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魚兒撒謊和陳潔一起跑去機場迎接自己粉絲,差點被踩死一事,還是沒有瞞過家人,這些天一直在被禁足,學校都不讓去了。
高姑姑就這一個寶貝‘女’兒,生‘性’善良單純又溫柔,全家人都把她當做心頭‘肉’伺候着,在得知‘女’兒差點被踩死的消息後,高姑姑哭的那叫一個悲痛‘欲’絕,要不是有人攔着,相信早就拿着‘雞’‘毛’撣子去找金賓拼命了。
肖魚兒‘東窗事發’,是因爲高姑姑看了幾天前的那個娛樂採訪,就是某娛樂節目採訪金賓,七分青年在熒屏上痛斥國人素質偏低、曬出某人兇殘照的那件事。
當時高姑姑一看,喲,這不是咱家那個剛認祖歸宗不久的大侄子嘛,他沒事去招惹一個外國戲子幹嘛,吃飽了撐的?
高姑姑是那種很注重自己身份影響的人,在發現這件事後,儘管這事已經過去好多天了,可她還是覺得有必要和高老爺子說一聲,免得高家出現一個不知好歹的紈絝——
就在高姑姑抱怨高飛時,被肖魚兒聽到了。
小姑娘馬上就不願意了。
本來,肖魚兒就覺得自己對不起二表哥了,要不是高飛攔着,她可能早就給金賓下絆子去了,又怎麼可能裝作沒事人一樣?
現在,小姑娘的母親要爲這事去找老高告狀,肖魚兒怒了,再也不管自己會不會受到家法懲罰,馬上就把事情的發生經過,詳細解釋了一遍。
末了振振有詞的說高姑姑,二表哥救了我,被那個‘棒’子在電視上污衊,這已經愧對人家了,你還想去告黑狀。你們高家的人還沒有人‘性’啊……
如此一來,高姑姑才幡然醒悟,繼而大悔,把對金賓的仇恨。對高飛的愧疚全部化成怒火傾瀉在了肖魚兒身上——一個月內。不許出家‘門’一趟,要不然‘腿’子打折!
當然了。高姑姑在懲罰了‘女’兒後,還是會把這事告訴老高的,不過這次不是告狀,是徵求老爸的一下意見:她能不能給那個‘棒’子一個小教訓?
今天。高姑姑不在家,就是去高老爺子那去了,家裡就只有肖魚兒一人。
這些天爲了懲罰小姑娘,高姑姑愣是自己也沒上班,親自在家盯着她,可把她給煩死了,但卻又不能一‘棒’子把當媽的敲昏。所以只能每天躲在臥室內玩遊戲。
趴在陽臺上看到高姑姑的車子駛出別墅大‘門’後,肖魚兒歡呼一聲,光着腳丫就衝下了一樓客廳,躺在地毯上快樂的打滾。然後給陳潔打電話,命她速速趕來陪哀家一樂。
等待陳潔的當口,手裡拿着一包零食的肖魚兒,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年輕‘女’孩兒都喜歡看那些娛樂節目,這是個共同的愛好,肖魚兒也是這樣。
看了十幾分鍾,肖魚兒拿起電話正要打給陳潔,問她爲什麼還沒有爬過來時,漫不經心盯着電視機的雙眸瞳孔,驟然一縮,就像看到天敵的貓兒:電視中,又出現了七分青年。
金七分的樣子,要比一週前被高飛痛扁時還要狼狽,嘴巴腫起老高,說話漏風——面對熒屏前的衆粉絲,滿是一副‘我是傻比’的悔恨模樣,主持人剛提問了一個問題,他就瀉肚子一般的開始了自我檢討:“在這兒,我要向廣大喜歡我的粉絲說聲對不起。”
金七分說着,站起身面對觀衆,一個九十度的大鞠躬。
鞠躬坐下後,金七分才解釋說,他之所以在這兒向粉絲道歉,是因爲他欺騙了粉絲,並把一週前在機場被踩事件的真相,仔細解釋了一遍。
最後,金七分再次給觀衆們鞠躬,並態度誠懇的給高飛、不知名受害粉絲(肖魚兒),和廣大粉絲道歉,希望他骯髒的靈魂能夠在一片罵聲中被洗滌,更希望粉絲們能夠一如既往的支持他,他以後一定要做個誠實的好孩子等等。
看完這期現場直播的欄目後,肖魚兒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單純的‘女’孩兒總是這樣,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讓人搞不懂她到底是開心,還是在傷心。
但肖魚兒自己肯定知道,她是歡樂的,因爲她看到在主播現場,一個粉絲從觀衆席上,把自己的鞋子砸了過去,痛苦的喊道:“金七分,你最好是立馬滾出華夏去,免得姐姐再被你欺騙,陷入你編織的謊言。”
——
“王哥,我就是想看看我丈夫,沒別的意思,麻煩你通融一下。”
張妍拿着兩盒香菸,向王警官的手裡塞。
樑明被轉院後,經過一段時間的‘精’心護養,傷勢徹底穩定了下來,但張妍卻被剝奪了看護他的權力。
警方給出的理由很簡單,樑明現在深陷打傷國際友人的糾紛中,冀南警方高度重視此事,根據某些規定,在事情還沒有解決之前,任何人都不得擅自接近他,包括他的丈母孃,和妻子張妍。
