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現在圈子裡都在說您那天在葉家的事兒。”
一個會所的包廂裡,周水水的抽着煙,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狗腿子。他的心情十分的不好,“那天的記者還有所有的圍觀的人,我不是已經讓你警告過了嗎?這就是你給我辦的事?”
“少爺,我全部按照您說的做了,他們也都答應不吱聲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還有那麼多人知道了。”狗腿子嚇得直哆嗦。
“手伸過來。”周水水說道。
狗腿子不知道周水水要幹嘛,但還是把手伸了過去。結果周水水把手裡的雪茄使勁的摁在了狗腿子的手上,後者痛的只呲牙,但是硬是不敢叫出來——
“哼!”周水水目光凌冽,冷哼一聲,“一定是葉霸天那個老東西,老傢伙想讓我名譽掃地,並且間接的告訴大家他葉家多出來一個敢打周家少爺的人物——
但是,老東西,你太看得起那個小雜種了!”
周水水眼中寒芒涌動,還沒人敢那麼打他呢,所以江塵,必須會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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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那個在圈子裡被人議論紛紛的江塵此刻卻毫不知情的蹲在馬路牙子上——
“停一下!”
終於看到一輛出租車駛來,江塵掂着自己的麻布小包,連忙的追了上去。
凌晨一點左右,馬路上靜悄悄的,整個城市都被昨天下的白雪所覆蓋,在這種鬼天氣裡,連個出租車都等不來。好不容易等來了,江塵自然不會放過。
出租車本來沒想停,但是司機他沒有想到江塵的速度那麼快,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注意到,這男人怎麼就到前面去了。不得已的才停了下來。
江塵還沒開車門呢,車窗先是搖了下來,一張普通的中年男子的臉龐出現在江塵的眼簾,男人擡頭的時候,一額頭的擡頭紋,很普通的一個爲生活奔波勞累一生的男人的模樣。
他嫺熟的朝着江塵笑笑,似乎以前也經常碰見這種事兒,“小哥,實在不好意思,車上已經有客人了,要不你等下一輛?馬上就有車了。”
“讓他上來吧,我可以和他拼一下,這麼冷的天。”車上突然響起一個溫柔的甜美的聲音。
“那行,姑娘你要是沒意見那就可以。”中年司機回頭看了一下,然後笑着答應。
說話間,他開了開鎖,然後把車門給打開,朝着江塵招呼了一下,“上車吧小哥。”
“謝了師傅。”江塵露出自己的大白牙。
出租車的後排坐着一個女生,二十三四的樣子,相貌嬌美,膚色白皙,一雙明亮的大眼如同寶石一樣晶瑩,
俏臉之上掛着和煦的笑容,給人一種容易近人的感覺。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濃厚烏黑的披肩發,猶如黑色的瀑布懸垂於半空。
“謝謝。”江塵上車的時候,女生朝着江塵點頭微笑示意,江塵也禮貌的說了一句謝謝。然後坐在了女生的旁邊。
“去哪,小哥。”看到江塵坐穩以後,司機大哥就開口問道。
“你先送這位美女到地方吧,我不着急。家裡沒什麼人。”
“你要是近的話就先送你吧。”司機詢問道。
“我家也不近,你先送這位美女吧回去吧,待會再載我回去。”
“那行,小哥在外面打工回來了?”司機點了點頭,然後開始跟江塵嘮了起來。
“是啊,奔波了這麼多年了,回來看看。”
“過年的時候是的回來看看,在外面拼搏不容易,萬一出點三長兩短,連家人最後一面都見不到就遺憾了。”
“老哥,你這話說的怎麼這麼喪呢。”江塵指責了一句。
“哈哈,小哥不要介意,我說話直。”
中年司機立馬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去開車裡的暖氣,“大半夜的,開開暖氣。”
“是挺冷的。”江塵哈了哈手。然後瞥了一眼旁邊的姑娘,發現江塵瞥自己,女生立馬報以微笑。
簡單的交流之後,車裡在沒任何的聲響,女孩臉上雖然一直掛着和煦的微笑,可是待久了就會發現,又有一種拒人之外的感覺。
司機穩健的開着車子,在市區裡兜轉了約莫有十分鐘左右,中年司機擡頭看了看後車鏡裡,他發現女人還有那個男人都已經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然後中年司機竟然把自己連衣帽戴在了頭上,臉上那種鄰家大哥的感覺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冷。帽沿之下,一雙邪惡的眼睛擡頭瞥了一眼路邊的攝像機,然後一踩油門,一低頭快速的駛過。
嗡嗡!
沉悶的發動機變得躁動起來,車速很快,沒一會兒的功夫車子就駛出了郊外,然後又過了大約十分鐘的時間,車子停在了一處山口。
男人先是下車,下車之後確認了一下躺在後排的女人,然後纔對着漆黑的山口拍了兩巴掌。
啪啪!
聲音剛落,一個披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出現,皮衣上的連衣帽被男人戴在頭上,在加上這漆黑的夜色,使人看不清他的模樣。
“人抓來了。”
看到他之後,中年司機摘下了帽子,然後對他說道。
“我見車上怎麼兩個人?”皮衣男子問道。
中年司機
露出一絲陰冷之色,冷笑一聲,“一個不長眼的毛頭小子。”
“做了。”
“放心。”中年司機點點頭,然後轉身回到了車子,他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槍,然後指住了躺在女人身旁的江塵的腦袋。
眼中一抹森然的殺意一閃而過,“小子,給過你機會,要怪只能怪你不長眼。”
然而正當他準備開動扳機的時候,突然的發現自己的手指竟然動不了,而不知什麼時候,原本躺着的江塵竟然直腰坐了起來,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小刀,準準的插在了中年司機的心臟那裡。
“你——你——”中年司機面露痛處之色,哆嗦着說不出話來。
“我感謝你給我機會,但同時我也抱歉,我不會給你機會。
從我上車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你是個死人。”
“爲什——麼?”這個司機到死都沒有明白,自己怎麼就沒有發現這小子的異常,他怎麼吸了迷藥就沒事兒,他出手的時候自己怎麼沒有察覺!
至死,他都沒懂,他面對的這個男人有多麼的強大。
“怎麼回事?”
外面的皮衣男子見中年司機站在那裡遲遲不過來,不由的發出疑惑,問道。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男人佟的一下倒地的聲音,皮衣男子一怔,眼神頓時變得凌厲起來。在他的注視之下,江塵緩緩的走了下來。
“這個傻子。”看着江塵之後,皮衣男子不由的啐了口唾沫。
“不能怪他。”江塵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人,他目光之中並沒有鄙視之色,在他看來任何一個被派來執行任務的特工戰士都是值得尊敬的。
“其實我剛纔還在想。”
“想什麼?”
“我想他的家裡應該還有妻兒老小,等着這麼一個丈夫父親回去。我到底要不要殺他。”
“可是你還是殺了他。”
“戰爭分輸贏,戰場上的輸贏就代表着生死。”江塵沉聲說道,“本來我打算放他回去的,但是我知道,他應該接觸不到那最後的那個人。”
“所以你留下了我,讓我回去報信。”
“聰明人活得久。”
“你錯了!”
“嗯?”
“他是戰士,我也是戰士。”皮衣男子眼中流露着視死如歸的目光。
說罷,一聲悶響,然後就見他嘴角流出鮮血,然後一頭倒下。
————
“戰狼突然出現在目標身邊,鷹眼陣亡。”
與此同時,這樣一行電文在某處電臺被翻譯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