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你欺負我!”
沈銀冰搞清楚某件事後,本來有些發紅的俏臉,頓時蒼白,淚水嘩的一下就淌了下來。
沈銀冰晶瑩的淚珠,就像一盆涼水,嘩的一下從高飛腦袋上迎頭澆下,撲滅了他體內的yu火,下意識的鬆開了她。
“流氓,你混蛋,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沈銀冰哭泣着,雙手沒頭沒臉的向高飛抓去。
一個不小心,高飛那張小白臉,就被沈銀冰尖尖的小手指劃了一道,他趕緊抱住了腦袋:“沈總,你聽我說,聽我說!”
“我不聽,不聽,不聽!我打死,打死,打死你!”
沈銀冰雙拳如擂鼓那樣,在弓腰的高飛後背上砸開砸開。
“冷靜一些,聽我說,反正你揍的又不疼,何必白費力氣呢?”
高飛沒事人一樣的喊道。
“是嗎?白費力氣?”
沈銀冰擡腳,狠狠跺了下去——這次她可以肯定,足有七寸高的高跟鞋鞋跟,釘子般的狠狠跺在了高飛的右腳腳面上!
“啊!”
一心悔過任由欺負的高飛,真沒想到沈銀冰會使出殺招,慘叫一聲,抱着右腳蹦着後退幾步,原地轉圈。
看到高飛如此狼狽後,沈銀冰哈的一聲笑,猶如帶雨的梨花:“哼,臭流氓,這次你知道我厲害了吧?”
“潑婦,你也狠心,斯哈,疼死我了。”
高飛抱着腳轉了幾圈後,蹦到沙發前,重重坐下,除下鞋子脫掉襪子一看,腳面已經青了。
“活該!”
沈銀冰怕高飛惱羞成怒再非禮他,趕緊向後退了幾步,隨即轉身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摸出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後,沈銀冰敲開了對面秘書處的房門。
看到沈總出現在門口後,正在工作的小宋等人連忙站起來:“沈總,有什麼吩咐?”
沈銀冰神色威嚴的掃了衆人一眼,淡淡的說:“小宋,你去對面的範思哲——哦,去雙星運動專賣店,買一身男裝回來,就買短袖體恤和運動褲好了。”
小宋不明白,沈總爲什麼忽然讓她去買男裝,可她也不敢問,只是表情有些奇怪的點頭答應:“好的,沈總,就是不知道買多大號碼的?”
“就買——”
沈銀冰雙眸一眨,想了想高飛的身高說:“就買那種身高一米七五左右,體重70公斤左右的好了。”
不等小宋答應,沈銀冰轉身就走出了辦公室,關上了房門。
小宋等人面面相覷,眼裡帶着疑惑:沈總的裙襬上,爲什麼會有血跡呢?而且,她還讓給她買男裝——嚇,難道她叫高飛去她辦公室,是、是爲了那個!?她們那個啥了後,髒了高飛的衣服,所以才讓我去給他買一身——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高飛豈不是成了我們的‘老闆娘’了?
暫且不管小宋等人心中是怎麼想的,單說沈總。
小宋並沒有猜錯,沈銀冰讓她去買男裝,的確是給高飛準備的。
儘管沈總恨死了那個臭流氓,但總不能讓他一身血跡的滾蛋吧?
那樣的話,憑着高飛的大嘴巴,沈總‘裝神弄鬼’的事兒肯定會傳出去,到時候她可就威信大失了。
當然了,就算被迫給高飛買衣服,可沈總也不會給他買名牌的,國產雙星,幾百塊前一套的,就足夠對得起那傢伙了。
哼,敢惹我,真是瞎了你的鈦合金狗眼!
沈總心中得意的走進了自己辦公室,雙手環胸的倚在門上,看着抱着腳丫子yu哭無淚的高某人,淡淡的說:“行了,別裝模作樣了,我知道你這種人的皮極厚,別說是高跟鞋鞋跟了,就是拿錘子往裡砸釘子,好像也不會出血的。”
“放屁,哪有你說的這樣誇張!”
高飛恨恨的罵了一句,眼神古怪的看着沈銀冰問:“你剛纔去哪兒了?”
沈總邁着優雅的步子,噠噠的走到了辦公桌前,仍舊雙手環胸的轉身,翹起一個性感弧度的臀瓣倚在桌子上,絲襪美腿擺出一個非常撩人的poss,秀髮垂下微微低頭柔柔的笑道:“你問我剛纔去幹嘛了啊?哦,我找人給你買衣服去了。唉,雖說你這人是個臭流氓,屬於那種該死一萬遍的混蛋,但不管怎麼說,我弄髒你衣服這
是個不爭的事實,所以我才讓人去給你買衣服,唉。”
高飛問道:“那可真得多謝沈總的關懷了——請問沈總,您又是爲何而長吁短嘆乎?”
