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生在開心時,絕對是一個標準的紳士。
紳士是最看不得美女受罪的,尤其是他舉手之勞間就能把美女從冰天雪地中解救出來時。
高飛拿起衣服,披在了海倫身上,揪出了她嘴裡的絲襪。
“我--”
海倫嘴巴一獲得自在,正要說什麼時,卻被高飛拿槍抵在了眉心上:“你要敢大吼大叫的話,就死定了。”
“我、我不會喊叫的,我發誓,絕不會。”
海倫用力搖頭,眼裡帶着哀求:“我只求您能放掉我,不要殺我。”
“我可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男人。”
高飛辯駁了一句,轉到樹後,解開了捆着海倫雙手的絲襪,關心的說:“快點穿上衣服吧,這麼大冷的天,小心着涼感冒。”
海倫被感動的再次流下淚水,連聲說着謝謝,動作迅速的開始穿衣服。
幸好,高先生給女人脫衣服的手法很熟練,在把她褪下時,並沒有撕毀她的衣服,最多也就是勞駕她重新穿一次罷了,除了她身體最深處被搗鼓一番外,她幾乎沒受到任何傷害,連一根汗毛都沒有損傷。
海倫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後,穿着絲襪站在雪地上,轉身看向高飛時,發現他正倚在樹上,悠哉悠哉的吸菸。
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樹林中,一個男人倚在樹上,目光溫柔的看着一個女人穿衣服,沒有誰來打攪--這算不上是充滿了詩意,浪漫的一塌糊塗?
海倫雙手抱着膀子,左腳踩在右腳腳面上,顫聲道謝:“謝、謝謝你不殺我--你、你說吧,需要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你才肯放我安全離開?”
吐了個菸圈,高飛慢悠悠的反問:“你能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海倫知道,她能不能安全離開這兒,就看能不能達到某紳士的滿意了,艱難的嚥了口吐沫,喃喃的說:“我知道,你對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爲尼科夫,所以我不、不怪你--你想要錢的話,我最多可以給你、給你三百萬英鎊,再多,我就不好籌措了。”
英國第一老牌家族族長的有力競爭者,爲了‘贖罪回’自己,說是隻能拿出三五百萬英鎊,這純粹是騙鬼,或者說海倫生怕高飛漫天要價,提前封死了他的嘴。
她只希望這傢伙不要太貪了,討價還價的數目能在她所承受的範圍內。
高飛上下打量着海倫,無聲的一笑:“你別擔心我會訛你,我不要錢,三五百萬的英鎊,我還沒有放在眼裡。”
高先生可沒有撒謊,他現在是億萬富翁了,三五百萬的英鎊,也就是三五千萬的華夏幣,對他還真造不成什麼震撼。
感受到高飛盯着自己身體看,海倫嘴脣哆嗦了一下,低聲說:“我、我也可以做你的情人,我發誓,我絕不會反悔或者找機會暗算你的。因爲、因爲你比我丈夫要強大很多,我很,很喜歡和你做的那種充實感。”
被一個剛被自己強女乾的美女誇讚說很強壯,高先生感到無比的榮幸:“真的?”
海倫眼睛一亮:“真的,我向上帝發誓!”
高飛走到海倫面前,伸出一根手指頭挑起了她的下巴。
海倫乖乖的動也不動,眼裡帶着被征服的柔順。
想想也是,眼前這個男人不但那方面很厲害,能帶給她丈夫從沒有帶給她的感覺,打架的本事牛的一塌糊塗,爲了兒子安全後就感動的嚎啕大哭--有能力,還重情重義,這絕對是優秀女人夢寐以求得到的男人。
高先生在美女面前,心情好時總能盡最大可能的滿足人家,這次也不例外,所以沒拒絕,只是說:“但我還有個條件。”
海倫輕啓朱脣,柔聲說:“你說。”
高飛的眼神慢慢變冷:“我要知道尼科夫和妮兒的下落。”
海倫搖頭苦笑:“我不敢,也不想騙你,可我真的不知道。”
右手拇指、食指捏住了海倫的下巴,稍微用力,高飛寒聲問道:“你不知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
海倫打了個冷顫,忽然張手抱住了高飛,喊道:“我沒有騙你,我也是在今晚婚禮上,發現尼科夫倆人原來都是假的。爲了爭奪族長一位,我們相互間都保持着敵意,儘可能的疏遠對方。我除了奉命來參加婚禮外,真不知道他在這邊都做了些什麼!”
