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莫哥平時可是囂張慣了的,除了他那個女王姐姐外,其他人根本沒有被他放在眼裡,只要他打個噴嚏,就能淹死——哦,錯了,就得嚇壞很多人。
可現在,卻有個小白臉子,三兩下就把他的貼身侍衛給辦挺了,頓時又驚又怕,臉色慘白,用鞭子指着高飛色厲內茬的吼道:“你、你知道我是誰嗎?還不趕快放掉他們,小心我砍了你的腦袋!”
小王子說着,右手抓住腰間的刀柄,正要抽刀出來把高飛碎屍萬段時,高飛握着鞭梢的左手鬆開,右手一甩,牛筋編織的鞭子,好像靈蛇那樣,在空中發出一聲抽裂空氣的爆響,狠狠抽在小王子拔刀的右手手背上。
“哎喲!”
鞭子抽在小王子的手背上後,他就覺得好像被火鉗燙了一下那樣,嘴裡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下意識的連連揮手,卻甩出了一溜鮮血。
原來,高飛這一鞭子直接把他手背抽了個皮開肉綻。
“我、我要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你給我等着,有種的別跑!”
小王子暴跳如雷,但卻也看出根本不是高飛的對手了,也顧不得手背火辣辣的疼了,翻手抓住馬鞍,右腳伸進馬蹬中,就要上馬。
他要趕回王宮,調集侍衛隊,把這個敢當街毆打王子的傢伙,碎屍萬段!
只是,還沒有等他左腳跨上馬背,卻被高飛抽過來的鞭子捲住,用力向回一拉,隨即鬆開,擡手在馬屁股上狠狠抽了鞭子!
那匹黑色駿馬吃痛,稀溜溜的長叫着人立而起,被放在馬背上的少女水兒。驚呼一聲摔下了馬背,卻被高飛及時接在了懷裡。
受驚的駿馬落下前蹄還沒有落下,兩個強勁有力的後蹄一跺地,就像一道黑色閃電那樣。嗖的一聲向前射出。
而這時候。小王子的右腳還在馬蹬中,左腳卻在地上。
他根本來不及重新翻上馬背。就被受驚的駿馬拖到在了地上。
於是,所有人就看到小王子被受驚的駿馬拖在地上,一溜煙的跑向了城門那邊,眨眼間就去遠了。
主子被受驚的駿馬拖走。倫蘇也顧不得哈希還沒有醒來,更不敢和高飛爭執了,驚恐萬分的大喊大叫着,飛身上了他的馬兒,皮鞭狂甩的趕了上去。
望着倫蘇的背影,高飛冷笑:“曹,這下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欺負人。”
他的話音未落。卻聽到懷中有個嬌怯怯的聲音響起:“壯、壯士,你能不能,能不能放我下來?”
高飛低頭,這纔看到還抱着水兒呢。這孩子滿臉羞紅,眼神閃爍,但眉梢間卻含着若隱若現的春情。
“哎喲,對不起啊,我忘記了。”
高飛趕緊鬆手,水兒噗通一聲的就摔倒在了地上,自然又發出一聲驚呼。
曹,我怎麼忘了這樣會摔到她?
高飛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伸手正要把她攙扶起來時,捱了一頓皮鞭的老哥撒及時趕到,把她從地上攙了起來:“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就是左腳有些疼,看來是扭了腳踝。”
水兒咬着牙站起來,雖然左腳疼的厲害,但還是沒忘記提醒高飛:“這位壯士,你趕緊離開這兒吧,要不然小王子馬上就會帶人趕來的。”
這時候,圍觀羣衆中也有好心的大爺大娘說道:“是啊,後生,你還是趕緊躲起來吧,那個人可是女王的親弟弟,平時就囂張慣了的,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肯定會馬上帶兵來捉拿你的。”
躲起來?哥們去哪兒躲?現在那個山洞也不見了,你們讓我去哪兒躲?
高飛心中苦笑,表面卻淡淡的說:“不用怕,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的。”
高飛打定主意:如果那小王子敢帶人捉拿他,那麼他不介意動用文明時代的兵器——至於動手後的結果會怎麼樣,呵呵,還能糟糕起他在山洞中經歷的那些?
大不了一死而已!
“小姐,我們趕快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滿臉鮮血的老哥撒看了眼城門那邊,攙着水兒就要上馬車(老馬已經恢復了鎮定,正在路邊等候)。
“老哥撒,我們不能丟下這位壯士不管呢!”
水兒被拉着剛走了一步,卻又疼的哎喲一聲叫,蹲下了身子:“老哥撒,我的腳……好疼!”
“你的腳可能是脫臼了,來,我幫你復位。”
如果不是水兒說不能丟下高飛不管,高先生絕不會再管她的閒事:哥們是爲了你,才招惹那啥王子的好吧?
幸好,表面怯懦的水兒,並沒有‘丟下’高飛獨自閃人。
得到水兒的提醒後,老哥撒才意識到自己太自私了,老臉一紅,猛地一跺腳,就像下了多大決心似的:“這位壯士,麻煩你再幫一下我家小姐,我去趕車過來!”
