上of平臺,成爲衆多殺手眼裡的香餑餑呢,”
果然是這件事。。沈銀冰心中再次一涼,低聲道:“可、可據我所知,在鬼舞任務還沒有結束之前,你們是不可以動我的。”
“鬼舞,你知道鬼舞,”
沈銀冰這樣回答,大大出乎了大茂的意料,他扭頭看了眼同伴,驚訝的語氣:“咦,沒想到沈總您很懂得of平臺的規矩啊。”
我懂得又有個屁用,都被你們綁架了不是,當前最重要的,是該怎麼和你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你們放了我纔是王道。
沈銀冰艱難的嚥了口吐沫,強自鎮定:“我知道,你們這樣做就是爲了錢。但我可以保證,只要你們能放了我,我會按照of平臺上開出的價格,再向上浮動兩成,算作是你們的報酬,怎麼樣,”
沈銀冰被掛在of平臺上的懸賞花紅,是五百萬美金。
現在她承諾再加上兩成,那就是六百萬美金。
六百萬美金換算成人民幣的話,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對於當前資金短缺的北山集團來說,可以說是很重要的。
但再這麼重要,也比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錢沒有了可以再掙,可生命卻只有一條。
沈銀冰在拋出這個條件後,就滿懷希望的看着大茂,期盼他能答應。
畢竟她和這些人無冤無仇的,他們綁架她無非就是爲了錢而已。
大茂雙眼閃爍,很久都沒有說話。
沈銀冰忐忑不安,低聲問道:“你。。嫌少,”
大島這時候走了過來,彎腰在大茂耳邊說了句什麼。
大茂點了點頭,看着沈銀冰:“沈總,我們需要八百萬美金。”
其實,別說大茂要八百萬美金了,就是要八千萬,只要沈銀冰能拿出來,此時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拿出來。
所以她馬上點頭:“好,成交。”
大茂問道:“那我們該怎麼拿到那筆錢呢,”
沈銀冰回答:“在我車裡,有個小包,那裡面就裝着現金支票,只要我簽字蓋章,從國有四大銀行中的任何一家銀行,你們都能提出錢來的。”
大島舉起了一個包:“是這個包嗎,”
沈銀冰一看,點頭:“對,這就是我的包。”
“那你可以簽字了。”
大島把包扔了過來。
沈銀冰拿起包:“你們稍等。。有燈光嗎,我看不清寫字。”
大島接着打開了手電。
藉着手電光芒,沈銀冰刷刷的一會兒,就把支票填寫完畢,刺啦一下撕下來,遞給了大茂:“你檢查一下呢。”
大茂接過支票,仔細檢查了一遍,點了點頭後小心的把支票裝進了口袋。
舔了舔嘴脣,沈銀冰問道:“現在我已經滿足你們的要求了,你們是不是該放我走了,”
大茂卻緩緩的搖頭:“還不行。”
沈銀冰一呆,猛地尖聲叫道:“爲什麼。,”
大茂得意的笑笑:“其實沈總你該很清楚啊,在我們還沒有安全拿到這筆錢時,是不會放你走的。”
“你們、你們要等天亮後才放我走,”
沈銀冰的精神馬上萎頓了下來。
大茂仔細想了想,回答說:“天亮後,也不一定會放你走的。”
沈銀冰慢慢擡起頭,顫聲問道:“爲什麼,”
大茂腦袋前伸,嘿嘿陰笑:“因爲錢對於我們兄弟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們需要名頭。我們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鬼舞在接下任務後,爲什麼遲遲沒有行動。但我們卻很清楚,如果我們兄弟三人在鬼舞任務失敗後,卻成功把你刺殺,那以後我們就能一舉揚名殺手界。”
沈銀冰這才明白,人家根本沒有放她走的意思,最終目的還是要幹掉她。
就像是墜
入冰窟那樣,沈銀冰牙齒格格作響:“你、你們不守信用,卑鄙。”
大茂很欣賞沈銀冰怕怕的樣子,咯咯笑道:“咯咯,卑鄙算什麼,你們華夏有句老話,叫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爲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這是每一個成功者都會做的。”
“你們,你們不得好死。”
沈銀冰緊咬着嘴脣,淚水嘩嘩的淌了下來。
“從踏上這一行的那天開始,我們就做好了不得好死的準備。”