傑拉德家族第二代的兄妹四人,爲了爭奪未來的族長位子而明爭暗鬥,高飛曾經聽眼鏡說起過。
所以在海倫發誓她什麼也不知道時,高飛信了。
“哦,看來你真的不知道。”
高飛板着海倫的肩膀,盯着她眼睛看了片刻,忽然問道:“那我問你,你想不想坐上族長的位置,想不想尼科夫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爲了成爲族長,我已經付出了太多的努力。”
海倫實話實說:“可是,我還不想尼科夫去死,因爲他畢竟是我親兄弟。”
高飛冷笑一聲,說:“他要是把你當做親姐姐的話,就不會讓你去教堂參加婚禮了,因爲他早就猜到我會出現在婚禮上了。”
海倫痛苦的搖了搖頭,說:“他害我被你綁架是一回事,可我能不能狠下心來讓他死,卻又是一回事。其實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不顧親情而爭權奪利之外,還有很多事情值得留戀的,比方能在無意中認識你。”
“看來你還真是個重情義的人。”
高飛眼神中閃過一抹黯然,他想到了高雅。
海倫兄妹爲了爭奪族長一位明爭暗鬥,高雅還不是也把他當做了眼中釘?
雖說他對高雅這個兄弟已經失望到了極點,可要是讓他親手幹掉高雅,他仍然沒有那份狠心,就像現在的海倫那樣。
嘆了口氣,高飛說:“尼科夫敢派人暗算我兒子,搶走我女人,他就已經死定了,所以他必須得死。如果他死了,你還不想坐上族長的位子,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海倫沉默,沒有回答,但閃爍的眼神,卻把她內心想法都暴露了:爲了族長的位子,她誠然狠不下心來幹掉尼科夫,但卻不反對在尼科夫被別人殺掉後,她絕對會全力爭奪族長寶座。
讀懂了海倫眼中的含義後,高飛就知道該怎麼做了:“你只管盡你最大的力量卻爭取族長,其他事情我來幫你做。”
海倫忽然問道:“我成爲傑拉德族長後,你會不會仗着我們之間的這層關係,強求我做一些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高飛笑了:“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除了在窗上外,從不去強迫女人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海倫深吸了一口氣,重重點頭:“好,那我盡力而爲。如果我真能成爲族長,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忽視你的幫助,你一定要相信我。”
“ok。”
高飛低頭看了眼海倫的雙腳:“還需要我把你送到酒店嗎?”
“你忍心看一個美女赤腳從雪地中走回酒店?”
“不忍心,我一點也不喜歡腳丫子被凍壞了的美女,腳,對於女人來說,可是第二張臉。”
高飛說着,彎腰把海倫抄在懷中,大踏步的走出了樹林。
海倫橫躺在他懷中,雙手緊緊摟着他脖子,仰着下巴看着他的雙眸中,閃着炙熱的情誼,就是瞎子也能看得出。
看來,她是真被這個本來想把她先奸後殺的男人給征服了,由此可以看出,海倫小姐平時的感情生活是多麼枯燥,儘管她只喜歡他某方面的強壯,和愛情無關。
想到剛纔在驚恐中享受到的感覺,海倫下意識的擡手,輕輕撫着高飛的小鬍子。
高飛這纔想到自己嘴脣上還貼着鬍子,皺了下鼻子說:“麻煩你把這撇鬍子給我揪下來,貼着很不舒服。”
“啊,哦。”
海倫愣了下隨即明白了過來,捏住鬍子慢慢揪了下來,隨手扔在了地上。
“是不是大變樣了?”
“變化不大,但看上去要年輕了許多。”
海倫說:“也順眼了很多。”
“一般來說,女人總是喜歡年輕的男人。”
高飛抱着海倫在路上走了不到一百米,一輛從他們身邊駛過的車子忽然停住,車門打開,幾個黑西裝男人從車上跳了下來,手裡拿着槍厲聲喝道:“站住,放下海倫小姐!”
這些人,正是四處搜尋海倫下落的那些保鏢。
高飛聽話的停住了腳步,低頭看着懷中的海倫。
海倫笑了笑,鬆開他脖子跳到地上說道:“別誤會,是這位先生救了我。”
在教堂內製造混亂殘殺數人,有擄走海倫小姐的歹徒,是個小鬍子,這已經是所有保鏢在搜尋兇手時最爲重要的訊息了,所以這些人在看到此時的高飛後,沒有誰懷疑他就是兇手,反而因爲他救了海倫小姐,對她感謝不已。
“高先生,這是我的聯繫方式,我隨時等你的電話哦。”
海倫上車後,和保鏢要了紙筆,給高飛寫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期待下次再見到你,美麗的女士。”
高飛一臉的溫文爾雅,微微彎腰擡手,請海倫小姐先走着。
找到被擄走的海倫小姐,那些保鏢算是鬆了口氣,生怕再呆在外面會發生別的意外,按了按喇叭後就啓動了車子。
很快,車子就隱入了茫茫的雪夜中。
雪,越下越大了,這絕對是拉斯維加斯近年來最大的一場雪。
擡頭看了眼漫天的飛雪,高飛拿出手機準備把海倫的手機號存下來。
他雖然不相信海倫會死心塌地的給他做情人,可他也不好拒絕和美麗的傑拉德族長成爲單純的泡友--話說,英國貴婦還是很奔放的。
打開手機後,高飛才發現手機後臺還有一條未讀短信。
下意識的點開一看,高飛的眼神馬上就變了,懊悔的在頭上拍了一巴掌:聽到兒子脫險後,心情愉悅下只顧着和海倫放鬆了,卻忘記妮兒還在苦苦的盼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