沈銀冰嘴角帶着得意:“我嘆氣,是因爲我本想給你買身名牌時裝來着,可惜這條街上沒有,只好讓小宋給你買身雙星運動裝,先湊合着穿吧啊,嘿嘿。”
“哦,原來如此,那臭流氓可真得感謝你了。”
高飛盯着沈銀冰的裙襬,文縐縐的說:“不過,小生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沈銀冰笑容收斂,淡淡的說:“有、有那個啥,就趕緊的放!”
“是有屁就放吧?這麼雅緻的詞,沈總都不好意思的說,真是雅人啊。”
高飛搖頭嘆息:“唉,我想提醒沈總的是,您老人家在出去吩咐人做事時,難道沒有看到你裙襬上有狗血嗎?而且,據我所料,別人在看到這些血跡,又聽了你給我買衣服的吩咐後,肯定會以爲你剛纔和我苟合過,甚至還會聯想到,你肯定是變態撕碎了我的衣服,對我霸王硬上弓後,這纔要給我去買……”
“shit!閉嘴!”
在高飛說出自己裙襬上有血跡後,沈銀冰連忙低頭一看——再想到小宋等人的臉色,好像很奇怪的樣子後,這才意識到她剛纔犯了個大錯誤,尖叫聲中也顧不得擺啥優雅poss了,抓起杯子就狠狠砸向了高飛。
高飛擡手,抓住了杯子,一臉的委屈:“這,難道也是我的錯嗎?”
“你——怎麼,不去死啊!”
沈銀冰尖聲喊出這句話後,有些無力的耷拉下了腦袋,淚水又開始噼裡啪啦的往下砸。
看到沈銀冰又哭了後,高飛連忙說:“好了,好了,既做之,那就安之,反正這種事越描越黑,倒不如泰然處之……”
“處你個大頭鬼!”
沈銀冰惡狠狠打斷高飛的話,反手擦了把淚水,氣咻咻的走回到辦公桌後面坐下,擡起右手堅定的喝道:“高飛,你立馬給我消失!”
高飛問道:“讓我現在就走?”
“立即——滾蛋!”
沈銀冰雙拳緊攥,在下巴前揮舞了一下。
高飛又說:“那,別人看到我這樣子走出你辦公室後,我該怎麼解釋呢,難道說是你用黑狗血潑的我?”
“你——”
沈銀冰狠狠咬了下嘴脣,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那你先別走了。”
“這可是你說的,其實我也不想走。唉,要是別人相信我說的還倒罷了。可別人要是不信,只因爲你讓人給我買衣服而聯想到我被你霸王硬上弓,那我可就慘了。話說,我今天還是小處男一個,卻被刁蠻霸道女上司給強bao了,那我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哎喲,別亂扔東西好不好?這要是砸着花花草草的,那豈不是一種罪過?”
高飛胡說八道中,又接住了沈銀冰砸過來的一方鎮紙。
沈銀冰滿腦門的黑線,聲音冷的向她的名字:“高飛,你要是還想看到明天的太陽,那你就給我閉上臭嘴!”
接着,她又說:“除非回答我的問題!還有,如果你要是對我撒謊,你就生個兒子沒、沒眼!”
“媽的,至於這麼怨毒嗎?”
高飛斜倚在沙發上,腳面已經紅腫的右腳放在面前案几上,淡淡的說:“你是不是想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好,那我就告訴你。我的確得了金氏肺部急性傳染病。幸運的是,這種病卻因爲基因變異而不會傳染給別人。就像你所知道的那樣,院方和那些專家,對此束手無措,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我死。不過,老天爺垂簾,就在我等死時,身體卻莫明其妙的痊癒了,然後我就出院了。出院前,院方告訴我說,爲了不引起恐慌,他們不會承認我曾經去過那兒。”
晃動了一下右腳,高飛嘆了口氣:“唉,這一切,只是院方和相關部門協商好的演習。爲了獎勵我在本次演習中的精彩表現,相關部門獎勵了我三萬塊錢——沈總,我的話說完了,你還滿意嗎?”
“不滿意!”
沈銀冰盯着高飛,愣了老半天才搖頭說:“你在撒謊!”
高飛有些不耐煩:“我怎麼就撒謊了?”
沈銀冰無聲的冷笑道:“在你深度昏迷時,我曾經親眼看過你的樣子,就算是傻瓜也能看出,那時候你在等死,可又怎麼會自己痊癒?你在騙鬼嗎!?”
高飛也冷笑道:“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也沒必要解釋什麼,但事實就擺在這兒,由不得你不信。”
“你的命,會這樣好?”
沈銀冰愣住:是啊,當時院方的確是手足無措的,只能看着他死。但他現在卻活蹦亂跳的在這兒,除了用奇蹟這個詞來解釋外,好像沒別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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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咱人品好啊。”
高飛幸福的嘆了口氣。
沈銀冰冷笑,強忍住要譏諷他的衝動,又問道:“那專家們有沒有告訴你,你是怎麼被傳染上的。”
高飛坐直了身子,神色嚴肅的說:“說了,我現在已經知道傳染源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