盯着沈銀冰劇烈欺負的雄膛,大茂陰笑着伸出手:“但不管怎麼說,在不得好死之前,我們不但拿到了接近三倍的酬金,還能享受一下華夏美女總裁的迷人身體,這可是不得好死都難以換到的。”
“拿開你的手。”
沈銀冰尖叫着,雙手撐地迅速向樹旁邊退了半米,鼓足力氣翻身就要爬起來時,大茂卻獰笑着一下子撲倒在了她身上。
“放開我,放開我啊。”
沈銀冰哭着,嚷着,反手去撓大茂的臉。
把沈銀冰看作是毫無反抗力的大茂,一個不提防,竟然被她的長指甲在臉上狠狠抓了幾道。
大茂大怒,劈手狠狠給了沈銀冰一個耳光:“臭表子,臨死前還有必要掙扎嗎。,”
“啊。”
沈銀冰被大茂一記耳光抽的腦袋嗡嗡作響,尖叫一聲時,就看到另外兩個男人,也獰笑着圍了過來,手電筒的光芒照在她臉上,給了她一種赤果果暴露在三個男人眼下的特無助感。
“美人兒,別做無爲的掙扎了,這就是你的命運。既然無力反抗命運,那你爲什麼不閉着眼把這當作一種享受呢,”
大茂嘿嘿陰笑着,雙手抓住沈銀冰雄前的衣服,猛地向兩旁一撕。
。。
剛哥在上世紀九十年代時,那可是採石鄉的風雲人物,憑着其獨到的投資目光,懷揣靠拖拉機拉轉搞運輸掙來的幾千塊,毅然南下去了開發區,成爲了新華夏的第一代股民。
短短几年工夫,藉着炒股風越來越迅猛,剛哥很快就躋身爲千萬富豪之列,向億萬富翁進軍。
那段日子,絕對是輝煌的,值得剛哥在有生之年細細品味的。
可惜的是,剛哥後來應了老百姓的一句俗話: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股市成就了剛哥,也毀掉了他。。在那場震驚世界的東南亞經濟危機中,即將成爲億萬富豪的剛哥,一宿之間就輸了個吊蛋淨光,老婆帶着孩子跟別人跑了,他變成了徹底的貧農。
很多和剛哥同一時期的大老闆,受不了這種大起大落的刺激,最終選擇了從高樓上一躍而下……
但剛哥的生命力無疑是很堅強的,也從中感悟出了什麼纔是真正的人生,對股市、商場也沒有了任何興趣,黯然回到老家,承包了一片果園。
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早就成爲往事,剛哥最終也適應了一個人‘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安逸生活,每天住在果園中,過着他的世外桃源生活。
今晚深夜,尿急的剛哥外出小解時,就看到一輛車沿着不好走的山道(旱路),顛簸着駛過他山腳下的果園,停在了不遠處上山的羊腸小道前。
剛哥不明白誰會半夜來這荒山野嶺的,就慢慢的湊到了果園邊。
然後,他就看到有幾個人下了車。
其中一個人還揹着個人,總共四個人沿着羊腸小道向山上快步爬去。
剛哥知道,這座山的山頂,有座民國時期留下來的龍王廟,保存的還算完整。
看來這些人要去那座廟裡。
不過,他們爲什麼會半夜來呢,而且還揹着一個人。
影影綽綽的,通過被揹着的那個人身上被夜風飄起的長髮,剛哥基本確定那是個女人。
帶着這個疑問,剛哥悄悄走出了果園,來到了那輛白色轎車前。
如果是別的果農,肯定不會認識這輛車是什麼牌子。
但剛哥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一眼就看出這輛車是寶馬了。
深夜無星,寶馬豪車,白衣女人,山頂小廟。
這些詞,迅速在剛哥腦海中串聯成了一副電視裡經常演過的那些狗血橋段:有人被綁架了。
悟出這個道理後,剛哥大驚,轉身撒丫子順着旱路就向主幹道公路上跑去:他雖然落魄了,但他的精神卻沒有跟着凋謝,他骨子裡還存着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男兒氣概。
他要去報警。
同時他也很鬱悶:爲什麼不配一部手機呢,現在山寨機這樣便宜,那樣他就可以打電話報警了。
剛哥沿着山道,飛快的剛跑上主幹道公路,就看到一輛汽車從北面飛馳而來。
攔住這輛車去派出所,這是救人的唯一機會。
剛哥站在公路中央,就像即將赴刑場就義的勇士那樣,展開雙臂大喝一聲:“停車。”
車子吱嘎一聲停下,車門打開,兩個人從車上跳了下來。
“掃瑞啊兩位,我有十萬火急的大事。。”
剛哥還沒有說完,一個人就低聲喝問:“喂,你有沒有看到一輛白色的寶馬轎車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