張妍已經連續六天沒看到丈夫了,幾乎每天都要來醫院三四趟,可每次都被看守樑明的警務人員好言勸回去,無論她是苦苦哀求也好,還是破口大罵也罷。
今天,是張妍第四次來到病房‘門’口。
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平時愛打扮的張妍看起來蒼老了最少十幾歲,烏黑的青絲內,竟然摻雜了幾根白髮。
王警官是個心地善良的老警員,真不忍心拒絕張妍這個很合理的要求,可一想到上級領導的鄭重囑咐,就不得不硬起心腸來拒絕她。
推開張妍遞過來的香菸,和一起值班的小李對望了一眼,老王說:“弟妹(這幾天,大家早就‘混’熟了),不是我和小李不近人情,實在是上命難違,我們不敢抗命不尊啊。你放心,大哥可以給保證,樑明在醫院絕不會受到任何難爲。”
這樣的結果,早就在張妍的意料之中,可她還是不死心:“王哥,我也看出來了。你和小李都是好警員,也很照顧我的,可你們就不能讓我進去看看樑明嗎?反正現在是午飯時間,也沒有誰來查崗是不是?我發誓。我就是去看一眼。就一眼,看完馬上出來。”
張妍說着。淚水就噼裡啪啦的往下掉,讓老王倆人心裡很不是滋味。
小李勸道:“張姐,王哥說的沒錯。樑明這件事市局、省廳都很重視,聽說市局的劉局長(劉昌明)爲這事去首都跑了好幾趟了。也有心早點結案。可那些島國人,還有某些人卻不想這樣輕易放過此事,非得給予樑明重則——說實在的,要不是劉局撐着,樑明剛醒來那會兒,說不定就會被帶走了。”
“不就是一場鬥毆嗎?怎麼就嚴重到這種地步了?”
張妍雙眼無神的坐在了椅子上:“島國人?呵呵,這是在我們華夏本土。樑明是華夏合法公民啊,他們怎麼就敢這樣無法無天了呢?”
小李看了眼老王,忍不住的說:“張姐,這事不僅僅是島國人從中搗鬼。其實最主要的就是有人看樑明不順眼,要趁此機會……”
小李還沒說完,就被老王低聲喝斷:“小李,胡說八道什麼呢?”
對老王的厲聲叱責,小李並沒有往心裡去,他知道老王訓他,是爲他好。
“唉,弟妹,你先回去吧,啊?別讓我們爲難……”
老王嘆了口氣,正要好言勸走張妍時,卻看到她從椅子上滾了下來,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低聲哭着不停的頓首哀求:“王哥,小李,我求求你們了,讓我去看看樑明吧!這幾天,我、我老是做惡夢,夢到我家樑明被人害了,我、我,嗚嗚嗚。”
“快起來,快起來,怎麼可以這樣,唉!”
老王趕緊攙起張妍,正要再勸她時,小李卻說:“王哥,她很可憐的。”
老王一愣,扭頭看着小李那張年輕的臉龐,閃着憤怒的雙眼,猛地一咬牙:“好,弟妹,你就進去看看樑明,但時間不能過長!”
“謝謝,謝謝王哥,謝謝小李!”
張妍溫言狂喜,飛快的擦了擦淚水,把香菸塞到老王手中,推‘門’衝進了病房內。
妻子在外面苦苦哀求看守警員時,樑明早就聽到了。
可他卻毫無辦法,幾次想掙扎着下來,但只要一動彈,雄口傷口那兒就會疼。
堂堂一大男人,在妻子哀求別人時卻只能躺在窗上乾瞪眼,這絕對是最大的痛苦了。
幸好,那倆警員網開了一面,放妻子進來了。
張妍衝到窗前,一把抓主樑明的手,就跪在了窗前,嗚咽道:“樑明……”
“別哭,別哭,小心身體,我沒事的,真沒事。”
樑明哆嗦的右手輕莫着妻子的髮絲,嘴裡勸她別哭,自己卻已經淚流滿面。
好不容易,夫妻倆人才止住了淚水,手拉着手的相互問候着。
“張妍,告訴媽媽(張妍的母親),讓她老人家放寬心,我沒事的……”
樑明剛說到這兒,就聽到‘門’口傳來說話聲,接着房‘門’就被人大力推開,幾個男人出現在‘門’口。
張妍回頭看去,就看到老王和小李倆人,臉‘色’有些發白的正向裡看。
下意識的,張妍站了起來。
除了市局的一個趙副局長外,還有一個二級警督,一個戴着金絲眼鏡的年輕人,一個留着小鬍子的中年男人。
“趙局長。”
老王滿嘴苦澀的剛要說什麼,趙局長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隨即對其他三個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進去了。
那個二級警督在進來之前,扭頭看了趙副局長一眼,很不滿的樣子。
看到這幾個人後,張妍就知道給人家老王倆人惹禍了。
不過此時說啥也晚了,只能看着。
小鬍子和金絲眼鏡走進來後,就閃在了一旁,二級警督走到張妍面前,看了眼窗上的樑明,淡淡的問:“你是誰?”
張妍說:“我是樑明的妻子,我叫張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