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豔玲腦海中閃過了往日的一幕一幕,雖然有很多不開心的痛苦,但更多的是親情給她帶來的喜悅和快樂,尤其是想到母親的樣子,就不由地快步往裡面走去。
就在這時,幾道尖銳的狗叫聲響了起來,一下子也驚到了裡面的人。
很快,從裡面率先走出來一對中年男女,女的走到門口就大聲問道:“誰啊,是誰來了?”
因爲大門沒關,兩人自然一點都不緊張,只以爲是村裡人有事情來找。
楚文星掃了過去,女的看起來四十來歲的樣子,臉有些胖,人長的也是一般,穿着打扮也是比較土。
男子也是四十來歲的樣子,臉上有着滄桑。看起來,也是做過苦事情的人。
兩人出來一看,對面是兩個年輕女子,長的還真是漂亮。不過,怎麼感覺有些熟悉,好像是豔玲,可太年輕了吧。
“大哥,大嫂,是我!”對面的兩人因爲歲月的變遷,變化其實很大,但墨豔玲十多年前見過他們一面,一下子還是認了出來,趕緊喊道。
言語中,並沒有絲毫對他們的怨恨。當初的事情,她未婚生女,男人更失蹤,也算自己的錯誤。
更何況,再大的矛盾,也抵不住這血濃於水的親情。
兩人楞了一下,大嫂猶豫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你是豔玲?”
“是的,是我!”多年以後,再次看見親人,墨豔玲心情還是有些激動的,一臉高興地回答。
墨子萱卻不吭聲,看起來對這兩人沒有任何好感。至於楚文星,放下東西站在那裡,這時也輪不到他說話啊。
“真是你啊!”沒想到,就在這個大家本應激動開心,闔家歡樂的時刻,大嫂嘲諷地說:“你可真會挑時間,回來的這時及時啊!”
墨豔玲楞了一下,聽着大嫂語氣中充滿了不滿和諷刺,暗暗苦澀一笑,忙說道:“對不起,前幾天根本脫不開身,所以到今天才回了。”
“前幾天,笑話!要不是什麼都搞定了,你會回來?”大嫂語氣中一臉的厭惡:“瞧你這一身打扮,在外面沒少勾搭男人吧,怎麼還好意思回來?”
這話一出,墨豔玲還能忍受。
墨子萱就怒了,開口說道:“在外面怎樣,關你屁事啊。我們回來是看外婆,又不是看你的。”
其實,今天墨豔玲穿着一身得體的長裙,既不顯貴重,也不會顯得暴露。但是,她人太美了,骨子裡有一種無限風情,所以怎麼穿都是那麼的迷人。
楚文星也是微微發呆,一般情況下,兩家人再有什麼矛盾。這麼久沒見面,表現上至少儘量和和氣氣的。
可這大嫂,開口就直接這樣說,簡直是要當場開乾的節奏了。
大嫂一聽,怒了:“小丫頭片子,你誰啊!”不過很快有些認出來了:“哦,我知道了,你是墨子萱那死丫頭,從小我就覺得你……”
楚文星聽到這,真想一耳光抽過去。只是想到墨豔玲的話,不由忍了下來。
不過這個時候,墨豔玲大哥也是看不下去,沉聲開口:“行了,別再說了。不管怎樣,豔玲畢竟咱們自家人。”
“自家人?狗屁!這麼多年沒見個人影,這回倒是回來及時了。而且,媽前幾天就給電話,一直不回,等一切妥當就趕緊趕回來。瞧人家大晚上趕路的,恐怕生怕趕不上吧。”大嫂不滿地說。
“怎麼這麼吵,是誰啊?”就在這時,裡面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的女子走了出來。她比墨豔玲小二歲,只是看她的樣子,倒像是比墨豔玲還大很多歲。
整個家中,三個男的排行前三,墨竹也是福氣深厚,老婆連生三個男孩,後面又生了兩個女兒。
大女兒就是墨豔玲了,從小就漂亮迷人,個個都誇是美人胚子。可惜,正是因爲太漂亮了,早早就出事了。
小女兒差一點,但也長的不錯。只是嫁了出去,日子過的一般般還行。
“還能有誰!還不是跟你一樣,好些年不出現,關鍵時刻就眼巴巴出現的白眼狼!”大嫂埋怨地說。
因爲錢的事情,她纔剛跟老公妹妹墨麗玲吵過。沒想到,一下子又跑出一個。否則的話,恐怕還不一定會這麼快那麼諷刺。
墨豔玲感覺不對,總覺得自己被誤會了什麼。只是,她根本不知道這裡要整體遷移的事情,更不知道家裡能分到鉅額的補償款。
楚文星倒是似乎有一點明白了,這大哥大嫂恐怕是以爲墨豔玲是回來分錢的吧,真是一個笑話。
不說墨豔玲自己看起來就挺有錢。哥分分鐘,都能隨便砸出幾十億,甚至上百億。至於資產,加上蘇凰集團的話,更是不知多少錢。
不過看墨家莊這樣,應該給不了墨豔玲什麼錢,可墨豔玲貌似還挺有錢的。別的不說,至少吃住的條件相當不錯,她哪裡來的。
小姨墨麗玲被大嫂這麼一說,微微楞了一下,心中有些添堵。
爲了這事,其實白天雙方已經吵了好一會。當然,她回來,確實想分一杯羹,畢竟那可是大筆錢,少分一點也是相當不錯的。
整個墨家莊遷移,光補償金都將近快兩億呢。而墨竹整個家族,足足佔據了一千多萬,那而是一千多萬啊。
只是很快想到了大搜的話,不由轉頭看了一下,看着面前的絕色美人,微微地發呆,姐姐?
說起來,從小她就一直嫉妒墨豔玲,因爲墨豔玲人長的比他漂亮,學習又比他好,懂事乖巧,人人都誇,總之什麼都比她好。
所以,後來墨豔玲‘墮落’,這墨麗玲是諷刺挖苦最狠的,沒少羞辱她。甚至連同外人欺負墨豔玲。
在她看來,你們一個個不是說姐姐怎麼怎麼樣嘛。現在仔細看清楚,看看姐姐是多麼的……
打臉不?
也正是這各種各樣的聲音,讓年輕不懂事的墨豔玲自己都不想帶墨子萱在身邊。若不是母親一定要自己帶,還不知道後果怎樣。
“麗玲,好幾不見!”墨豔玲臉上露出笑容,在外面打拼這麼多年,歷經沉浮。
回來之後,對親人她更多的是諒解是包容,是對親情的渴望。