高飛點頭,伸手攙住水兒的胳膊,屈身稍微一用力,就讓她坐在了自己左腿膝蓋上,右手抄起了她的左腳。
爲了維護身子的平衡,水兒下意識的雙手抱住了高飛的脖子。
剛纔高飛也曾經抱過水兒,不過那時候她正處於驚慌中,根本沒心思來體味這種零距離的安全感:話說,高飛可是除了她死去的父親,和老哥撒之外,唯一碰到她身子的男人。
正處於青春期期間的高先生,身上散發出的雄性荷爾蒙味道,一下子就讓水兒迷失了,俏臉羞紅,微微眯起的雙眸中春水流動,小嘴半張着,發出了輕微的喘息聲。
水兒身體上的變化,高飛當然能察覺得到。
如果現在是高飛所熟悉的世界,高先生不介意把水兒帶到酒店中,花一夜的時間來爲她‘復位’。
但現在,他身處極爲詭異的地方,不但沒有這樣的想法,反而心生警惕:這很可能也是那些東西迷惑我的一種!
這樣想後,高飛就覺得水兒的本能反應。也沒啥可誘人的了,儘管她被除掉襪子的小腳很秀氣,白嫩,帶着紅豔豔的健康。白生生的誘人。可在高飛眼中,一切都是紅粉骷髏罷了。
用眼角掃了眼水兒。高飛心中冷笑一聲,趁着她想入非非的時刻,左手拖着的腳掌,猛地向上一掰!
水兒的腳踝。就發出了‘嘎巴’一聲脆響。
還有她發出的痛苦叫聲:“哎喲!”
冷汗,頓時順着水兒額頭冒了出來,臉色也變得煞白。
高飛替她套上繡花鞋,扶着她的肩膀站了起來,淡淡的說:“好了,你走兩步試試,還疼不疼?”
水兒根本沒有注意到高飛聲音中的冷淡。試着慢慢的放下腳,走了一步停下,接着又走了兩步,感覺行動完全自如後。一張小臉綻放出花兒一樣的笑:“呀,好了呢,壯士,真的謝謝你呢!”
“別客氣,沒事了就回家吧。本來我是不想管你閒事的,只是看不慣那狗屁王子的囂張。還有,你最好也別和我耍什麼陰謀詭計,要不然哥們會讓你後悔的。”
高飛皺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也沒等水兒說什麼,擡腳大步流星的向城門走去。
暫且不管那個小王子會不會帶人來報復,也不管當前這一切是不是個陰謀詭計,高飛都必須得進城看看,得搞清楚他到底來到了哪兒。
本來,高飛在出手相救水兒時,是打算向她打聽這一切的。
只是,水兒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卻引起了高飛的警惕,讓他人擔心這又是一個圈套:這麼漂亮的妞兒,憑什麼會對我這個穿着奇怪的人心生情愫?哼哼,小看哥們的智商了吧?
高飛的冷淡,大大出乎了水兒的意料,呆愣當場。
默默看着高飛遠去的背影,水兒的小臉慢慢變白,雙眸中竟然有水霧浮上。
她搞不懂,壯士爲什麼忽然對她這樣冷淡,警告她別耍什麼陰謀詭計,那眼神是那樣的冰冷,帶着厭惡,好像把她當做了一隻蒼蠅。
“我、我什麼時候要對你耍陰謀詭計了?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當淚水順着水兒的臉頰滑下時,老哥撒走了過來,輕輕的嘆了口氣:“唉,小姐,我看那個壯士根本不是一般人啊。他可不是你、不是我們能高攀得上的。”
水兒是老哥撒從小看大的,當然能明白小姐的心思: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不和男人交往的小姐,一下子喜歡上了那個救了她的壯士,但壯士卻對她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讓她如此的傷心!
水兒輕輕咬了下嘴脣,喃喃的說:“我、我沒有打算高攀他呀,我只想,只想感謝他的。”
老哥撒再次嘆了口氣:“小姐,上車吧,我們該回家了。”
水兒傷心時,高飛已經走到了城門前。
以前高飛曾經去過影視基地,在那兒也見過由現代人建築的城池。
不過,那些爲了拍電影才建起的城池,與眼前這座雄偉的城池相比,可以說是弱爆了。
別的暫且不說,單說這座城池的高度,大概有二十多米高,像外面世界的八層居民樓的高度(影視城的那些城池,最多也就是七八米),全部由黑色的石頭砌成,在陽光下閃着妖異絢麗的光芒,站在城門下往上看去,一股雄渾的霸氣油然壓下。
城門洞,又寬又深,寬約五六米,深達七八米,看來在城牆上跑馬那是沒問題的。
城門兩邊,並沒有什麼士兵站崗,行人可以自由的出入。
城門上方的四五米處,雕刻着四個大字。
這四個字,也全部是小篆書寫。
但高飛卻能認出其中的兩個字,因爲當初在請秦城城給他讀那本《安歸經》時,他特意問過那兩個字是樓蘭。
而他認識的那兩個字,就出現在城門上方。
死死盯着那四個字,高飛喃喃的說:“樓蘭,樓蘭……樓蘭後面那倆字,是什麼字呢?”
一個聲音,從高飛身邊響起:“後面那倆字,叫王城,合起來,就是樓蘭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